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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涛阵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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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官沐微微颔首。
简单的一番洗漱令上官沐顿觉神清气爽,而他的早饭也在此时由侍女端进了小屋。自与师父萧义秋离开炼魂居下山寻剑起,上官沐便一直在山野之间风餐露宿,十数日来,他还未曾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而今可口饭菜就在眼前,他又哪里顾得上许多,当下便大吃一顿,那一副狼吞虎咽之相,更是丝毫不似大病未愈的重伤之人。
吃过早饭,上官沐便由侍女领着前去拜见程家老爷,只因上官沐双腿此时仍颇为虚弱无力,故而两人一路之上步伐甚缓。
走在庭院之中,上官沐只见脚下青石地面洁净平整,四周房屋清一色的白墙碧瓦,高低错落有致,游廊影壁更是随处可见,通达四方,其身上多刻有山水草木景致,又有飞墨题字,墙角石阶处更有累累苔痕,整座庭院虽稍显奢华,却也自有一番雅致气息。
不多时,上官沐便来到了庭院深处的主屋门前。侍女入内通报一声后,便示意上官沐进入,自己则随之退出了屋外。
步入屋中,上官沐一眼便看到,对面主座之上,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但见那人身段颀长,蚕眉星目,端鼻方脸,中庭饱满,一身装束甚为整洁,一眼看去,整个人却是隐隐有几分说不出的威势,又颇具儒雅风度。不消说,此人便自然是程家家主程映轩了。
此时此刻,主屋之中还有一人端坐于程映轩下首,却正是上官沐昨日刚刚见过的程门管家程仁。
眼见上官沐到来,屋中坐着的两人便即站起身来,程仁随即疾步上前,将上官沐迎到座中,而后也退出了屋外。
“弟子上官沐拜见老爷。”堪堪入座,上官沐便立刻起身,向座上程映轩拱手行礼,“多谢老爷救命之恩!”这般说着,他又欲行叩拜之礼。
“快请坐,请坐,”眼见此景,程映轩立刻出手将上官沐拦下,“不必多礼,孩子,而今你重伤未愈,切莫行此举动。”
“我程门与炼魂居一向关系甚笃,你既是炼魂居门下弟子,程门搭救你便是理所应当,不必谢的。”上官沐重又坐下之后,程映轩又开口说道,“还有,莫要再叫我‘老爷’了,你我相差一辈,你若不嫌弃的话,便唤我一声叔叔好了。”
“……是。”上官沐从不曾料到程家家主待人竟如此和蔼,下意识抬起头向程映轩看去,却见他面上神色真诚,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有关烁天剑之事,程管家昨日已然向我说明了,我等定会尽力查找真凶,你放心便是了。”程映轩眼见上官沐神色放缓,便接着道,“当日你受创颇重,而今恢复如此也实在可喜啊,如此看来,不出十日你便可恢复如初了!你放心,你的事炼魂居皆已知晓,待你伤愈之时,我定会派亲信护送你回归山门!”
“多谢叔叔!”上官沐重重点头,感激神色溢于言表。
“自己人切莫言谢,”程映轩微微一笑,而后便又问上官沐道:“只是不知而今你在此食宿生活可有不适?”
“绝无不适,”上官沐赶忙应答,“叔叔一家待我甚好,我又怎会有不适?”
