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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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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之顿时有些恍然:“原来如此,我说这厮怎么一直都表现得这么奇怪。最开始,他反对剿匪,应该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后来支持剿匪,应该是刚刚听说了皇嗣要离京来太原的消息,看到了一个将消息传出去的好机会吧!这厮的心机真深沉啊,连我都被他好好的利用了一回!”
“现在,你可以将你的罪行都好好交代一番了吧?”笑过之后,管泛又说道。
李静终于软了下来,脸上闪过惊怖之色。他之所以能在箕州城内横行霸道,并非因为自己的官位,而是因为他姑父鲁廷宇在箕州州衙内的地位。如今,他后台既倒,自然无所倚仗,所有的底气自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李静终于颓然地将自己的罪状源源本本的交代了一遍。
原来,辽山县的这些官员,不是斗鸡走狗就是做生意或者窝在自己家里不露面,州衙对他们还是不甚放心,特意派了李静监视他们,这是李静的一大罪状。
李静的另外一大罪状,就是拦截追杀刘符度了,若不是太平公主身边的侍卫相救,刘符度已经被他亲手射杀──就像,很久以前有一位箕州州衙的不开眼官员一样。
管泛显然对于这个招供并不十分满意,又冷笑道:“你应该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你应该还有一些要说的吧!比如说,马敏是何人,他在你们这些人中,起到的又是什么作用?还有,观风山的强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还有,龙城军和清谷军两镇的校尉,又是如何和你们搭上的?”
李静无力的摇头,道:“马县丞的身份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好官,他也是我多年以来监视的对象之一,不过……”
说到这里,李静的眼中蓦然闪过一丝亮光:“对了,马敏有一个可疑之处,他经常会借故外出,说是去乡下走动,了解民情什么的。还有,关于箕州三镇的校尉,其实我们逢年过节,都会去送一些礼物,有时候直接送财货,另外两位倒还好一些,只有那辽城军的侯门海从来对我们不假辞色,更遑论收钱了!我们去送过几次,都碰了钉子,后来也就没有再机会他了!”
管泛听得摇头不已。李静既然连这些都招了,说明他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但这些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当下,他拍了一下惊堂木,命捕快将他押下去。
略略沉吟了一阵,李静又命人去押鲁廷宇。
张易之坐在隔壁,将旁边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总算是明白了,看来上面已经给了管泛任务,让他今天晚上之内,就把这件案子审理清楚,否则的话,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审下去。
随手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然后又抿一口不知名的佳酿,张易之忽然觉得,相比管泛,自己实在是够惬意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严刑逼供
刚刚被押上来的鲁廷宇一眼看见管泛,先是露出一丝傲然之色。这多年以来,管泛在他面前,一直是孙子似的,刚看见他的这一瞬间,这种傲气还是如条件反射一样,迸发了出来。
但是,刚触碰到管泛冰冷的眼神,鲁廷宇心下一凉,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他连忙跪下来,大声补救道:“罪犯鲁廷宇拜见县尊!”
管泛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如果说箕州长史项旺是箕州地方上的土皇帝的话,鲁廷宇就是土宰相。多年以来,他在几乎所有人的面前,都保持着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而管泛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也不得不在他面前装孙子。
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对调一下,管泛成了主审官,而鲁廷宇则成了阶下囚。看着阶下跪着的那个已经丧失了昔日全部威严的人,管泛心里的那种快意,简直难以言喻。
“鲁廷宇,你既然自称罪犯,也好,就将你所犯的罪行,细细招来,若有隐瞒,罪加一等,你可明白?”管泛忍着心中的快意,高声问道。
鲁廷宇点头如捣蒜,便招供道:“罪犯当初来箕州为官的时候,也曾一心一意,以为百姓排忧解难,为朝廷社稷建功立业为目标,努力做一个好官、清官。可是,箕州这地方实在是太邪门,这里的每一个官员,似乎都是天生的嗜血饕餮,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捞取钱财。罪犯也是一时心智不坚,抵受不住诸般诱惑,也加入了这个队伍。于是,后来,罪犯就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以至于一错再错,辜负了朝廷的栽培。”
“你休要避重就轻!”管泛大声喝道:“这贪敛钱财之事,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如何串通箕州州衙的其他官员以及观风山的强人,意图谋反!”
“谋反?”鲁廷宇听得这两个字,骇得往后退缩了几步,脚镣和手铐被震得‘叮叮’脆响。他不住地否认:“县尊,罪犯对于朝廷,对于圣皇是忠心耿耿的,绝不敢有丝毫谋逆之心啊,还请务必明察!”
“没有谋反之心?你和项旺一同控制箕州州衙,只是为了聚敛钱财?”管泛冷哂一声:“据我所知,并非如此吧!要控制这一州之地,要将一州的衙门,包括我这辽山县衙彻底架空,所花去的钱财,比你们聚敛所得,应该还要多一些吧!难道说,你们这些在官场上沉浮多年的奸猾之辈,竟然会花十文钱去换取九文钱吗?”
