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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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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之不由有些尴尬。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论如何,自己是逃脱不了罪魁祸首的责任的。原因无他,今天若非为了自己,慕云飞断不会主动邀请只有几面之缘的苏味道,也就不会惹出后面那些事来。若非有了这些事情,想来一向乐观坚强的慕云飞也不至于如此失态,竟然趴在她最心爱的古琴之上低声抽泣。要知道,相交这么久以来,张易之还是第一次见到慕云飞落泪,而这第一次,却显得那样的与忧伤。
张易之连忙走上前去……满面真诚的低下头向慕云飞道:“慕大家,慕小姐,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你就不要哭了,好不好?”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慕云飞便扭动着肩膀,哭的越发的伤心了。
张易之连忙调整了策略,改而戏谑:“来,笑一个,笑一笑,十年少。微笑使人美丽,美丽的人都喜欢笑。一旦哭起来,再美丽的人儿,也要变成丑八怪了,你总不愿……”
“呜呜……”抽泣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哭泣。
“还是不要哭了吧!”张易之只能黔驴技穷,只能苦笑了:“除了男人的眼泪,我最怕女人的眼泪的。我保证,以后苏味道这老色鬼不会再有机会……”
“笨男人,苏味道算什么东西,我家娘子岂会为他落泪!”
“那是为什么?”张易之奇道。
“就是为了……”小月有些激动了。
“小月,不要说!”慕云飞忽然抬起头来,阻住了小月的话头。
小月眉毛一挑,摇头道:“不行,今日我一定要说,就算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事到如今,总归要说个清楚的,不如就在今天,此时此刻,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说,岂不是好!”
见到慕云飞还要阻挠,好奇心大起的张易之抢着问道:“到底是什么话头,要今天讲个明白,我倒是也很有兴趣知道呢!”
第三十九章:诉怀
“哼!”小月紧绷连小脸假作不屑的样子十分的可爱:“我问你,我家娘子为什么会有今日之辱……那还不是为了你吗?我家娘子这些年以来,拒绝了多少富商才子、朝中重臣,而独有你能来去自如,有时候你老人家架子大,还要我家娘子写了手书去请。姓张的,你说说,你倒是给我说说,作为一个女子,这样的表示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怎么样,你难道还要我家娘子自荐枕席,求着你,等你满足了男人所有的卑劣的虚荣心,你才能稍稍读懂一个女儿家的心思吗?”
慕云飞面红耳赤,再次将头埋进了那古琴之中。
张易之有些发懵。在男女之情的问题之上,不论是以前的张易之还是现在的他,都不是那种被动主义者,他是喜欢把主动抓在自己手上的,这也是他设了那个英雄救美之计来对付窈娘的原因所在。
可问题是,张易之曾经向慕云飞表示过那层意思,只不过,慕云飞当时婉言拒绝了。张易之虽然有些失落,但他也不是那种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并没有因此而生怨怼之心,这以后他还是保持了和慕云飞之间的交往。只是,他虽然对慕云飞保持着一丝情愫,但却以为慕云飞只愿和自己当那种最清水的朋友而已,自然也就没有再提及过这方面的意愿。而此时,他忽然听得小月这样说,岂能不惊讶。
“说你是个笨男人,你还不服气,我且问你,上次你来的时候,我家娘子弹得是什么曲子?”
张易之想了想,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女曰·鸡鸣》?不过,上次你们不是……”
“哼,要不怎么说你是一个笨男人呢?女儿家的拒绝,能当真吗?再说了,小娘子若是真的有心拒绝你,你还有资格再进这燕居别院半步吗?”
