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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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秋对这恩赐当然是高兴的很。岳冬却是更加忐忑不安，不知自己那点受得起皇帝如此大的恩宠。功劳半点没有，又非朝中大臣，如果是看在父亲岳骥的面子，那他大哥岳秋的仕途之路都没因此得到半点优待。
　　岳冬想了一路，都没想通。不过比起这个他更痛恨自己的没出息，天子威仪固然让人生畏，可也不至于恐惧的尿裤子吧！为此岳冬暗骂了自己大半年。
　　
　　——看着岳冬离去的赝品，心知肚明。那是他刻意让岳冬身体留下的对他的‘记忆’。宣他入宫只想看看对方还记得他多少，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有趣。不是失禁事件本身，而是事后岳冬懊恼、羞臊的表情。赝品心想，看样重新来过也未必不是好事。
　　
　　在这小插曲过后，岳冬一直在家为来年的秋试做准备。直到春天的一次小比武，引起岳府轩然大波。
　　岳冬志在武状元，所以他请岳骥、岳秋一起做他的对手。有过1对2惨痛败阵的教训，所以岳冬希望更多的做以寡敌众的练习，虽然考武状元用不上，可上了战场这经验却是极其受用。岳骥很赞成儿子的想法，积极的配合他练习。太过认真难免会受伤。对于武将受点皮外伤本不是大事。可在第二天，岳秋去探望他伤势时发现，需10天才好的伤居然一夜痊愈的连一点痕迹也没有。当事人岳冬，当然比他更早的发现生体的反常。岳秋追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岳冬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后来，他们又用刀试了几次，愕然发现，伤的越重痊愈的越快。
　　岳冬开始害怕了，越发在意自己失去的记忆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岳骥等人也对此大为震惊，如果岳冬不是逍遥王带回来的，那他肯定认为这个儿子是妖怪变得。——逍遥王是我从小王爷升级成王爷，皇帝给我的封号，意思很明显，就是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岳冬起初也觉的自己与原来不太一样，比如身上以前练功留下的伤痕一条都没有了。就当那是逍遥王为他疗伤时顺道抹去了，脸上的伤不就是因逍遥王看不顺眼给去掉的。
　　还有，他失意后的皮肤比原来细滑多了，连腿毛都不见了。就算这是逍遥王独特药物所致。那现在这无药而愈的体质又怎么说？
　　岳冬忍不住多次登门拜访过逍遥王府，却全遭闭门羹。好像对方刻意避而不见，这更让岳冬确信，逍遥王定是知道什么内幕。
　　可岳家的人谁去对方都以借口不见。无耐，岳冬去拜托陆游。陆游知道后也是大为吃惊，并积极地去逍遥王府，结果同样遭闭门羹。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突然接到逍遥王的请帖。上面只说请岳骥、陆游、岳秋、岳冬到王府欣赏王爷新得的宠物。众人知道，观宠物是借口，有可能是王爷决定将隐情相告。于是，四人如约兴冲冲来到逍遥王府，不想见到逍遥王，对方的第一句话竟是：“你长的一定像你娘。对不对！”
　　
　　本王爷我是第一次见到岳冬的父亲，他娘就更没见过。但他们父子一点也不像，岳骥的脸有够凶悍，岳冬却很俊秀，所以我认定他一定长的像他娘。
　　岳冬被我问的突然，忙反射性的回答：“是”
　　“哈哈我猜对了！幸好你是男人，你要是女人长的像你爹就嫁不出去了。”
　　“王爷……”四个人的脸色都极为不佳，尤其是岳骥，如果我不是王爷身份他及有可能撕烂我的嘴。
　　陆游说：“王爷您今天邀下官们前来……”
