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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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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没人敢多说半句。木牛流马自行走回仓库。三个少年按开花婆婆指示,扫地,搬粮,劈柴,汲水,进进出出张罗晚饭。陆宽是富商少爷出身,何曾做过家务?慌乱中错漏百出,只被板子打得魂飞魄散。桃夭夭尽量帮他分担,结果顾此失彼,自己挨了更多竹板。两人搬运十余袋米面,劈开几十根木柴,拿笤帚前后扫了数次,随后坐到水池边洗菜,只见那些红萝卜,白萝卜,不红不白青萝卜,层层叠叠堆积如山。开花婆婆交代,半个时辰内必须全部洗净。
桃陆二人运指如飞,拼命摩搓洗刷,稍有懈怠,青竹板隔着窗户也立时飞到。陆宽面带哭相,边洗边嘟囔:“照这样熬三个月,迟早要了我的命!唉,我身负父亲遗愿,迫不得已。兄弟,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受这份罪,值得么?小雪真有那么好?贤弟,依我看你还是及早开溜罢。”言语恳切,实际他想逃又没胆子,故意怂恿桃夭夭冒险。
桃夭夭望着水池发愣,叹息道:“你不明白,娶不到小雪,我……我没法回家。”
陆宽奇道:“却是为何?”
桃夭夭略微踌躇,沉吟道:“陆兄和我同历磨难,本不该相瞒,只是此事太……唉,难以启齿。我是湖南武陵人氏,此番远游四川,原是离家出走……”后面的话没出口,竹板又飞到了,各自屁股“啪啪”抽响,屋里传来开花婆婆的叱喝。两人只好闭嘴忙活,等到蔬菜全洗好,太阳已经偏向西方。勉强将蔬菜搬进厨房,两个少年神情委顿,只剩张嘴喘息的力气了。
而丁志玄却毫无倦态,拾掇好木柴又切菜淘米,安放蒸笼,刷锅生火。瘦小的身子往来穿梭,跟吃了龙筋虎骨般精力十足。少时蒸笼冒出白气,丁志玄开始煮菜汤。灶台边的锅铲既长又沉,抱在怀里宛如丈八蛇矛。丁志玄握铲跃向半空,双腿勾住房梁,倒悬着把铲子伸进锅里搅动。开花婆婆点头以示鼓励,说多亏了她精心调教,小丁子的身法愈渐进步,正式入门指日可待。桃陆二人目瞪口呆,只觉自己也悬在锅台上方,象乳猪一样烤的油脂横流。
黄昏时分,各门弟子前来领取饭食,桃夭夭和陆宽负责分发。众人列队经过厨房,将杯盘碗盏递进窗口,里面盛满饭菜又递出来。如此反复数百次,铁汉也会腰酸背痛。桃夭夭留神近处的峨嵋弟子,寻找小雪的身影,结果毫无所获,反倒空耗了许多精神。
待到众弟子散尽,便要扫地洗锅,料理明天早餐所需的物品。丁志玄从外边提来装满剩饭泔水桶,用铁棍朝“消灾钟”连敲六记。片刻间,通臂仙领着五只小猴飞身而至。抓捞剩饭的同时,眼见桃陆二人干活出错,被竹板打得乱蹦乱跳,通臂仙摇头晃脑,掉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饿其肚皮,打其屁股……”两名少年瞪眼切齿,恨不得把它脑袋扭下来作成猴头菇。
总算挨到晚间,丁志玄端来三大盆白饭,外加咸菜米汤。陆宽两眼放绿光,扑过去狼吞虎咽。当初斯文气派的大少爷,半天工夫成了干粗活的蠢汉。开花婆婆十分满意,顺手赏他几板子权当激励。陆宽俯首贴耳,连声赞颂大娘管教有方。
饭后躺下睡觉,桃夭夭脱掉裤子摸索肌肤,被打的地方不破不肿,皮肉完好无损,方才信服开花婆婆的板子神奇。随后他闭眼许久,怎奈脑中思绪潮涌,翻来覆去总睡不着。开花婆婆睡在里间,相隔薄薄一层木板,鼾声惊天动地,引得木狗来福也跟着乱叫。一时间怪声迭起,这边“呼啊,呼啊”,那边“呜哇汪汪汪,呜哇汪汪汪。”彼此推波助澜,刺耳惊心,足以令弄玉萧史伯牙子期等辈抓狂发疯。
陆宽困倦至极,倒床便昏睡。丁志玄习以为常,很快也沉入梦乡。惟独桃夭夭辗转反侧,耳闻鼻鼾与犬吠交相呼应,脑袋里象有根钢丝来回拉扯。堪堪熬了大半夜,窗外晨光微现,这才朦胧睡着。刚睡了一会儿,忽然屋顶吼声雷动“喔喔嗷嗷嗷……”震得瓦片乱抖。桃夭夭猛地坐起,惨然道:“我的老天爷,这儿整天鸡飞狗跳,算是哪门子仙境哦!”
