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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情多-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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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即使他们知道那就是二人的住所,大致也不会想到他们还会折返回去。
镇上果然还是很太平的,柳笙一路无阻的背着裴钰回了家,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的注目,但他走的很镇定。
来到了房子外面,一切如常,从围墙外面只能看见一个屋顶和高大的枫树,是未知的平静……
柳笙留了个心眼,从后门进去的。
还好,房子里也没有人进来的迹象,连出去时锁着的门也依旧是锁着的,狗崽子被关在里面饿得嗷嗷叫。
柳笙把裴钰放在榻榻米上躺着,时间刻不容缓,他腿脚利落的爬上阁楼,手里还拿着一个运动背包。柳笙趴在阁楼上,把一捆捆的钱装进了背包,这样得随身携带。
等柳笙把钱尽数转移的背包里后,他背着沉甸甸的一包钱从阁楼楼梯上下来,心想这钱似乎比少爷更沉。
在踏下最后一级阶梯的时候,柳笙下意识的往下望了一眼。
下面的情形令柳笙的心陡然下沉。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没看错。
裴钰不见了,下面空无一人。
“少爷!”柳笙在原地转了一圈,房间里没有裴钰的踪影。
柳笙心头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扼住了脖颈一般,无法呼吸。
柳笙转身面对大门,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一线阳光透过门缝折射在柳笙的身体上,柳笙伸手把门开来,阳光倾泻进来,洒了他满身。
柳笙往院子里看去,他闭了闭眼睛,仿佛认命般吐纳了胸中的一口郁结已久的闷气。他迈出门口,向外走去。
院子里红叶飘飞,裴倾臣站在枫树下面,他穿着黑色的风衣,长身玉立,数不尽的意态优雅。
“先生。”
柳笙恭敬的屈膝下跪,规规矩矩的唤了一声。
裴倾臣正在抬头看着枝桠稀疏的枫树,他循声回头,然而没有看见人,他低头一瞧,才发现柳笙是跪在了地上。
裴倾臣先是有些愕然,随即释然一笑:“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旧社会的老爷,用不着下跪。”
裴倾臣的声线极富磁性,带着微微的笑意,温文尔雅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柳笙没有动弹,也不敢做出回应。
“没听到,嗯?”裴倾臣笑着俯身下去,拍了拍柳笙的肩膀。
柳笙点头,果真站了起来。但一直垂着头,不敢正视裴倾臣。
裴倾臣把手抄进风衣口袋里,他环顾了一下前面的建筑和院内的景致,说道:“这个地方不错,清幽雅致,难怪你隐居此地就不肯出来了,害得我好找。”
裴倾臣的话语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听上去仿佛还带了点慈爱,这就是他的风格。
“先生,我……”一向沉静的柳笙突然心潮澎湃,想说点什么,然而欲言又止,才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裴倾臣脸上没有笑容,但是表情依旧温和。他的嘴角好像天生就微微上翘,不笑的时候看上去也像是在笑,那张英俊的面孔已经不显年轻,可也不显老,一颦一笑积淀了十足的韵味,男人的韵味。
柳笙的目光向上,打量了裴倾臣的全身,可目光最终止于裴倾臣的下巴,便不敢再向上了。
随后柳笙的眼角余光看见院子里停了一辆轿车,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但是车窗玻璃是单面可视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他想,少爷应该就在里面。
裴倾臣看着柳笙的神情变化,最后他说道:“我得走了,他们留下——”