　　“看我的宠物！我没忘！喵喵！”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刻意抢话曲解他的意思。
　　岳冬刚开始来的几次我确实不在府中，后来回府得知他前来拜访，我还特意到他家去找他。当然是偷偷的，目的想吓他一吓。却意外得知他拜访我的目的。
　　我本以为我的‘头发’可以抵消赝品的‘血’的能力，让岳冬过正常人的生活。结果我太小看赝品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当然要编好对策，对方可不是傻瓜。所以我闭门不见他们在家编了好几天的故事。难得赝品不在骚扰我，我却因为他们这些天哪都没去成，现在吊他们的胃口只是小小的报复一下。
　　随着我深情的呼唤，后院响起“嗷唔——”地一声长啸。一只成年的公虎应声飞奔至我的怀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它像只小猫似地在我身上蹭着。岳骥等人惊诧的原因有以下三点：
一、　王侯养猛兽本无稀奇，但这么散养——太危险了。
二、　能把老虎训的如狗如猫，实属不易。
三、　居然给这么威猛的生物起名‘喵喵’……

　　我对着四人又炫耀了一会喵喵，直到他们以为我真的只是为了让他们来看‘喵喵’时，我把他们请如后堂。
　　我坐正位，岳骥、陆游、岳秋、岳冬分别坐在两旁的靠椅上。
　　我看着岳冬叹了口气，对方也因此更为紧张。
　　“我此刻说的话本应都是机密，不应告诉你们，可是……”　四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让我好紧张呦！　“既然你们已经察觉与其让你们乱猜，不如知道的好。这事我已经向皇上请示过了，他也同意了。”我所谓的请示，不过是去跟他串供，防止说差了，顺便炫耀一下，不要以为只有他会编，我也很会编故事的。
　　岳冬等人一听此事还需要皇上的批准，更是谨慎的听着。
　　“所以……”我极其严肃的说：“以下的内容如果在坐的各位有谁泄露出去，统统死罪！”
　　　“臣可启示……”四个人意识到事态很严重，也都纷纷立誓绝不外扬。
　　我看铺垫做的差不多了就步入正题：“这事说来话长，为了一次把所有疑问都解释清楚，本王还是从头说起吧。本王自幼时身体不好随高人去养病学艺，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13岁那年偶与一少年，他对我心生爱慕之意。当时我很反感，报了个假名也没多理他。之后每隔两年他都来找我，19岁时终于知道他是幽灵岛主的儿子。我那时知道皇上在为此事烦恼，所以我就借着岛主儿子的关系慢慢潜进幽灵岛。岛主见了我也喜欢上我美貌，加上我他是儿子偶遇的山野之人，武功平平，对我的身份未加怀疑。从此我在幽灵岛就扎稳了根基，岛中的人都称我为‘绝颜公子’。”
　　听到这陆游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每回称赞王爷在幽灵岛一事中的睿智，王爷都不高兴。原来用的是‘美人计’。对于一个男人用美貌引诱男人，确实不是让人可炫耀的事。
　　　“原本我只需摸清他们的目的、人数和幽灵岛移动的方法就可以。可是我却偶然发现，他们在秘密研究一种医术，可以使人变成不死之身。”
　　岳冬闻言惊诧，激动的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其余三人也不比他冷静多少。
