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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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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进不退,劲力坚固之极,不由得骇然。那修罗天王见对手体内阴阳五行力道随意转换,自己下手之际竟难把握其攻守方向,一时只有被动地随他而动,大为苦恼,再见刘迦体内劲道忽而实、忽而虚、忽而有、忽而无,全无定准,一时也是惊诧无比。

刘迦体内诸人见此一幕,尽皆愣住,岐伯失声笑道:“他妈的,高手对战真是恐怖,大家一上来,便直接取元神,说来倒是简单,没咱们这些人拳脚飞舞的罗嗦和麻烦。”明正天一脸忧色道:“倘若大哥的元神被这坏蛋给取了,咱们也就完蛋了,要不……咱们先出去?”白玉蟾一旁苦笑道:“老明,你胆子倒是大得很,两人身体四周全被巨大能场裹住,你敢从那能场间穿过去?”明正天恍然大悔:“刚才一时急了,竟忘了这凶险之处。”

齐巴鲁在一旁笑道:“别在那儿害怕啦,跟着我念念阿弥陀佛如何?”明正天闻言喜道:“念了有何益处?”齐巴鲁笑道:“死的时候没那么多痛苦。”明正天甚觉无趣,摇头无语,走到李照夕身边,却见他正在日记上写道:“刘迦一见到修罗天王,两人便互取元神……说起来,咱们躲在他身体里面,也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了呢。”

明正天见此,拍着李照夕的肩点头道:“李老弟,你再次道出了老明的心声。”说着他顺手拿过李照夕的日记,李照夕大惊,欲待阻止,已然不及,明正天翻到上一页,只见上面写道:“明正天胆小怕事,虽有君子儒雅之相,却无君子坦荡胸怀……。”他脸色大变,颤声道:“李老弟,你……这怎么可以?你的日记怎么可以这样写?”李照夕一脸尴尬,欲要分辩,却见众人闻声以后,都好奇地走了过来,他想抢回日记,却被明正天死死拿在手中,如何抢得回去?只有在心中连连叫苦。

岐伯拿过日记,立时笑道:“写得不错嘛,老明,你不正是这样的吗?”说着他翻到更前面,见上面写道:“岐伯虽为黄帝之师,可自从做了僵尸以后,心理变态,油嘴滑舌、吊儿郎当、为老不尊……”他脸上一红,立时对着李照夕怒目相向,一脸疑惑道:“这就是你写的日记?”

李照夕大悔之极,脸上青白红黑,四色变换不断,不知如何是好,却见玛尔斯又抢过日记本,看了看以后,也跟着嘻嘻笑道:“老僵,小李子写得很对啊,你这变态僵尸……”忽然翻到一页,见上面写道:“玛尔斯,神界战神,吹牛的本事大过打架的能力,战神威名多有浪得虚名之嫌,且经常被女人抛弃……”玛尔斯立刻一脸涨红,抬眼一看,却不见了李照夕,转身瞧去,却见李照夕正蹑手蹑脚地欲偷偷溜走。他心中恼怒之极,大喝一声:“混小子,往哪里去?”李照夕闻言巨震,双腿一软,立时摔倒在地。

 第四章 随着时间改变的记忆 谁是不死之身

李照夕一摔倒在地,立时被玛尔斯赶上,一脚将其踏住,恶狠狠地叫道:“臭小子,居然敢在日记里面瞎写?嗯?没把战神瞧在眼里不是?说老子打架的本事不如吹牛的本事,老子现在就和你打一架看看。”李照夕一脸委屈地叫道:“那那那……那不只是一本日记嘛,纯粹是个人私密,用来搞搞笑,自娱自乐的东西啊。”岐伯上前骂道:“自娱自乐?先前你不是说要把这东西当作野史来写吗?这会儿又变了?”明正天也上前,一脸怨气道:“李老弟,你这么瞎写,那不是歪曲历史吗?平时见你一脸正义的样子,谁知道你……你觉得这样写就可以与那摩氏巫媲美了吗?”

