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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人篱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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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又问了会儿话,刘氏和柳氏就从侧门走了进来,来到老夫人的跟前轻轻的一拜,刘氏开口说道:“娘,老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说是,,,
“嗯。”老夫人笑着应了一声,就对怀里的宁夏说道,“夏儿,认识她们么?”
“认得。”宁夏忙从老太太的身上下来,对着两人躬身的叫道:“大娘,二娘。”
“真乖!”两个妇人相对的一笑,纷纷的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红包塞给了小人儿,宁夏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揣进了荷囊中,又对着两人道了声谢,老夫人这才满意,笑呵呵的拉着宁夏到旁屋里吃饭去了。
用过了晚饭,一家人又围坐在一起唠了会儿家常,宁学文才领着家人辞别了老夫人,回到了西院儿,安顿了几个孩子睡下,夏玉荷拉着丈夫来到了外间,轻声的说道:“文哥,大哥似乎……唉,我想,还是由你把青青姐的事儿说与他听。反正此事也瞒不了多久,大哥听了,心里面或许会看开些。”
“嗯,你说得极是。”自从见过夏芸溪之后,宁学武就一直心神恍惚,宁学文见了也很是不安,怕几年前的噩梦再一次重现,他想了想便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嗯,你快去快回。”宁学文点点头,便直奔大哥休息的庭院去了。
东院里——
宁学武正赤膊着上身,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挥剑的动作,柳氏站在一边有些担心,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也知道这是他心烦时的表现,老夫人走进了院子,见到此景,皱紧了眉头,挥了挥手,让柳氏和下人们都回避下去。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见儿子并没有停下。只好开口叫道:“学武!”
“娘,您来啦。”宁学武忙放下手上的长刀,迎了上去,老夫人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毛巾递给了儿子,“虽说是夏天,可夜里风大,别伤了身子。”
“是,娘!”宁学武恭敬的答道。
老夫人又说:“娘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可她已经成亲了,而你也有了家室,儿子,别想那么多了,回去洗个澡,睡上一觉把这么烦心事儿都忘掉算了。”
“娘,我——”一阵脚步声让宁学武住了口。
“大哥,咦,娘您也在啊。”宁学文进了院子就见两个亲人都在场,遂清清喉咙,严肃的开口道:“大哥,娘,有件事情,我想你们有权知道。”
57、祖母大寿
()宁学文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长痛不如短痛,深吸了一口气,他对两人说道:“青青姐已经不在了。”
好半天,老夫人才勉强的轻笑了一下,说道:“儿子你说什么啊,青丫头她去了哪里?”
“娘,青青姐她已经过世了。已经姐,短痛”
“怎么会,那丫头——怎么会……”老夫人跌坐在石凳上似是不相信耳中听到的事实,宁学文一面安抚着母亲,一面观察着大哥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宁学武表现的异常的平静,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五年前的冬天。”宁学文如实相告。
闻言,宁学武猛的一抬头,眸光闪了几下又黯淡了下来,手指一松,手上的毛巾顺着大腿滑落到了地上,“娘,我先回屋了。”他对宁学文点了下头,便转身进了屋。
见他神情恍惚,宁学文担忧的问道:“娘,大哥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儿?”
“放心,你大哥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自暴自弃,他只是需要点儿时间冷静一下。”老夫人示意儿子坐下,又道:“那孩子走的时候……唉,青丫头从小就是个苦命的娃……”
“那是个意外,不过青青姐走的还算安详。”苏青青的离去无病无痛,那是指身体上的,但是心上的那道伤口才是她的致命伤,沉重的打击之下,一个玉一般的美人就这么香消玉损了。
想起苏青青临死前那些不甘的泪水,宁学文感觉自己的心底也被浇湿了一般,又想到哭着喊娘的夏芸溪,他又道:“青青姐走时,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沫沫这个孩子,幸好那时孩子还小,这些年来有玉荷护着,对娘亲的思念也不向之前的那么严重了。”
“当然,玉荷她当然要照顾好那孩子了,照看好那可怜的孩子。”宁学文见母亲有些激动,忙扶着老夫人回了屋,伺候着老人睡下,他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夏玉荷正坐在菜油灯下挑着手上的针线,听到门闩的响动,忙放下活计,拉着丈夫,焦急的询问:“怎么样啊?”
