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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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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对,和尚说他是出生在人类家庭,难道他是这个‘人’和人类女子生下的半妖?
在白童子胡思乱想时‘他’突然对他说:“你的想象力很有趣,可惜出生不到十年的我不可能是已经一百多岁的你的前辈或父亲。”
‘他’在对他说话!白童子受宠若惊。而对方能看穿他想法的能力更令他惊讶,可他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这样他可以轻易将自己的心境传达给‘他’。不过既然对方主动开口,他也要用语言回答。第一次有言语交流机会,白童子即兴奋又紧张。他心情激动的顺着‘他’的话说:“那……我们……”
白童子满怀希望的想问他们是不是同类,可惜话刚开了个头,对方淡漠的说:“这么久你应该看清楚、想清楚,我不可能和你是同类。”
被否认了!白童子如遭雷击,他不甘心道:“我的能力是不如你,可我们也有相似的地方。如果我们不是同类,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救你?我唯一的同类,他是为了救一个人才阴差阳错的造就了我。我的出生对他而言是多余的,甚至是个错误,所以当我刚来到这个世上就被他封印在坛子里扔掉。白童子,你只是比一般人活的长些,除此之外你和人类无异。我是因为人类才遭到同伴遗弃,在这种心境下你认为我会接受一个人当同伴吗?”
“什么?”白童子如坠深渊,他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他热切的期盼竟换来如此残酷的现实,他心痛的无法成言。
“悲伤吗?人类否认你,异类的我也否认你,你到底是什么?为何而出生?不被需要为何还要存在……”
“不……不要说了!”白童子悲惨的大喊。‘他’轻易说出他的心声,‘他’知道他的痛苦,可‘他’不会给予他抚慰。白童子双膝一软,跪下趴在地上掩面痛苦。
“我只有他一个同类,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也不需要选择。可人类多如繁星,在你有限的生命里你有许多选择机会。白童子,你的寿命不是无限的,你应该察觉到你的心脏越跳越慢,迟早有一天你会死于心动过缓。我救你或许是想看看和我有类似遭遇的你会有怎样的机遇。如何?你是想现在含恨离开人世,还用余下的生命去寻找属于你的世界?”
白童子止住哭声,抬头仰望那个已经从树上下来的‘人’。他迟疑,他困惑,他不解的问:“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不是憎恨人类吗?”
“我是憎恨人类,可我更加讨厌自怨自艾的人。我是不会放弃的,直到他愿意接受我,视我为必要。我让你复活不是要看你痛苦,我要你给我证明,你会被你的同类接受,哪怕只有一个人。”
白童子惊讶,他慢慢明白‘他’的意思。他们都被自己的同类排挤,‘他’是想从他身上看到希望。虽然‘他’也不要他,可‘他’对他的期待,给了他被需要的感觉,使他有了生存下去的动力。白童子不在颓废,他站起来坚定的说:“我会证明给你看。”
‘他’笑了,那份满意的笑容令白童子心醉神迷。忽地一根银色发丝刺中他的喉咙,红色的液体顺着发丝注入他体内,白童子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肌肤、头发,在被注入红血后染上正常人的颜色,还有某人的记忆也流入他脑海。
“这是……”白童子不可思议的睁大眼。
“你白色的肌肤、绿色的瞳孔无法亲近人,无法给他们了解你的机会。我现在给你属于人类的颜色,当你找到认为会接受你原样的人时,你可以用你捡到的我的眼泪去掉这层伪装色,去验证他的心。当然你也可以一直保持这个样子活到死,一切取决于你自己。”说着‘他’的发丝又伸入林中从土里挖出一颗腐败的人头,提到白童子面前。这颗人头在他眼前被修复成他的样子。而后‘他’又拿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白童子说:“人类有易容术,你可以用人面皮获得新的身份后,将这颗仿制成你的样子的头颅拿去交给官府,他们自然不会再追杀作为白童子的你。”
白童子欣喜若狂,他接过这两个可以改变他命运的东西,看着‘他’,感激的说:“虽然你讨厌我,可我还是要感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找到幸福,所以你也可以。那个……请问您的尊姓大名?拜托请告诉我!”
瞬间苦涩的表情浮现到‘他’的脸孔,‘他’断然拒绝:“那是他为我起的名字,只有他能叫,你没必要知道。”
“对不起。”白童子有些失落,更多的是不解,被自己喜欢的人命名应该是种幸福为何‘他’会露出悲伤的表情?这其中包含着怎样的伤痛?白童子不敢问,可他真的很想了解‘他’。他鼓起勇气问:“恕我冒昧,能告诉你是什么?”
“不知道。”
“唉?”白童子怔住,忍不住又问:“那……你能活多久?”
“我们没有死亡的先例。”
不知道自己是何物,不知道生命何时是尽头,相似的遭遇勾起白童子的心酸。伤感之余白童子也在庆幸‘他’可以长久的活着,只要有生命就有希望。白童子又问:“你的他是什么样?”
