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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档案-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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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出了房间,外面那两个木蝶已经早已不见了踪影。我疯狂地叫道:“出来,你们两个快给我出来。”我叫了半天却没有反应,正当我准备回去卧室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小声地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是那个旗袍木蝶。

我说道:“现在的事情只有你们能够帮忙了,跟我来吧。”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拉着她便向卧室走去。

她也看到了在警察痛苦挣扎着的木蝶,脸上微微露出一毕惊恐,我说道:“那个人是不是在里面?”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她想强行霸占木蝶的肉身。现在两个人正正在激烈地争斗着。”说完她对我笑了笑说道:“不过好象她并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她已经渐渐落了下风了。还好她有元神守着,并不怕那个人施法,不然她早完蛋了。”

我说道:“你能帮帮她么?”旗袍说道:“我?我可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我说道:“没让你去和那个人斗争,你能不能去转告一下木蝶,告诉她如何才能够对付那个人。”旗袍有些犹豫:“可那样她也会对付我们的。”我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你觉得你们还有存活的机会么?”

我顿了顿说道:“或许你帮了她,她会感激你,让你们活下去。”旗袍望着警察的木蝶,想了想才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听你的,我就赌一把。”说罢她化了身形便准备钻入木蝶的身体。

这时我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好了,如果真正要我们伴随着一个恶魔,那么我情愿选择毁灭。”说完也幻化了一道微光,进入了木蝶的身体。

我轻轻地松了口气,邓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说道:“她们都是木蝶幻想出来的,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人格的分裂,可她们却又真实地存在,有着真实的躯体,我也解释不了。她们有着各自的能力,就比如在书店见到的那个,她会九个国家的语言,而穿旗袍的,则是一个有着高强功夫的高手,但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可惜却有着恶魔般的心灵,她应该是一个异能者,动动心念,就能够杀人。”

我望着警察的木蝶:“而现在,这个异能者想喧宾夺主,把木蝶杀了,霸占她的身体。不过别紧张,木蝶有着对付她的能力,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现在另外两个已经进到她身体里去告诉她方法了。”

几分钟后,木蝶醒了过来,幽幽地出了口气。邓琨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木蝶说道:“没事,坐了个梦,好累!”她看着邓琨,脸红了,可能又想到了邓琨给她擦拭身体的情形。我说道:“你是不是曾经有过几个梦想,希望懂得几门外语,又或者希望自己是一个功夫高强的女侠?”

木蝶微笑着说道:“我没有想过,因为我本身就懂得九门外语,而且我也是会功夫的,根本不用去幻想。”我楞住了,我说道:“是么?那你认识我们么?”她点了点头道:“当然,你们是我的朋友,是我请你们来的。”我问道:“你忘记请我们来的目的了?”她摇了摇头笑道:“怎么会呢,知道他喜欢喝红酒,我这有支八二年的拉菲,所以特意请你们来尝尝的!”

这一切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真的好想把旗袍她们叫出来,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不是原来的木蝶了。

我淡淡地说道:“既然这样,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们得回去了。”她说道:“红酒还没开呢……”她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酒来,递给邓琨,邓琨问道:“开瓶器呢?”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双眼看着红酒瓶,“砰”的一声,竟然自己开了……

很多年后,我问邓琨,娶这样一个老婆会不会觉得恐怖,邓琨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说,我又重复说出了这个故事,邓琨笑道:“哥,你是不是看那个墨绿青苔的小说看多了,这样的故事你也编得出来?你说的事情既然有我参与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也恍惚了,这一切真的没有发生过吗?

第5卷 第1223节:怕黑

一九九五年八月,向部队请了探亲假,我并没有回家,因为和但增约好了我们要他的老家俄久玩。但增说好是在日喀则等我的,可我因为手续办起来并不顺畅,便多耽误了几天,但增刚好接到家里的电报便先赶了回去,他让我办好休假手续后直接赶到玛尼去。

俄久不通公路,我只能够在绒玛下的车,然后步行去俄久。

这是一段不短的距离,据但增说大概要十几个小时。他建议我分成两天走,中途找人家或者旅店好歇歇脚。他是怕我晚上迷路,因为这是我从来没有到过的藏北。我听了他的话,在绒玛下车的时候下午三点,看着天色还早,于是就扛着行李开始往俄久方面走去。

一路上几乎没有见到什么行人,但这并不影响我想见到但增的心情,所以我走得并不慢。经过两天的军旅生活,走这点路也并不觉得多累,渐渐地便忘记了时间。

天,慢慢黑了下来。我想找个地方歇脚,却发现我所在的地方前不挨村,后不挨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这时我是如此地渴望能够在不远的前方看到一点灯火。一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终于,看到远处的山岗上有星点亮光,我确信,那应该是一盏灯。

我朝着灯火的方向走去,走了大约四十分钟,终于越来越近了,是的,那是一盏昏黄的白炽灯发出的光亮。慢慢地沿着坡爬了上去,是一栋简单的二层的木楼,房门虚掩着。我轻轻地拍了拍门,叫道:“有人么?”半天没有听到回答。