白玉蟾老成持重,上前笑着劝道:“好啦好啦,大家何必同小李子过不去啊,他也就玩玩笔杆子,找找乐子,大家没必要那么认真嘛。”玛尔斯将日记本扔给白玉蟾,一脸怒气道:“老白,你自己看看吧。”

白玉蟾一边翻开日记,一边笑道:“这人出名了以后啊,自然是有毁有誉的,咱们修行之人,修的也就是心胸气度,宠辱不惊,大家何必如此看不开?”转眼翻到一页,却见上面写道:“白玉蟾虽满腹经纶,可有了无体元神的经历后,神识颠狂、是非不分、黑白混淆……”白玉蟾那老脸立时扭曲至变形,几步走过来,指着地上的李照夕,气鼓鼓地说道:“你你你……说老白神识颠狂、是非不分、黑白混淆?小李子,你……你真是该打!”

李照夕躺在地上苦笑道:“老白,你刚才不是还说宠辱不惊吗?这……这是宠辱不惊该有的样子吗?”白玉蟾气得浑身发抖,恶骂道:“你如此陷老夫于不义,只怕西方佛祖来了,也没法宠辱不惊的!你小子以为拿了一支笔,大江南北,骗吃骗喝,就可以手转乾坤了?好的不学,却去学那些酸秀才,一天到晚胡言乱语…。。歪曲他人形象,流毒后世,这是史家该有的品格吗?”

其他人等眼见李照夕要被人痛揍,均上来劝解,但在看过李照夕的日记内容后,不禁大是摇头,人人颇有微词。比如其中写到蓝沁时,称其自炫美艳,风骚绝伦,不守妇道,仗着其父在魔界的地位,大耍贵族子弟的娇情……蓝沁急得大呼道:“我的美艳是自炫出来的吗?那是天生就有的啊……”;又如写到非所言,呼其一代落寞掌门,其门派已被人瓦解,后因大熊猫言词表达不当,居然同畜生过不去,其胸襟令人质疑……非所言苦笑道:“我和大熊猫玩玩,这就算同畜生过不去了?”;写到玉灵子时,比较简单:修为低、没脑子,六个字打发了事……好在玉灵子刚才醒来后,又被蓝沁一指点晕,不然谁知道他会说些啥出来?唯有写到小云时,多少有赞美之词,称小云为大家栖身之地的业主,不收房租、不过问房客隐私、同时提供安全保障等等……想来没有哪个房客敢得罪包租婆吧?

小云知李照夕的修为尚浅,这群人恼羞成怒之余,只怕一个不留神便将他打得魂飞魄散了,当下上前笑道:“大家别忙着打人啊,要不然让他按大家伙的意思改改那日记,如何?”众人闻言一怔,均觉此言甚有道理。立时将李照夕提了起来,玛尔斯将他摁在石桌前,厉色道:“现在就改!老子看着你改!”

李照夕命玄顷刻,哪敢再有异议?当下手指颤抖地将记载玛尔斯的部分改作:“玛尔斯,以战神之号闻名诸界,豪气干云,一生罕有对手。在规劝其父改邪归正时,与其父宙斯发生争执,由于孝心所致,面对其父震怒,只挨打不还手,是以被宙斯重创。一生感情经历颇多坎坷,究其根源,一方面是因为战神过于高贵,普通凡神凡仙女子,无法与其相配;另一方面也由于其对感情过于专注,爱得惊天地泣鬼神,哪是常人所能领会的境界?”玛尔斯见之大乐道:“小李子,有一手啊,这才是真正得我嘛。”

众人见李照夕数笔之间即将这穷神的猥琐陋形改得如此光辉灿烂,心中惊异无比,当下人人要求李照夕也将自己的形象加以正确描述。李照夕抱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信念,心中暗道:“尊重历史事实,是每个史官该有的职业道德,不畏强暴,也是每个撰史人该有的气节,但倘若我不能挨过眼前危机,这历史便写不下去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者,必将苦其心志……”想到司马迁受了宫刑之后,依然忍辱负重地完成了《史记》,当下咬紧牙关,按照众人的意见歪典历史,同时在心中暗道:“这本日记写给他们看,我再暗中另写一本。”