柳笙看向他口中说的他们,是两个步苟言笑的男人,刚才就是他们在柳笙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裴钰从房间弄走的,可想而知是什么级别的身手。
输了就是死。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裴倾臣留下这句话,随后就乘车离开了。
轿车驶出院内,掀起一地红叶。等尘埃落定,院内的三个人已经蓄势待发。
裴倾臣用手背蹭了蹭裴钰脸上的污迹,看他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于是脱了他的外衣;裴倾臣担心裴钰着凉,于是敞开自己的风衣,把裴钰紧紧包裹在他的怀抱里。
197 舅舅的家
天亮的时候,颜森带着人赶到了枪声响起之处,只看到自己所雇佣的人被射杀在枫林里。颜森对他人的生命没多大感想,只是令人把现场收拾干净。
要逮住柳笙绝对不是件易事,这点颜森很清楚。不过柳笙现在已经陷入了局促的境地,不能像先前一样逃得从容了,颜森现在是全力以赴,但思想上冷静了许多,并没有因为一次次的挫败而抓狂。
他带人循着柳笙留下的踪迹一路追出了枫林覆盖的范围,又发现被杀害的手下,知道柳笙是突出重围逃了出去。
正当这时,有人打来电话。
“什么事?”颜森接起电话,他所站的位置是高处,从这里可以俯瞰安逸小镇的全貌,他这一个月来几乎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昨夜又熬了通宵,但眼睛依旧有神。
电话那头回答道:“我们在这边发现了柳笙的住所,他好像刚刚回来过,您最好来一趟。”
颜森预感到了什么,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他挂断了电话,向山下一挥手,朝安逸镇上走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颜森才紧赶慢赶的到达了目的地,却是发现又来晚了一步。
总是一步之差,因为院落里的尸体温度尚存。
死的是两个男人,其中并没有柳笙,也没有裴钰。也不是颜森雇佣的人,是两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倒霉鬼。
只见这两个人死相扭曲,一个趴着,一个躺着,死在了房屋的回廊下面。现场见血,而且不少,然而这两个男人身上却没有发现伤口。
那么这血一定是第三方留下的。
会是谁的呢?
颜森蹲下来,用食指在一滩血迹上沾了一点,他捻了捻手指上鲜红的液体,又凑近鼻端嗅了嗅。
他忧心忡忡的站起来,大步跨进了房子里面查看。
房中各种生活用品齐备,可见是一直有人住的,但此刻空无一人;只有一条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狗崽子缩在门口后面,夹着尾巴瑟瑟发抖的看着外面的情况,看见柳笙进来,更是后退了几步。
颜森把房间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这里并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裴钰在此住过,但有些物品颜森一眼就认得是他用过的,不为什么,只凭感觉。
外面那滩血,不是裴钰的,这也是颜森的感觉。
而且他很笃定。
拜颜幕所赐,裴钰最终是落到了裴倾臣手中,这个人隐藏的实在很高明,怎么查都查不到他身上去。而在不久后,终于是真相大白。
颜森不稀罕这种真相,因为在天平那头放上什么,也没有裴钰的分量来的贵重。
颜幕只是多背负了一份对将来的责任而已,微妙的施压,他就让裴钰出去冒险了。
……
裴钰最近在外面飘荡,恐怕他前三十年受的风吹雨打相加起来也没有这短短两月经历得多,这充分证明了他是温室里的一捆废柴,实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于是他从萧绕那里辗转落到了柳笙布下的陷阱中,现在又经转手,所有者变成了裴倾臣。在这个过程中,裴钰病病歪歪的就没好过。
现在也不例外,他在林子里哀嚎,被柳笙敲了一记狠的,于是在裴倾臣把他接走后的八小时里都没有醒来。
西式的艺铁大床上,裴钰陷进柔软的水床里,雪白的天鹅绒被把他盖得严严实实,只剩一颗脑袋留在外面。
裴倾臣请来了家庭医生为裴钰诊断,从西医的听诊器到中医把脉,医生换了一茬又一茬,也没检查出什么结果来。
终于在第九个小时里,他睁开了眼睛。
他迟钝的脑子实在对这些天的变动应接不暇。
这……这是什么地方?
