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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作者:幽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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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车了
现在一只手动弹不得 = =
海湛蓝 63
宅里的佣人早被遣散。许平渊孤身一人待在偌大的、空荡荡的屋里,原本俊逸不凡的脸上长满了青青的胡渣,而沙发、地板上都散布著空酒瓶子,看起来乱得可以。
公司宣告破产,跳票支票未能偿清,许平渊名下许多资产都被冻结。短短几个月,他从奢华富有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还可能遭受牢狱之灾。
许平渊已经许久没有踏出这个彷佛被封锁住的空间。这几日许立倒闭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失业员工愤起围在人去楼空的公司建筑外谩骂泄恨,电视新闻、报章杂志大肆报导,但许平渊却彻底成了只乌龟,逃避似地离那些与世界接轨的媒介远远的。他把自己的身体锁在这幢富美的宅子里,心则埋在深深的土壤里,不想与现实面对面。
今日的许平渊还是如这些日子以来,颓丧地瘫在沙发上,直到正午豔阳炎炎轰入落地窗时才被热辣的光线刺醒。但仔细看,却发现有些不同。他的眼神一反最近的萎顿,看起来清醒不少。
原本被关了的手机终於被开了机。
大量的简讯与未接来电皆被他忽略,当在电话簿里找著他的目标时,手指没有犹豫地便按了通话键。
『…林知信的家人找到他的日记…证明澄海清白…凶手威胁…可惜没提名字…过几天寄过来…』
昨日,阎麒不放心他,来过这里探望他,顺便又给他塞了些钱。可能是看他万念俱灰,认为这件事能让他开心些,才将这事告诉他,却没想到会令他陷入更深层的绝望中。但这事实的确让他从荒唐中清醒过来。
「喂?」
电话被接通。脑海中阎麒的脸消失无踪,但那些话却还萦绕在脑子里。
「黄伯,是我,平渊。」
虽已多年未联络,但那特别的嗓音还是一听便认了出来。
「…别急著挂,不是钱的事……。」
对方一句细碎的粗话没有逃过许平渊的耳朵。
他及时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口气还是十分客气,但对方所看不见的脸色早变得狰狞至极。
树倒猢狲散,许平渊没想到会有这麽一天,这句话会印证在自己身上。
「你还记不记得十多年前阎瞳那件案子?对……你…。。」
大门缓缓开启。
阎晓薰驶了一台酒红色Audi。她没有将它停入转属它的车库,而是暂泊在庭院里。
阎晓薰离家出走已有月馀。早在许立宣告破产前,她就想回来。但许平渊当时候话说得太狠,她一个自小被捧在手心里宠的富家千金,怎麽也解不了气回头找他,直到昨日弟弟带回来的许平渊的近况,令她辗转难眠了一整晚,终於熬不住在今天赶了回来。
他们夫妻俩的财产是分开信托的,再加上阎晓薰娘家财富满盈,阎晓薰并不担心她往後的日子。她现在只担心她的丈夫,许平渊天生傲骨,根本无法承受半生的基业都付诸流水。阎晓薰越想越害怕,脚步也越走越急,同时不由责怪起自己为何要因为面子问题而离开许平渊这麽长时间。
屋里弥漫著一股浓浓的酒味,客厅许多摆饰或是家俱都被砸毁,阎晓薰望著这一片狼藉,眉间的忧虑之情更沉更重了。
上了楼,卧房的房门大敞著,阎晓薰站在门边,才想开口唤人,却发现房里的落地窗开了个大缝,而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落地窗外空旷的阳台上,手中持著手机,只留给她一个看起来傲气以失的背影。
阎晓薰也不想惊动他,走进了卧房後,只是悄声将包包随手放置在方几上。
「……你别忘了,虽然是我杀了人,但收了钱将证物调包的人,是你。我要是被查出来,你也同样逃不了。」
阎晓薰的身形微滞。
可能是以为屋子里再没有人的关系,许平渊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因此那些话在房里的阎晓薰都听得一清二楚。
「阎麒很聪明,说不定不一会就会查到你那边去。但记住,只要你全盘否认,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杀了阎瞳,也不会有人知道你……」
若许平渊现在回头,就会发现阎晓薰一张脸变得白惨惨的,糟透了的脸色堪比断了气的尸体。
阎晓薰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许平渊仍在那一无所知地继续透露让她心慌的真相,让她连说服自己的机会都没有。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声叫嚣、放声哭泣著,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却是让她一口气精神全崩溃了。
