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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lin1推理小说合集-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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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侦防车里指挥监视行动。
  小队长听完赵斐楠的报告,惊愕地哆嗦说。“不……会……那么玄吧!”
  “老林叫我赶快跟你报告,也请你另外派一批人跟监。反正我们早就把目标锁定陈绍裕了。”赵斐楠紧张地说。
  小队长赶忙拿起对讲机,下令负责跟踪陈绍裕和谢森源的便衣撤班,要他们留在殡仪馆监视其它人,另指派两个嫌疑犯没见过的便衣分别跟踪。
  “奇怪,当我说谢森源来捻香的时候,双眼失明的柳艾琦没有奇怪的感觉,反而当陈绍裕捻香时才说出那句话。”赵斐楠不解地说。
  “当时你有告诉她陈绍裕来了吗?”
  “没有,我跟老林都没有说,这才感到奇怪;
  “今天是邓雅伦出殡的日子,不要再说那些了,快到外面监视。”
  “喔;赵斐楠贴着单面车窗玻璃左看右瞧,确定附近没人才迅速打开车门,溜了出去。
  “大仔……”同样在车厢里监视的警察咕噜地喊着。
  “如果你要说灵异事件,小心我把麦克风塞进你的嘴里。”小队长狠狠瞪着他,不自觉地搓揉双手。那名警察立即紧闭双唇。
  老林送柳艾琦﹑施秀青和林雯芹回家时,柳艾琦在母亲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施秀青只说声知道了。当她们下车时,施秀青从LV的皮夹里抽出两千块递给老林。“谢谢你今天照顾艾琦。”
  “太太……”老林惊讶地喊着,但是施秀青已经关上车门,跟林雯芹扶着身体仍然孱弱的艾琦进屋。
  老林揣想应该是艾琦认为他今天又少跑好几趟生意,才要施秀青拿一些钱补贴他的损失吧。他叹了口气,踩下油门,朝新店分局驶去。
  当邓栩松接到阿提拉传来的信,旋即告诉老林关于那只怀表的事情。当时阿提拉所碰到的情况和赵斐楠所见相同,时间一样是十点七分,分针在刑警的触碰下突然开始走动,刚才艾琦在灵堂又道出那句相当具有灵异性的话,才扬起他尘封多年的回忆。
  那只怀表,可能就是民国六十五年那位惨死的老竽仔所有。
  他来到新店分局,并没有上楼先拜访副局长,毕竟向警察局的副局长提起灵异之说,总是不伦不类。因此他直接到刑警队寻了一位貌似和善的年轻刑警,请他帮忙找出民国六十五年和民国五十七年这两件凶杀案的档案。他除了要确认那只怀表流落何方之外,更想知道它是否在五十七年的悲剧中就出现。
  这位刑警在项目会议那天见到老林跟副局长一起到办公室,虽然不晓得他的身份,倒也不敢小觑老林。他在数据室里翻箱倒柜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找到两份泛黄的卷宗。老林借了一间没有人使用的会议室,先翻阅五十七年的卷宗。
  某位刑警在数据的最后用铅笔写下一行字,因为时间久远,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老林只好再向那位刑警借了放大镜仔细端详。
  ………上午九点三十五分,我好奇地打开死者的怀表,时间停在十点零七分,我想应该就是昨晚死者自杀的时间。因为这只怀表相当精致,所以我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分针开始动了!
  “死亡之表;老林阖上卷宗,同时也闭上眼睛嘀咕着。
  “老林,你发现什么事了?”赵斐楠门也没敲就晃进会议室。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嘻嘻……你的行为那么异常,当然有人偷偷跟小队长报告喽,所以他才叫我赶回来帮你。”
  “是监视才对吧;老林略为不悦地说。
  “我们跟踪那两个混蛋都来不及了,你是我们的老长官,那有可能监视你呢?”他瞅了桌上的两份卷宗一眼。“你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艾克斯方面写信来了,那位叫阿提拉的刑警所看到的情况跟你一样,时间停在十点七分,而且那根分针死而复生;
  “真……的!”赵斐楠浑身颤栗地拉出椅子,碰地一声用力坐下来。他深呼吸一会儿,才嘴唇苍白,哆嗦地说。“那跟这两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老林把五十七年的卷宗挪到他面前。“看最后一页吧;然后翻开六十五年的卷宗阅读。
  赵斐楠再次受到惊骇,浑身汗毛全部竖立,更猛抓刺麻到受不了的头皮。过了半晌,他才稍微平覆下来。“你怎么会想起这些案子呢?”
