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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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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释迦佛在世的时候,每次应缘说法时,那佛光更是威神无量,瞬间即能助人安心,顷刻即能助人开悟。因此其显化处,开悟证果的人遍地皆是,正是有缘的那些修行者被佛光照耀后,病去神清、障消心开,自然而然地当下即证般若智慧。

又有哥们儿伸过头来,疑道:“偶记得你好像说过,这世界处处都是佛光,咱们看不见的原因,是眼识形成了障碍,那为啥当年佛在世的时候,那些人又看得到?他们没眼识障碍不成?”非也啊,当年那些人,且不说其中修为高的不在少数,就算眼识深重者,因为他直接面对佛祖,带着“眼见为实”的观念,这一念生了净信,疑去慧开,自能看得见。

而咱们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有着这样的观念,比如说“佛已经灭度了”这个观念,又或是“我们不能眼见为实,历史记载总是靠不住的”等等观念,这些怀疑性极强的观念是业识下的时空观造成的。有此一念,引动业识中的生命规则:逝去的东西是看不见的,他只存在于过去。如此等等,很难在潜意识深处去毫不怀疑地相信“诸佛就在偶身边,从未曾远离”,更难在意识深处相信“偶只要一念彻底转过,即心即佛”,无法当下承担那真相,被经验和成见产生的疑虑挡住了。

那临将臣话音一落,忽感胸口微荡,一股莫名忧伤从心底升了起来,他猛然大惊,抬头正见波旬杖头寒光隐现,恍然间大醒过来,立时吼道:“他妈的,再不动手,老子也要出事了!”这边聆听也蓦地发觉自己浑身燥养难受,被临将臣一提醒,也跟着叫道:“这老贼,连我这畜生也不放过!”

一人一兽话出形闪,眨眼已在波旬身前,左右夹击而上,欲打波旬一个措手不及。

那波旬以乎根本没注意两人,只是盯着刘迦。临将臣和聆听刚至,即被其杖头金光笼罩,刘迦大吃一惊,遥掌虚劈,将波旬的金光罩击破裂开。临将臣和聆听同时“啊”的一声,向后疾飞而出。

临将臣和聆听的修为都非泛泛之辈,刚被波旬罩住时,顿觉眼跳心乱,浑身没一个地方自在。好在刘迦及时解围,两人被刘迦和波旬的光茫冲撞之力所反弹,竟向身后魔众飞去。一个哇哇大叫,张牙舞爪,打倒一片魔众;另一个在人群中双掌翻飞,顺便吸了点血,解解渴。

这一来,本来安静的场子,立刻沸腾起来。

那魔众有千万之多,且修为高低参差不齐,个个都是心智极端之辈,强悍无畏,只知向前,不知后退。被临将臣和聆听这么一冲,立刻群情激愤,轰然发喊,将两人围在中间群欧起来。两人的修为虽高,可面对如此数量、且不怕死的对手,顷刻变得像大海中的小舟一般,显得异常渺小而卑微了。

玄穹一见大惊,转声对小阿菜叫道:“今日之势,已无退路,天王欲意如何?!”

小阿菜环顾四周,那魔众数量之可怕,竟到了密密麻麻、全是迷雾的地步,听得玄穹的话,顿时豪情大起,叫道:“咱们哥俩上吧,反正下面就是业海,轮回起来方便!直接掉下去就行,连路都不用走了!”说罢两人化光直冲魔群。

干玉和崔晓雨被惊得花容变色,一时说不出来话,正在发愣,忽感身旁万众怒吼,呐喊声声震耳,铺天盖地的魔众挥着各式法器,直向这里冲突过来,两人再难犹豫,愤起反抗。

那崔晓雨诸力在身,也不分惑心真茫还是原力,但见四周能场袭来、群法淹至,随解随化,或拈或拿,或点或劈,俨然一副大家气象。波旬看得有趣,暗中传出指令,对魔众道:“不可伤了这绿衣女子,老夫要收她为徒呐。”

这样一来,崔晓雨占尽便宜,一时间如入无人之境。反而让干玉承受过多攻击,才一开打,已是遍体生津、汗流夹背了。

刘迦没想到形势忽然间就变了,暗暗叫苦道:“临将臣和聆听这两个莽汉,到底是来帮我的呢,还是专门来替我惹祸的啊?!”他不及多想,心识急运,方圆千万公里以内的空间瞬息凝固。