他又睡到床上去了,不是小柳家的榻榻米,也不是以往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一切又成了陌生的。
“醒啦……”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裴钰定晴一看,是……
“小舅舅!?”裴钰的语调中带着快乐的弧度,是鉴于惊和喜之间的疑问与感叹。
裴倾臣浅浅一笑,点头肯定道:“喂!没傻,还认识舅舅。”
裴钰也随之展露笑颜,他很费劲的撑起身体,裴倾臣过来扶了他一把,他顺势就挽住了裴倾臣的胳膊:“小舅舅,我好想你!”然后就用脸去蹭裴倾臣的肩膀,一副预备着缠绵撒娇的架势。
裴倾臣斜坐在床边,伸手想把裴钰翘起来的头发抚顺,一边说道:“现在不是看到我了吗,怎么样,高兴吧?”
裴钰爽朗的点头:“高兴,唔~~~小舅舅你很久之前就说要接我来玩,这是你家吗?”
“是啊,在此里住,好吗?”裴倾臣慈爱的哄着这个年龄实在不小的傻外甥,很有当爸爸的样子,这两个年龄相仿的男人腻歪在一起扮演这种角色,看上去却是意外的协调。
裴钰想了想,刚要点头称好,可是突然想到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睡着睡着就在舅舅这里醒来了,可小柳呢?寻找自己的弟弟呢?自己漫山遍野的跟着小柳逃窜,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裴钰心里也是知道轻重的,那件事情他还没有得到交待,不是随意就能抛诸脑后的。
裴倾臣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对他的所思所想了如指掌,可并不点穿。
裴钰望向裴倾臣,开始发问:“小舅舅,他们……”
“嘘——”裴倾臣在唇边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先别说,肚子饿吗?”
裴倾臣带着一种莫名的感染力,他让裴钰先别说,裴钰就真的不说,加之他现在的确是很饿,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了:“饿了。”他老实的回答。
“我叫人给你准备吃的,你想吃什么,告诉舅舅。”
“我想吃荔枝肉。”
裴倾臣叫来仆人,吩咐了准备裴钰喜欢吃的菜肴,转而对裴钰说道:“等一下就好,如果忍不住了就吃点水果垫底吧。”
裴钰摇摇头,他晓得不要在别人家表现得像个馋猫。其实他跟这个舅舅并不是太熟,不过他打心眼里仰慕这位舅舅,所以分外的想要去亲近,但心里还是怯怯的。
在等开饭的时间里,裴钰多次想问起小柳和颜森的事情,却被裴倾臣以其他事情给引开了注意力。
“你愿意住在舅舅这里吗?”
“……愿意啊。”裴钰想不出不愿意的理由,这里的确很好,小舅舅也好,他一直很好奇小舅舅家是什么样子的,并且做梦都想来看看。
但他心底深处是希望因弟弟家里的,因为他出来太久了,思念之情远胜过了在旁人家好吃好住的玩心。
正在裴钰向舅舅撒娇之时,却打从卧室门口跑进来一个小男孩,手里还拿着一个遥控器,对准前方的小汽车进行操纵。
裴钰对小孩儿挺感兴趣的,对小孩儿玩的玩具也很感兴趣,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看什么好了。
裴倾臣对那小孩子招招手:“开心,到这里来。”
那孩子大概只有三四岁的样子,样子煞是可爱,还未脱离婴儿肥,胳膊腿都短短的,他的姿态让裴钰想起了自己前几天养的狗崽子……
那孩子受到裴倾臣的召唤,果然就颠颠儿的跑了过来,嘴里还“爸爸爸爸”的喊着。
裴倾臣抱起男孩子,柔声问道:“妈妈呢?”