“如此甚好,”程映轩和颜道,“你在此养伤,行动切莫拘束,当此处是你家便是。”
“是!”不知怎地,上官沐此时面对刚刚见面不久的程映轩,却如同面对至亲叔伯一般,竟似什么话都想与他说一般,而主屋之中的气氛,也随之越发轻松起来。
“如此甚好,甚好,”程映轩面带微笑,“我此番唤你前来,并无要事,只愿与你闲叙一番,毕竟此间大院之内,已多时没有新鲜人物来过了,我等久居于此,也不免颇感无聊。”
上官沐听闻此语,心中也不禁猜度,程映轩即将说些什么。
“你久居深山,想必对莽山上下诸多门派世家还不甚熟络吧?”程映轩略一沉吟后终于开口。
“是,”上官沐答道,“我对莽山众门确实不甚熟悉,心中也存有少许疑惑,尤其是我曾从师长处听闻,莽山上下众多大小门派世家,尽数团结一心,虽然心知如此甚好,心中也对此略感不可思议。”
“哈哈,看来你确是一个不吝思考的人。”程映轩面露赞赏神色,“莽山周边虽门派众多,但却出奇地团结一致,如此情景在其余地方实属罕见,其中也确有其原因,只不过……”话说到一半,程映轩神色却渐趋转为黯淡,话音也逐渐转低,最终还是止住了话头,有些出神地望着远方,却似是沉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
眼见此景,上官沐面上也不禁浮现出一抹疑惑神色,心道,莫非此间还有一段故事么?
少顷,程映轩终于回过神来,双目看向上官沐,呵呵一笑,却是开口将话头岔开了,“无论如何,过去之事均已过去了,而今莽山上下修真一脉繁荣昌盛,却是与大家团结一心、亲如一家关系莫大啊。”
“莽山身为东南十二峰之首,乃是东方大海等蛮荒之地与中原之人互通有无之要径,更是由东南边地进入中原腹地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自古便为兵家所必争,又常年有大小动乱,故而大小修真门派若要在此地立足,向来便十分艰难。”程映轩接着道,“莽山周边的修真门派一直为数不多,修真一脉也一直并不繁盛。
“便是这般,莽山上下大小修真门派渐渐联合起来,各派同舟共济,相互扶持,历经多年苦苦经营,方才使此地的修真一脉渐趋强盛起来,于是团结便成为了莽山诸门派之传统,代代传承至今。”
程映轩话说至此,却似又想了起什么,自言自语般低低念了一句:“尤其是自从二十余年前那一件事后,各门各派便越发团结了……”
听闻程映轩言语,上官沐虽对二十余年前那一段故事甚为好奇,却也心知程映轩不说,其中定有原因,自己也还是不问为妙,便没有多说什么。
片刻,程映轩回过神来,随即对上官沐微微一笑,便又接着道:“而今莽山山中,共有一大四小五个修真门派,其中自然以炼魂居为首。而莽山山阴处的宣宁县城扼守四面交通之要道,稳居四周方圆百里之内最大城镇之位,自然也不少修真门派世家。
“宣宁县城之中修身之家数目众多,其中以程、李、郭、梁四大世家声名最盛,四大世家之中,又以我程门最为显赫。”程映轩道,“除却宣宁县城,莽山四周另有几座小镇,镇上亦有数个修真世家,莽山修真一脉之繁盛,由此可见。”
程映轩一语言尽,上官沐轻轻点头,认真将方才程映轩所言尽数记下,而后便又问道:“我曾多次听师长言讲,天下修真一脉素来以中原荆山剑派为首,且除此之外,中原腹地还另有不少修真豪门,那我莽山诸派与中原腹地修真门派世家相比,又当如何?”
“中土大地人杰地灵,自古高手辈出,虽然莽山不论门派数目还是整体实力,皆是东南边地之首,但相较于中原腹地还是不如的。”程映轩道,“荆山剑派创派近千年,门中能人辈出,高手如云,现任掌门李朝宗一身修行更是深不可测,又有四大神剑之一的晴天剑作为镇派之宝,便是炼魂居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这样……”上官沐若有所思。
“不错,除荆山剑派外,中原腹地另有许多修真门派,如郢州腾龙殿、邕州冬风堂、幽州雨花居等,均是实力不俗,”程映轩接着道,“而修真世家,则首推辰云荡岳家。”
“您所说的,可是马头山的岳辰云前辈一家?”