但波旬手起杖落,就如打碎冰川一般,哗啦又将这禁锢片刻打开。刘迦连连禁锢,波旬也跟着破禁。那四周人等也就跟着一会儿动起来,一会儿停下来,这场景便如不连惯的电影,磕磕碰碰的。

刘迦惊道:“他今天还真和我较上劲儿来了!”他忽然醒悟,为什么佛经上会屡屡提到这波旬了,便是因为此人极度难缠,不少先辈成道前,都和这天魔打过交道,对其认识颇为深刻,因此才不断提醒后来者,以免一不小心,便成为魔王眷属。

他此时境界远非从前可比,凡事不会优柔寡断,也没有逡巡徘徊,一手搂着欣悦禅,继续念咒,一手扬起破禅锋,自性光茫透剑而出,随其咒念,直逼波旬。他此做法与从前的原力不同,并非一心万念的分心多用,而是大定之下,诸相皆幻,诸相皆真,融为一体,咒即是剑,剑即是咒,无所分别。

那波旬拿定刘迦不会杀人,正毫无惧色地悠然自在,没想到刚眨了一下眼皮,破禅锋的剑茫已在眉间,他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地用龙杖反击。

刘迦这一动作来得太快,波旬有成见在先,全无防范,慌乱之下,龙杖被破禅锋震至脱手,整个人被压在破禅锋剑光之下,颤栗不安。却听那破禅锋嘿嘿笑道:“嘿嘿,老家伙,以为我老哥真不会杀人?不知道十地菩萨有大权变的本事,嗯?他可没那般迂腐,开权显实,极是变通哩。”

波旬也听说过大权变一事,暗暗惊诧。那十地菩萨的智慧极不可思议。当年龙树以初地菩萨现世,其神通权变已尽行摄服南阎浮堤界诸外道,更何况比他高出九级的地藏?

什么是大权变呢?一般人修行,虽说都是幻心幻法、借假修真,但那时境界处于相对之中,宁取善法,而弃恶法。毕竟没有定力、没有大智慧,就算恶法也是空幻,但身为业缚,取恶法无疑是自造恶境,到时候这也害怕,那也恐惧,修行过程会遇到极大干扰;取善法呢,相当于说,偶自个儿没那个抵抗诱惑和恐惧的能力吧,先给自己造一个适合安心修练的环境,外境先安,再说心里面的事吧。这法子虽然有些走弯路,可毕竟循规蹈矩,渐渐积累,花了时间,可成就机率却是最高的。

有大定力之人,既便身处青楼妓乐之间,与众娇娘打情骂俏,那如如之境,依然常寂不动;可一般的人,像chgor这种耍嘴皮子的,既便是路过街边发廊,也要忍不住斜视一番,见那门口挑逗的妖艳女子,身材火爆性感,再怎么也要流着鼻血吹一声口哨什么的。所以说,一般修行者,宁取善法,不取恶法,否则修行无果不说,反而自陷业海而不能自拔。

那维摩诘经上曾说过,十方世界,有许多大菩萨为了方便,权宜之时,时而示现魔鬼,时而示现魔事,甚至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不走正常的、顺行的修行之道,而逆行走完全不可理喻之路,表面上看起来是非常邪恶之人。这称之为大权变。因他智慧非常变通,早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全是当机而作,应缘而现,方便法门而已。但他不会因为有此权变之事,而毁掉自身修行。因其无相,故无执着,所以能游刃于任何境界、而不困于那境界,一样是助人解悟,一样是发人内省、找回本心。

一般人根本无此智慧,做恶的结果就是恶业,损人而害己,与十地菩萨所做的“逆行”,完全是两回事。

所以那波旬一听见破禅锋说的“大权变”三个字,立刻被震摄住。他想起刘迦今生看似亲和随意,一副菩萨的样子,可修行起来,却并非像释迦佛那样,取善法、走顺行的路子。这小白脸不仅杀过人,而且还非常生猛地杀过人。念及此,暗暗疑道:“这小白脸当年以十地菩萨转世,难道说真是为了示现另一种形象?倘若如此,他他他……只怕真下得了杀手!老夫看错人了!这小白脸不是个善类!”

