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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的失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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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神色丕变的反而是奈尔兹。

“二位,又在搞神秘啊?现在是暗喻学或象徽学的上课时间吗?”甲斐忍不住插嘴羽仁也接着说:“反正我们读完之后,《如何打造密室》第五章也该开始进行了吧?布濑,你最好也不要尽说些怪话,到了这个时候,奈尔兹连现实都已经是操控自如了。”

“哦,连现实也可以操纵?不只是虚构情节?”

“没错!当然,是在一切结束之后,奈尔兹才写成小说内容。我终于逐渐搞懂了。在奈尔兹小说的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开头,应该都是从我们读过他小说前一章的描述之后开始吧?也许他小说中的诡计就在这儿。借其中的用语来说,就是第四章前半部采用的‘图地现象’(图地现象,这里指的就是第四章所谓的欺瞒画、暧昧固像;图指的是图案,地指的是背景,图与地互换的现象,称为图地现象。)。那是被反过来利用的诡计。这是我现在的想法,或许这部小说对奈尔兹而书,是个大型实验场……”

羽仁说到这里住口不语了。

布濑还是一副嘲笑的态度,“喔,实验场?这么说,从粒子回旋加速器或电浆产生器所产生出来的,不是人胎模型(人胎模型,原文采用英文Homunculus,何蒙克鲁兹,意指欧洲的鍊金术师创造出来的入工生命,就是所谓的人造人。歌德在他的歌剧作品《浮士德》中,也曾述及此一话题,在日本近代文字或漫画作品中,常有类似的角色出现。),而有可能是曳间或霍南德囉?怎么样?死亡的曳间和霍南德不只存在于虚构之中,也可以让他们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复活吗?如果可以,就让曳间的‘黑魔术师’称号让奈尔兹继承,我也不会有异议。”布濑说完,整个人靠在大椅背上。

羽仁在一旁注视仍保持沉默的奈尔兹,说道:“或许事实上有可能。”

“啊?这太令人惊讶了。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如何打造密室》教的信徒啊?”

“别乱说话……”

突然,太阳被遮蔽,感觉仿佛那一瞬间拥有瞪睨之眼的魔女穿透白色墻壁出现.羽仁也同时产生了困惑,也就是困惑于“自己本身也在困惑”。法式大窗外的转角看起来仿佛与隔楼突出的屋檐连在一起,再过去一些则有树梢倾成弓状的树木丛生,像是起风了。

“感觉上不像在东京。”甲斐喃喃说着,“看起来好像是森林在移动。”

绿叶浓密的树林,无声摇曳,似波浪般扭转。

“那风铃在小说里虽然交给了曳间,但其实应该还在根户手上吧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小说里的解说正确吗?”

“就像小说写的那样,那是密宗里使用的阿阙如来的忿怒身降三世真言。”根户仍旧望着窗外回答,(leon注:以下这段菩萨的没有很好的校对…_…!实在打不出那些字TAT)“而且通常都使用于降伏、认罪、除病等方面的别真言。一般而言,密宗最高阶的佛是大日如来,其东方是阿阔如来,南方是衡啦如来,西方是阿弥陀如来,北方则是不空成就如来,名列其位陈伟金刚界五佛。这五位如来各有三种形貌,也就是如来的形貌、菩萨的形貌,以及明王的形貌。变身菩萨时,各为般若菩萨、盒刚菩萨、金刚岁王菩萨、文殊菩萨、金刚牙菩萨:而变身为明王时,则分别为不动尊、降三世、军茶利、大威德和金刚夜叉。明王的话,其他还有很多,但是这五位明王居于最重要的位置,所以总称为五大明王。

所谓降三世乃是译自苏婆尔的名称,亦即降伏三世的三毒贪瞋痴而得名,三面八臂,火焰发倒竖,全身体黑色,脸上三眼、露出利牙的表情,呈极忿怒形貌,而且,此一明王大多被绘成脚下踩住两位男女的图案,亦即是‘以友足蹑大自在天倒地,定按其顶,以右足踏在其王妃乌摩乳房上’……真的是非常恐怖的画面。还有一说,这位降三世本来就是印度教主神湿婆神的化身,由于印度的神祇经常彼塑造成踩踏魔物的形象,所以才遗留这种形貌。”

