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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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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在刘思礼面前倒还真不好卖关子了,遂说道:“皇嗣被放出来了!”
“什么?”张易之吃了一惊:“你说武旦被放出来……”
“嘘……”刘思礼听见张易之直斥皇嗣武旦的性命,吓了一跳,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虽然武旦现在已经不是太子,更不是当初的皇帝了,但他的名字肯定还是不可轻易直斥的。
张易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一笑。主要是,在他的记忆里面,历史上武则天死后,继承皇位的是现在还在房州拘囿着的庐陵王武显。直到武显第二次登上了元良储位之后,武旦才恢复了自由身。
而现在,庐陵王还没有回到洛阳,武旦却被放了出来,历史岂不是乱套了吗?这也就是说,张易之对于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预料了,这让他如何不震惊!
而且,张易之和武旦的儿子风流三郎武隆基之间,有着一段不大不小的恩怨,他自然希望武隆基一直倒霉。可现在武旦被放了出来,武隆基会不会随着一起放出来,就难说了!
“你详细说说,到底打探到了什么!”张易之一边抑制住心底的异样之感,一边问道。
感受到了张易之对此事的重视,林秀不敢怠慢,说道:“是这样,方才听见一个刚从神都那边回来的商人言道,圣皇忽然想起要今年迄今为止,风调雨顺,兼且除去了朝中巨奸,朝局渐渐安稳,觉得这一切都是高祖、太祖的神灵在庇佑大周。所以,想在李氏宗亲中选出两个最有威望的,前往北京祭拜大唐的三位先君,最后就稀里糊涂地选定了皇嗣和太平公主。于是,圣皇在几位宰相的劝谏之下,将皇嗣放了出来,并且让他领着太平公主一起前来北京!”
张易之听得目瞪口呆,果然历史的轨迹在自己穿越半年之内,就发生了重大的转变。武旦被放出来了,后面的路会变成怎么样,就难说了。
“皇嗣被放出来了,他的家人如何?”张易之连忙问道。其实,他很想直接问武隆基怎么样了。
林秀摇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那名商人也是在路上遇见皇嗣和太平公主前往北京的大队,才知道此事的,其他的并不知晓。”
张易之有些失望。对于死敌武隆基,他总是怀着一种莫名的担忧,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张易之的这种忧虑就很难除掉。毕竟,历史上这个人太厉害了,称盖世枭雄也不为过,可惜后来老糊涂了,亲手毁掉了自己创造出来的盛世。
一旁良久没有说话的刘思礼这时候却忽然来了一句:“这事蹊跷啊!”
当然蹊跷!张易之没有说话,却早已看出蹊跷了。
武则天虽然嘴里也承认自己的武周皇朝是李唐的延续和传承,但她一直以来都在淡化李唐对于武周的影响,为此不惜大开杀戒,将李氏宗亲杀得不剩下几个。她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让人去祭拜李家的龙兴之地──太原呢?就算她已经决意传位给儿子而不是侄子,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因此上,很显然,武则天这番举动,另有含义。
“不好,皇嗣危险!”刘思礼忽然又爆出一句。
张易之也是心下一动,顿时有了一种恍然的感觉,他猜出了刘思礼的意思。
刘思礼认为,武则天之所以放出武旦,并非要扶他上位,反而是要除掉他!武旦此人,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武则天前几年接连找了他几个茬,都没有将他置于死地。现在,她想到了一个更好也更直接的手法──将他刺死!于是,便有了这场祭拜北京的旅行了。
“是这样的吗?”张易之心头一动,道:“不知他们这一队人马要不要经过箕州,会不会在箕州行事?”
第二百五十五章:出事了
“不会!”刘思礼断然地打断了张易之的臆测:“北京府在箕州的西北,从位置上来说,神都那边的人前往北京,若是经过箕州的话,就属于绕道。这样一大队人马,不可能绕道的!”
张易之怅然若失。其实,他想见到这队人马,目的只是想见一见太平公主,向她打听一下慕云飞的近况。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是难以实现了。
“罢了罢了,他们这些大人物的事情,咱们也不必多理会。再说,就算想管,也管不过来!”张易之摇摇头,苦笑道。
正说话间,忽听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五郎,听说你立即要出发去剿匪?”
刘思礼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这个声音他再熟悉没有了,正是他儿子刘符度所发。
话音刚落,刘符度那张丑脸便迅速飘了进来。飘到近前,他猛然看见刘思礼,脸上顿时现出无比尴尬的神色:“父亲!”