　　“我只知道有其事，却为真正见过。所以又继续留在幽灵岛，调查此事。终于确定却有其事，我想将可以把人变成不死之身的方法拿到手，献给皇上。可我无论怎么引诱他们父子，他们就是不肯说，就在这时我得到他们要举兵谋反的消息。无奈，只好假装因岛主儿子不肯告诉我机密，嫌我是外人的借口，一气之下离开了岛。一方面去是试探他对我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一面通知皇上要早做准备。果然岛主儿子派人来求我回去，这时正好也遇到陆大人的手下。赝品玉佩当时不在身上，我无法像陆大人证明我的身份，只能那么耗着。直到‘猎艳敢死帮’的人把我劫走，我才有转机。那夜其实也是幽灵岛黑衣人，约定送来岛主儿子第二风回信的日子。岛上的人不知道我会武，所以我不能用武功自救。我不确定当时在外面跟踪我的是否只有岳冬等人。后来幸好黑衣人及时赶到我免遭‘猎艳敢死帮’的毒手。”
　　说到这我看到岳冬脸红的不敢看我了。
　　“这次岛主儿子的来信内容，是他妥协了，要我赶紧回去，并说2月后要攻打海城，具体时间没说。幽灵岛出来容易回去难，因为它会移动，如果没有出岛的人引路是回不去的。结果陆大人带兵杀了我的向导，我只好赶往下一个汇合点，结果他们人已经不在了。我没办法只好去找赝品玉佩，没跟陆大人联系一是觉得还有时间，二是怕幽灵岛的人在暗中监视我。后来时间拖得太久，让我很不安，于是满城撒纸钱为了引来幽灵岛的人的关注。毕竟我在岛上是带面具的，他们不认识我，但我的玉佩因为特别所以很多人都知道。结果他们是因为岛主有令封岛出不来，所以才在一月后岛主儿子才重新派人上岸找我。他们凑巧发现我的标记，把我接走了。回到岛后，岛主儿子很坦诚的告诉我发兵的时间。我立刻差人带着我的玉佩去见陆大人，陆大人不负所望猜出我纸钱的另一个意义，正好准备好了兵马……”
　　陆游听到这里很是得意地笑了笑。
　　“至于不死之术，岛主儿子亲自带我见识了现场，就在那时我发现了岳冬等人。他们也被拿去做改造。所谓的不死之身就是一个活死人，没有自我，只会听命于人。而且一百人中也不一定能有一个成品。所以岛主才没有把自己变成不死之身。我又知道岛主已经带一部分人先走了，所以岛主儿子才能带我来看他们的秘密。在没接到命令活死人是不会有所行动的。所以我在岛上大开杀戒。不死之身是有限的，一旦头被砍下也是会死的。”
　　陆游明白了自己上岛后为什么看到一地尸体，有不少头身分家。
　　　“我知道岳冬只是一个半成品还有意识，就将他带走，并一路跟踪岛主行踪而去，先岳骥将军一步杀了活死人，因为我不想让这秘密公诸于世……”
　　岳骥也明白了，他围剿的逆贼为何已有伤亡。
　　“岳冬的情况我当时查看过，身体已经异化。你身体的转变和记忆的残缺是异化造成的。因为还不完全，所以伤口愈合比哪些人慢，也还有自己的意识。你曾经醒过，只是你不记得了。皇上知道不死之术很不人道命我将有关的一切全部处理掉。我没把岳冬及时送回府上也是在考虑，他是否也在销毁范围之内……”
　　岳冬听了冷汗直冒，没想到自己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同皇上商议过，此人如果能用，将是我朝一大人才。皇上也同意，让你在我的监视范围下送你回家看看情况。你醒后果然只是损失了一些记忆，意识上再无其他。皇上再次宣你入宫也是想看看你的状态如何。他对你当时的表现还算满意，命我在暗中在观察你一阵子。这一观察就观察到现在。”
　　岳冬总算明白，皇帝重视他的原因，原来在这背后还暗藏杀机。难道那日他的恐惧是因为感受到潜在的危险？可他当时失态的表现会让皇上感到满意？岳冬对于那等糗事也不好向逍遥王求证。
　　“岳冬”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你现在的身子对你是福，也是祸。如果你用他来报效朝廷皇上一定不会亏待你，反之要有异心……”我刻意拉长声音没说下去。
　　岳冬领会到意思，立刻跪下起誓道：“岳冬叩谢皇上和王爷不杀之恩，有生之年必定为国效力，为吾皇尽忠。”
　　陆游、岳骥、岳秋三人，也是纷纷叩谢天恩。对我也是一翻发自肺腑的赞美，听的我这叫一个心虚，夸得我那叫一个肝颤。
　　看着陆游等人一再称赞能有此明君，是本朝之幸。我心想，应该是大不幸才对。看着这些爱国忠诚……唉~真可怜！真相永远是残酷的，希望你们一辈子活在梦想中直到寿终正寝。所以我决定就是撕烂嘴也不能把‘皇帝’的真面目揭穿。