宁学文摇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得等到明天才知道。”老夫人的反应似乎在情理之中,可对他大哥,宁学文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真怕那将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文哥,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冲动了点儿?”
“或许,可是沫沫既然跟了我们,咱们就不能让她受委屈。”宁学文决定把事情说出来,大部分的原因也是老夫人对夏芸溪过于冷淡的态度,他不希望今后的日子,娘亲都把对苏青青的不满转嫁到小孩子的身上,只能选择第一时间说出真相,宁学文拍拍妻子的后背,安慰的说道:“别担心,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就顺其自然,大哥和娘经历了这么多,不会那么脆弱的。”
“也是。”夏玉荷嘴上应着,心里仍旧忐忑不安,失眠了一整晚,次日一早便顶着一张憔悴的容颜请安去了。亲眼确认了老夫人和宁学武和平时无异,她的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最让她心安的就是两人对夏芸溪的态度不再冰冰冷冷,而是带着长辈们的关怀,只除了宁学武有时会对着那张酷似苏青青的小脸儿发呆之外,一家人总算是和和睦睦。
转眼间就到了老夫人寿辰的当日。宁家几十年后重返京城,之前的亲戚朋友大部分都已疏远,这次大寿,除了邀请一些还有往来的亲戚之外,大部分的来客都是宁学武军中的老战友了,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十几桌的酒席竟然坐得满满当当。
老夫人身着一套藏红色的衣裙,头顶缠着一道金色的发带,脑后别着一根红木发簪,鲜亮的颜色衬得她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老人家端坐在堂首,笑脸盈盈的看着下面磕头的宁学武。
礼毕,宁学武便把礼物交到了老夫人的手上,说道:“这是儿子托人为娘求得的,望娘能喜欢。”打开那锦盒里面躺着两本泛黄的经书和一串儿紫檀木的佛珠。老夫人爱不释手的摸着这几样物件儿,嘴中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自打宁学武过上了戎马生涯的日子,老夫人就开始诚心的礼佛,越是担心,她就越是只能从这上面得到片刻的安宁。
宁学武退到了一边儿,宁学文便带着宁夏跪在了蒲垫儿之上,小人儿脆生生的嗓音响在大厅之中,格外的悦耳,“夏儿和爹爹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像现在这么年轻漂亮!”
“呵呵,乖啦!”老人家笑得更开怀了,招了招手,宁夏就跑了过去,又道:“奶奶,爹爹的寿礼虽是他亲手所做,可这主意却是我想的,所以这礼物也有夏儿的一份心意。”
宁学文把手中的画轴展开,对老夫人说道:“娘,这是儿子的一份孝心,望娘能收下。”老夫人看去,深红色的背景之下是一个书写的乖张有劲的描金的寿字,仔细的再看,那大字却又是由正好五十个小体的寿字所组成。当真是用尽了写字之人的心思。
老夫人满意的笑道:“娘很喜欢。”宁学文这才松了口气,领着宁夏站在了旁边。刘氏和柳氏一起送了老夫人几件新衣,夏玉荷则送了一副绣制的祝寿图,接下来的程序大同小异,将近用了一个时辰,拜寿的过程才算结束,宁学武便招呼着大家开始用餐。
