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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克勒斯十二宗疑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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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当她到了客厅,面对着全家人时,她还在和脑子里的这些念头抗争。内维尔·劳埃德向她介绍了理查森家族这个最年轻的成员。

“这是高大、强壮而又俊俏的赫拉克勒斯,”他大声说,带有一种揶揄式的夸张,“赫拉克勒斯,这是我的养女,丽塔·德雷珀小姐。她大概要在翠径和我们待上一段时间呢。”

年轻人一眼见到她后显得大为吃惊,而且局促不安。他表示自己很高兴,还笨嘴笨舌地咕哝了几句客套话。年轻女子呢,几乎快要昏倒。她的手在抖、心在跳,但她控制不了。她感到大家的目光都向她压了过来,在盯着她看,这使她非常的不安。有很长时间了,她就在担心这个时刻;但“龙”这件事却使她安不下心来,令她束手无策,无法做到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在心理上有个准备。噩梦中那紫色的波涛将她吞没了。

青龙在她头顶上旋舞,在红色的、氤氲缭绕的房间里……她觉得很热,她感到气闷……她的目光模糊起来了,然而她认出了这个男人的模样,他正将两只有力的手靠近她的喉咙……浅色的头发,笑眯眯的脸,此刻她看见他正对着自己:这是赫拉克勒斯的脸。

第05章 厄律曼托斯山的野猪

10

阿喀琉斯·斯托克的叙述(续)

那天早上,我去看望卧病在床的欧文。我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给他时,他苦着脸从床上坐了起来,睡帽也耷拉着落到眼睛那儿,似乎身体真的非常糟糕。可是当邮递员来了,交给他韦德坎德督察的一封短信时,他立刻感到病体大愈:“发现‘厄律曼托斯野猪’。尽快来我办公室。”他烦闷不安的模样一下不见了。不到一刻钟,我们便匆匆登上了一辆出租马车,请车夫赶紧送我们去苏格兰场。

韦德坎德督察年近半百,一接触便会给人以一种镇定和沉着的印象。他的脸有种粗犷之气,这或许是因了他那一撇强人匪徒式的小胡子和两道浓密的黑眉之故——下面的两只眼睛看人时显得忧郁而多思。人们感到他肩上担子不轻,但看来他能够胜任。他很少失态以至矜持不再,但有时也会发生,那是他运气特别不顺或是碰上了棘手案子的时候。这时候他会马上向欧文求助,要借用其非凡的才能。我们对他很熟悉了,可说是一位同道,但我们的联系从未超出我们调查工作的范围。

我们在他办公桌对面刚坐下来,他就将一张《泰晤士报》推到我们面前——那是去年十二月的——同时向我们说道:

“要么是我大大地搞错了,否则这就是我们的‘厄律曼托斯山的野猪’……”

“是他吗?”我问道,指着一个胡须花白的六十来岁的人的照片。

“不,这是卡梅伦博士,给他看病的医生。您看看下面的相片吧,一个头顶半秃、脸部胖乎乎的男子,戴一副厚厚的眼镜。他叫查尔斯·贝尔纳斯。你们还是读读这篇文章吧……”

跑步锻炼致命

查尔斯·贝尔纳斯,肉店老板,独身。圣诞节那天,本该是他的五十三岁生日,但此前不久,他却在苏格兰边境附近之莫法村,离奇而终。他是一小个子男子,身材圆滚如桶,体重逾百公斤。故此我们可以理解,他曾决心趁周末多做户外运动,以期减肥若干……季节虽非适宜,然亦无关紧要。他践行坚决,很早就来到达布罗德·劳山脚下,跑步沿积雪山坡而上。为从严从难,他干脆脱掉衣服,似更可与凛冽寒气一比高低。但跑了近两英里后,他因心脏病发作而倒地。约摸中午时分,附近之一名猎场看守在山间小路发现其身体,已无生命。现场情景怪异:此胖人身躺雪地,全身仅一粉红色短衬裤,眼神呆滞,双唇翘起,身子已经冻僵,死矣。同样奇怪的是,除死者所经之处留下的印迹外,尚有另外一系列脚印。这些脚印始自村中,似另有他人曾随查尔斯·贝尔纳斯身后跑步,此为诸专家之定论。然则问题是:此人必定会见到前面之跑伴倒地,何以却在其身后约十米处邃然停下?又因何此人并未趋前问询、施以救助,却转身而去?雪中脚印已清楚表明此点。此人回到村里并未报警,随即悄然消失,此又何故?