“正是,”程映轩道,“岳辰云前辈通晓上古神书冥海残卷,一身修行神鬼莫测,可谓道法通玄,正是当今修真一脉独步天下的第一高手。”程映轩口中说着,面上也不禁浮出一抹崇敬神色,“近五十年前,他修为大成后便在马头山中安家,其后又在马头山深处的无名芦苇荡开宗立派,广收天下弟子,并如炼魂居一般分全派为内外两门,门派所在的芦苇荡也从此被人称作‘辰云荡’。”
话说至此,程映轩面色却再度转为复杂,口中话音也渐趋转低,“其后……出了……出了一些事情,岳前辈最终遣散外门弟子,封闭山门,与家中后辈一道在山中静修,辰云荡从此也只以修道世家之身份存在了。”
听闻程映轩言语,上官沐心下不禁大惊,却是不知当时到底出了何种事情,以致于似岳前辈那等绝世高手,竟也因之遭受如此变故?而程映轩对于此事更是讳莫如深,恰如方才他对多年前那一件使莽山上下空前团结的事避而不谈一般,天下怎会有这等巧合?
莫非……此事与方才提及之事有所关联?还是说,这根本就是同一件事……
一念及此,上官沐不禁偷偷看向程映轩,却见他也恰好正看向自己,面色肃然,双目之中更隐隐有锐芒闪动,心头不禁为之一凛。
程映轩与上官沐目光相触,立时便缓和神色,口中道:“自岳前辈起,辰云荡岳家至今已历经三代,门人虽深居简出,实力却无人敢以小觑。当然,除岳家外,中原大地也不乏其他修真豪门,其实力雄厚,我程家也自叹不如。”
程映轩一番话说罢,上官沐默默点头,心下却已然肯定,程映轩前后所言的,正是同一件事。
此后二人又闲叙一番,程映轩向上官沐简略介绍了东南边地之人文风物与南疆群山、东方大海之概况,直至晌午之时,上官沐方才拜别程映轩,回住处休息去了。
上官沐走后,程映轩便自座中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远远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面上神色肃穆,眼中锐芒闪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爹!”便在此时,一道人影忽地自主屋后堂之中闪出,几步便来到了程映轩身后,“你和那上官兄弟谈得可是甚为投缘啊!”
程映轩转过身去,却见来人身量颇小,玉一般的面颊之上稚气犹存,却还是一个半大少女。虽然如此,那女子却是眉目如画,身形窈窕,再加之脑后轻轻披散的一头乌发,一身修裁得体的水粉色衣裙,虽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女,却已是清丽无方,颇具美人形制。不消说,此人便是程映轩的独生女儿,程门大小姐程雪瑶了。
程映轩眼见女儿到来,神色便即放缓,微笑道:“这还不是瑶儿你说他如今心情悲痛,要我多与他闲叙,以排遣他心中伤痛么?怎么,你还信不过为父,特意躲到了后堂监督我吗?”
“我哪里敢信不过爹爹啊!”程雪瑶口中这般说着,双颊之上却微微泛起一抹红晕,显然是被程映轩说中了。
“哼哼,”程映轩悻悻一笑,又转而道:“怎样,为父并未辜负你的一番心意吧?”
“那当然,我爹最好了!”程雪瑶撒娇地摇了摇父亲的手臂,随即又收敛颜色道:“不过就算如此,你为何要对他那般客气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程映轩狡黠一笑,“那少年伤势恢复奇快,又能以一身粗浅修为催持烁天剑这等神兵,便足以证明其筋骨强健资质上佳,于修道一门极有天赋,假以时日必能成就一代高手。况且,那少年随师父下山寻剑之事你也清楚,他小小年纪,又乃炼魂居外门弟子,却能够参与门派绝密行动,可见其在门中地位究竟如何。依我看,数十年后,此子必定是炼魂居中举足轻重的一位人物,兴许便是外门掌舵之人也未可知。”他这般说着,面上也渐渐现出自得神色,“此等人物,怎能不早些拉拢呢?”
程雪瑶听闻父亲言语,心下也不禁默默思忖,片刻之后,她却又蹙起秀眉,一脸担忧地望向父亲,口中道:“可是,如今他失了师父,寻剑之事又为众人所知,此番回山,只怕会受人排挤,如此一来,他日后……”
“不用担心,”程映轩微笑道,“炼魂居素来有此传统,年少的弟子在师父去世后可另行拜师,而且因弟子资质心性的不同,或可拜入更适合自己的良师门下修习,依我看,此子回山之后,多半可得门中顶尖高手指导,于其修习可是大有助益啊!”