原来,这一切都是女人的矜持在作怪。哎,女人哪!若是以前的张易之听得美人垂青,当然会欢欣雀跃,可现在……
想起那该死的约定,张易之心底的恨意又加深了不少。
不过,张易之方才还在想着为慕云飞脱籍从良,就算自己的事情永远也办不成,这件事情还是要去做的。因此,张易之对小月的话之所以关注,重心已经不在美人是否青睐于自己,而在于慕云飞是否真有脱籍从良之心。
大唐社会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和后世的妓女从良不一样,这时候脱籍从良不光是有银子赎身就行,还要在官府注销其贱籍,然后重新建立民籍。当然,如果只是一般的妓女,既然已经花钱赎身了,再花点钱,建立民籍的关节不难打通。可对于慕云飞而言,这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的名气太大了,简直整个神都城人尽皆知,很多事情反而不能单靠花钱来解决。
所以,张易之要真真切切地确认她的脱籍从良之心,才好为她去周旋。
“这么说来,你……”张易之本想对着慕云飞说话,奈何慕云飞此时已经是羞赧到了极致,把头深埋在古琴上,根本就不抬起来,张易之只好又转向了小月:“你家娘子早就有意从良了?”
一听得‘从良’二字,小月那带着点稚气的俏丽面孔上瞬间浮现出无限的无奈与沧桑,令人感觉她不像只有十二三岁,倒像是饱经人间冷暖的成人一般。
“从良,谁不想?就算是凤栖楼的头牌又怎样?就算呼风唤雨,风光无限又怎样?就算锦衣玉食,腰缠万贯,又怎样?女儿家的青春就那么几年,感受着眼前的风光,再想一想几年以后的凄凉,谁又愿意在这风月之所倚门卖笑,任岁月无情地带走眼前的所有风光,最后落得个门庭冷落,想求得个粗茶淡饭而不可得的下场?而且,这地方是如此的冷漠,这里既没有亲情,又没有爱情,甚至都没有友情,有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迎来送往。满眼看上去都是一张张笑脸,但那不过是虚假的酬酢。在这种地方,你不需要多呆,只消一个月的时间,看见的那些关于负心薄幸的故事就能写就厚厚的一本书。你说说,但凡是一个不是太过愚钝的女子,谁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张易之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作为风光无限的行首,一言一行都能掀起波澜的慕云飞,在心底里也有如此多的无奈,她竟然是如此渴望着脱离目前的生活。要知道,天下的楚馆勾栏没有十万,至少也有八万,这里面的女孩子多如牛毛,个个做着梦都想爬到慕云飞今日的位置。她们却哪里知道,被她们视为终极目标的慕云飞,竟然一心只想脱离这金光闪闪的舞台。
“既然如此,我找你们鸨母说一声吧!”
小月的脸上露出‘算你还有良心!”的表情,低头看了一眼一直把头埋在古琴里还没有抬起来的慕云飞,又说道:“不过只怕没那么容易。”
今天小月说了不少,很令张易之有种重新认识她的感觉。这小小年纪的女孩子,心智之成熟真不是凡人可比的,她的话可不能等闲视之。于是,张易之很郑重的问道:“何出此言?”
“那个老女人可舍不得放走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可是她手里头最茂盛的那颗摇钱树呢,她怎么肯轻易放手?”
“这倒也是!”张易之点头:“不过,人心总是肉长的,你们席妈妈当年据说也是这凤栖楼的一位红牌姑娘,后来年纪大了,才转而当鸨母的,应该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吧?而且,摇钱树,摇钱树,说来说去,重点还是在一个‘钱’字,只要有钱,肯花钱,事情总是能谈得拢的!”
小月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张易之,一字一句的说道:“但是,你真的肯花那么多钱?那可是一个你想都未必想得到的大数目呢!”