该人是否有意害他?是否跟踪了不幸的贝尔纳斯?此为调查人员最初一个推测。然则贝尔纳斯衣着极少使之不甚可信;若其这般系遭追杀,因何要将衣服脱下?这些衣服已在村口一简陋候车棚中被发现,且给细心折叠一一放妥,此举实属有悖情理。又,当有人提及贝尔纳斯系一……心脏病患者时,体育锻炼之说亦同样令人愕然不解。他对自身罹患之疾病绝非一无所知,且定期看其医生,每月凡两次!卡梅伦博士就此之说明非常清楚,并断言,寒冬天气弃衣如此奔跑,且攀登陡坡,无疑自取其亡,患者不可能不明白此点。博士每次给贝尔纳斯诊病时,皆一再嘱其小心,令其勿做任何剧烈运动。博士认为,贝尔纳斯行为若此,想系其猝发精神错乱所致,别无它因。

“令人震惊!”欧文一边评论,一边在椅子上坐得舒服些,“我觉得可类比之处是明显的,但根本没什么能证明它和我们所关心的案子有关。”

“非也,”韦德坎德截住话说道,他刚点上一支雪茄,“有一点文章中没有指出。惨剧发生那天,莫法村曾有人瞥见一个身披狮皮的男子。因此各方面都使人认为,这和那个跟踪受害者的神秘人物有关。我发了电报给格拉斯奇的同僚要求补充材料,今天上午已得到答复。对狮人他们无法提供任何情况,但他们发现了一些和受害者有关的细节,值得注意。这个受害者在同村人中并不受待见。查尔斯·贝尔纳斯是常常会惹是生非的那种人,有些禁忌话老挂在嘴边,还以此为乐,往往使人不快也就引起了冲突。此外,他举止放肆,玩笑低俗,使得他肉铺的顾客几乎都敬而远之。他甚至还遭到多起村子里年轻姑娘和孩子家长的抗议,都是指责他的举止轻浮下流。”

“总之,这是个讨人嫌的家伙,”我推断说,“和这之前我们那位赫拉克勒斯手下的牺牲品一样……”

“这只猪可肥了,”欧文笑道,“一个卑劣的家伙,所到之处造成不少危害,和那个有名的‘厄律曼托斯山猪’一样。赫拉克勒斯肩负起使命:将它逮住,使之不能再行作恶。”他转身朝着警官,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对,韦德坎德,您鼻子真灵。原谅我有会儿还怀疑了一下,不过我是希望确信走的路子对头。”

督察向前喷出一大口雪茄烟雾,问道:

“那么,您怎么看这件事呢,伯恩斯?面对这个新功绩,您这位‘艺术家’感觉如何?我算算,这是第五件了吧,对不对?”

我的朋友一时哑然失笑,只见他转身朝着阳光,就像是等待神的启示。稍后,他微微点头,答道:

“确实,是第五件。如今可以肯定,那个家伙正是严格遵循他的榜样,有条不紊地落实他的功绩。你刚刚不是问我的感觉吗?说真的,这桩怪案让我挺无语的。他是如何追踪受害者的呢?莫非是强迫他半裸着身子在雪地里奔跑,以促成心脏病的发作?我对此真是想不明白……总之,我目前不想发表任何看法。这次的杰作太精彩了,真的是非常迷人,比以前任何一个案子都更令人匪夷所思。显然,我们正面对着一个非同寻常的对手,他才华横溢,简直就是天神;他对一切都胸有成竹,仿佛他就是造物主本人!这是个神一样的人物,创造着他的世界、他的角色,还有他的罪案……”

“是有预谋的罪案吧?”

