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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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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之这才想起过去‘自己’的行径,恐怕下人们也的确不怎么敢过问自己的私事。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下人们知情识趣,其实也并不是坏事。
当下,他便向慕云飞道:“慕大家,你也看见了……”
慕云飞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道:“公子你自去便是,方才谈的事情,妾身自会安排!”
张易之喜道:“如此,多谢了!”朝着慕云飞拱了拱手,便和张宝下了楼。
看着张易之主仆二人渐行渐远,小月忽然走上前两步,向慕云飞道:“娘子,我看这个呆子好像没有听懂你的曲子呢!”
慕云飞微微摇头:“那事情先不要管了,总可以从长计议的。倒是他这件事情,却是丝毫也拖不得!”
小月顿时撅起了嘴巴:“娘子,你总是时时替别人想着,却不知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慕云飞本待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一声轻叹。
第二十三章:客人
张易之刚刚走进书房,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不停踱步。听见脚步声起,那人回过头来,一眼看见张易之,也不顾礼貌,立即问道:“你就是张易之张五郎?”
张易之见所谓的客人竟然是一个小女孩,颇为惊讶。细看这小女孩,虽然略微有点胖,但轮廓分明,面容清秀,倒也不是那种丢在人群中找不到的。
“我就是,请问小娘子,我们见过吗?”
“果然是个到处留情的风流种子,一见到女子就套近乎!”
张易之顿时好像被什么噎了一下,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刚才那句话里,到底有哪一个字透出了一点搭讪的意味了。这小女孩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样子,但这自我保护意识也太强了点。
有些无语地望着眼前的小女孩,张易之摇摇头,走过去坐了下来。
小女孩如影随形,叫道:“诶,我说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了,人家好心好意前来报信,你怎么爱理不理的?”
张易之暗暗摇头。所谓‘远之则怨,近之则不孙’,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人了。当然,他也只能腹诽一下,并不能真的和这样一个身心都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女孩一般见识。于是,他抬起头来,问道:“请问小娘子有何贵干?”
小女孩显然对张易之的态度不甚满意,轻轻的哼了一声,才说道:“是窈娘姐姐让我来找你的!”原来,她便是左司郎中乔知之家中的丫鬟小园。
张易之听得窈娘的名字,微微一震。他当然知道自己每隔五天就去凭窗探看的女子一切底细了,他所惊讶的,是窈娘竟然也知道自己,还让人找上门来了。
“这样看来,她对我也不像表面上那样不屑一顾啊。若非如此,她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也不可能连我家的居所都知道。事情,可都是要靠打听的。她若不是对我有意,暗地里打听我的讯息干什么?”张易之心下一阵激动。
“难不成……”张易之的心头热了起来:“难不成小娘子要约我来一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嘿嘿,没想到这小娘子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真正行动起来,倒是蛮主动的,相比之下,倒是我老人家太害羞了点。”
但接下来的一个念头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朝着张易之当头泼下:“我草啊!老子差点忘记昨晚那个该死的约定了,老子现在这个样子,她就算给我来个以身相许,老子也无法上啊!真是亏啊!昨晚和那家伙定下约定的时候,老子还以为自己赚大发了,现在才知道,老子亏大了!如果昨晚拒绝了那家伙的提议,今天早上老子就远走高飞,以后就算生活艰难一些,凭着老子现在一身本事,混个老婆孩子热炕头总没有问题的。就算那老婆没有窈娘这样的中看,中用就成!哪像现在这样,人家美女都倒贴了,老子却还要犹豫!”
看着张易之阴晴不定的表情,小园越发不悦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这里和你说话呢,你在想些什么?”
张易之顿时惊醒过来,讪讪地道声歉,道:“窈娘有甚事?”
小园又大又圆的眼珠子一转,里面倏忽显出几条红丝来,而她的脸色也配合得十分契合,竟然在这一瞬间,便阴郁了下去。最最奇特的是,她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声音也立即变得呜咽。
张易之心下苦笑一声:“女儿心,六月天!真是一点也没错,刚才还在嫌我走神,等我把稳住心神听她说了,她又开始哭哭啼啼的不愿说了!”
正当张易之要出言安慰之时,却见小园忽然一把冲上前来,拉住张易之的衣襟,道:“公子,你一定要救救窈娘姐姐,一定要救救她!”