张易之自然知道慕云飞的值钱程度。一个人能有多大的地位就有多大的价值,慕云飞如今可是凤栖楼的擎天玉柱,价值自然难以估量。这也是很多当红的姐儿都是年老色衰之后,才能脱籍嫁人的原因所在。她们当红之时,实在没有多少人能要得起。就算以张家二房的财力,想要单靠银子将慕云飞赎出来,也勉为其难──除非倾家荡产。
不过,既然慕云飞心中去意已决,就不一样了。凤栖楼自然可以强行留住慕云飞的人,但却留不住她的心。作为行首,他们也不能太过逼迫慕云飞做不想做的事情,到头来还是只能低价出手。既然注定要出手,自然是现在立即出手对于凤栖楼更为有利了。不然,一旦事情闹开,慕云飞的身价就会暴跌,最后变得和普通的青楼女子无异,这绝不是凤栖楼,不是凤栖楼的鸨母席妈妈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位神秘领家愿意看见的。
“说干就干,我这就找她去,你们且在这里候着,谈完了之后我自会来找你们。”
小月有些失神的看着张易之,嘴里讷讷的应了一声:“哦!”
张易之也不耽误时间,便立即下了楼,直奔这凤栖楼的鸨母席妈妈的住处而去。
席妈妈自己也据有一处单独的院子,只是这院子的规模还有装饰和慕云飞以及凤栖楼的其他几位行首自然是没法比的。张易之对凤栖楼的熟悉程度比起对自己家也差不了多少,他根本无需问路,便径直来到了席妈妈的院子前面。
门,是紧闭着的,庭院的四周也是静悄悄的,就连平日里跑来跑去络绎不绝的请示之人也是一个都没有,仿佛这方圆很大的范围之内一个人也没有一般。但张易之并不这么以为,他径直走上去,拉起门环便敲了起来。
可是,敲了好一阵子,门里面依旧是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应门。张易之却像是和这扇门卯上了一般,兀自在那里不紧不慢的敲着。
忽然,后面走来一位龟公打扮的男子,向张易之说道:“张郎,席妈妈不在,你敲门作甚?”
“不在?”张易之手上还在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嘴上却笑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在的?我怎么听说她不但在,而且就在这屋子里面呢?”
那龟公嘴角抽了抽,道:“是谁说的?简直胡扯八道!席妈妈一大早就有事出去了,这会子还没有回来呢!”
张易之笑了笑,并不理会那龟公,而是继续敲门。那龟公见张易之根本无动于衷,只好摇着头走开了。张易之忽然大声说道:“席妈妈出来吧!你也是一分钟……哦,一须臾几贯钱的人了,在里面躲着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金钱,你没有看见你的这些手下们有事找你请示,都已经等不及了吗?”
“我知道你就在里面,刚才我就知道了!苏味道的那两个帮闲就是你放进来的吧?若不是你亲自下的命令,楼里的守阍岂能任由他们两个不开眼的横冲直撞?出来吧……”
一言未了,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一张苦笑着的女人面孔从门里露了出来:“没有想到张郎不但长得俊,能讨女儿家的欢心,这脑袋瓜子也是聪明得紧呐!老妾佩服!”
张易之洒然一笑,也不等席妈妈相请,便推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毫不客气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席妈妈回过头来,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张易之,嘴里欲言又止。
张易之正要开口,席妈妈抢先说道:“张郎,你行行好,就放过老妾吧!”
张易之很假地‘咦’了一声,道:“席妈妈这话说的,我对你可是从来只有尊敬之意,绝无觊觎之心的。既然从不曾威逼于你,又何谈放过呢?”
席妈妈今年也不过三十岁出头,其实并不甚老,虽然姿色难比当年,但面容之上还依稀可见十多年前的风华。只是这时候,她那原本看着还比较平滑的面孔却皱成了苦瓜:“张郎既然是有所图而来,说话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呢?”
第四十章:幕后之人
张易之并无一丝尴尬,笑笑,道:“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席妈妈就说出你的条件吧。不过,事先声明,我家的财力你也知道,就算我倾家荡产,你也未必放在眼里。而且我家中还有老母要赡养,自然不可能倾家荡产。所以,关于钱的要求,席妈妈还是尽量少提,其他方面,席妈妈但有所命,张某绝不皱眉!”