但波旬毕竟是老江湖了,见破禅锋迟迟不落下,久久不发威,心中立刻又镇定下来。斜眼藐过刘迦,见刘迦正专心为欣悦禅念咒,细察其心,并无杀气,也无怨恨,依然平和如故,他瞬间释然道:“这小白脸果然是吓我呐。”

他既识破刘迦心思,知道对方并无灭掉自己的意图,恐惧全然冰释无踪,定心转念,大喝一声,形消象灭,一时无影无踪。

破禅锋大吃一惊,叫道:“这老贼溜了!”剑身拐处,却见波旬已破光而出,正在不远处,手持龙头杖仰天长笑道:“小白脸,你错过了杀老夫的最好机会,只怕现在是你的死期到了!”

话音刚落,忽然身后大力袭至,这人来得奇快,他才有所感触的时候,那力道已在头顶边缘,波旬以光转力,反将来人震开,同时暗惊道:“在场之人,除了小白脸外,谁还有这般神通,能不知不觉地靠我如此之近?”

转身看去,正见一个人身形高大,神影绚烂,手持大戟,威风凛凛地看着他。

 第二十七部 见思惑 第一章 十有九输天下事 百无一可意中人

波旬一见来人,正是玛尔斯。他微感诧异,一则因为玛尔斯现出的身影巨大,像一座小山似的,二则是他发现对方的修为比初见时的又增加了不少。心中想起那个传说,暗道:“当年释迦灭度时,我去抢舍利,那韦陀和一群罗汉护住舍利,我才没有成功,倘若这小子就是韦陀转世,我要不要顺手也灭了他?省得以后他成了大器,又是一个麻烦。”

谁知玛尔斯见他转身,又见波旬一副恢宏大气的样子,那多年被人欺负惯了的穷神心态,立刻使本来威猛的形象还原猥琐,同时连连摇手,苦笑道:“波旬老仙,你可别误会,我不是来向你挑战的,我我我……我是来找你老人家聊天的啊。”

刘迦转头见来人是玛尔斯,心中大喜,暗道:“只要老玛能拖得波旬片刻,我或能让这乱哄哄的场子平静下来。”没想到此念才出,立刻被玛尔斯的话给怔住,暗暗奇道:“他既然怕波旬,那跑过来干嘛?”他隐隐从玛尔斯透出的原力层次中,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疑道:“前时听说他和蓝沁在修万神圭旨,我虽没修过,但殊途同归,都只在心性之间,不知他能不能在波旬手上走过三招?”

刘迦深知玛尔斯与众不同,不管其能力高低,这战神面对争斗时,总有应对之策,而且从不死要面子地过高评估自己,此时玛尔斯既然选择直面波旬,想来他不会只是为了一时冲动。只是不知他为何变得这么快,从英雄到软蛋,竟只在眨眼之间。

眼光撇过一侧,见不远处有一个极大的银色圆盘,微觉怪异,他将心识透入那圆盘,稍一察看,更觉诧异,奇道:“这里怎么会有传说中的轮宝?蓝沁他们为何在里面?”

他一时没功夫去细想,更不知先前玛尔斯等人进了轮宝以后,立刻被前后魔众包围。开始的时候,魔众尚未有攻击行为,这轮宝也只是被人群熙熙攘攘地挤过来、撞过去,并无大碍。蓝沁等人在其中躲灾顺便看热闹的成分也就远远大于去帮助刘迦的成分。

可没过得一会儿,四周魔众莫名喧哗起来,也不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转眼就向轮宝群起攻之,各种法器、法术尽行施至。吓得蓝沁等人目瞪口呆,只听见小妲旯不断地叫道:“大家放心,大家放心,我家这轮宝特别结实的,比李老师小说中提过的传送光圈结实多了,也比混沌牒结实多了。”

忽听众人身后有人“哎呀哇呀”地叫个不停,大家转头看去,正见玉灵子叫嚷在原地挥拳舞掌,好像在假想着与谁对敌一般。众人看得惊讶,见玉灵子一边摩拳擦掌、手舞足蹈,一边恶狠狠地说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谁要杀我那菩萨兄弟,得先过我玉灵子这一关!”咬牙切齿、横眉怒目,那气势颇为壮烈,大有“虽万人,吾往矣”的雄心气魄。