“妈妈去服装店给你定制衣服了。”男孩儿哼哼唧唧的说道。
原来这孩子是裴倾臣的儿子,小名叫开心,今年年底满四岁,是个健康而活泼的好宝宝。
“来,这个是你裴钰哥哥,叫哥哥。”裴倾臣指着裴钰对怀里的儿子介绍道。
“哥哥!”小开心声音糯糯的叫了一声,真是可爱到了骨子里去。
裴钰没和小孩子打过交道,此刻还真不积压物资作何反应,他只是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是个很好看的大哥哥。
这时,仆人进来通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裴倾臣放下儿子:“乖,一边去玩,哥哥要吃饭了。”
小开心仿佛上了发条一样,放下地就满屋子跑,绕了一圈他却是又回来了,对着裴钰说道:“哥哥,你玩吗?”
他是指自己的遥控小汽车。
裴钰挺眼红的,但那是小孩子玩的东西,自己要是喜欢的话那多难为情啊,因为现在有裴倾臣在,所在裴钰收敛了自己的寡廉鲜耻,很矜持的说道:“哥哥不玩,哥哥要吃饭。”
198 要动手术
裴倾臣是位十分细心的长辈,为了避免裴钰吃的不好意思,他遣散了房间里的佣人。这样的小细节让裴钰感到很贴心,于是他吃得很安心。
可是吃的时候好好的,然而刚刚放下碗筷,裴钰却是突然捂住腹部做出很痛苦的表情来。
原来是肚子痛的毛病又犯了。
裴钰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把一旁的小开心都吓的哇哇大哭。
裴倾臣听到声音快步赶来,看见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的裴钰,顿时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当即上前抱起裴钰疾步往外走。
家里佣人还从没见过平日里从容不迫的裴倾臣如此风风火火,都有些愣住了。
“司机呢,快叫司机!”
“司机在后院里洗车,这就去叫。”
裴倾臣先抱着裴钰进了车库里,然后把裴钰放了进去,裴钰已经痛到坐不稳,放到座位上就马上滚了下去。
“……”裴钰咬着嘴唇捱痛,下唇被他咬得发白,似乎即刻就要渗出血来,可是疼痛捱不过去,他张口哀叫:“疼……啊”
“裴钰,裴钰!怎么了……啊?看关舅舅……”裴倾臣也上了车,他扶起裴钰,捧着他的脸,试图分散一点他的注意力。
随后,司机赶来发动了汽车,不用吩咐,直接就驶向了医院。
裴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肠子好像纠结在了一起似地,疼痛从肚子蔓延到脊椎,扩散至全身,令他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小舅舅……”裴钰在裴倾臣的怀里翻滚挣扎,好不容易能强忍的时候,却也是瑟瑟发抖。
裴倾臣有力的臂膀揽住他的身体,并用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水。裴钰实在忍不住了,竟用头往前排座椅的靠背上撞去。
幸好裴倾臣及时摁住了他:“裴钰,来,来……”
裴倾臣把手伸到了裴钰的嘴巴前,裴钰先是摇了摇头,可后来真的没办法坚持下去了,他小心翼翼的张嘴咬住了裴倾臣干燥温暖的手掌,一口下去,就再也松不开,并且越咬越紧。
似乎真的有所缓解了,裴钰就这样一路咬着裴倾臣的手到了医院。
裴倾臣从头到尾就只是微微凝眉而已,好像并不把这点疼痛放在心上,等裴钰被放在急诊床上,他才抽出了手,而食指上方的手掌上已经有一排整齐的血牙印。
裴倾臣只是无所谓的看了一眼,仍旧是忽略。
争论室内的裴钰压抑的哀鸣让人听了揪心,好像是一个濒死的人发出的声音。
医生掀起他的衣服,在他的腹部按压轻敲,开始做检查,裴倾臣就在一边看着:“怎么样医生?”
医生摇摇头:“应该不是阑尾炎引起的疼痛,具体先拍个片子看吧,来个人摁住他——”
裴钰被推到了放射科去,可拍X光的时候他却滚来滚去,好几个医生护士也摁不住他,这样动弹出来的成像不准确,医生也为难了。
裴倾臣走过来,在神志不清的裴钰耳边低语。
“听话!”裴倾臣命令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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