一面聆听根户突如其来的滔滔之语,羽仁佩服似地昨舌道:“真是恐怖的鬼神!不过,被踩住的男女意义何在”

“依密宗方面的说明,这所谓的大自在天和乌摩王妃被解释为烦恼障和所智障之比喻,都是妨碍人们到达涅盘境界的障碍。所谓烦恼障是指种种纷乱的妄念,以男性为喻而用力踩踏;至于所智障则是指无法理解正确教诲的无知,以女性为喻而轻轻踩住。还有,所谓的大自在天亦是三界,也就是欲界、色界、无色界之主,所以似乎是个相当傲慢者。”

“听起来有点可怜。”

“这才像是你说的话。”根户手掌抚摸额头,忍住笑意。“无论如何,所谓降三世的施法,威力极端惊人,因为在诵唱别真言时,三千大千世界发生六种震动,所有天魔鬼物皆惊惶恐惧,各自分别狂奔至明王尊前乞求怜悯……诅咒杀人时,必须搭建三角形的降伏坛,面朝南方蹲踞,边以右脚踩左脚,同时咏唱真言。通常最好是在黑月,也就是下半月的星期二半进行,另外还有柏木涂香,焚烧安息香,点燃芥子灯油等琐碎规定。将模早对象的人偶和姓名放入炉中,大声唱诵(leon注:咒语请忽略。。。。。。。… …)‘喳、苏婆弥苏婆畔、蘗哩诃擎畔、蘗哩诃擎波耶旰、阿那野斛婆诃梵缚曰罗、晔泮咤’一百零八遍,用沙砾敲打人偶,再予以烧燬,对象即会吐血而亡。怎么样……相当恐怖吧!”

“雏子在场的话可就糟糕了。”羽仁苦笑说道,“也就是说,那个风铃上缠绕了那些血腥的怨孽可是,在风铃上赋予明王形貌和咒文之类的风俗习惯,不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将真言写在纸上,贴于身体,是自古就有,另外也曾经流行当做护身符或诅咒符,但用于风铃上就……可能是制作风铃的人自己想出来的点子吧!”

根户拱起双臂凝视羽仁。

身穿白衬衫搭配白色休闲裤的羽仁,在这个房间里,犹如上了一层保护色的动物。

“但根据你刚才所说,咒文应该只使用于降伏的时候吧!至于认罪……那是什么意思?”

“重点就在这里。”根户用力敲响手指,弹身站立,分别望着五个人。“坦白说,那个风铃制作者真正的意思或许就在这儿。所谓的认罪,乃是披称为降二世明王三大秘法之一。当然,藉着施法,能让人坦白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事。但是,此秘法最主要是让人承认某种特别的内情。那一定是来自踩踏一对男女的形像连想而来的吧!或者,与其前身湿婆既是破坏之神,也是生殖器官之神多少有点关连吧!我这么说,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吧!也就是与人通奸的认罪。”

根户的视线紧盯在奈尔兹身上。

但奈尔兹的表情是一动也不动,静静接受根户的注视。然后,六个人的目光仿彿被吸住,再也没有任何移动。狂乱的时间如拖着尾巴流逝,或许只是短暂的四、五秒钟。

“如果雏子在场,这也很糟糕。”布濑嘲飘般的声音响起。

2。黑暗中的对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羽仁的声音轻微颤抖。

从铁窗照射进来的阳光已有浓厚的黄昏色泽。圆形的大舵、罗盘、无线电、风速计、水槽、蝴蝶标本箱、断弦的小提琴杂乱摆放,爬满淡红色条纹图案。但是,羽仁睁开眼睛时,根户的上半身正融入昏暗中,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奈尔兹的事。”根户的手指突出于铁窗照入的光线中,指问握着锐利的飞镖。

镖尖的光辉也酷似杀意!

忽然,全被拉回了昏暗中。羽仁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就在那一瞬间,锐利光辉以可怕的速度掠过他左边脸颊,同时镖尖射中背后的镖靶,发出巨大声响。

“哈哈,练得很准了吧!”