他一边盘算,一边笔下不停,顷刻间已重整日记内容,众人拿过一看,原书中岐伯的“心理变态,油嘴滑舌、吊儿郎当、为老不尊”等评语,此时已改作“特立独行、能言善辩、潇洒诙谐、拥有一颗年轻的心”,而白玉蟾的“神识颠狂、是非不分、黑白混淆”,此时已改作“狂放不羁、眼光独到、淡泊清静”等等,诸如此类。总得来说,男人皆是奇男子、大英雄、风流潇洒;而女人个个貌美如花、惊艳诸界、优雅矜持、且兼具老婆和情人两者的优点;就连大熊猫和夜猫子这一对禽兽也被描述为天地间可爱的精灵,而混沌牒则是天地灵器、神物自晦,虽然曾经一度神智受损,但却以惊人的毅力另劈蹊径,在痛苦中浴火重生。

一时间人人乐开怀、个个笑颜开,小云在一旁对李照夕笑道:“这样写多好,大家都开心呢。”李照夕心中暗道:“伟大的事业总是要经历血与火的考验,此时这群妖魔鬼怪便是上天用来考验我意志的邪恶势力,我一定要坚持、坚持再坚持,总有一天要将这一切真相曝光于天下。”还好他有此一念,否则chgor今天哪来这故事讲给大家伙听呢?

且不说众人争相阅读李照夕修改后的日记,那刘迦与修罗天王转眼已成全力相搏之势。本来这宫殿甚大,足容近千人于其中,但两人相对而坐,手脚不动,单是动念间的能场冲撞震荡,已将整个宫殿撑至欲崩欲裂。馨红儿早已承受不起如此巨大的压力,终于无声倒下,干玉随手喂进其体内一粒丹药,助其抵抗。戈、达二人体质曾有伤在先,此时被逼至壁角,呼吸急促、头晕目眩、身体像要被压扁似的,欣悦禅立时在四人外围划出一道防护圈,干玉见机而上,与她共同支撑。

刘迦见两人迟迟无法分出胜负,心中暗暗着急:“先前遇着乌圣,当时对阿修罗的体质不大了解,是以曾颇为窘迫。可明白其修行原理以后,也就轻而易举地废了他。可这修罗天王的体内力道似乎与乌圣似是而非,并没有那么重的杀气,看不出其五行间隙,无法攻到对方毗漏之处。”他却不知,那修罗天王内心也和他一般着急,对手混元力变化莫测,他被动应对不说,且刘迦的原力又环伺在外围,随时趁隙而入,自己大攻之下,难免为对手所乘,而大退之余,必被对手追击。一时两人都处在进退两难之际。

刘迦本来见此修罗天王,由于时间相隔太远,心中那故人重逢的喜悦远远大于对仇恨的记忆,毕竟他今生未曾与此人产生过任何不悦。可没想到一见面,自己尚未说过一句话,转眼却成生死纠缠的僵持,想起前时修罗天王言语中甚是和蔼亲切,并无传说中的敌意,当下急着传音道:“咱们别打了好不好?我这人喜欢聊天,不喜欢打架。”那修罗天王也正有此意,当下传过来一丝旋力,护住自身,刘迦立时感受到对方的意图,也用原力护在体外,两人你一分我一分地丝丝减退,片刻间那巨大的能场已荡然无存。

戈帛等人大松了一口气,竟感身体疲弱、汗流浃背,相对而视,均在心中骇然道:“今生的宫主好像比当年更加厉害得多。”欣悦禅扶起馨红儿,真力透过,馨红儿缓缓醒来。众人当即围在刘迦身后侍立。

刘迦见双方息力罢斗,也跟着舒心不已,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修罗天王虽然轮廊极度突兀鲜明,但眼神间却大有和蔼慈祥,正待开口说话,忽然心中暗道:“我问他点什么好?一般的问题,不用问他,戈帛他们也能告诉我,得找个有意思的。”想来想去,竟一时想不起哪个问题算是比较有创意的……众人见他低着头摇来摇去,却总是不说话,均觉怪异之极,欣悦禅暗暗奇道:“他这人也真是离谱,跑题从来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全任自由。”

修罗天王也奇怪地盯着他,但见刘迦面带微笑,半闭双眼,恍兮惚兮地摇头晃脑,一时颇为诧异,忍不住向他身后众人低声道:“你们宫主……这是在干嘛?”四人异口同声地低语道:“跑题!”修罗天王恍然大悟,不禁微微“哦~~”了一声。