“他……”提到那个生物,‘他’脸上浮现出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神情,“他很壮观,很有气魄。”
白童子愣了,想不出‘他’口中的他是什么样子。问:“他不是人类的样子?”
“现在是了。为了讨那个人类的喜欢,舍弃了原来的样子。”‘他’的神色消沉下来。
“他一定很美。”
“不知道,在人类眼中也许他很迷人,我对人类外貌的美丑不是很确定,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只要是他就好。形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可是他却很喜欢人类这种两条腿的软弱生物。”
“你是因为他才变成人的?”
‘他’没有回答他,伴随黎明的来临,‘他’消失在朝阳中,白童子在旭日下呆立许久。
一味的缅怀过去不能改变任何事,白童子坚定信心,带上人皮面具,拿着自己白色头颅的仿冒品下山。白童子本想将头颅交到官府,单纯的了解被人追杀的事,没想到朝廷因此封他为四品开国伯。他一夜之间从人人喊打怪物变成众人口中的英雄。他有名誉、有地位,也就有了在人世间的立足之地。用这个新的身份他成了万人敬仰的英雄,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不一样了,他可以被人仰慕,被人尊敬的活着。
白童子想起‘他’给他看的某人的记忆,悟出‘他’是要他以这个人的身份尝试生存下去。凭照被灌输的记忆,白童子回到被他冒充的这个人的老家泸州。原来这个人已经有妻儿,他捡了一个现成的丈夫和爹来做。也好,白童子就用这个名叫袁朗的男人的身份活下去。
重新做人的头几年,日子过得还算安逸,可白童子心中并不满足,他所谓的贤妻孝子并不是真的对他好,他们爱的是那个叫袁朗的男人不是他,而真正的袁朗因他而死,白童子没天真到会认为对他们呵护备至,就可以得到他们的谅解,得到他们的爱,所以白童子选择离开。他不是抛弃袁朗的身份,只是借口出游,用其他的面容,其他的身份去寻找属于他的爱。
白童子全身的肌肤和毛发都变成正常色,他易容起来也比以前方便。可他要验证真实的自己是否被普通人接受就变得困难。复原的泪珍珠只有一颗,他不敢轻易使用,但这没有难倒他,他既然能用易容术变成别人的样子,也可以用易容术把自己变成原来的样子。只要将脸部的肤色和发色还原,一样可以验证人心。
方法很容易找到,可事情的结果却总是不尽人意。他并没有刻意说这是他的本来面目,那些人只当他是在装鬼戏弄他们,有的被吓了一跳,有的虽然一笑了之可也不喜欢白色的他。一次两次,令他失望;三次四次令他寒心;五次六次他无法承受打击扭断了对方的脖子。是的,只要讨厌他的人他都会将对方杀死。当他厌倦了这一切时,他疑惑,他反思,他为何要执着?他可以用正常人的样子生存下去,为何还要执着丑陋的自己?白童子不在执着寻求真爱,他回到袁朗的家,他打算用虚伪的不属于他的温情麻醉自己。光阴如梭,时间将他从自欺欺人中拉回现实。他肌肤、眼睛、毛发的颜色是成为正常人,可他的体质没有改变。周围的人都在衰老,只有他依然年轻,他不可能用易容术来改变全身的肌肤。他开始厌倦这样的伪装生活,最终在那个家生活了二十五年后,他选择离开。再次无家可归的白童子陷入迷茫,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那个不属于他的家让他又爱又恨,所以在外面漂泊久了,累了,他还会回来看看。但他不能再以袁朗的身份回来,他只有改变身份,成为一代武学怪才鬼谷子收养袁朗的孙子袁青山为徒。这次不同的是他同时扮演两个角色,即做袁青山的师傅也做他的师兄。这样的日子让白童子分散了一些低落的情绪,可最终还是逃不过寂寞的侵蚀。
每年他都会去那个山顶小住一段时间,他忘不了‘他’,现在他更想见到‘他’,可他从没等到过‘他’。心情跌入谷底的白童子,漫无目的的游走,来到河边,看着湍急的河水,他又想起‘他’的话:“你的生命不是无限的,你只不过比普通人活的长一些……我们没有死亡的先例……”
对于人,他的寿命太长了,对于那个‘人’他的寿命又太短。原来他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生物。两边都不肯接受他,他好累,他不想再寻找了。如果他就这样跳进河里,是不是就会了解一切?这是白童子第二次起了轻生的念头。当他放弃寻找,放弃希望时,曙光再一次找上他。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天而将,压断他头顶的树杈,摔到他背上。白童子吓了一跳,他爬起身看清阻止他跳河,砸在他身上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漂亮男孩。他疑惑,看这孩子的穿着不像穷人家的孩子因上山砍柴失足跌下,难道是被人绑票?想他一生善恶两极,也许老天要他临死前再做回善事,让他以好人的身份死去。白童子开始为这孩子疗伤。当男童醒来告诉他自己为何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原因时,白童子惊呆了。
“你是为了求证从高处摔下来是否真的会死而自己跳下来的!”