“白痴,你这样很危险的!只要一失手,就成了第三桩命案。”羽仁一面抱怨,一面用手轻摸脸颊。为了让收缩的心脏扩张,他深呼吸了两三次。“你说奈尔兹怎么了”

“你不是注意到了么”根户缓缓走进亮光,继续前进,仿佛穿越条纹图案底下,经过羽仁身旁,从圆形标靶中心拔下飞镖。

“真是的!这太危险了,别再射了!飞镖这么锐利容易伤人。”

根户不予理会,仍把玩着雪白的飞镖,喃喃道出谜样言语。“现在的奈尔兹神似什么人?”

他翻起白眼注视羽仁。

“神似…?”羽仁似乎没注意,只是微微低首。不只是因为染上薄暮色彩的光线,还有某种气息悄悄降临,从上臂到背都掠过一股不可思议的刺骨寒气。

但是,那应该还是因为铁窗射入的光线。根户全身沐浴在淡红色的晕光里,彷彿全身渗血似的站在那儿。

“还不懂?”

外面的风势似乎愈来愈强了,轻微的呼啸声开始传人房间。根户笑了笑,彷彿从空气里抓到拨下来的话一般低声说道:“神似霍南德呀!”

建筑物某处傅来窗户哗啦啦的声响。

——是老妈房间的窗户吧?

羽仁茫然如此想着。树梢婆娑如浪卷摇曳,在这儿就能想像得如此真切。已是好几年前了,他第一次发作也是在这种强风的森林里。在深浓的绿色中也有他母亲,他正在追着母亲时,突然见到世界的色彩改变了,森林在视野里倒立,他拚命忍着不让自己掉入天空的深渊里。

——为何会想起这些事呢?

羽仁无法理解。这是完全没有必然性的回忆!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吧!”根户的声音追赶着羽仁的思考般,紧接着又说:“奈尔兹其实是霍南德!我是这么想的。”

“也就是说,在推理竞黉席上遇害的人并非霍南德,而是奈尔兹?”

“没错。”根户将飞镖随手丢在附近桌上,再度走向昏暗的对面,然后在房间内侧的圆板凳坐下,开始叙述一、两个钟头前自己从奈尔兹小说中得到的灵感。

在羽仁的父母外宿一夜的这栋宅邸,其他四个人应该还正在逛每一个像博物馆的房间!因为是抱着搜藏的目的刻意搜集,因此有刀剑、甲冑、鎗械、时钟、陶瓷器等,另外还有随性搜集来的家具、雕像、扇子、衣物篓、灯笼、菸盒、烟灰缸、菸斗、烛台、西洋棋、精密画、戒指、磨咖啡豆机、调羹、葡萄酒杯等等,大大小小的,数量极多。

其中,羽仁父亲最自豪的是西洋古董乐器收藏,全部都是现在已经没在使用的乐器,而目前仍在使用的乐器原型,例如像蛇一样长的喇叭,像小提琴一样演奏的手风琴,或者酷似大正琴(大正琴,大正元年森田伍郎发明,为日本唯一本土发明的乐器,外型与音质很像古筝,结构又像钢琴,也有键盘,目前仍有人弹奏的小型乐器。)的自动管风琴,甚至巴洛克乐器的贵重珍品,数不清地分别陈列,实在是非常壮观。

“奈尔兹,不……霍南德接绩的小说,并非使用困难的比喻,‘虚构中的凶手即为现实中的凶手’,小说中的原理就只是这样。只要朝此方向思考,不就是最简单的相等式?假设在那部小说中的凶手是奈尔兹,则现实里的凶手一定是假扮成奈尔兹的霍南德!我不必像布濑那样提出已经死亡的第三者,杀害曳间而且也杀害发现此事的奈尔兹的人,全是霍南德所为.