欧文做了个不屑的手势,没有搭理督察。

“当然,一切都经过了仔细的安排和精心的推敲。凶案发生的地域范围可说包括了整个苏格兰岛;仅此一点就使人想到,他曾花了多少时间来选择受害者。”

“可惜,这就没法缩小嫌疑人的范围了!”韦德坎德叹了口气,“总之,这可能是个无名之辈……”

“肯定不是,”欧文截住话,感到不快,“赫拉克勒斯可不是无名之辈!”

警官的浓眉皱了起来。

“哦?这个人的身份您有数啦?”

“对。”

我吃了一惊,转身看着我这位朋友。他继续说着,态度十分平静,口气半是显示博学半是闲谈打趣:

“啊,先生们,赫拉克勒斯的故事是大家都熟悉的了……人人都知道,他很小时就表现出他那非凡的力量,卡死了钻进他童车中的两条蛇;人人也都知道,他个性不易相处,并且随着年龄、也随着他的力量一并表现了出来。他很快就让他的家庭教师们头痛不已,因为要把他不愿学的东西教给他是桩危险的事。虽然音乐和哲学提不起他的兴趣,但他在那些有竞技性质的课目上却很出色,如角斗、击剑和马术。有一天,他对自己的音乐教师大发雷霆,用手中的弹拨乐器将其颅骨打得开裂。他对自己的行为表示了悔恨,但还是忍不住故态复萌,以致他年轻的妻子被他在一阵精神错乱中打死。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他无疑已成了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了。他极其恭顺地接受了神谕的裁决,让他去得尔福神谕所求得神示。女祭司告诉他,他只能在受到严厉的惩罚之后方能涤除罪孽。女祭司吩咐他去找和他沾亲带故的迈锡尼国王欧律斯透斯,并要他服从国王的任何要求。当这个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人来到欧律斯透斯面前,恭顺地说要做他的奴隶时,这位国王却别出心裁,向他提出了一系列赎罪苦行,让他完成为大众谋福的十二个考验,而这些考验显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著名的赫拉克勒斯十二功绩,”韦德坎德收拢这个话题,神情忧郁,“您说说看,您还不是照样没想到英国的土地上有这样一个人吧?”

欧文耸了耸肩,神态不无嘲弄。

“是啊,当然了。我只是尽量把自己放进罪犯的角色之中,因为他正非常忠实地追随着这位名人的事业。但我们若真的碰上了这样一个人呢?不,说真的,那就太理想了!”

11

五月

随着一阵马嘶,“美丽女骑士”过来了。她骑着一匹灰白斑点的马,从容而又自在。她策马踏上通往马厩的路,经过平台时还向那里的理查森太太、她弟弟和赫拉克勒斯笑了一下。女骑士身着一条缎子短裙裤和一件惹人喜爱的女式无袖短外衣,非常贴身,这使她博得了“教父”的美誉,还得到了“美丽女骑士”之称。

“她很灵巧呢,”理查森太太说道,“尤其是对一个刚开始学骑才半个月……”

“而且有模有样,”内维尔·劳埃德加了一句,他刚点上一支雪茄,“对不对呀,赫拉克勒斯?”

年轻人听不到这句话了,他刚刚离开平台向马厩跑了过去。这时,一位马夫走出披屋,牵着一匹漂亮的栗色马。它身形矫健,脾气暴躁出名,而且很犟。它一见到女骑士便突然打起鼻息。灰白斑点的坐骑惊得朝边上一闪,女骑士拼命拉紧缰绳,但马儿一个直立,便将她摔了下来。“美丽女骑士”大叫一声,跌在路上,马儿疾驰而去,留下了一个动弹不得的身躯。赫拉克勒斯反应很快,瞬间就来到昏厥过去的女骑士身边。马夫也过来了,年轻人斥责他做事毛手毛脚,将他赶开,随即俯下身子,显然对她非常担心。她的无边女帽掉了下来,发髻也松了,一头柔软栗色长发散开在草地上,摊在她肤色雪白、娇弱细嫩的脸庞四周。有一阵子她一动不动,随后眼睑有了动静。她吃惊地向赫拉克勒斯睁开了大眼,而后者的嘴里则是含混不清。他轻轻将她抱起,向宅子走去,路上还请舅舅赶快去叫村上的医生来。