鲁廷宇被这一句反问问得愣住,随即,他又连连摆手,道:“这些钱,罪犯并没有出过一文哪,罪犯只是自己聚敛钱财,实在没有参与架空各大衙门的事情啊,还请管县尊务必明察!”
管泛点点头,道:“好,既然你不愿合作,也罢!左右,给我押回去!”
两名捕快立即冲上去,一左一右架着他,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鲁廷宇顿时手忙脚乱,忽然大声喝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个背后控制我们的人,姓贺,据说是个道士,因此罪犯和王司马都叫他‘贺师’,不过,这贺师的身份,罪犯委实不知!”
“你说的这位贺师,可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相极为俊朗,喜着男装的?”管泛问道。
鲁廷宇连忙点头,反问道:“县尊是如何得知的?”
管泛冷笑:“这也是你该问的吗?”心中却暗暗惊讶:“上官娘子怎的如此神机妙算,知道辽山县的县丞马敏就是所谓的‘贺师’?我和马敏公事多年,反而一点也没有看出此人的伪装,真是惭愧!”
挥挥手,鲁廷宇一边沉吟,一边命人把兀自胡乱叫嚷的鲁廷宇押下去,又让人把本州最大的官──长史王相带上来。
相比前面的几个人,王相显得从容得多,被带上来之后,不言不动,只是用他那近乎蔑视的眼神看着管泛,赫然有种凛然之气。
管泛暗怒,向两个捕快使个眼色。两个捕快会意,同时伸出腿来,一脚踹在王相的大腿后侧,王相一个踉跄,站立不稳,终于跪倒在地。
对于王相,管泛明显,没有了对前面几个人的那种耐心,嘴巴里只是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说!”
王相恍若未闻,冷冷的看着管泛。
管泛更加恼怒了,冷哂道:“不招?也好,我就喜欢不招的!你说前面的那几个软骨头怎么那么轻易就招了呢,我还正想试试你们这些所谓‘硬骨头’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随即,他抓起惊堂木,重重拍下,道:“大刑伺候!”
几名捕快同时扑了过来,架起王相,来到那大锅旁边。然后,几个人立即有了分工,左右两人一人抓住王相的一直大腿,前面两人,一人抓住王相的一只手,后面一人,将王相狠狠抱住。
隔壁的张易之见了这一幕,暗暗好笑:“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大……刑伺候?难道是要轮番上去爆菊?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大刑伺候的确是够大、够凶残的!”
却见左边抓着王相手的那名捕快忽然有了行动,将王相的左手,狠狠的向那不住冒着气泡的沸水中按下去!
张易之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这样的沸水,人的手只要稍微一接触,立即要掉皮,时在里面时间稍微放得长一点,必定被煮熟!
所谓‘五指连心’,人的手指受到伤害的时候,那种剧痛,是其他大多数部位受伤,所不能比拟的!而若是整个手腕被煮熟,那种痛苦,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
张易之并非一个‘真善美’的弘扬者。他一向以为,世上总会存在、而且总需要存在一些阴暗的东西。可是,对于这时代如此恐怖的逼供刑罚,他还是不忍卒睹,转过头去。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如预期的响起,震得整个牢房‘嗡嗡’直响,回音就像波涛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地冲撞着每个人的耳膜。王相的身体疯狂的扭动着,挣扎着。可是,早已有所准备的几个壮汉纷纷使力,让他始终无法挣脱。
待得那捕快将王相的手从水中取出来的时候,王相的头一歪,晕倒过去。
管泛断然下令:“给我用冷水泼醒!”
便有捕快端来冷水,往王相的脸上一泼,刚刚晕倒的王相顿时又醒了过来。
管泛冷笑道:“王相,你现在可愿招供?本官方才给你用的,只是本官诸多手段之中极为平常的一种而已。你若是想要继续品味一下,本官还可以让你尝尝其他大刑的滋味。”
顿了顿,管泛笑道:“比如说──春风细雨。所谓春风细雨,顾名思义,就是让你帮你淋个浴,不过这雨水嘛,就是方才已经感受过的水。你能想象一下,当这种‘细雨’从你的前胸后背一点一滴的落在你身上,是什么滋味!而这还不是最舒服的。更加舒服的是,以后的很多天以内,你既不能躺着睡,也不能趴着睡,因为不论是躺下还是趴下,都必然触动伤口。于是,你只能坐着睡,一旦困极了,一不小心躺下……”
“魔鬼,魔鬼!”头上已经是被剧痛煎熬出来的汗水湿透的王相连连摇头,口中喃喃的向堂上的管泛发出讨伐之音。
管泛不但毫不在意,反而好似颇为欣赏王相这种痛苦的样子,满脸都是得色。
王相咬着嘴唇道:“好,好,你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吧,我都招供了便是!”
管泛大喜,道:“你早点想明白岂不是好,没得受了如此大刑!”