丁志玄站在跟前,手持笤帚扫地,摇头道:“吵醒你了么?唉,那条瘟龙,天没亮就号丧。我刚来时也被吵得头晕脑胀。”
桃夭夭问道:“什么瘟龙?”
忽听陆宽大声惊呼,喊桃夭夭快出来看怪物。桃夭夭起身疾步出门,抬头仰望,屋脊中间趴着条怪兽,颌部生紫须,脑后长犄角,身长两丈有余,遍体披覆金色鳞甲,很象书画里描摹的蛟龙。丁志玄跟出来道:“它本是岷江神龙的子嗣,年龄尚幼。可全无先辈威仪,只会跟着公鸡打鸣,长年累月变成了这副倒霉样。”
陆宽道:“既是龙种,为何学公鸡报晓?”
丁志玄道:“据村子里老人讲。岷山神龙被东海妖皇囚禁,留下一颗龙蛋。本派师尊将其带回峨嵋,放入鸡窝里孵化。小龙出生后和小鸡朝夕相伴,自以为是母鸡的后代,因此处处模仿鸡的习性。”说着,撒了些麦粒,仰头呼唤道:“小鸡鸡,别淘气,快下来吃东西。”小龙跳落地面,摇头摆尾“咯咯咯”的怪叫,鼻子一下下戳地,俨然是家禽啄食的动作。
陆宽咬指叹道:“龙种变成小鸡鸡,峨嵋派真厉害。”
他们只顾着谈话,忘了该干的活计。开花婆婆如影随形,竹板“噼里啪啦”左右开弓,将三人赶回厨房做事。早饭做好了,跟着准备午饭。桃夭夭按捺性子埋头苦干,指望分发饭菜时能遇见小雪。然而和昨天一样,看遍前来领饭的峨嵋弟子,仍未发现小雪的踪影。渐渐到了下午,三名少年空着肚子忙碌,人人眼前金星乱冒。开花婆婆悠闲自在,喝喝茶,剔剔牙,打会瞌睡,拿晒干的南瓜子当零食,磕了遍地的瓜子皮,叫桃夭夭贴着地缝扫干净。
桃夭夭怒气渐盛,忍不住道:“请问大娘,峨嵋派的众多女弟子,以前也曾到厨房作苦工?也要挨你的毒打么?”
开花婆婆吐了口瓜子壳,道:“凡是来求仙的,男子进厨房打磨筋骨。女孩子嘛,身家清白即可入门,最多帮师兄师姐们做点针线。”
桃夭夭大声道:“玄门正派,何故重女轻男?”
开花婆婆瞪圆眼珠,喝道:“亏你是男子汉,跟女孩子论轻重!常言道‘黄金棍儿出好汉’,峨嵋派千年威名,岂可让怕苦怕累的脓包毁损了?何况你是我侄女婿,咱们家的祖训‘男人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我先替水仙调理丈夫,省得她日后亲自动手。”一边教训,一边挥动板子,桃夭夭又挨一顿暴打。
转眼金乌西沉,昼夜更替,又到了睡觉的时候。陆宽和丁志玄和衣瘫倒床头,睡得跟死人一般。桃夭夭忧思满腹,回忆此次离家的原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寻思良久,睡意渐渐涌上,刚朦胧合眼,开花婆婆鼾声再起,来福照例狂叫助兴。桃夭夭捂住耳朵钻进被子,只怪自己胡思乱想,没能早点睡着。忍耐大半夜,东方微微泛白,鼾声和吠叫逐渐止息,却又轮到“小鸡鸡”引吭报晓了。桃夭夭郁积的怨气终于爆发,猛然掀掉被子,冷笑道:“我若是男子汉,怎容他人折辱奴役?什么狗屁峨嵋仙术,我希罕学么?来这儿是为了和小雪相会,何必跟这些浑人的纠缠不清。”
当即打定主意,翻身下床,悄悄溜进厨房,拾起小铁棍走近窗前。桃夭夭凝神运气,发力敲击“消灾钟”,炒豆子般连敲四五十下,然后缩身躲到厨柜后边。未及半刻钟点,窗外“吱哇吱哇”喧嚣震耳。一大群猴子从窗户,烟囱,后门窜入屋中,翻箱倒柜,抢碗夺盆,犹如筵席里放进了十万饿鬼。通臂仙尖声怪笑:“哦呵呵,消灾钟响了那么久,峨嵋派肯定设宴请客,美酒佳肴剩余多多,孩儿们仔细找找啊!”众猴欢呼雀跃,起劲的闹腾,只见半空杯盘横飞,满地碎片星撒,厨房里一片狼藉。
陆宽和丁志玄早已惊醒,看着群猴作乱,傻愣愣的束手无策。开花婆婆也醒了,手忙脚乱穿衣服,喝问发生了什么事。丁志玄满面惶然,结结巴巴道:“大事不好,猴,猴子起义啦……”
桃夭夭暗自好笑,趁乱溜出房门。此刻天色尚早,恰值小雨淅沥,灰蒙蒙的水气笼罩四方。一些峨嵋弟子早起练功,迎着晨曦呼吸吐纳,谁都没注意周围的动静。桃夭夭低头疾行,穿过试炼场,循着前天走过的石堑直奔璇玑峰,心中暗忖“丁志玄说剑仙弟子居住于无量峰,我就去那儿寻找小雪,当面倾诉情意,答允与否由她决定。古语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事光明正大,没什么好遮掩的!”