谁知话音一落,却听刘迦满不在乎地笑道:“瞎说,我哪有跑题?我是在想说啥好哩。”说着转他向修罗天王笑道:“我真是傻了,有什么好想的,呵呵。说说看,你怎么也在这里面?”修罗天王笑道:“早该问这句话了。”说着他对刘迦笑道:“我同你一样,也是被自己属下关起来的。”刘迦闻言,心中一凛,想起刚才耀月龙对自己说过的话,微感黯然。

那修罗天王笑道:“只不过你的属下造反,是因为怕你再将他们带回战争中去,而我的属下却正好相反,他们见我不愿打仗了,便将我关了起来。”刘迦奇道:“你的属下有毛病不成?”修罗天王乐道:“阿修罗天生喜欢拼杀征战,我不愿打仗,无疑使他们的人生很痛苦,就如你手下的人,本来不愿打仗,你却要逼人家去打仗,他们也很痛苦一样。两者看似不同,但本质上都一样的,都是逼别人去做他们不愿做的事,只不过修罗天的人最不愿做的就是和平罢了。”

刘迦一时难以置信,这世间竟有人讨厌和平。见他皱眉疑惑,修罗天王笑道:“这有啥难理解的?和平与战争本身都没什么意义,单纯的两种现象而已,你觉得和平比战争好,那是你的主观情绪在做怪。”刘迦点头苦笑道:“我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只是觉得一个人如果成天到晚都在打架,很累,也很无聊。”修罗天王笑道:“可阿修罗却认为倘若一天不打架,人生就会憋闷而死。”

刘迦点头叹道:“你说得是,生命特质不同,想法和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没有可比之处。”说到此,忽然想起这修天罗王既然同样是被人关进来的,连他都出不去,自己未必就能出去了。当下站了起来,转身看了看四周,一脸忧色问道:“这大宫殿是怎么回事?是谁在这殿外设置了那么强大的禁制体系。”修罗天王笑道:“你以为这大宫殿很大?如果你在从外面看,这宫殿的大小不会超过你的手掌。”

刘迦闻言一惊,但转眼想到炼丹炉看起来也并不大,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只是笑道:“看你的样子,对这宫殿熟得很。”修罗天王笑道:“我当然熟得很,只是出不去而已。”见刘迦一脸茫然,他又苦笑道:“这宫殿是修罗天出了名的曼怛罗神殿,据说里面蕴藏了这一界诞生时的重大秘密,可我穷尽一生的精力也没弄明白。”转而沉吟片时,又叹道:“这宫殿的出入法其实很容易,就是一朵芫银花,只要将此花带在身边,谁都可以自由出入,但也只能到得前殿,后殿根本进不去。”

刘迦奇道:“耀月龙他们为何有这芫银花?这芫银花在修罗天到处都是吗?”修罗天王叹道:“芫银花是一件法器的名称,并非一朵直正的花。这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得从当年你们天幽宫的军队撤出修罗天时说起呢。”说着他转头看了看身边躺着的那个猥琐男,伸手拍了拍他,笑道:“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那人将头埋在臂弯中,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别理我,只管讲你的烂故事吧,我都听了几万遍了,和我没关系,不爱听。”

刘迦问道:“这人是谁?”修罗天王摇头道:“不知道,这人怪得很,自从一次偶遇相见后,他便一直跟着在我身边,一跟就是几万年。我问他为何要跟着我,他也懒得开口。我曾想过甩掉此人,却根本做不到,管你移到何处,一旦停下来,又见到他在你身边。而且怪就怪在此人体内全无任何修为,明显的凡体一个,偏偏却打也打不死,甩也甩不掉,后来我渐渐地习惯了,也由得他吧。”

见刘迦一脸惊疑之色,修罗天王笑道:“不信你可以试试,倘若你能伤着他一丝毫毛,我便佩了你。”刘迦听着奇怪,神识探过,果见此人体质普通之极,便试着用混元力袭了过去。他抱着试探的心理,只用了不足两成的力道。能场拂过那人的身体,却毫无动静。他心中微诧,不断加力,四周空间的逼迫感也越来越强劲,已将身后众人再次震开,修罗天王也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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