“可是……他心中终究还是……”程雪瑶面上担忧不减。
看着女儿担忧的神色,程映轩收敛笑容,十分严肃地轻轻摇了摇头,“不会的,”这般说着,他随即抬头看向远方,“此子绝非池中之物,此等劫难并不能将其扼杀,唯有经此历练,他日后才更可能有所成就。”
看着父亲那一副认真神色,程雪瑶心知程映轩方才言语绝非说笑,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同程映轩一道向屋外看去。
门外,天高云淡,艳阳高悬,却正是大好晴天。
第七章 名门岁月
宣宁县程家。
阳光明媚,庭院深深,少年在其中几经辗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住处后,上官沐便即开始回味方才程映轩所言之语,确实感到受益匪浅。先前在炼魂居时,自己一直专心于修行,虽也曾从师长口中了解到有关莽山乃至东南十二峰的修真一脉之基本情况,对四境之内修真一脉的时局也略有所知,却毕竟知之甚少。而炼魂居之中涉及与其他门派世家接洽之事,也向来由内门弟子出面处理,故而多数外门弟子均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自己也未尝过多了解外界之事。
而程映轩那一番介绍,正令上官沐增长了不少见识,却是大有裨益。而与此同时,他那一番介绍,也在不知不觉间勾起了少年强烈的好奇心:程映轩两次提到的那件事,竟可令他每每念之心神波动不能自已,却不知那曾令江湖震动,而今又令堂堂程门门主讳莫如深的,究竟是怎样一段故事?
一念及此,上官沐便即决定,日后定要想方设法搞清此事的来龙去脉。
这般想着,上官沐面上不免浮起一丝胸有成竹的神色,心情也放松了稍许。他随即环视四壁,却恰好看到一柄仙剑静静立在墙角。
眼见那柄仙剑,上官沐瞬间呆立原地,如受雷击!
那柄仙剑外形修长,以灵石制成的剑柄与剑鞘打磨得光洁莹润,不染纤尘,仙剑虽通体赤红,其中却又隐隐兼有一层白雾,包裹在鲜艳红色之外,使那红色不致那般刺目,一看便知绝非凡品。不消说,此剑自然便是上官沐无比熟悉的霜叶剑了。
霜叶剑乃萧义秋临终时传与上官沐的法宝兵刃,自然是不能远离上官沐的,只不过先前仙剑一直靠在不显眼的墙角,上官沐不曾发现罢了。
此番一见,上官沐面上神情不禁瞬间凝固,方才的那一丝欣喜也随即灰飞烟灭。他双目直直盯着那一柄仙剑,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师父的音容笑貌,眼眶也渐趋湿润。
半晌,他终于缓步走上前去,双手轻轻提起霜叶剑,将之捧在怀中,目光温柔地扫过剑身,又以双手十分温柔地抚摸,宛如对待心爱的女子一般。而霜叶剑伏在上官沐怀中,也似有所感应一般,隐隐泛起一丝朦胧的雾色红光。
半晌。
终于,上官沐猛然抬起头来,而此时他那略显稚嫩的面容之上,悲伤神色却已无处可寻,转而代之的,只有坚毅。不错,自己当前最需查明的,并非二十年前那件秘事,而是那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神秘黑袍怪人啊!
此刻的小屋是那般静谧,处身其中的上官沐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再度看向霜叶剑,他已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
师父,徒儿上官沐在此立言,哪怕遍寻三山五岳、六合八荒,也誓要查出那黑袍怪人,哪怕赴汤蹈火,竭尽全力,也誓要令那黑袍怪人为其所为,以命来偿!
“咚咚……”
便在此时,上官沐身后忽地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上官沐猛然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将霜叶剑轻轻放下,一面尽力平复内心起伏,一面走上前去应门。
门扉轻启,门前人映入了上官沐眼帘。
但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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