张易之心底‘咯噔’一声,知道事情恐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美好了,窈娘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难事,想要自己帮忙。本来,美女有事的时候,肯屈尊求你,那是不把你当外人,同时又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作为男人自然是应该喜出望外才是。可是,张易之心中却知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他甚至隐隐感觉到,这似乎和昨天被自己揍了一顿的那个卫遂中有关。
想起卫遂中,张易之就忍不住会去想隐在他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以别人的血泪来书写自己的功绩、传说中充满邪恶、手段狠辣无比的人。
“不要急,你慢慢说,慢慢说!”张易之心中虽然有些发凉,却还是没有露出声色,只是轻轻的安慰着小园。
小园这才在轻声的呜咽中,开始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天乔知之被他夫人卢氏赶出家门,虽然无奈,心中万分踌躇。
他本来早就把窈娘看做自己的禁脔了,只是卢氏把她护得忒也周全,他才一直没有得手而已。若他还是当年二十郎当的风流少年,既吃的了苦,胸中又有一些才学,自然可以不管家中河东狮吼,看上哪个丫鬟便收入房中。
可现在不行了,和卢氏成婚之后,他的锐气渐渐被岁月腐蚀,再也不见一丝踪迹。
一方面,卢氏强大的家庭背景一直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每当她看见卢氏的时候,眼中第一时间浮现的,不是卢氏那清秀的面容,而是她身后那些衣紫衣绯的三大伯四大叔,这样一来,卢氏在家中的权威日盛一日,到了如今,尽管她常年卧病,不复当年清爽干练的女主人形象,乔知之却不敢对她生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反抗之心。
而另一方面,这些年以来,乔知之已经习惯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飞去飞来宰相衙的日子,而卢氏的存在,是这种日子继续下去的保障,若是没有了卢氏的帮助,他就会失去卢家这颗参天大树,这对于乔知之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但卢氏固然可惧,魏王却更加不能小觑,不说他如今身居相位,如何位高权重。但说一点,乔知之就难以违抗:他如今可是储君的热门人选。换句话说,圣皇百年之后,他说不定要执掌这大周朝的庙堂,乔知之岂能拂了他的脸面!
到了此时,乔知之早将心中对窈娘的那点色心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一心只想着如何平衡两方面的矛盾,才能使自己少吃点苦头。而完全消弭灾祸,他都已经不敢去想了。
就在乔知之左右徘徊,彷徨无计的时候,忽听前面一阵吵闹之声传来。乔知之心火大起,抬起头来正要开骂,一见来者,连忙又‘咕嘟’一声,艰难的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尽数咽了回去。
正向这边行来的两个人中,第一个,乔知之认得──那就是他刚刚才认识的王熙之,也是乔知之如今最为头疼的人之一。那第二个,乔知之就更加认得了,那是来俊臣手下的头号打手卫遂中!对于这个人,他就不仅仅是头疼那么简单了,简直是畏惧,见了就忍不住发抖的那种畏惧!想一想死在他手下的将军、宰相、尚书双手都已经数不过来了,乔知之觉得自己这个小小的左司郎中,简直就不比一只小小的蚂蚁尊贵多少!
可是,这一个凶神,一个杀神,就这样凑到了一起,而且相互间还骂骂咧咧的向这边来了,乔知之想躲,可双脚就像被灌了铅一般,根本无法提起来,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两人嘴对嘴的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咦,倒真巧了,乔郎官恰好也在,正好,你来说说,刚才是不是你哭着喊着要把那个小娘子献给我家大王?”说着,狠狠的瞪了乔知之一眼。
乔知之顿时语塞,他虽然很想说‘不是’,可打了这位王二郎的脸不要紧,关键是这同时也相当于打了他后面那位魏王的脸,这如何使得!
“乔郎官,你莫要被他胁迫,照实来说,我卫遂中别的没什么,就是喜欢打抱不平,你若是因说实话而得罪了某些人,我一定为你扛着!若是你觉得我不够资格,我家来少公总够资格了吧?”
说着,卫遂中阴阴一笑。他昨天被张易之揍了一顿,脸上落下了一个印记,此时那紫色的印记兀自十分的醒目。当他发笑的时候,那紫里透红的印记被虚假的笑意牵动,构成了一个很渗人的表情,让人觉得越发的阴翳。
卫遂中是什么人,乔知之自然清楚得很,要说他具有正义感,庆父、董卓这些著名的大奸人都笑了,而至于来俊臣,说他具有正义感,这两位仁兄大概会哭出声。
可是,魏王固然不能得罪,来俊臣这个小小的从八品下阶县尉却更加不能得罪。得罪了魏王,多半是要歇菜,可得罪了来俊臣,那几乎就没有不死的!
侯了一会,没有等到乔知之的回应,王熙之大怒,上前一步,揪住乔知之的衣领,把他往旁边一推,道:“好不不开眼的东西,自己说过的话,居然敢不认,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人!你不愿回答,我自去问小娘子!”
说着,便大踏步进了乔府。
乔知之被推得一个踉跄,正要摔倒在地,忽然身子被人拉住,他转过头来,就看见了卫遂中那张满面春风的丑脸:“乔郎官,你看见了吧,遇上这种飞扬跋扈的小人,还是只有我这样有正义感的人才能救你啊!”
微风之中,乔知之不知何故,竟然兴起了一个和眼前的故事毫无干系的念头:“这厮长得真丑,笑起来更丑!”