“唔!”令人意外的是,刘思礼对几天都没有露面的儿子,竟没有暴跳着站起来追打,反而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作为局外人,张易之和林秀都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刘家父子如果这时候闹起来,实在对谁都没有好处,对于张易之尤其如是,他明天就要出发去观风山下了,实在不宜为这父子两个的那点事分心。
刘符度更是大为意外,他知道自己几天没有露面,作为父亲的刘思礼一定极为担忧。但作为父亲的面子,肯定又在阻止着他露出一丝一毫的关心之态。这种煎熬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
一念及此,他那一脸的欢欣幸福之色顿时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讪讪的表情。
张易之看了刘符度的的表情,就知道他这几天在外面,肯定是逍遥快活。虽然从刘胡氏的样子来看,不像是那种轻易就能推倒的女子,不过人不可貌相,说不定此女有着内媚的特质也不一定。否则,刘思礼似乎也没有必要连续几天连个脸都不露一下。
至于刘思礼,他这几天已经有了点大彻大悟的苗头。大概他也认命了,既然儿子喜欢带个拖油瓶的寡妇,那就让他娶那个寡妇好了。
这父子二人默契的沉默,让张易之颇为欣慰。他蓦然想起刘胡氏那个倔强可爱的小大人儿子,嘴角也不由得溢出一抹笑意。当下,他便打趣道:“怎么,这几日你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回来看看哪?”
张易之之所以这么问,倒也不完全是取笑刘符度的意思,更多的却是刺激一下刘思礼,摸清楚他的心意的意思。
刘符度偷眼瞥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见他面色平静,没有任何发作的前兆,不免又惊又喜,遂笑道:“五郎说哪里话,我这几日时时都想回来看看,只是怕……”
“哦,那你今天怎么又回来了呢,难道就不怕……”张易之笑着看了刘思礼一眼。
刘符度道:“因为听说五郎明天要去剿匪,我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的,跟在五郎身边也没有帮到你什么忙,实在过意不去,这次愿附五郎骥尾,为五郎的剿匪大计出一份力。”
刘思礼一听,顿时变色,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报答五郎的恩情是假,为那妇人的前夫报仇是真的吧?”
张易之听得一愕。他没有想到,刘思礼似乎根本没有关心过有关刘胡氏母子的任何情况,对他们二人的往事却已经是了然于胸。看起来,这厮对自己的儿子,也远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淡漠啊。
刘符度也是一愕,随即便讪讪的说道:“观风山贼人为祸一方,受害的百姓不可胜数,我自然也……”
“逆子,真是逆子!”刘思礼倒是没有拍案而起,只是低声喃喃的说道:“没出息的逆子!你喜欢一个带个拖油瓶的寡妇也就罢了,还要为了她的前夫去拼命,你简直,简直……”
张易之看见刘思礼又有了发飙的迹象,连忙向林秀使个眼色。林秀会意,和张易之一起,缓缓的退了出来。
两个人刚走出院子,里面咆哮之声顿起,就像猛然挂起的一阵狂风一样。两人都是头皮发麻,相视一眼,各各摇头不已。
两个人在外面听了一阵,只听见刘思礼近乎疯狂的咆哮,却没有听见刘符度任何回应,甚至连轻轻的辩解都没有一句,大感无趣,都没心没肺的走开了,任由那两父子在里面折腾。
两个人又向前走了一阵,蓦然看见前面倒是出了一点热闹。原来,远处正有两个人相互追逐着,向这边跑来。
张易之大奇,走上前去,便认出那个跑在前面的,是张宝,而追在后面的,是……
那不是……姜山吗?
“五郎!”正在张易之认出姜山走神之际,张宝已经来到了他的近前,喘着气喊了一声。
“怎么回事?”张易之沉声问道,眼睛不由得眯了一下。既然他已经放手了,没有因为对方弄走小月,就上门去纠缠。也没有因为曾经救过他姜山两个女儿的性命,就自以为是,向姜家狮子大开口,那么他也不希望姜家反而欺上门来。
张宝正要开口,却见前面的姜山人影一闪,已经到了近前,一把拉住张易之,道:“不要废话了,随我走!”
