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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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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痛痛快快洗了澡,也不管冯剑,上床拉被单蒙头大睡。其实他是早早上床,却没真睡着,他要等冯剑熟睡后动手,报仇就在今夜。他知道,这是报仇的最好机会,错过这个机会,知不道等到猴年马月。他打算好了,报过仇远走高飞。

冯剑却显得心事重重,磨磨蹭蹭,迟迟不睡。他知道孙倩靓家就在这里,她母亲就住在华山上的尼姑庵中。他已等不到天亮,他要连夜去告诉老人家她两个闺女的不幸。于是,他拉门就要出去。郑智生听见拉门声,问道:“你干啥去?”冯剑道:“睡不着,我出去走走。”郑智生阴阳怪气道:“别瞎胡溜了,天明还得赶路。”冯剑道:“你睡你的,管我干啥?”便出去了。郑智生一骨碌翻身起来,见门后有根顶门棍,弃刀不用,随手把棍摸在手中,悄悄跟在他的身后,伺机下手。

冯剑找到店主,问道:“去华山的尼姑庵咋走?”店主人一脸迷惘:“尼姑庵?你是说这山上吗?年轻人!你是说胡话吧?”冯剑一愣,脱口道:“您这是啥话呀?”店主人笑道:“我老祖宗洪武三年从山西洪洞县迁来,到我这里正好十八辈,都是在华山脚下居住,没听说华山上有啥和尚庙、尼姑庵。”冯剑问道:“这里是丰县华山吗?”店主人正色道:“是呀!丰县能有几个华山?”冯剑道:“山上没有尼姑庵?”店主人耐心道:“这是座荒山,山上连草也不长,从哪来的尼姑庵?”冯剑不信:“您没记错吧!山上有个尼姑庵,庵里住着一个老尼姑,带着两个闺女……”店主人忍不住“吃吃”地笑出声来:“你这个半大小子咋啥也不懂?刚才那个年轻人倒象是个常跑江湖的。给你说吧!尼姑是不嫁人的,哪来的闺女?还有两个闺女?这华山说白了也就是个大沙石疙瘩,远看跟大砖窑差不多,尼姑庵没有,鸡窝倒有几个。丰县和沛县挨着,境内各有一座小山,丰县叫‘华山’!沛县叫‘栖山’!两山相距十多里路。有句俗语叫:‘华山到栖山,来回二十三’!”冯剑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我记错了?是在栖山?”店主人笑得更欢:“这栖山虽说叫山,其实只是个露出地面的大石头!这几年开山炸石,已炸成一个深坑,要是有尼姑庵,也得盖在坑里面。”冯剑听了,目瞪口呆,失望之极。店主人见他忧郁不乐,于心不忍,安慰道:“你是不是把地名记错了?陕西省华阴县倒有一座华山,十几年前我去过一趟。那座山高耸入云,道路崎岖陡峭,山上有庙,也有尼姑庵,你找的人兴许在那座山上?”冯剑眉飞色舞,急问道:“华阴县离这里多远?”店主人道:“不算多远,也就二千多里!”冯剑眼中希望的火花突然熄灭了,他叹了口气,满怀惆怅。踌躇半晌,他才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客房去睡。

刚走到客房门口,冯剑突然脚下一滑,打了一个趔趄,一下子摔倒在地。随即,一阵风声呼啸而下,头前方有重物“啪”地打在地上,震得他耳朵嗡得一下。他大惊失色,厉声喝道:“是谁?”四周寂然。他醒过神来,暗中摸索了一下,地下并无泥水,感到非常奇怪,咋就滑倒了呢?冯剑略加思索,站起身来,赶紧跑到门前,伸手刚要推门,谁知脚下又是一滑。这回因有防备,身子刚往下一矮,他便抻手扶住了门框。也就在这时,又有重物扫过他的头皮打在门上,发出震耳的声响。冯剑急转头,见黑暗中有个人影一闪,便不见了。冯剑吓得魂不附体,直着腔大叫:“郑智生!郑智生!快起来呀,有贼!”叫了两声,屋内寂然无声。冯剑叫郑智生不着,身在异乡,身只影单,害怕至极。冯剑猜测郑智生已遭毒手,不敢再进客房,转身跌跌撞撞闯入店主房中,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店家!不好了,有贼!”房主早已惊觉,正端油灯往外走来,与他撞了个满怀。两人猝不及防,一起摔倒在地,油灯也熄灭了。店主慌忙安慰道:“别……别害怕,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冯剑也是惊恐失措,连连道:“快点、快点,和俺一块来的郑智生恐怕叫人家打死了。”店主一听,“啊”了一声,吓得浑身哆嗦。小店里要是闹出人命案,这还了得?店主毕竟是在自已家里,稍稍胆壮一些。他爬起身来,在地上摸索半天,却咋也摸不着油灯。好不容易找到油灯,两手抖抖索索又划不着洋火了。