一场宴席,众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宁家两兄弟游走在众人当中忙着应酬,不多时,一个迎客的男仆找到宁学武在他耳边说上了几句,他神色诧异,便跟着那人匆匆的出了门。片刻之后,宁学武捧着个红色礼盒回到了大堂,把它交给了柳氏,又嘱咐了几声,这才又重新整理好情绪招呼起了客人。
宴席一直持续到傍晚,客人们才陆续的告辞,下人们收拾着碗筷,刘氏端着熬好的醒酒汤送进了老夫人的屋子,宁学文不胜酒力躺倒在炕上,不适的皱着眉头,宁夏心疼爹爹,盘着小腿儿坐在一边,轻轻的给他揉着太阳穴。宁学武虽也满面通红,可神志尚还清醒,喝了醒酒汤,他便吩咐柳氏把那红盒拿了进来。
“娘,这是您的一份寿礼。”老夫人面露疑色,打开一看,竟是五颗纯金铸成的核桃大小的小金桃。“学武,这是——”老夫人吃了一惊,寻思了半天也没想到亲戚里面谁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就算是有,论起交情来也没到了可以送如此厚礼的份儿上。
“是当朝的丞相——宋少岚遣人送来的贺礼。”那只老狐狸?宁夏手上的动作一停,想起自己当时提到大伯的时候,老家伙明明是一副不认识此人的表情,那么他又为何送了这么份大礼。
宁学武的心里也怀着同一个疑问,一下午他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也没理出个头绪,见娘亲蹙着眉头,他忙道:“娘,既然是给您的贺礼,您就好生的收着,儿子现在不够本事,等娘您过六十大寿的时候,一定送您和真桃子一般大的金桃儿给您。”
老夫人被说得心里一暖,笑道:“娘不求你功成名就,只要你平平安安。”宁学武又哄着娘亲一会儿,便也回屋休息去了,更重要的是他要仔细的想清楚该如何面对那宋丞相。
第五十八章
()宁学武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思绪不由的飘到了很久以前,重温起战场上的那些岁月,也许当初选择从军只是他的一时冲动,可人在军营呆得时间越长,他就越发喜欢那种紧张的气氛,喜欢那身笨重的盔甲,喜欢那柄雪亮的长刀,甚至喜欢敌人的鲜血喷溅在身上的温热的触感。
宁学武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战士,当他割下敌军首领的头颅之时,当他意识到战争结束之时,他竟产生一种惋惜不舍的情愫,毫无疑问,边疆的一役中,宁学武是商军胜利的最大功臣,只可惜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论功行赏之时,他的战功就都记在了顶头上司的头上,也许是那顶替之人心存愧疚,回京之后不仅推荐了他做了协参领的位置,还把皇帝的赏赐全数赠予了他。因此,宁学武倒也没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那笔钱财足以他及家人衣食无忧的生活在京城最好的地段。
直到今天下午,宋少岚的出现又打破了他内心的平静,宁学武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无权无势又无人脉,这个素昧蒙面的丞相大人此举到底旨在何处。“唉——”轻叹了一声,宁学武翻了个身。
动作虽轻,还是惊动了睡在身边的柳氏,她也侧过身子,轻轻的问道:“大哥还没歇息?”
“吵到你了?要不,我今晚到别屋儿睡好了。”今晚,宁学武算定了自己注定要失眠,遂也不想扰了别人的休息。刚想起身,就被柳氏按住,“夜里天凉,大哥还是不要折腾的好。”柳氏躺在他的胸口,接着问道:“大哥可是为了那宋大人的事情而烦恼?”
“嗯。”宁学武此时也想找个人来倾诉,遂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与柳氏听,最后他问了一个最想问的问题:“你说那丞相大人到底是看中了我哪一点啊?”