众人看得一会儿,尽皆恍然。那玉灵子前时被蓝沁弄晕,随着时间过去,渐渐醒来后,立刻被外面的撕杀场面吓住,但又不敢出去迎敌,同时又不愿承认自己无能……这复杂情绪交织起来,终于让他就在轮宝内,开始幻想做英雄的感觉,想着法子找些伟大人物的代入感,让自己那太难成为现实的、一飞冲天的愿望在臆想着过过干瘾。

蓝沁正想扬指将他击倒,瞻南山拉过蓝沁,叹道:“蓝姑娘,算了吧,咱们也非完人,大家偶尔出于寂寞或无奈的时候,也只有靠幻想来安慰自己,玉灵子只是表现得比较露骨罢了,由得他吧。”众人一听此言,似觉人人都曾经有此经历,似觉此时的玉灵子或许正是自己某种不愿表露出来的形象。一时人人心中都感到潇涩灰暗,只觉现实太残酷了些。

大丑见到小妲旯在光屏上十指飞舞,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上前说道:“我以前在僵尸界作研究的时候,曾收藏过一些关于轮宝的资料,听说轮宝可以用心来控制呢。面对不同的操作者,轮宝能变化出适应这个人心念的状态,是吧?”

小妲旯闻言大乐,转身对大丑笑道:“科学家,我在书上就看到过,这方面你最能干!”可转眼他又皱眉道:“但书上说你是个伪科学家,尽拿一些理论骗人,经常都把大家置于死地呢。”

大丑脸上立刻红了一片,那多年来被人鄙视而压抑的情绪再难按捺,转身直向李照夕冲去,急得岐伯和林思音在背后赶紧抱住他,岐伯叫苦道:“大丑,现在是什么时候,哪有功夫和小李子计较?再说了,你那科学的玩意思儿确实惹了不少祸啊!别人也没尽冤枉你了。”

大丑被二人抱住,无法施力,只有红着脸,手脚乱踢乱打,对李照夕大骂道:“你这个坏蛋!凭什么说我是伪科学家!你对科学了解多少?!你这个专门歪曲历史的烂文人!”李照夕被他吓得开不了口,只是咬紧牙关,低着头,异常局促。大丑火气正旺,见他不说话,一边手舞蹈,一边又骂道:“我在僵尸界做科学研究时,也见过写历史的人,别人多专业,哪像你这么胡说八道啊?”

那李照夕自知修为甚差,平时也不与别人争强好胜,但听得这“别人多专业”几个字,那情绪立刻便勃发升腾,似乎恐惧也跟着消失了,猛然抬头,对着大丑肃然道:“大丑,这写文章一事,在下知道如何取舍,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说着他似觉这说法不能证明自己写的东西受欢迎,又指着小妲旯,补上一句道:“在下写的文字,连三岁小儿也看得津津乐道,可见天下自有公理,一个变态僵尸的负面评价又算什么?”

此言一出,岐伯立时一愣,虽然他也不喜欢李照夕,但他和大丑不同,他没那么多自我认同,只是摇着头,对李照夕无奈道:“你小子……唉,我不想说你了,你还真是找死。行,反正你俩一个是科学家,一个是文学家,都比咱们这些变态混混要强上许多,那就让你俩自己辩论吧。”说话间,他竟真得松开手,不再拉着大丑。

那岐伯并非真想让大丑教训李照夕,他略略拈量了一下,林思音的修为能拉得住大丑,因此才放手。而林音思却没想到岐伯说放就放,她拉大丑时也没用全力,大丑猛地挣脱,竟闪电一般像李照夕扑去。

李照夕本来就只是赌一口气,没想到忽然间大丑已经满脸愤怒地出现在眼前,他惊得竟忘了反应,浑身冰凉一片,胸闷气塞,欲晕欲眩,呆立原地。

那大丑刚扑出去,忽然脚下不稳,身子莫名被移向一侧,掌中力道忽然消失。他正在惊怒,却已被人捉住后颈,正是玛尔斯来劝架了。

那玛尔斯提着大丑,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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