虽然才是七八月间,可藏北的夜晚却让人感觉到寒冷。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寒战,仿佛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黑暗的某个角落注视着我。我又叫了一声:“有人吗?”还是没有听到回答。我轻轻地推开了门,“嘎吱!”老式木门门轴摇动的声音在这样的晚上听起来竟然是那样的吓人。

我迈进了门槛,侧过身子,又轻轻地把门关上,看了看屋里,并不是藏族人家的摆设,几把破旧的木椅,一只小小的火盆,火盆里还有着未烧尽的木炭。对着门的地方放着一台黑白电视机,是关着的,电源线轻轻地垂在桌子脚缘。

方桌边有一道小门,通往内室,而离火盆不远处有个斜斜的木楼梯,应该是通向二楼的。我走到楼梯边,伸头向上看了看,除了灯光映照的几步楼梯,上面却是黑洞洞的,而里屋也没亮灯,火盆没熄灭,说明刚才应该是有人的,可人去哪了呢?

我走到里屋的门边又轻轻地叫了一声:“请问,有人在吗?”回答我的依旧是一片寂静。我退了回来,坐到了木椅上,看到手边还有些木炭,忙加了两块到火盆里去,我准备就在这过夜,如果主人家一直没出现我就在椅子上坐一宿。

我从包袱里掏出一袋方便面,放到了随身带着的瓷碗里,却发现屋里竟然没有开水。倒是身后有只水桶,里面装着半桶水,还横了只瓢。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碗放了回去,撕开方便面,就这样嚼着,吃完了,舀了一瓢冷水喝下,算是吃了晚餐。

我很想打开电视看看,但想到我一个客人的身份,在没得到主人的允许便进入了别人家里就已经很无礼了,再随便翻弄别人的东西,那就太失礼了。

我呆呆地在椅子上坐着,哪知道竟然醒着了。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我是被一阵沙沙的声音吵醒的,我抬起了头,是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只是里面没有节目,而是满画面的雪花。电视怎么开了?我看了看屋里,和原先一样,没什么变化,除了自己打开的电视和即将燃尽的火盆。

我又往火盆里添了块炭,然后站了起来把电视关了。

但在我关掉电视的那一刹那,我呆住了,我才发现电视机的电源和刚才一样,还是垂在桌子的脚沿,我突然感到有一些寒意,我伸手,又打开了电视的开关,雪花和噪音同时出现了。我慌乱地把电视关上,退回到椅子上坐着,而心却是一阵狂跳。

门外有轻轻的响动,我把椅子尽量向后靠了靠,让自己椅子的靠背能够抵住墙,这样我会感觉到踏实,我怕有谁突然从我的后面冒出来。

门推开了,我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门边,大约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很脏,那张脸却很白,长长的头发零乱地散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却是那么的空洞:“叔叔,别关门好吗?我怕黑!”我见是个小女孩,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外面冷,你怎么不进来啊?”她说道:“爸爸不让我进去。”

我轻轻说道:“可你爸爸不在家啊。”她摇了摇头说道:“在的。”听到她的话,我条件反射似地回头扫了房间一眼,还是原来的模样,扭过头来我说道:“哪有……”话没说完,我发现女孩已经不在了,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的心里隐隐开始担心这个女孩起来,大晚上的,一个孩子,躲在黑暗的角落,特别是外面正刮起大风,她的身上又那么地单薄。我从包里翻出手电,拉开门,走了出去,沿着墙边寻找,我想她应该在避风的地方呆着吧。

我走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这个女孩,倒是自己直冻得哆嗦,我无奈地回到了屋子的门外,准备进去。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裤管被拉了一下,心里一吓,回过头去,正是那个小女孩:“叔叔,你在找我么?”我蹲了下来,看着她那张小脸,爱怜地说道:“跟叔叔进去吧,外面风大,很冷的。”

她说道:“叔叔,我怕黑。”我说道:“里面有灯,不黑。”她又说道:“叔叔,我要看电视。”我回答道:“现在太晚了已经没有电视了。”她笑了,但她的笑容里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冷,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空洞的缘故。她说道:“叔叔骗人,明明还有电视的。”我只得说道:“那进去吧,叔叔给你开电视。”

她终于和我一起进了屋,或许因为能够把她带回到屋里的原因吧,我的心里觉得舒坦了好多,我走到电视机前,拿起了电源线,我却发现根本找不到插座,而正在我找插座的时候小女孩却跑了过来,直接打开了电视,电视里竟然真的还播着节目,我楞在那边,这透着古怪的电视机已经给了我第三次惊吓了。

女孩坐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木纳地扭过头来对着我笑道:“嘿嘿,我说过的有电视的吧。”我胡乱地点了点头,望着垂在桌脚边缘的那根电源线,头皮有些发麻。我的眼睛移到了电视上,却发现电视里的画面却是我所在的这栋小楼,画面很暗淡。