片刻来到璇玑峰,前方林荫葳蕤,屋宇巍峨,森郁的气势扑面而来。桃夭夭思量峨嵋派高手如云,倘若莽撞行事,只怕小雪没找着先惹来麻烦。他观察四周地形,见左边生长着大片竹林,矮身钻入林中,刚走了几步,忽然竹林深处黑影晃动,鬼鬼祟祟的。桃夭夭大奇,暗想“怪了,堂堂峨嵋仙境,莫非还闹贼?”
他屏息弯腰,蹑手蹑脚的靠近。那人屈膝半蹲,凝定不动,似乎专注面前的物事。桃夭夭伸长脖子观望,发觉那人身穿淡紫色斗篷,头脸全藏在帽子里面。目光逐渐下移,又见他右肩微动,左臂弯内青丝飘洒,一段白嫩的藕臂垂落脚边——很显然,这人怀里抱着个女子,正用右手摸索她的身体。
桃夭夭皱起眉头,暗叹“不用猜了,这家伙来此寻芳猎艳,跟我倒是同好。可惜品行低劣,用采花贼的手段侵犯女孩子。”转念至此,大踏步向前跨去。那人惊觉,霍地扭过头,面孔仍被风帽遮住。桃夭夭笑道:“老兄色胆包天,小弟佩服,何不当面赐教?”
那人放开女子,一跃而起,挥掌朝桃夭夭虚拍,随即飘然逝去,身法之快直若鬼魅。桃夭夭打了个寒战,惊道:“哎呀,我别中了他的暗算!”伸手从头摸到脚,全身安然无损。他长舒了口气。刚要搀扶那位少女,忽然间两眼发直,手脚发抖,仿佛千万颗炸雷同时击中了脑门。
只见那少女黛眉桃唇,貌若娇花,正是东野小雪。她仰面躺在草地上,双眼紧闭,浑身上下竟然一丝不挂!
此时旭日东升,阳光照亮竹林的各个角落,赤裸的娇躯纤毫毕露。雪肤依衬着绿茵,宛如玉雕浸入清泉,绝无半点尘埃。小雪体态尚未成熟,妙曼曲折处仍带几分稚嫩,却更显冰清玉洁超脱尘俗。桃夭夭傻看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起初的惊骇化作敬慕,又由敬慕生出崇拜,差点双膝跪地顶礼磕头。又见小雪胸脯起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桃夭夭猛地醒过神,暗骂自己“她被歹徒劫持,昏迷不醒,我竟然袖手旁观,真是混帐!这风寒雨冷的,冻坏她怎么办?”
想到这儿,急忙脱掉短袄,唯恐不能让她保暖,又将里面的布衫脱下,近前蹲地抱起小雪,单手拿着衣服往她身上套。可是越急越出错,舞弄半天穿不好,忙乱中赤膊紧贴雪肤,手指揉捏玉体,温香嫩滑难以描摹。桃夭夭满脸紫胀,鼻子里呼吸粗重,抬头瞥见少女羞处,猛想到小雪下身尚未遮掩,被人撞见那还了得?赶紧脱了裤子,胡乱盖住小雪的腰部。
正在这时候,竹林外“悉索”脚步声响,跟着有人喝问:“喂,你是谁?干什么的?”桃夭夭料知是峨嵋弟子赶到,低头仔细端详,看小雪重要部位都遮好了,方才安心转身。抬头就看到周天使惊诧的面孔,左右几名男女弟子,人人呆若木鸡,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阵冷风吹来,桃夭夭连打两个喷嚏,猛然发现自己只穿着裤衩。与此同时有名女弟子惊呼:“东野师姐!她……她……”原来小雪身上的衣物仅够遮羞,臂膀和腿脚仍袒露着,显是被人剥掉了内衣。而桃夭夭赤身露体站在旁边,脸红得象猴子屁股,此情此景何须明言?真是狼子淫性昭然若揭!