第二十四章:二狗相争
王熙之进了乔府之后,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径直朝着后院而去。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因为就在不远的过去,他来过一次。这一次,他行进得比上次更加顺利,乔府的家人已经认得他,哪敢像上次那样上前阻拦,一个个只能是傻傻的看着他长驱直入。
卫遂中也不甘示弱,紧跟了上来。倒是乔知之这位主人显得不怎么好客,竟然远远的落在两位客人的身后。而且,他走路的样子,也显得拘谨得很,让人恍惚觉得他才是客人,而前面的两位才是主人。
后院里面,卢氏到底身子虚弱,大发雌威将乔知之赶出去之后,一股气顿时泄了下去,窈娘只好立即把她扶进房里躺好。
卢氏心中又是拉着窈娘的手,苦笑道:“窈娘,这一次,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了,要是不行的话,你要做好自行离开的准备!”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卢氏当年一意孤行,以卢家嫡女的身份嫁给乔知之。不论是当时还是后来这些年,她承受的压力自然是很大的。不过,这或许正是爱情的魅力所在,它能使一个平时看起来很理智的人迷失方向,也能使迷失方向的人找到正确的道路。不幸的是,卢氏恰好是前者。
婚后,卢氏渐渐悟出了一个道理:冲动是魔鬼!她渐渐发现以往在她看来是那样完美的一个男人,其实也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而已,他身上有着许多和其他人一样的缺点:好逸恶劳、好色、胆怯、爱慕虚荣。而最为要命的是,她发现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她丈夫向上攀登的一座梯子而已,根本就不像看起来那么美好。
不过,卢氏也明白这条道路的她自己走出来的,家人甚至努力拉过她,是她自己一意孤行,偏要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而已。因此,她无法回头,而且家族的声望也容不得她回头──卢氏这样的大族,不会容许自己的嫡女退婚,即使是大唐的律令上明确允许的和离也不行。于是,她只能打碎银牙往肚里咽,继续一边沉浸在虚假的美好爱情回忆中,一边百无聊赖地过日子。
可接下来,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成婚多年,她无所出。虽然高贵的出生可以让她的正妻地位稳如泰山,但无所出终究是一个问题,乔知之终于不必为他的好色找借口了,因为传宗接代素来都是最冠冕堂皇的借口。
只是,不论乔知之如何在其他妾婢身上使力,终究还是没有弄出一儿半女来。这时代,人们可不认为不孕是一种病,只是认为上天给予的关照不够,或者是女人无能罢了。于是,乔知之越发的‘努力’了,他渐渐把手伸到了卢氏的身边。早已按捺不住怒火的卢氏终于爆发了一次,也使得乔知之老实了好一阵子。
只不过,随着这几年卢氏的身体渐渐虚弱,她对于府里事务的控制力已经大不如前,乔知之最近也屡屡得手,现在还没有逃出他魔爪的,也就是窈娘、小园这寥寥几人而已。
卢氏对于这些事情,其实早就心知肚明,但到了现在,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诈作不知了。但是,今天当乔知之再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猥亵窈娘,卢氏多年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被点燃,而乔知之是丢脸丢惯了的人,恐怕也不会怎么在乎再一次丢掉了所有的颜面。
卢氏虽然将乔知之赶出去,让他去找魏王武承嗣,并丢下了狠话,不说通武承嗣,不让他回家。但卢氏和乔知之夫妻多年,其实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许是在家中受到的掣肘太多的缘故,自卑心理作祟之下,乔知之面对比自己势弱官卑的人,简直称得上霸气十足,但面对比自己强势哪怕是一点点的人,他却是卑躬屈膝,讨好巴结,无所不用其极。
以魏王那种身份,乔知之若是敢在他面前流利的说话,就足够让卢氏惊讶的了,何况是与虎谋皮!其实,卢氏这不过是借着此事发泄她多年的怨怼而已。
窈娘一向明亮的眼眸里飘着一层阴晦迷雾,她苦笑一声,道:“夫人不必为奴婢担心,身为女子,就像风中落叶一般,被吹到何处,哪里由得自己做主,窈娘早就看透了,窈娘愿意认命!”
卢氏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她连忙说道:“不行,怎么能认命!窈娘啊,我和你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儿家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糊涂,在这件事情上,决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你看看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其实,我还算幸运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势的娘家。若是嫁入王府,莫说日子过得怎么样,就怕哪一天陨落了,也没有人知道!”
窈娘的脸色越发黯然了:“可是,那可是魏王啊!”
卢氏长叹一口气。其实,就是一个女子而已,她娘家的人若能帮忙,倒也不是不可能办到,只可惜她的几位兄弟是不可能插手这件事的,他们都是官场老油条,因势利导的事情做得很顺溜,要他们逆势而行却是不可能。
“可惜,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没有认识什么有权势的人物!”卢氏喃喃的说道。
窈娘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下却浮现出一张神采飞扬,星眉朗目的俊脸,她暗暗叹息:“那个人的家世倒是不错,可惜,他应该不会为了我去得罪魏王吧!而且,就算他家中有些权势,在魏王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一念及此,她又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忽的,但听得‘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一股强烈的冷风从外面直灌而入。窈娘和卢氏同时色变,转头望去,就看见方才那个王熙之堂而皇之的走了过来。
卢氏又羞又恼,厉声斥道:“你……你又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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