我们是想太多了。其实在曳间遭杀害时,不在场证明最不确定的不就是霍南德?而且,布濑在附近曾目击到奈尔兹或霍南德。只不过那家伙因为发现霍南德他们是三胞胎,因此推理路线才转移了方向。但如果正常去思考,应该就会怀疑,白日梦里曾前往仓野住处的人正是霍南德!为求惯重起见,若要再次检讨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也行……首先是仓野和杏子。这两个人从十二点到十二点半之间的不在场证明是完美的,所以没什么问题。而且,杏子从三点和我在本乡的咖啡店碰面,更不可能有问题。接下来是布濑,他从十点半到三点十五分的不在场证明同样也无可挑剔。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如仓野所说的,有最确实的不在场证明。

然后是甲斐和真沼。两人上午都在一起,十二点到十二点半之间则在高田马场流连徘徊。之后,两人再返回甲斐的住处,到了二点,你也到了。二点四十分左右,甲斐离座去打电话给奈尔兹,四十五分左右,真沼和你也外出。奈尔兹到甲斐住处是三点廿分,真沼则在四十分回来…如此一来,甲斐当然不必说,连离开甲斐住处大约不到一个小时的真沼,想在这段时问从日本桥往返于目白之间应该都很困难,所以应该无法潜入仓野住处对鞋子动手脚。顺便谈谈你好了,十一点到一点半,你参加大学的西洋棋社团活动,就算三点十分勉强赶到仓野的住处,仍然有命案当时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雏子又如何?她是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但若是相信女佣的说词,她在十二点之前都在下目黑的家中,若说十二点到十二点半的卅分钟内能否赶到目白,我总觉得有点勉强。无论如何,离子杀害曳间终究是不可能的事。

影山嘛……呵呵,我会经说那家伙是虚构人物,到现在还感到汗颜,肯定是一大笑话。总而言之,他从十二点到三点之间,的确和大学同学在一起,同样也有不在场证明。

我的不在场证明也不能忘了说明。由于接获杏子的电话,十二点十分到十五分之间就有不在场证明。那么,若考虑到从我在白山的住处至仓野在目白的住处距离,这前后卅分钟左右的不在场证明也同时成立。而且,从一点十五分到二点卅五分之间,我和霍南德在一起,三点起则与杏子在一起。

这么一来,剩下就是奈尔兹与霍南德了……如何,这还要推理吗?事实上,这就是我们陷入的盲点。也就是说,认为(假设我们家族之中有人是凶手,则凶手这次引发的事件,肯定是在缜密的计划下执行杀人行动)——也因此形成了(凶手一定备妥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种观念,结果在下意识就避开怀疑奈尔兹和霍南德。但是,这种公式能否适用于一切状况却是个问题。假设杀害曳间照是计划性犯罪,那么,认定凶手可能备妥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那我完全没有任何异议。然而,若是突发性的杀人行为呢?这情况应该也极有可能吧!连凶手自己也没想到会在那里杀人.没错,不见得因为他可能是计划性犯罪者,那么他犯下的罪行就全部是属于计划性犯罪.至于曳间的时间更是如此,换句话说,对凶手而言,绝对是在意外之外杀了人.

在命案发生当时的十二点到十二点半,奈尔兹几乎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三点十分左右的不在场证明,因为他三点廿分来到甲斐的住处而获得证实。至于霍南德又如何?确定的不在场证明只有到我这儿的一点十五分到二点卅五分之间。从十二点到三点十分,若有凶手潜伏在仓野公寓内的证据还有话可说,但事实上,在重要时段里,霍南德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明。”

“但是,根户……”羽仁似乎觉得对方说到起劲处已停不下来,连忙举手打岔。“虽然你批评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推理缺乏坦诚,但或许你自己的推理更摆脱不了扭曲事实的习惯。如果那部小说的原理是‘虚构中的凶手即为现实中的凶手’,则目前自称是奈尔兹的人肯定就是真正的奈尔兹,虚构部份与现实中一连串发生的事件,凶手也是奈尔兹,这样才更合理。”

“确实如此。”

此时,铁窗射人的阳光,已从淡红啭为带虾褐的鼠灰色,而且即将沉人暗褐色之中。在这变换期间,或许眼睛已习惯了昏暗的光线,羽仁已能在蒙胧之中看清裉户的表情。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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