桃夭夭猜到众人心思,暗暗叫苦“这些人早来迟来都好,偏偏紧要关头撞进来,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倒霉到了姥姥家啦!”想要解释又无从措辞,摆手道:“不,不,你们看到的……不是真的……不是那样的!”
周天使大喝一声:“快抓住淫贼!”众人七手八脚放倒桃夭夭,用腰带捆住他的手腕。女弟子脱掉披风裹住小雪,抱着她走下璇玑峰,急寻本派高手救治。桃夭夭满面尴尬,暗中苦笑道“我完蛋喽,多半要给大卸八块。幸好小雪获救,但愿她没受什么伤害。”念及小雪安危,自己的处境倒不放在意中。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仅半天工夫,整个峨嵋派都轰动了。桃夭夭侵犯小雪的传闻满天飞,什么古怪离奇的情节都有。众弟子义愤填膺之际,都疑惑桃夭夭是何来路,竟有本事掳走剑仙门的高手。而小雪平时待人虽好,却从无半点儿女情思,这位“混沌美人”脱光衣服是何光景?峨嵋弟子良莠混杂,好色之徒难免想入非非,只恨当时没能身处现场。一时人心浮动,摄魂门首徒常生子下令审问“淫贼”,以便及早平息众怒。
当日中午,雨住云开,璇玑峰钟声回荡,峨嵋弟子们齐聚自然宫。桃夭夭也被带到大殿前。至此他仍只穿裤头,前胸后背冻得青一块,紫一块,换作别人肯定沮丧。但他胸怀磊落,自认没干坏事,神态举止也就坦然自若,边走边还张望前面的景致。只见自然宫屹立于峰巅,朱檐碧顶辉映九霄,四周围云雾缭绕,雄浑气魄中透出奇幻的色彩。门口玉柱盘龙,篆有对联,道是“虚无三峰无虚无,修真九门真修真”。檐前悬挂匾额,金灿灿四个大字——“道法自然”。桃夭夭游目顾盼,赞叹仙家气派非同寻常。
随后步入大殿,宽敞的大厅内空无摆设,檀木地板黑亮发光,放着两排蒲团。各门首徒盘膝而坐,普通弟子侍立两侧,中间空出条通道,尽头安放一张红木椅子。一位身披鹤氅的老者坐在椅中。长须银白,面容矍铄,飘飘然仙风道骨。桃夭夭冲着老者左看右瞅,疑窦丛生“莫非他就是常生子大师兄?师弟十多岁,师兄却是白胡子老头,峨嵋弟子年龄相差好大。”
身后的峨嵋弟子推他肩膀,喝道:“休得无礼!此乃摄魂门常生子师兄,还不快跪拜?”
常生子摆手示意不要用强,打量桃夭夭几眼,皱眉道:“自然宫是峨嵋圣地,怎能赤身裸体?给他找件衣服穿上。”左右躬身领命,松开桃夭夭的绑缚,又找了件灰布衣裤扔给他。桃夭夭觉得大师兄挺和气,换好衣衫后冲他拱手抱拳,道:“在下桃夭夭,幸会常师兄。”
常生子点点头,伸开双臂轻轻下按,登时大殿里数百人鸦鹊无声。他环顾四周,缓缓开言:“师尊闭关前曾留言,命我等壮大峨嵋玄门,广招贤良加入本派。两年来,各门徒众较先前多了数倍,事务日渐繁杂。凌波大师姐常年身体不便,整肃门户的重担便落到我的肩上。托赖师弟们严守门规,大家都平安无事。”说着面露微笑,颇有欣然鼓舞的意思。
众人茫然,莫明其意。旁边有人小声提醒:“常师兄,东野师姐惨遭淫贼加害,怎么你说平安无事?”
常生子微现赧色,道:“哦,对,东野师妹惨遭淫贼毒手,实乃本门奇耻大辱。我们峨嵋派素来戒备森严,外道邪魔绝难侵入,想必是内部败类作祟……咦,你是哪门的弟子?怎么穿着如此服色?”睁眼瞪着桃夭夭,好象首次发现他站在近前。
桃夭夭忍俊不禁,心想“亏他是什么摄魂门的师兄,自己反而失魂落魄的,大概是年迈健忘,老糊涂了。”当下弯腰作揖,笑道:“启禀大师兄,我叫桃夭夭,就是你们所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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