随着画面的切换,我竟然在电视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电视里的我正呆呆地坐在火盆边,眼睛盯着电视,而我旁边却没有那个女孩。我心里已经紧张到窒息,我用眼角的余光向女孩坐的地方瞟了一眼,她还在。

第5卷 第1224节:里屋

“叔叔,好看么?”女孩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点朝气,和她的年龄根本就不相符。我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不敢说话,我怕我的声音会出卖我,流露出我的害怕。“叔叔,你困了,里屋有床。”女孩抬起小手,指着那扇通往里屋的小门。

我点了点头,我是有些困了,而我更不想看这要命的电视。其实在我的心里,我甚至想拿起包袱离开,但无边的黑夜记我更觉得恐惧。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对女孩说道:“你知道你家里的人到哪去了吗?”她没有回头,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视,她也没有回答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我向电视里望去,一个长着胡子的男人,举着一把刀,向一个女人砍去,那个女人仿佛是在大声呼救,可是电视是无声的,只有着带着点点雪花的图像。

女孩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指着电视对我说道:“你看,那是我爸爸和我妈妈。”电视里那男人的刀一次次地狠狠地劈落在女人的身上,原本还在挣扎的女人没有多久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我的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但却又生出了许多的好奇。

我就这样站着,目光始终落在电视机上,这时画面中突然出现一个特定镜头,那个男人的一张脸拉得很近,我甚至看到清他的瞳孔里闪着的凶光。他的左手抬了起来,刀举得老高,而左手竟然指向了我。

虽然只是电视画面中的一个镜头,我却被吓了一大跳,那种感觉好真实,就象他就在我的面前一般。这一分钟我做出了决定,我拿起了地上的包袱,开门走了出去。女孩知道我想离开,她轻轻地说道:“叔叔,别走,外边好黑的。”

我说道:“叔叔不怕,叔叔有手电筒,你乖乖地在家里等你的家人。”

说完我拉开门就走了,我甚至忘记了帮女孩把门带好。我是狂奔下山的,山路并不平坦,高一脚,低一脚的。但没跑了多远,手电竟然熄灭了,本来方向感就差的我一下子便找不到了方向。

我回头看了看,那点灯光还在。我打定主意,只要朝灯光的反方向走,一定能够离它远远的,因为于我而言,那是一个恐怖的地方,那楼,那电视,包括那个女孩都透着邪气。

我凭着感觉在暗夜里奔跑,我在寻找下一盏灯火。

我用火机照亮了手表,半夜两点多钟了。终于,不远的地方又有了光亮,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加快了脚步。但直到到了那盏灯火的门口,我呆住了,我在黑暗中狂奔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竟然又回到了这里。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跑了。

我听到里面小女孩的声音:“叔叔,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外面好黑的。进来吧,叔叔。”她坐在椅子上,歪着半边身子对着门缝,遥遥地招着小手。我很想尖叫,我才明白原来男人在恐惧的时候一样会有想要尖叫的感觉。但我没有,我不想自己再吓自己,本来这惊吓就已经够怆了。

我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电视已经关掉了。女孩说道:“叔叔,困了就去休息吧,里屋有床。”我就在这一瞬间做了决定,到里屋去,我想再怎么样至少比在外面对面着这台要命的电视和这个诡异的女孩要好得多吧。

走进了里屋,我摸索着墙壁上的灯的开关,终于找到了拉索,拉了一下,里屋里亮了。里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破得不能再破的弹簧沙发,两根条凳,上面架着一只大箱子。警察看着倒是很干净,我想了想还是躺了下来,不过我努力地把身往墙边靠去,这样感觉踏实一些。

我原以为在这样恐怖的气氛之中我是不会睡着的,可倒下去没多久却沉沉睡去。

朦胧中我听到小女孩的啼哭声:“爸爸,别撵我出去,我怕,我怕黑。”我想到女孩还一个人在堂屋里面,我慢慢睁开眼睛,想出去看一看她,这时我却发现我的床边竟然坐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而这个女人我刚才在电视里是见过的,那个女孩的妈妈。

我吃了一惊,坐了起来,我望着她,她并没有转身,只是呆呆地坐着,她的肩膀轻轻地耸动,仿佛是在轻轻地抽泣。

我说道:“你好,我,我是路过的。”但我却彻底被她无视了,她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大着胆子从警察爬起来,跳到地上,穿上鞋子走到她的跟前。我看了看她,但头发遮盖着她的脸,而她坐的位置也背着光线,什么都看不到。

我又轻声地说道:“你是这屋子的女主人吧?我是路过的,天太黑了,所以来借宿一下。对了,是你女儿让我到里屋睡的。”她停止了抽搐,她用一种冰冷的声音问我:“你也怕黑啊,我的娟娟也怕黑。不怕,不怕,娟娟,有妈妈在别害怕。”

她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头也没抬。我耳边一直传来女孩的哭泣的声音,我也顾不上和她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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