以为能依靠一辈子的丈夫竟是杀了自己亲妹妹的凶手,但可悲的是到现在自己还深深爱著他。
她困难地往後退著,退出了那间卧室,退出了他们的家,直到将车驶离那个社区,阎晓薰还是深陷在那个可怕的真相里,泪流满面了还不自知。
许平渊终於掐断了连线。炎日晒得他有些头晕目眩,他进了卧室想拿杯水喝,却意外发现了方几上阎晓薰忘了带走的名牌提包。
「妈的!」提包上一个璀璨的、精雕过的紫水晶吊饰几乎晃瞎了他的眼。看著明明在通话前都还是空空如也的方几上赫然出现一个他所熟悉的提包,许平渊立刻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他气急败坏地拿过一串钥匙,连屋子大门也没锁地就飞驰出了这阵子他一直缩著的乌龟壳。
阎晓薰刚刚来过了。
许平渊不知道她究竟听到了多少,又或者说其实这只是虚惊一场,她什麽也没有听见。但他怎麽都不敢冒险,他不能让这件事曝光,否则,他这一生就真的毁了。
太阳虽大,但浓密的绿荫像是把巨大的阳伞,让树下持著支笔在图纸上描绘眼前美景的江澄海得以避过夏日的毒辣。
扶桑花。开在阎宅後山的扶桑,那豔红的花瓣彷如美丽女子娇羞的红腮,而这一联想就让江澄海想起了某个人─年过三十却仍明艳动人的阎麒大姐。
江澄海顿了笔。想起前几日阎晓薰气愤呼下来的那一巴掌,那些怒骂还犹言在耳,但却一点也没有动摇当时自己所做的决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阎麒没有收敛对他的亲腻而让阎晓薰有了察觉,前几日在阎麒待在公司的光景,阎晓薰找上了他。她咄咄逼人的责问方式让一向温吞的他有些吃不消,但在阎晓薰一再要求他离开阎麒的时候,他还是坚决地摇头,不意外地被怒发冲冠的阎晓薰扇了一巴掌。他知道阎麒对他是认真的,这不是因为他自负,而是因为阎麒对他的真心已经透过了好多的事传达给了他─隐忍了三年被思念侵蚀了心的爱、为了讨好他不惜屈就下位的「牺牲」还有就是放弃生命也要保他完好无缺的坚定,他不能、也不忍因为阎晓薰提出的理由就随意离开他。
啪吱。
是枝叶被踩过的碎裂声响。
江澄海敛回了心神,轻轻将图纸与铅笔搁到了一旁。
江澄海猜想应该是阎麒回来了,他几次在房里找不到人,总会到这来找自己。
江澄海绕了出去,却发现前头被风吹扬起飘飘裙襬的人竟就是刚刚自己回忆著的阎晓薰。
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慌张,双肩断断续续的抖动看起来像是极力克制著抽噎。
今日的阎晓薰看起来很不正常。江澄海不敢惊动她,又怕她出意外,只好不发一语跟在她的身後。
已不见任何娇嫩花朵的樱花树。
这里,是阎瞳曾经心醉心倚的秘密花园,却同时也是自己被屈辱凌虐过的地狱。
「小瞳…小瞳…,你教教大姐,我该怎麽做?」
阎晓薰嘴里喃喃叨叨,精神看起来很恍惚。
但这时候,江澄海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阎晓薰的反常行为,因为他看见她走近了那条淌著潺潺水流的小沟渠。
近日来夏日午後的滂沱雷阵雨浸软了沟渠旁的土壤,苏管家知晓他常常往後山跑,才特意提醒过他。
「大姊,别再过去了,那边的土很滑,会滑倒的。」
闻声,阎晓薰转过头去看,发现出声的人是江澄海的时候,理智立刻被冲动给吞噬。
「是你…都是你…」
如果不是因为江澄海的出现,阎麒就不会回过头去查这件事,许平渊就不会打了这麽通电话让她无意间知道了真相而痛苦不堪。
如果不是因为他,阎麒就不会走偏了路,一辈子都可能无法娶妻生子。
江澄海才刚赶到她的身边,就受到了她粗暴的搥打。
「为什麽…为什麽你不乾脆死在监狱里…为什麽…还要再出现」
想给小瞳平冤与想包庇自己丈夫的想法起了冲突,阎晓薰压抑不下矛盾里带给她的巨大痛苦,纷纷都转成了对眼前这人的暴力以对。
「大姊,你冷静些,阿…」
或许是阎晓薰动作太剧烈,而江澄海又因为本能地抵御没能抓紧丧失了理智的阎晓薰,过於松软的泥土使得她脚底一滑,竟直直往後倒去。
江澄海慌张地伸手想将她拉回来,却只来得及让阎晓薰在他纤细的手臂上留下数条抓痕,什麽也来不及挽救。
阎晓薰的後脑撞上了坚硬的沟壁,立刻就昏了过去。
江澄海急忙跃了下去,把差点遭水流灭顶的阎晓薰给捞了起来,但他的身子单薄,力气也不大,要把她抬上岸而不加重她的伤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手足无措僵在那,想著就是自己大声呼叫也不一定有人听得见,但只是一抬眼,就看见一个佣人已经朝他们飞奔过来。
阎宅华丽的建筑出现在许平渊的视线里的时候,一辆警鸣著的救护车正好驶进阎家的庭院。
而在他知晓这次的伤患便是自己的妻子时,他表面上看起来著急极了,但他却无法欺骗自己,他内心有多渴望阎晓薰能从此昏迷不醒,或者,就此死去。