“大哥浑身上下都是优点,那丞相又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到?”柳氏打趣了一句,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心如知道大哥是个有着大本事的人,终究不会一辈子困在一个小小的参领的位子上,暂且不管那宋大人是否另有居心,心如倒觉得大哥应该试着和他来往看看,多了丞相大人这条人脉,对大哥的仕途总是利大于弊,如若他那人真是存了不好的心思,大哥只需照着原则做事就好,久而久之,他也会明白大哥和他并非一类人。”
宁学武听了柳氏的分析,似是豁然开朗,在她的额头上大力的亲了一口,便搂着她的身子,放心的睡觉去了,黑漆漆的夜里他却没看到柳氏娇羞满足的笑颜。次日一早,宁学武就恢复了一颗平常心,照例到兵部签个字儿露个脸儿,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琢磨着如何措辞写个拜帖好去拜访一下那个宋少岚。
就在宁学武咬着毛笔头不知该怎样下笔的时候,我们的宁夏却坐在老夫人的炕头,听着老人家那些想当年的老故事。“真的真的真的吗??”这么朝气蓬勃的声音除了我们的夏芸溪小朋友还有何人,宁夏无力的垂下了肩膀,真不明白这已经讲过了三遍的故事到底哪里还有着令她如此激动的魅力,可小丫头纯良的品性也让她知道那双闪闪发亮的星星眼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眼见老人家抿了口茶,作势又要说上一次,宁夏忙寻个了借口出了屋子。
老人家和缓慈祥的声调,小丫头兴奋的叽叽喳喳交织在一处却让宁夏觉得分外的动听,看来老夫人也想清楚了,苏青青的过往不应该算在夏芸溪的头上,至少暂时的状况下,祖孙俩相处的倒是融洽。
宁夏向屋外的小丫鬟交代了几句,便顺着回廊慢悠悠朝自家的西院儿走去。路过别院一角的小花园,一个正在打理花草的老花匠忙站直了身子,冲着宁夏微微颔首,笑眯眯的叫道:“小姐好。”
宁夏笑着点了下头,微微脸红的小跑着走开了,“小姐么?听上去似乎也不错。”以宁府的规模来说,外加宁学武的社会地位,作为宁府唯一一个正统的第三代人,宁夏确实受得起“小姐”的尊称。
宁家的老宅的布局是属于最传统的对称格局——府内的正中间是正房大院儿,中心的大厅专门为迎宾接客而设,而相邻的几间大屋则是家主宁学武一家三口居住的地方;东西两院儿是装饰的一模一样的两个精致的院落,分别是宁学文一家和老夫人的住所,在两院儿的下面则各自设了两个偏院:东边的两间布置的干净精巧,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下人负责清扫,是专为客人准备的下榻的地方;而西边的两个简陋一些的院子则是府内下人们居住的地方。
宁老夫人一生清苦,即使当年嫁给宁老太爷也是正值宁家没落之时,老人向来的起居生活都是自己打理,自是过不惯这种被人服侍的生活,可又为了顾全儿子的面子才不得不在府内安排了一些下人,可自打宁学文一家到来之后,尤其府中多了两个娃娃,老人这才慢慢的感觉,那种老太爷的生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为了照顾好宝贝孙女儿,她又让人多请了一个二等的丫鬟。
于是,宁府迄今为止,共有下人十八人:二等丫鬟两人,下等丫鬟四人,粗使的婆子四人,厨娘两人,男丁四人,长工两人。当然其中不计府内请来的一些打零工的下人们。
大老远,宁夏就看到自家的院门口停着一个木轮的小推车,两个男丁正抬着一个偌大的梨木箱子吃力的往院子里走着,她赶忙跑了过去,好奇的问道:“娘,那些是什么啊?”
夏玉荷笑道:“还记得玉水镇上的刘镖头么,这次他押镖上京,你舅舅就托他把爹爹的那些书给送了过来。”
“哦~~”宁夏点点头,就和夏玉荷一起进了书房,宁学文正小心翼翼的检查他的宝贝书籍,宁夏忙道:“爹,我帮你。”
“好。你把书递给爹爹,爹爹再把他们摆在书架上好不好。”宁学文心情极好,便不介意和小丫头互动。宁夏点点头,父女俩人很默契的合作了起来,从玉水镇出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宁夏这才惊觉自己的毛笔字儿已经搁下了好一段日子,看来是重新捡起书本的时候,身为府内的“小姐”,她可不能给大伯丢脸。
夏玉荷忙了一会儿忽道:“刘大哥会在京里住上两天,文哥不是一直挂念一飞那孩子么,不如写封书信托他带回去。”
宁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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