席妈妈干巴巴的说道:“我这女儿,是整个凤栖楼的支柱,没有了她,这凤栖楼的天可就要塌了,如何能随意放掉,张郎你这是强人所难了!”
张易之耸耸肩,道:“席妈妈这话我可难以苟同了。据我所知,席妈妈你自己当年也是这凤栖楼的台柱子,后来赚得够了,才收手的。你当年走的时候,这凤栖楼不是也没见踏掉,难道今日反而不如从前吗?有所谓李杜诗篇,唔,‘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楼里其实不乏有姿色也有天赋的女孩儿,就是缺点机遇罢了,只要席妈妈肯给他人以机会,我相信那李云飞张云飞会很快涌现出来的!”
席妈妈虽然是风月场里的老手,善于酬酢转圜,但在这场谈判之中,却是必然处在劣势的,原因无他,两方谈判的对象慕云飞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场谈判在开始之前,天平就已经倒向了张易之这一方。这样一来,任席妈妈再如何巧舌如簧,也难以说得过张易之了。
沉吟一阵,席妈妈忽然说道:“张郎既然这么说,老妾要是再横加阻拦,倒显得老妾为人不厚道了……”
张易之见席妈妈话锋一转,忽然变得如此爽快,心中非但不喜,反而沉了下去。他知道,徐妈妈下一步就是要开条件了,而这条件应该是自己绝难达到的。
徐妈妈皱巴巴的面孔也慢慢舒缓了下来,她的嘴角甚至溢出一丝笑意:“条件呢,老妾没有说话的资格。老妾只是一个替人看门护院的,在这凤栖楼里,真正主事的,另有其人,张郎若是能说服得了这主事的人,不拘老妾态度如何,你都能得偿所愿。所以,张郎这是找错人了!”
这才是徐妈妈最后的杀手锏!她知道自己想要阻挠慕云飞,分量不够,反而会无辜得罪慕云飞。但她却相信,凤栖楼背后那人绝对不愿自己手下的这凤栖楼失去一个台柱子。因为在那人看来,这凤栖楼绝不仅仅是一个赚钱的场所而已,还是一个交往酬酢、结交权贵的地方。
张易之不动声色的说道:“还未敢请教你们凤栖楼的领家,到底是哪一位贵人,我也正要拜访一下呢!”
徐妈妈一扫方才的阴霾,微微一笑。这甚至让张易之对方才的情景怀疑起来,她既然有所倚仗,还那么愁眉苦脸的扮可怜做什么?
“张郎还是断了这份念想为好,我们领家的不是谁都能见的,就算是他的身份,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知道的。你也清楚,就算云飞她也并不知道。”
张易之笑了笑:“若是妈妈不说,我自然当此人根本不存在,只是妈妈你自己杜撰出来的,到时候慕大家那里有什么反应,我可就无法保证了!”
徐妈妈的笑脸立即崩塌。的确,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说,她就是个经理,而慕云飞却是在市场上具有很大人脉而且不愁饭碗的的业务员。尽管从职位上来说,经理比业务员高不少,可要是金牌业务员真和经理犟起来,也够经理喝一壶的。
沉吟了一阵子,徐妈妈只好苦笑着说道:“算了,怕了你了,既然张郎执意要知道,老妾便告诉你也无妨,我们领家的便是当今陛下的大侄子魏王!”
“魏王么?”张易之一听这凤栖楼的幕后老板竟然是武承嗣,还是有些意外。他一向知道凤栖楼的后台很硬,很多来闹事的人在这里吃亏之后,也不能把凤栖楼怎么样,这楼里的生意还是一样的兴盛。只不过,凤栖楼的后台如此硬,却是张易之没有想到的。
“怎么样,张郎,依老妾看,还是算了吧。以你的人才家世,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何必单单要我这宝贝女儿呢?魏王府里什么没有,就算你把所有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魏王也未必看得上眼哪!”徐妈妈一脸的苦口婆心,但眼角里那戏谑之意是再明显不过了。在她看来,只消搬出武承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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