好不容易划火点上油灯,用灯光照路,两人相互搀扶,战战兢兢来到客房。推开房门,店主四下一照,只见郑智生好好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店主松了一口气,埋怨道:“年轻人!哪里有啥贼呀!我都快叫你吓死了。天不早了,你俩明天还得赶路,快点睡吧!”冯剑眉头紧蹙,惊慌道:“不管!是有人拉我的腿。要不,地下没水没泥,我咋一下子滑倒两回?也幸亏滑倒,要不,那两棍把我砸死了。”店主责备道:“越说越没谱了。你在这里又没仇家,谁害你呀?劫财吧,看你俩这身穿戴打扮,不象有钱的商人!他劫你啥呀?”冯剑道:“我说你还不信?是真有人打了我两闷棍。没有贼,难道这店里有鬼?”店主差点把鼻子气歪:“这不是瞎胡扯吗?年轻人!别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你这么一咋呼,谁还敢到俺这里来住店呀?俺这生意还做不做呢?这样吧!他已睡着了,就叫他在这里睡吧!你要是害怕,就到我住的屋里给我打个通腿。反正俺那口子回娘家了,我一个人也瞅寞得慌,你今夜给我就伴,管不?我给你壮胆。”冯剑想起刚才发生的怪事,心里很不踏实,又不放心郑智生,迟疑道:“那我把他也喊起来,俺俩一起过去。”店主讥笑道:“叫他睡个安稳觉吧!人家又不怕‘鬼’!不怕‘贼’的!别瞎折腾他了。再说,天气又热,我床上也挤不开三个人!”冯剑见他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不放心郑智生,还是依言跟店主到他屋里去睡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冯剑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来到客房,郑智生也早已起来,正坐在床沿上发愣。冯剑原以为郑智生得问他这一夜到哪儿去了,郑智生不但没问,脸色还不好看,见他进来,悻悻道:“快点走吧,还有一百来里地呢!”说着起身,摇晃着出了门。路过房东住处,房东笑着招呼:“起来啦?”郑智生恨恨地斜了他一眼,没有吭声。郑智生昨夜两次失手,已是懊恼万分。他也摸不清暗助冯剑的那人是谁,那人又是神龙见尾不见首,冯剑两次跌倒,而且跌得恰到好处,都是那人做的手脚。郑智生更是激愤,一着失手,再次补救,趁冯剑奔向房东住处之际,闪入屋内,放下木棍,摸出那把锋利尖刀,躲在门后,单等冯剑进门,要刺他个冷不防。偏偏房东跟冯剑一起进来,郑智生只好跃上床去,把尖刀压在身下,躺在床上装睡。几度受挫,郑智生心虽不甘,也知硬来不行。万一叫冯剑知道是他打的闷棍,冯剑是个胖子,一身牛力气,真要动起手来,他未必能打得过冯剑!弄不好反会死在冯剑之手。于是,他只能放弃杀冯剑的打算,暂且睡觉,等到夜里,他熟睡时动手,那时把握大些,偏偏房东又把冯剑带到他屋里睡觉去了。郑智生计划落空,好不恼火。为报血海深仇,自已不惜给仇人当长工,可谓处心积虑。好不容易等来机会,却有人处处打坝。这时房东问话,他一肚子火正没处撒,脸色怎么好看得了?房东出面招呼,原想揽个回头客。房东是个经过世面的人,却猜不出此时咋得罪了郑智生!感到莫明其妙。等他俩走后,房东打扫房间,才发现地上和门上果真有被棍击打过的痕迹,始信冯剑所言不虚,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冯剑和郑智生出了门,来到大街上,往东没走多远,便见道旁突兀起一座小山,果然不是很高,站在道旁,抑脸就能一览全貌。山上光秃秃的,连棵树也不长,更没啥尼姑庵。冯剑知店主所言不虚,孙倩靓的家并不在这座山上,那尼姑的故事更是子虚乌有。孙倩靓为啥要骗他呢?冯剑悻悻地站在山脚下,望着满目灰色的山头,心里窝火,惆怅不已,有被人愚弄后的恼羞。过了半天,见郑智生走得不见踪影,才悒悒不乐地挪动沉重的脚步,恋恋不舍地走了。到了前面,有卖油炸煎包的,冯剑卖了三十个,追上郑智生,两人坐树荫下吃了。道旁有口水井,正巧有人打水,两人汲水饮了一气,然后直奔徐州府而去。