　　我曾经问过赝品：“你做这些事，玩弄哪些仰慕你、忠于你的人你就没有羞耻心吗？你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
　　他极其诚恳的回答：“为了‘主人’，我可以不要羞耻心，不要良心，自尊也可以抛去。”
　　原来我才是那个祸乱人间的根源。——我无语。我咋忘了他原本就是个疯子、恶魔，人的良知他生来就没有。
　　
第二十五章　新的开始
　　岳冬在从我这得知所谓的真相后，更加勤奋习武。我承诺过，如果有人对他的身体起疑就让他把责任推到我这，我自会解决，他因此也不在有顾及。秋试结束后，他如愿的得到武状元之位，可他自在幸福的日子也就此结束了。
　　文武状元、进士在秋试后都要上殿面君叩谢天恩。在殿外等待传召时一个太监把岳冬唤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这是皇上赐给状元郎您的。”
　　岳冬不解的看着太监递给他的一根两尺长的小金绳，对方解释道：“皇上说了，今日不比御书房，大庭广众之下，会有损皇上和岳大人的颜面。如果岳状元把持不住自己，还请先将那里绑牢的好。”
　　轰！岳冬有遭五雷轰顶，身子没站稳的晃了晃，羞愧的连脖子都红透了。他知道太监所指的是那日他失仪之事。如果对方是以嘲笑的口吻说的，他也只会羞愤一下。可现在，对方毫无讽刺之意，十分正色的说着。而且又是传皇上的口谕。岳冬没有愤怒，只有羞臊、无地自容。原本那件事情他以努力的忘去，现在又被皇上勾起。还是以这种方式……手里的金色绳子此刻犹如烧红的铁条，又重又烫手，险些拿不住。岳冬僵在原地，等他回过神传旨的太监已不在。
　　上殿面君的时辰到了，岳冬忐忑不安的随众人步入金殿。绳子他当然不会用，可这件事一直让他堵在心里。他只希望把自己缩的小小的不让皇上看到他。可他是武状元，当然要跪在最显眼的地方，也最先得到皇上的问话。说辞早就想好，可因紧张声音难免生涩，还好没出什么大披露。岳冬受刑似地总算熬过面圣，安全回家。
　　一到家岳冬就掏出揣在怀里的绳子。按常理皇上御赐的东西都是要供在贡桌上。可这物件的由来，让岳冬怎么也无法把它供起。还好没人知道这件事，可皇上的东西不可丢弃，无奈岳冬只好把它藏在自己房中最为隐秘的地方。
　　这事也就先搁置了。
　　离封官还有几日，岳冬除应酬道贺之人还不忘想起他的红颜知己。他正准备向柳府提亲，不想柳玉柔先约他在外见面。岳冬也没多想，只当玉柔想独自为他庆祝就急匆匆赶到酒楼。
　　在一雅间中，岳冬高兴过头，未发现玉柔的不妥。直到饮了几杯酒，顿感头昏四肢无力昏过去前才发现事情不对。可为时已晚，等岳冬再醒来时，乍见玉柔与自己都衣冠不整，玉柔更是大胆的在他身上与他承欢。
　　玉柔见岳冬醒来也是一惊，她觉得按自己对岳冬下迷药的分量，对方不应该这么快醒来。可丑事已经做到一半，害羞也没用。她边哭边继续未完成的动作。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岳冬以决意娶玉柔，可未婚配之前就做这种事，如同苟合。岳冬想阻止可又不敢碰未着衣服的玉柔，最麻烦的是他的欲火在醒来前就被玉柔点然了。那酒里不止加了迷药还加了春　药。岳冬欲火难耐，只得任她将自己压在地板上……
　　不正常的激情过后，玉柔只是哭的更凶，好似她才是被害者。岳冬以为是自己中了状元上门提亲的人众多，其中还有皇亲国戚，所以玉柔担心自己会被抛弃才出此下策。岳冬安慰了她好一会，再三保证回家后立即上门提亲。玉柔总算平静下来，没让岳冬送她，自己回去了。岳冬也自觉做了那种事，不好再在一起出现人前也就随她去了。
　　回到家，岳冬立刻向父母禀明他要迎娶玉柔的心意，不想却换来足以令他昏厥消息。——柳玉柔在昨天已被皇上下旨封为‘昭仪’，后天就要入宫了。
　　岳冬是在母亲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