“事实证明我没有死,只是骨折。”男孩气息虚弱却很得意。
白童子气道:“那是因为你被崖壁上的树挡了一下又摔在我身上才没死。” 要不是他精神恍惚没躲开,他早摔在地上一命呜呼。白童子训诫道:“以后不要做这种危险的实验。”
“不去证实怎么知道他是危险的。”
“你爹娘没告诉你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吗?”
“父辈的经验就一定正确吗?”
“这个……至少可以远离危险,不再犯同样的错误。”白童子看着躺在地上,身上多处骨折和划伤的孩子奇怪道:“你不痛吗?还有精力胡思乱想。”
“痛。可只是受伤的地方,并不会妨碍我思考。”
“你到像个男子汉,很会忍嘛!一个小孩就为了这种无聊的事跑到这种地方,你父母还真放心。”
“因为没人可解答我的问题,家里人又嫌我问题太多,就自己出来找答案。”
“原来是被家人讨厌,离家出走。”
“不是离家出走,是出来寻找能找到的答案。走着、走着就来到山上,看着下面的深谷临时决定跳下来看看会怎样。”
白童子惊讶,原来不是计划好的,而是临时起意,这种人最危险,不知道何时会做出何事,如果现在不纠正他的思想长大了会做出更离谱的事。白童子说:“到底是个孩子,做事不考虑后果。现在知道跳崖是什么滋味了吧。”
“是的。这让我知道骨折的痛楚,这让我遇见你,不知道下次会有怎样的机遇。”
男孩无心的一句话触动了白童子的心弦,他错愕的看着他。那句:这让我遇见你。叫白童子心中莫名升出暖意。白童子按压心头的悸动,努力告诉自己这是错觉,一个小孩子的戏言。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痛,这小家伙伤还没好就想照下一次,如果他不是个孩子,他一定认为他是个疯子。白童子说:“你的思想真的很危险。”
“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他们都说我问题太多,想法古怪。”
“你这个年纪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
“是吗?可我的兄弟们从不考虑这些。”
“那些?”
“嗯……”男孩思索下说:“比如日月为何交替?生命为何要从小到老而不是从老到小?为何从高处跳下只能向下落?为何只有女子才能生育?为何不能时光倒转,河水逆流?为何你我年纪轻轻就一定要是满头黑发?为何人不能像猫一样拥有不同的颜色……”
男孩用虚弱的声音说出的话,越来越震撼白童子。
男孩还在说:“我不知道我是为何而生?为什么我是我,而不是别人。大哥哥可曾想过自己为何要出生?为何会与周围的人相遇?你我的生命是否可以解释成是为了今日的相遇出生的……”
白童子的心彻底被震撼,他激动地,入魔般回应男孩,“如果我说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是为了彼此而出生的你会接受我吗?”
男孩疑惑的看着他,白童子屏息热切的等待答复。片刻后,男孩笑道:“这是让我报恩吗?因为你救了我?”白童子愣住,男孩喃喃自语:“为何对恩人一定要感激?对仇人一定要怨恨?”
白童子急忙插话:“与恩怨无关,只是你我之间的……之间的……”白童子焦急,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羁绊吗?”
“对。”
“听起来不错。那我就和大哥哥约定我们属于彼此。”
“真的?”承诺来得太快令白童子不敢相信,或者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和一个小孩子做下约定。可转念想想以他一百多岁的年龄是不可能在人类中找到同年龄的人做伴,而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
“大哥哥叫什么?”
男孩的问话拉回白童子的思绪。“这……”白童子犯难,他的本名不能说,其他用过的名字都带有悲伤的回忆。白童子突然想到那个‘人’,‘他’的名字是‘他’最爱的‘人’给起的,于是白童子说:“你来给我起个名字吧。”
“大哥哥……没有名字吗?”男孩越来越气虚。
“你给我起了就有了。”
男孩思索一阵,勉强说:“为……源……如何?”
“魏源?好我以后就叫魏源。那你呢?”
“我……有名字……不需要大哥哥……费神……我叫……王文宇。”
就此,白童子在一时冲动下和幼年的王文宇做了互托生命的约定。而他从那一刻正式抛弃白童子这个名字——其实王文宇那时给他起的名字是为什么的‘为’,源源不绝的‘源’,王文宇是想到他自己有太多疑问才随口说出‘为源’。白童子把‘为’字理解成姓氏的‘魏’,事后王文宇也没解释,魏源两字就沿用至今。
当魏源送王文宇回家后,慢慢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竟然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托付终生,对方大概只当这是一个游戏一觉醒来就会忘记。他曾经养过孩子,就像养小鸟一样,希望从童年和他们建立感情,到他们成人时就不会厌弃他。可他的苦心全部白费,他养大的孩子成了追杀他的一份子。现在他是不是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小孩身上。可明知如此魏源还是放不下王文宇。暗中他多次到王家观察王文宇,慢慢他发现,王文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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