张易之对他的这种态度极为不满。虽然这屋子是租了他们姜家的,张易之却付出了足够的租金。也就是说,这里暂时是张家,姜山这样丝毫不顾礼节地闯进来,就属于私闯民宅。一个人私闯民宅,还以这样的态度说话,张易之自然难以感觉舒服。
“我凭什么跟你走!”张易之轻轻一甩,将姜山的手甩开。
“你……”姜山七窍生烟,嘴巴里已经无法清晰地吐出一句话来。
“小,小月,小月出事了!”他蓦然闭上眼睛,一口气喊道。
张易之只听见自己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霎时间,他感觉浑身都是凉飕飕的,天地间仿佛都在这一刻沉寂了下来。
原来,那日一家三口的筵席之上,姜山逼着小月在张易之和他们夫妻之间选一个,小月最终选择了父母。
欣慰之余,姜山夫妇也有一种莫名的忧虑。他们也知道,正在豆蔻年华的女儿正沉浸在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之中,并不是轻易能忘却的。当下,他们便拿出十二分的小心笼罩着女儿。
而小月的表现也十分的好,虽然略有伤悲,总体上来说,却是欢欣多于伤悲。而且,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真切。这一切,看在姜氏夫妇的眼中,自然是极为欣慰。
小月道了姜家之后,崔氏一直和女儿睡在一起。这一日,小月却执意让母亲去和父亲一起睡,理由正如姜山先前所说,怕自己霸占了母亲,引起父亲的不满。
其实,姜氏这两天已经多次收到了丈夫的暗示,为了庆祝女儿的回归,他们应该单独表示一下欢欣。对于这种‘表示’,正处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年岁中间的姜氏自然也是早有殊渴。当下,她便半推半就的去了丈夫的房间。
这一夜,这一对大旱久望云霓的夫妇自然是颠鸾倒凤,极尽欢愉之能事。在这种心情极好的氛围之下,两个人的身体都发挥出了强烈的战力,大战不已,久久才算平息。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两个犹在美梦之中的交颈鸳鸯蓦然被惊呼之声吵醒:“不好了,小娘子出事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施救
小月,曾经那么鲜活、那么美丽的一个女子,至今还留存着她那似乎永远不会枯竭的美丽,但却再也没有了鲜活。从来讨厌寂静、喜欢热闹的她,此时表现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沉默。
床边的崔氏,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双眼都肿了起来。人生最大的悲伤事,莫过于少年丧母,中年丧妻,晚年丧子。而崔氏在她还在中年的时候,丧失了历尽千辛万苦寻来的女儿。这比晚年丧子,又不知要伤痛了多少。
十三年的苦苦寻觅,十三年的肝肠寸断,本以为自己的努力终于换回了后半辈子的幸福团圆,一朝梦醒,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莫说崔氏这样一个弱质女子,就算是铁石心肠,也断然不能承受。如果能回到从前,她宁愿认出自己的女儿之后,忍着心中无比的伤痛,不去相认,也不愿最终变成今日之局。
可是,过去的事情,就像泼出去的水,任你有滔天权势,也不可能收回来。张易之没有这能事,姜山没有,就连天下权势最大的女皇,也不可能有。
看着姜山歪歪的帽子,蓬乱的头发以及沉痛的面孔,看着崔氏死去活来的样子,张易之一肚子的恚懑,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塞子堵在喉咙口一般,竟是一丝也发泄不出来。他并没有流泪,甚至都没有任何伤痛,他的心空荡荡的,麻木无比。就仿佛,如果此时有人对着他的心脏捅一刀,他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一般。
他的手上,拿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几个娟秀的字迹:“不要告诉他!”其中,‘要告’这两个字,墨汁已经散发开来,显然是写字的时候,有什么其他的液体滴落在纸面上。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张易之又看了一眼这张纸条,原本没有任何神色的俊脸顿时变得铁青。蓦然,他将这张纸条攥紧,手心只在那一瞬息,滴出许多的汗珠来。随即,他整个身子也开始颤抖,像是独立于漫天风雪之中一般。
“你这个傻女孩子,到了这种时候,还在为我考虑,害怕我知道之后,会疯狂,会伤害别人或者自己。可你难道不知道,不让我知道,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了!”
旁边的姜山感受到了张易之的变化,欲要开口劝解,但话到嘴边,神色又是一黯,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张易之终于转过头去,第一次将目光锁定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这个女子身上,看着那张依旧带着些许红润的面孔,他终于生出了一种痛恨之情。
他痛恨的不是姜山夫妇,更不是小月,而是他自己。他痛恨当初得知姜氏夫妇二人的态度之后,并没有积极争取,而是选择了退缩。他痛恨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刻,没有相信小月,终于把她推向了绝路。
一种嫌恶之心如毒虫一般,钻进了张易之的心田,他猛然有了一种疯狂的冲动,他想毁灭,毁灭他所能见到的一切。
恍惚间,他向前走了一步,正要有所行动。忽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看见那只雪白如玉葱的手指,蓦然动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想要再看分明一些,却发现那手指一动也不动。
眼花了吗?张易之又呆呆的对着那手指头瞄了好一阵子,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那手指头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眼花了!张易之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刚才心中升起的那种疯狂的念头,却不翼而飞了。这里,毕竟是小月的父母家,小月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不愿和父母闹翻,自然不可能愿意张易之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来。
就在此时,一个念头猛然一闪,张易之心下一震,心脏顿时就像要炸开一样,心房的跳动之声,瞬间压过了一切声息。
张易之猛然忆起,当年他曾经读过《三言二拍》,里面有一则故事,大抵是这样的。
有一个书生和仰慕隔壁的邻家少女。后来事败,少女因羞怯而自挂东南枝。少女的父母为了将祸水东引,便把那书生引到少女的房中,把他和死去的女儿关在一起。而那书生倒也禽兽得很,见到仰慕已久的少女虽然已经死去,却栩栩如生,依然艳丽如初,竟生出了禽兽之心,爬上那少女的身子,行起了人伦之事。没想到,他这一番施为,竟然把那梦中少女给弄活了过来!然后,就像许多类似的故事一样,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生了一大堆有出息的子女。
这则故事出自怪诞小说集《三言二拍》,本来并没有可信性,但张易之却对它有着三分相信。他怀疑,那书生爬上少女的身子,对她进行亵渎的时候,恰好按住了少女前胸。然后,他每一次的运动,都间接的对少女施行了一次‘人工呼吸’。到了最后,少女被他这种特异的‘人工呼吸救了过来,书生自己不知,少女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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