  “我好像有跟你说过,六十五年那件案子是我经办的。”赵斐楠点了点头。老林虚脱似的接着说。“当年我看到的景象,跟你和阿提拉相同,怀表一样停格于十点七分。当我打开怀表的时候,已死的分针彷佛恢复生命的跳动,往前挪了一格。然后,继续走动。”
  “同样的情况发生四次?你是怀疑柳艾美的怀表,就是五十七年跟六十五年那只?”
  “五十七年的我不知道,当时的刑警没有拍照。六十五年的我有拍照留底,你自己看吧;老林把卷宗挪到他面前。
  赵斐楠随手拿起放大镜仔细观看照片,跟他所见的那只是相同型式。忽地,他看到金色的表面上的希腊字母X旁边有一小点红斑,旋即跳了起来,奔到证物室找出邓雅伦的卷宗,仔细对照,然后拖着酥软到无力的双脚回到会议室。
  “你在慌什么?”老林狐疑地问道。
  “是同一只怀表。当时我特地请鉴识人员拍下表面。”赵斐楠指着照片中的细微红点,请老林自行拿放大镜比对。
  老林一下子观看六十五年照片,一下子观察邓雅伦卷宗里的照片,来回比对了七﹑八次,才无奈地说。“那个红点,可能是血迹,更可能是超过半世纪的血迹。”
  “这只表怎么会到柳艾美的手中呢?”
  “要不要一起去调查?”老林露出狡黠的眼神。
  赵斐楠用力的点头。
  “千万别跟小队长说喔。”老林站了起来,愣了一下才说道。“现在那只怀表在那里?”
  “因为不是重要证物,只算是被害人的遗物,所以早就归还给邓家了。”
  “唉!这件事我们两个知道就好,绝对不要张扬出去,不然记者一定发挥想象力大肆报导,把凶杀案说成灵异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真不晓得他们是抱着严谨的态度报导新闻,还是为了收视率,故意把凶杀案摆一边,拼命报导可能是记者想象出来的灵异现象,然后炒作一番。”
  “你是指中部那件分尸案的笔记型计算机吗?”
  “呵呵……走吧。”老林露出暧昧的表情,把三份卷宗交给赵斐楠。
  他们俩搭上赵斐楠的轿车,直奔桃园。根据六十五年的那份卷宗资料,被害人的遗物由一位九竿子才打得着的远房亲戚领走,当然也包括那只怀表。
  当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位于桃园市市郊的眷村时,这户詹姓人家已经搬走。他们四处询问住在眷村的老荣民,最后才打听到这户人家早在十几年前就搬到芦洲,而且那位詹先生搬离没多久,就在清晨到公园运动时,被闯红灯的卡车撞死,这位荣民当时还参加老战友的葬礼。
  他们除了惊骇﹑还是惊骇,又出了一条人命!他们只好奔回台北寻找詹太太。赵斐楠对芦洲的街道不熟,只好让当了几年出租车司机的老林负责开车。不过,他们还是钻大街走小巷,绕了十几分钟才来到老荣民所提供的地址。
  赵斐楠按了电铃,是一位中年妇女出来开门。当他说出要找詹老太太时,妇人摇了摇头说她早就过逝了。他们俩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请问你们找我婆婆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是新店分局的刑警,我们要追查一只古董怀表的下落。”赵斐楠拿出老林在六十五年所拍的照片给那位妇女看。
  “咦,这只怀表跟以前我家那只很像耶。”
  赵斐楠兴奋地望了老林一眼,接着问。“请问你知道你家那只表是在那里买的吗?”