医生很快就到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诊完离开,也随着带走了刚才让翠径全家人都担心不安的气氛。“一般性的晕厥。头上只有一小块肿,权作纪念吧……现在先让她休息,等她想要起来的时候马上就能起来的。”医生走出她房间时,讲得很有把握。

不一会儿,理查森太太和她弟弟回到平台。他们继续闲谈聊天,安安静静,一如意外发生前的上午那段时间。他们脸上都有一种放下心来的满意表情。

“赫拉克勒斯很不错的,”内维尔倒了一杯波尔图酒,说道,“他没失去冷静,行动迅速得体。”

“确实如此。你注意到他有多担心吗?”

“是呀,脸都白了……”

“他对她说话,多温柔呀……”

“我看到了,亲爱的姐姐。还有,我看到他将姑娘抱起来时,不禁想到故事里迷人的王子:王子将白雪公主从玻璃棺里救出来,还抱在怀里安慰她呢。”

理查森太太闭上眼睛,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唉,要是……就好了。”

前侍应部领班将手放在姐姐的胳膊上。

“进展顺利,亲爱的姐姐,别担心。相信我,这种事我很少出错。”

“少得你都一直没结婚呢。”她点了一句,有点嘲笑的意味。

“我的职业不允许我这样,你很清楚,若是我成家了,那我早就因为顾不了家而成了众矢之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交上一些好运。”

“我相信你的话……哟,赫拉克勒斯……”

理查森太太一见到她儿子,脸上就放光了。她高兴地说:“你来和我们一起喝杯波尔图好吗?这番担心受怕之后……我们的伤病员怎么啦?可你怎么回事?看上去你很烦躁呢!”

年轻人将手插进乱蓬蓬的头发,深深吸了口气,随后一屁股坐在一张柳条椅上。

“没什么,我只是去对那个饲马的蠢货发作了一通。他笨手笨脚差点给丽塔造成严重后果。”

“你没叫他走人吧,我希望?”

“没有,但很接近了!”赫拉克勒斯握紧拳头,“我们别谈这个吧。我来是告诉你们一件事……”

理查森太太和她弟弟不禁感到意外。

“是好消息吗?”后者问道。

赫拉克勒斯点点头。

“对,我想是的。我决定丽塔不再叫丽塔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从今以后,她是得伊阿尼拉……”

“得伊阿尼拉?”内维尔舅舅惊呼,“多可笑的想法!我的意思是这个名字有点出人意外……不过倒也是真的,它听起来很响亮。”

“这个名字可妙着呢!”赫拉克勒斯肯定地说。

“对,也许吧。不过首先,你有没有把它和主要当事人说过?”

“她同意了,完完全全同意……”赫拉克勒斯又用一只手去抹头发,很激动,“我觉得,在我向她提出这个问题时,她还在受这次打击的影响,因为她在对我说我可以向她提出任何要求时,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明白,”他舅舅同意道,“而你利用了这机会,突显出你的救世主角色。”

“我……我相信她不会改变主意的,”赫拉克勒斯生硬地答道,“真的,我觉得得伊阿尼拉这么叫对她非常适合!”

“是呀,这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呢,我的儿子。”理查森太太赶紧同意。

赫拉克勒斯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两手交叉放在脑后,身子靠在椅背上。大家一阵无语,只有一只蜜蜂嗡嗡叫着在捣乱,它从内维尔·劳埃德带来一瓶波尔图甜葡萄酒后就飞来飞去的了(W//RS//HU)。年轻人猛地挥手赶走了它,接着一脸迷惘地说道:

“这还是不可理解呀,内维尔舅舅……”

“什么事,孩子?”

“生命的奥秘……”

“确实……不过我怕我们在用午饭前是解决不了它的了。”

“有时,我感到世界不过是个木偶剧小舞台。我们呢,又寻欢又作乐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提线人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而他是个什么模样、有什么打算,我们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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