 第五章  进府 (四)

第五章进府(四)

于路无话,两人均低头各走各的路,各想各的心事。两人走得汗流浃背,日上三杆,便到了沛县河口集。路旁大柳树下,支着一个瓜棚,放着十几个滚圆的大西瓜。冯剑道:“渴死我了。智生!咱买个西瓜吃了再走吧?”郑智生嗓子眼里也渴得冒烟,依言停下来,往瓜摊前一蹲,叫道:“买瓜!”卖瓜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有人来买瓜,看看他俩,问道:“是要一个?还是要两个?”郑智生笑道:“瓜要管熟,咱丑话说头里,不熟俺可不给钱。”中年人笑道:“这是啥话?咱这摊子上不卖生瓜!俺这瓜地就在前面,能摘生瓜蛋子卖吗?没心烦了,包你个个瓜甜,不熟是我的瓜。不信,你问问这位吃瓜的大姐!”瓜摊前先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正在埋头吃瓜,头也不抬,说道:“嗯!这瓜是甜呀!”卖瓜人得意笑道:“咋样?不是俺吹牛吧!你俩来几个?”郑智生道:“先卖一个尝尝!”郑智生摸过一个瓜来,用手拍了拍,称过斤两,放在摊前的小方桌上。卖瓜人操起西瓜刀,“刷”得一刀,把瓜切成两半,果真是红瓢黑子。卖瓜人得意地问道:“这瓜能相中吗?”又是几刀,分成小块。郑智生拿起一块来,放嘴里咬了一口,果真又沙又甜。二人口渴至极,风扫残云,一眨眼一个西瓜就进了肚子里。又买了两个,也同样用刀切开,又被两人吃完。这时,旁边的少女已吃完西瓜,站起来扭身就走。冯剑无意中瞟了她一眼,那少女也正盯着他看。一刹那间,冯剑突然打了个寒战,他看到的是一双喷出复仇怒火的丹凤眼,令他心惊肉跳、不寒而栗。那少女与他目光一对,便扭身迅速离去,转眼便不知去向。冯剑陷入巨大的恐怖之中,昨夜的遭遇和今天遇到的这个奇怪的少女,直觉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的确有人要置于他死地。而且从昨晚开始,他就处于极度危险之中。要命的是:他还知不道得罪了啥人,谁跟他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又是谁要杀他?为啥要杀他。

吃完西瓜付了钱,两人重新上路。冯剑神色紧张地对郑智生道:“智生!我害怕。”郑智生瞟了他一眼,冷笑道:“大白天的,你害得是哪家子怕呀?”冯剑战栗道:“昨夜有人想用棍砸死我。”郑智生不动声色,问道:“是吗!你看清是谁了吗?他为啥要砸死你呢?”冯剑惊慌失措,茫然道:“我要是知道是谁,就好了。”郑智生冷冷一笑,道:“你再想想,做过啥亏心事没有?平白无故的,没仇没冤,人家上来就要用木棍砸死你?你给谁说,谁也不信呀!”冯剑惊诧道:“我做过啥……啥亏心事呀?我到阎陈庄才半年时间,没跟谁吵过架呀!”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格登”一下,寻思道:“难道是瞎子史者立和太监老纪知道那天在地道里是我?不会呀,那天我蒙着头呢,他们咋会知道呢……;或者是小庙里的事发了,是齐大耳找我报仇来了?”郑智生见他这幅模样,就知他做贼心虚,肚子里不禁暗暗冷笑。冯剑心下踌躇,愈往前走,愈是心惊,好象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将对他欲行不轨。冯剑转脸看看郑智生,连郑智生的脸上也是杀气腾腾,不由暗暗叫苦。