  “喔,那只怀表原本是我公公的,我也不晓得他在那里买的。他过逝之后,就由我婆婆保管。”
  “你婆婆是怎样往生的?”老林问道。
  “有天她去菜市场买菜,一位机车抢匪抢了她的皮包,她硬拉着不放,被那个抢匪在地上拖行了十几公尺。你们也知道年纪大的人经不起摔,就这样走了。”
  “那么怀表还在你家吗?”老林说。
  妇人摇了摇头。“后来就由我丈夫接收那只表。过了几年,他在工地发生意外也走了。我儿子看那只怀表很不顺眼,就上网把那只表卖掉。说也奇怪,自从那只表离开我家,我就凡事变得很顺,不会经常大病小病的。”妇女愣了一下,扬起狐疑的目光。“请问,那是赃物吗?”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谢谢你的合作,我们告辞了。”赵斐楠急忙说道。
  寻我开心呀!妇女瞪了他们一眼,才关上大门。他们怏怏然地上了车,搞不清楚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沉重﹑还是轻松。不管怎样,至少解开一个谜题。
  老林望着繁忙的街道,自言自语地说。“后来柳艾美在网上标得那只怀表。在法国惨死之后,艾琦把那只表送给邓雅伦,然后轮到她死于非命。”
  “太……玄了!”赵斐楠说道。
  “谢谢你陪我跑了一个下午,现在终于可以放下搁了几十年的石头。”
  “唉,只是不晓得接下来那一个人会丧命。你知道那只表的来龙去脉吗?”
  “不知道。先不管它了,你们查到陈绍裕的身家背景吗?”
  “陈绍裕,二十八岁。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到非洲的科特迪瓦做生意,碰到抢劫被杀,从此他就跟母亲相依为命。他母亲利用保险理赔金开了家海产店,把他养育成人,他现在开家网络公司,员工都说他待人不错。私生活还可以,不算很荒唐,交过几位女朋友。不过,柳艾琦和施秀青只知道他早年丧父,不晓得死因。”
  “这种事谁愿意跟别人说呢?他的经济状况呢?公司有没有财务危机?”
  “虽然赚不多,但是每个月都有盈余,不至于纯粹为了债务问题而杀人。如果凶手是他,唯一行凶的动机就是无法填满的欲望。”
  “谢森源的家里相当有钱,更不可能为了施秀青的财产。假如人是他杀的,原因只有恨意而已。但是邓雅伦死的太惨,不管是为了钱,还是只因为被讥讽所产生的恨,都不可能下这种毒手,太违反常理。”
  “会不会是那只怀表杀人?你看柳艾美的死,法国警方只能怀疑陈绍裕和华勒西而已,找不到任何证据。”
  “别胡扯;老林严肃地说。“这几件案子分明就是预谋杀人,我们当刑警的就是要抽丝剥茧,而不是把解不开的谜题推诿给灵异事件。”
  “喔!”赵斐楠面有愠色地说。
  “对不起,你也知道年纪大的人喜欢说教,我女儿才因此经常跟我赌气。”
  “呵呵……别这么说。”赵斐楠不好意思地说。
  老林为了化解他的尴尬,于是说起以前碰到的奇怪刑案。这是难得的机会,赵斐楠边开车﹑边仔细聆听,更不时发问。老林彷佛找到知音似的越讲越兴奋,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他们回到分局时,原本想要发火的小队长见到赵斐楠跟老林在一起,只好硬生生压了下来,告诉老林说跟法国的视讯会议安排在明天下午四点。
  小队长等到老林离开之后,就把赵斐楠当作嫌疑犯带到会议室逼供,他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全盘脱出。小队长听得一愣一愣的,直觉反应………太玄了!然后严正警告他,不准对别人谈起此事。赵斐楠畏畏懦懦地点头,心里嘀咕着为什么这两个人都叫他不要讲呢?