多年的夫妻情分,始终不敌怕被人挖掘出来罪行後的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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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一只手打字。。。好累。。。
海湛蓝 64
江澄海挂记著阎晓薰的伤势,却怎麽也不得离开警局。
他刚做完笔录,正等送检复讯。
他手臂上为救阎晓薰而被抓破了皮的伤一阵一阵传来刺痛,但那怎麽也比不上他现在内心中的煎熬。如果有什麽是他这辈子都克服不了的,就是面对那一双双饱含怀疑与敌视的眼睛。
他确实已经提出了自己待在後山是为了写生的图纸与笔,并清楚交代了过程,但因为手臂上像是阎晓薰挣扎中所留下的痕迹与自己饶不可恕的「前科」,替他做笔录与局里其他警员对他都是恶脸以对,根本还未审就把自己当成了罪犯。
江澄海努力让自己忽视那些恶意的视线与窃窃私语。在酷刑般的等待时,他看向了窗外,原本万里无云的蓝天此时已布满了乌云,没一会,大雨便滂沱而至。那如密针似的雨丝落入大地,也落入了他的心里。明知只要等阎晓薰清醒还他清白就没事了,但心里没来由一阵麻刺的感觉,让他感到了不安。
阎麒闻讯赶到医院的时候,阎晓薰正在手术室里进行急救。
透过车内救护人员与当时候受苏管家之命前去关心阎晓薰状况的佣人,阎麒知晓她是因为跌入沟渠而撞伤了後脑,却对於整个事发的前因後果一点也不了解。
「姊夫,我想先到警局一趟,大姐就拜托你了,一有消息,麻烦你通知我。」
除了担心阎晓薰的伤势,阎麒也担心还在警局被侦讯的江澄海。他从不认为会是江澄海伤害了他大姊,但在法这一关仍是要交待的。江澄海一个人待在警局里,在别人眼里又是曾犯下令人不齿的杀人犯,虽然江澄海已经坚强许多,但阎麒还是怕他情绪会受不了。
但阎麒话刚说完,手术中的灯就熄了。
「病患後脑有一处外伤,但伤口不深,经过处理已无大碍。电脑断层扫描看起来没有问题,不过怕会有脑震盪的情形,之後还要再留院观察几天,若没有问题就可以回家休养。」
阎麒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找许平渊的时候,却见他一脸复杂的表情─阎麒甚至在那复杂情绪里读到了可惜的讯息。他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在掌心中,在一旁的阎麒看了也感觉痛,但他本人却似乎对自己这样的行为一点自知都没有。
「姊夫?怎麽了?」
听见阎麒的叫唤,许平渊才回过神。
「没…没事。我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晓薰被抬进救护车里的时候模样看起来糟糕极了,我以为……,还好她没事。」
许平渊笑著,但里透有几分真心却不得而知。
而他的一番话让阎麒顿时怔住。
阎麒藉口到洗手间拨了通电话,从苏正新那获知许平渊是紧随著救护车而至,而不是如自己原本所想,是接到通知才赶到医院的。阎麒又多问了些问题,知晓阎晓薰在近正午的时候出了趟门,回来时却一副慌张的模样,也不跟佣人交代什麽,就迳自跑到了後山边阎瞳最爱的樱花林里,再见时就已是昏迷不醒的状况了。
审思自己昨日向许平渊说的那番话与阎晓薰这阵子虽兀自逞强,但早想回头去找许平渊的事实,一瞬间,阎晓薰会去哪里,又可能在那发生什麽事的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阎麒回到病房的时候,阎晓薰正好清醒过来。当她一眼望见许平渊的时候,心慌、委屈甚至是痛苦的复杂表情一瞬间在她美丽却苍白的脸上绽放的精采。虽然是稍纵即逝的一个神情,但还是被阎麒捕捉个正著,让他对整件事的猜想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肯定。
「大姊,别急著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阎晓薰回头,看见了著急的弟弟,马上联想起那个清清秀秀但却让弟弟入魔般沉沦的男人。
「那…个人…呢?」
阎麒有些顿住,但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小…澄海吗?他现在还在警局里,应该还在交代你跌下沟渠的─」
「叫警察…叫警察来…」
阎麒眼角馀光瞄见了许平渊倏地睁大的惊恐双眼。
「是他…是江…澄海把我推下去的!」
「大姊,你在说什麽?小海他─」
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阎麒就是如何料事如神,怎麽也没想到大姊会有这样的发言。
「帮我通知…警方…还是…你不相信大姊?」
可能是後脑让阎晓薰感到相当地不适,她虽努力地想表现出愤怒,但在如此脆弱的情况下却达不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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