好不容易捱到敬安集,烈日迎头,天气酷热难当,偏偏一丝儿风也没有,蝉鸣声嘶力竭,叫得人心烦意乱。郑智生擦了把汗,说道:“再往前走,有一条大河,咱俩干脆去洗个澡,躲过这阵热劲再走?”冯剑也感到热不可耐,他眯起眼抑头看看烈日,扯下搭在肩上早已汗透的毛巾使劲拧干,擦了把脸上的热汗,连声赞同道:“中!到前头洗澡去,这熊天能热死人!依我说,咱俩还不如在河里泡到天黑,等啥时候凉快了,啥时候再走,反正赶早不赶晚。他叫咱天黑前送到,咱天黑前送不到,他还能剥了咱俩呀?”郑智生笑道:“就是,到前头痛痛快快洗澡去。”心道:“你这个狗日的活到时候了。”原来郑智生从小喜爱游泳,水性极好,可在水下呆上一顿饭功夫。郑智生扪心自问,在岸上除非暗中下手,打冯剑个冷不防。要是个顶个地对打,他还不一定打得过冯剑。手中虽说有把尖刀,万一失手被冯剑察觉,后果将不堪设想。而在水中,郑智生自信对付冯剑绰绰有余。再说,盛夏雨水丰足,河水正是一年中最深的时候。晌午时分,烈日烘烤大地,人们避暑绝行,野外空旷无人,正好下手报仇雪恨,真是天赐良机。出敬安集往东南数里,便见一条宽阔的大河横亘在面前,河堤上长满了茂密的黑槐树。这几天上游突降暴雨,河水猛涨,下流不畅,混浊的河水直抵两岸。

两人到了河边,四顾无人,便找到一处树荫下脱干衣服,郑智生首先扎入了河中。郑智生如蛟龙入海,一个猛子扎出好远。冯剑鸭子试水,仅在岸边用水撩身洗浴,不敢涉入深水。郑智生在河中双脚踩水,招呼道:“岸边水烫,深水阴凉,还是河中间水深的地方舒服,你还不快点游过来呀?”冯剑本来水性不好,此时对郑智生已起了戒心,便拒绝道:“我可不敢去!我是旱鸭子,不会划水。”郑智生暗暗一喜,道:“你不会划水?天底下还有不会划水的男人?”冯剑认真地道:“是真的。四岁的时候,俺娘在河边洗衣裳,我跟娘在河边玩,一不小心滑进了河里,当时已经淹死了,是我爹把我搭在碌磙上控过来了。从那时起,我看见水就眼晕,再也不敢下河里洗澡。长大后也就是在河边沾水擦洗,下到深水里,吓死我也不敢。”郑智生笑道:“你别在这里哄我了,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哪有大老爷们不敢下河洗澡的?就算你怕水,有我在,你怕啥呀?过来吧!还是在深水里洗得痛快。”说着,游到冯剑身边,不由分说,拽住他就往深水中拖。

冯剑见他不怀好意,早有防备,身子一闪,就想上岸。郑智生既已动手,哪肯再放他逃走?郑智生彻底撕下伪装,一个前扑潜入水中,两手抓住冯剑的脚脖子,往水里使劲一拉。冯剑墩实,只是被他拉了一个趔趄,却没滑倒。冯剑见势不妙,拼命挣脱郑智生的双手,赶紧离开水面,拔腿就往岸上跑去。偏偏上游河水带来的淤泥堆积在岸边,又滑又粘。冯剑踏步上岸,没走两步,脚下突然一滑,便扑倒在水边。郑智生从水中钻出,见他要逃,扑上前去,抱住冯剑的腰就往水中拖。两人较上了劲,一个拚命往岸上挣,一个拚命往水里拖,相持不下。到底冯剑力大,回转身来,两只有力的胳膊挟住郑智生,把他拦腰抱起,两脚用力,眼看就要上岸。就在这紧要关头,谁知冯剑脚下又是一滑,两人一下子滚入了水里。郑智生被他挟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入水,冯剑自顾不遐,便松开了他。郑智生缓过气来,见冯剑揪住水边的杂草正往岸上爬。郑智生不敢怠慢,抱住他的后腰,死命地往水里头拖。冯剑惊慌失措,拚命大叫道:“别、别……我真不会游水,你别闹着玩……”一面往浅水处挣。郑智生冷笑道:“姓冯的,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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