第二十一章
   蒙彼利埃的警方收到突尼西亚警方传来的讯息加上在法国的查访,汇整之后,将华勒西的数据传到艾克斯。
  华勒西.黑塞,二十五岁,出生于突尼西亚的首都突尼斯(Tunis),亲生父亲是在突尼西亚做生意的法国人(可能是回教徒),母亲则是突尼西亚人(阿拉伯人)。是外遇的结晶,因此生父并不承认他,导致母亲这边的家族经常抱着华勒西到生父的公司和住宅抗议,要男人认养华勒西。当华勒西三岁的时候,生父受不了他们的骚扰,只好把华勒西带到法国,归入法国国籍,私下请人养育华勒西。
  尔后,母亲要求前往法国照顾儿子,同时也想要归化为法国籍。男人认为她得寸进尺,干脆就把华勒西带回突尼西亚,交给母亲抚养,然后返回法国定居,把生意交给合伙人经营,自此鲜少踏上突尼西亚的土地。信仰回教的家族见女人已没有利用价值,于是把她赶出家门,她只好在一位中国人开的餐馆打工,独自抚养华勒西。
  过了几年,餐厅换人经营,老板是位来自台湾的南非籍男人………程志宁,相当同情女人和华勒西的遭遇,因此十分照顾她们俩。华勒西十四岁的时候,母亲过逝,程志宁二话不说就接起养育华勒西的责任,甚至提供学费和生活费让他到蒙彼利埃念大学。因此,华勒西一直称呼这位程志宁为父亲,也因此学会中文。
  华勒西的生父,于三年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肇事者逃逸无踪。华勒西的舅舅,也就是当年把女人赶出家门的兄长,于五年前在街头遇抢被杀,凶手不明。
  程志宁的事业分布于非洲和欧洲,那间餐厅只是其中之一,迄今突尼西亚的警方尚未连络到这位程先生。
  艾克斯的项目小组看完蒙彼利埃的资料,直觉反应就是华勒西为了替母亲报仇,而杀死这两个人。也因为有了两次的杀人经验,才能熟稔地计划谋杀柳艾美和奸杀卡艾洛!
  “阿提拉,你先别生气喔。撇开卡艾洛的案子不谈,华勒西的家境不错,不可能为钱当杀手。因此,他谋杀柳艾美的动机是什么呢?”皮耶困惑地说。
  所有人愣住了,因为皮耶说的是实话。阿提拉不解地搔着耳朵,不发一语。
  “管他的!现在华勒西在台湾,就让台湾去伤脑筋。”探长抓着头发说。
  “探长,人是死在我们这里,不是台湾,所以管辖权是我们,而且华勒西是法国人;阿提拉无奈地说。
  “唉,把那个家伙他妈的资料跟照片先传到台湾,在明天的视讯会议一并讨论。”探长说道。“艾克斯这种小地方,怎么会出现这样复杂的命案呢?”他边嘀咕﹑边走回办公室。
  探员们耸了耸肩,学着探长咕噜着离开会议室。阿提拉则眼睛忍不住上吊,然后打电话给胡倩熙,约她在尚恩的餐厅碰面,翻译华勒西的资料,顺便跟她约会。
  当台北的项目小组漏夜紧盯着屏幕过滤参加邓雅伦葬礼的吊唁者,以及殡仪馆外面的人群时,华勒西的照片和资料传进来了。因为华勒西的长相特殊,不必费力观看屏幕就能分辨出来,于是小队长立即下令重新搜索已经看过的录像带。当然,所有人都干在心里口难开,为什么照片不早点传过来,快看完了才传来!
  到了半夜一点多才全部看完搜证录像带,没有发现可疑人士,更甭说华勒西。小队长只好让队员回家休息。
  翌日一早,老林接柳艾琦到协会上班时接到赵斐楠打来的电话,提醒他下午要来分局参加会议。然后抱怨起法国昨晚才把华勒西的照片传到台北,害他们忙到深夜,仍然一无所获。
  老林对手机的免持听筒麦克风所说的话,坐在后面的柳艾琦也听到了。她突然灵机一动,慌张地说。“那个华勒西会不会化妆?”
  “阿!”老林叫了出来,自惭地想着自己是个明眼的老刑警,竟然需要盲胞的提醒。他旋即朝麦克风说。“艾琦刚才说华勒西可能化妆,我想他那么狡猾,相当有这个可能性。你赶快跟小队长报告,调出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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