第二百九十二章:奇谋
张易之在旁边听得凛然。管泛这厮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不想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他这‘春风细雨’这种酷刑,恐怕就是和当初来俊臣的那些招法比起来,也不差分毫了。
那边,王相已经开始招供,言道:他本是科举出身,一时被财货所迷,才想出了敛财的办法,联合其他的官员,将本州的苛捐杂税收入私囊中。为了避免此事泄露出去,他又不得不把本州的其他官员都拖下水,成了他的帮凶。
管泛早已得到了一些证据,证明事实并非如此简单,焉能被他一番话给糊弄过去。他也不多言,使个眼色。几名捕快立即如狼似虎扑上去,将王相摁倒在地。拖着重新来到那口大锅的旁边。
一个捕快取出一条早已备好的枝叶,伸进那滚烫的水里面蘸一下,然后取出来,对着王相的背部,猛地抖了两下。
枝条上的水滴滴撒下,果然如春风细雨一般。王相高声惨叫,背上被这沸水烫得起了无数的小包。
“王那相,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吧?”
王相浑身一震,好像忘记了身上的剧痛一般,猛然回过头来,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张易之听见‘王那相’三个字,感觉颇为耳熟,却忘记了在哪里听过,不过,他能肯定这个名字知名度应该很高。
“哼,本官当年奉圣皇谕旨潜伏箕州,自然要竭力调查你们这些人的身份。王那相,你当年参与徐敬业谋反,而后杀徐敬业弃暗投明,圣皇和我大周千万百姓,都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有想到你躲过一劫之后,又改名换姓,跑到箕州来兴风作浪。你大概以为这里天高皇帝远,没人识得你吧,可你却忘记了,当年你提着徐敬业的头颅投向朝廷大军的时候,还有一个年轻的士兵,正在看着你呢!”
张易之这才恍然,原来这王那相便是当年扬州起义的时候,最后杀了徐敬业的那个人,张易之曾经在好几部电视剧里看见过这个人,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机会见到真人,张易之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对这个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尽管他现在站在大周朝廷,也就是镇压起义的这一方,对于被镇压一方的这种卖主求荣之辈,还是难以生出好感来。
不过,方才王那相的表现,却让张易之略略改变了这种看法。比起前面的几个人来,此人实在是硬气得可以,受了如此重的刑罚,犹自不愿招供,以至于引来了更重的酷刑。
王那相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喝道:“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又何必再问!”
“当然要问!”管泛道:“既然你当年曾经亲手手刃徐敬业,而且那厮的头颅经过好几个人的验证,都是他本人。你立下这等大功,陛下当年也曾许以高官厚禄,你却推拒了这高恩厚义,如今,你为何却要跑到这里来策划谋反之事?”
王那相‘嘿嘿’一笑,也许是牵动了伤口,不一会那笑声便变成了呻吟之声。随即,他断断续续却无比坚决的语声传来:“说的好,老子当年只是徐公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亲兵,之所以参加参与讨伐武贼的大业,不过是为了趁火打劫,捞取一点钱财、抢几个美女下点种子而已,也没有想到这起义大军竟能如此快的被击败。”
说起当年之事,王那相的脸上绽出一种异样的绯红,那因为剧痛而皱起来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当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自顾逃生。可没有想到,徐公却在这时候找到了我,让我杀了他去领赏!他没有向我提出任何条件,没有让我继承他的遗志,继续策划起义。他只是说道,这大好头颅,与其白白被官军摘去,成为武家鹰隼向上的阶梯,还不如为身边的人谋取最后一点好处!”
说到这里,王那相渐渐激动起来,声音也渐渐呜咽:“我王那相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男儿,当年也从来没有想过死忠于徐公,甚至还曾在心底暗暗为徐公的赏格而动心,幻想着自己若是能取得徐公的脑袋,下半辈子的生计,也就不必发愁了。只是,徐公的武艺超群,我当年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街头太保,自然不敢真的动了这番邪念。”
“可是,徐公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平生第一次良心发现,对往日的所做所思大为懊悔,我后悔当初为了留得性命,没有和官兵拼命,我后悔为了一点点阿堵物,竟然动了徐公的歪念。但到了最后,我还是按照徐公所言,一刀将他的脑袋砍下来,走向了官兵的军营。从那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这后半辈子,我的性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已经死在我刀下的徐公。我要努力去完成他没有完成的大业,我要把这武氏的天下,埋葬在我为徐公而留存的躯体之下,我要让徐公的大名,重新成为英雄的代名词!”
“好好好!”管泛鼓起掌来:“好一个大义凛然、一心为主的好汉子。可是,你如此高义,难道就没有想过‘非我族类,其志必异’这句话吗?你为了达成你的目的,竟然去勾结契丹人,阴谋偷袭太原府,让异族的铁蹄,成为我华夏儿女抹不去的噩梦。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吗?”
王那相顿时色变:“你,你怎么知道……”
管泛冷笑着取出一块绢帛来,在王那相的面前晃了一晃,道:“本官是汉人,不懂鸟语。听说王长史为了和异族交往,以达到邀请他们共同图谋我大周天下的目的,曾经好好的练习过一番鸟语。这上面的内容,你应该是识得的吧?好在,我不认识鸟语没有关系,自然有人认识,他们帮我翻译了一下……”
他取出另外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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