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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作者:幽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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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前一章中 提到的”三年後” 只是要交代那两张纸条的内容而已唷
剧情上 还是会从他们旅途回来後开始接 这样 在这里做个小补充^^
海湛蓝 37
当阎麒将一方靛紫色的盆子递到江澄海手上的时候,他还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细碎的阳光自摇曳的绿叶隙缝间斑斑洒洒上他的头发,彷佛披了一层金黄色的薄纱。
这处是阎宅後方的小山丘,他自被黄彦廷折辱过後,便不曾再踏进来过。只是,阎麒却不是朝著樱花林的方向走,反而拣了一条青草遍布,看起来几少有人踏访过的树林间折绕而去。
愈走,前方林木渐为疏落,直到来到被前後绿海给环绕住的一小块空旷地,阎麒掏出了钥匙,打开了一旁与樱花林旁相同的木造仓库,而他手中这一个方正的空盆子就是自仓库搜出来的。
「小海,别发愣,快过来。」
「阿。。。好。」
只见阎麒早已蹲了下去,手里同样持了一个空盆的他,正拿著一支铲子,挖起土来。
江澄海捧著空盆,看起来有些懵懵然。阎麒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本来正谈论著出不出国的问题,怎麽途中便把他拉到林子里种莳花草来了?
「这种砂质土排水良好,最适合拿来种这种树种。」
阎麒说著,边将土铲进了盆子里,直到达到最适当的高度,便将一颗种子给种植了进去。
「一般在种这种树的时候,都是先将它栽种在盆栽里,在它还长不足一公尺以前,是用换盆的方式去养,直到一公尺後,才将它移植到平地上去。」
阎麒虽是富家子弟,但做这活的时候却意外地手脚俐落,话尽的同时,便已将盆栽弄妥了。
「喏,给你,照我刚刚的步骤去做,可以吗?」
「。。。嗯。」
江澄海接过阎麒递上来的铲子与种子,虽然还是不明白阎麒做这事的用意,却还是听话地开始挖土。
可能是太久没有做过这活,江澄海做起来有些笨手笨脚的,一双手上沾了泥屑,汗沿颊流倘而下时,江澄海手一扬,将汗珠拭去了,却将沙泥抹上了脸,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但那抹因为亲自种下了一颗生命而不自觉绽出的笑让他看起来像个大孩子,傻呼呼的,却有种朴直的美。
「小海,我不知道得让你等待多久,才能让你恢复清白,得到什麽时候,才能让你轻松自在地去呼吸这世界的空气。。。。。。,但是,我会尽力的,等到那一天,我会亲自去澳洲接你回来,所以,乖乖听我的话,好吗?乔和郁秀会好好照顾你。」
他身上背负的责任太沉重,并不是只有小瞳一个人的冤而已,所以,它只能趁现在年少体壮,亲自将那些对不起阎家的人一个个送下地狱,得到应得的报应,残暴的阎麒,妆掩上层层伪装的阎麒,拥有深沉心机的阎麒,他不愿再让江澄海瞧见。江澄海俨然驻进了他的心,但是,他宁愿一个人,宁愿将那一半的心给掏出来,安置到平安的地方,自己走进那场场的暴风雨。
「我不想失去你。」
一句话,是甜蜜,也是句无从抵抗的命令。
「。。。。。。我知道了。」
如木头般僵硬地点了点头,江澄海终於妥协。他知道这些都是阎麒的好意,他劳师动众了这麽多人,就只是为了看顾他一个人的生命,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不给他们添麻烦,努力工作回报他们了。
江澄海将自己的靛紫色盆栽轻轻摆到了阎麒的那一盆旁边。话道完了,一时间不知该与阎麒说些什麽,只是又忙碌似地将盆栽边缘沾染上的土给拨了下来。
「刚刚我们种下的,是相思树的种子。」
江澄海抬头,只见阎麒温柔的笑容里带著无比的认真,正望著瞎忙的自己与两个依靠在一起的盆栽,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尴尬与沉默。
「相。。。思树?」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会好好照料它们,等你回来,我们看谁的相思树长得最好最扶疏,就代表谁对对方的思念最长。」
你不在的时候,我会透过这叶叶绿色的思念去眷恋你的容颜你的好,直到将你接回来的那一天,我会让你当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陪你去追逐这世界最美丽的海。
「所以,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任何人伤害你,好吗?我不希望最终等待到的,是一场悲剧及一棵哭萎的相思树。」
「。。。。。。嗯。」
江澄海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热,在阎麒那彷如对待情人的言语与温柔中,有些难以适从。
「。。。。。。你怎麽把自己的脸弄得这麽脏?」
只是,本来有些暧昧的氛围,却在阎麒突然噗吱笑出声後,消失殆尽。
阎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方浅灰色手帕拿了出来,托起了江澄海的脸,仔仔细细替他将泥土给擦拭乾净。
温热的鼻息扑上江澄海原本就晕红著的脸颊,他有些紧张地垂下眼帘,有种逃避般的意味。
终於将脸擦乾净了,但阎麒却突然有些舍不得放开江澄海。
江澄海肤色白皙,虽然是有点偏病态的苍白,但在淡黄黄的阳光下,以及方才还未褪尽的红晕中,看起来精致的像是个瓷娃娃。阎麒像是著了魔一样,倾身凑了过去。
「小海。。。。。。。」
吱搭─
是鞋跟踩碎枯枝落叶的声响。
温柔呢喃拂过额前细发,在江澄海还未来得及自阎麒突然凑近的惊吓中反应过来,他却猛然被阎麒给大力推了开来,而他脚下一个踉跄,便跌上了地。
「麒!」
树林间突然窜出一抹纯白色的身影。
那是个相当美丽的女孩,波浪卷的褐色长发如美丽的藤攀在那一张精雕玉琢的脸盘边,一件纯白色的洋装将她那身皙白如雪的肌肤映榇得更加娇嫩光滑。
「海薇。。。。。。」
阎麒唤了女孩的名,江澄海没注意阎麒第一眼瞧见女孩的同时,眸中闪过的一抹惊讶与深沉。
「看到我,你怎麽一点都不开心嘛!」
女孩扑上了阎麒的身。嘴边嘟囔著,一双美丽的柳叶眉蹙了起来,似乎对於阎麒的反应相当不满。
而江澄海看著,看著阎麒用双臂环著美丽女孩的腰,那画面像是一幅完美的风景,但是,就因为那太完美,所以跌惨在地上的他,就显得特别地突兀与扞格不入。
「我怎麽会不开心?我只是在纳闷,你不是在说了三个月後才会回国,怎麽提早回来了,却不知会我一声?」
女孩突然脸上一红:「都是爸爸嘛!说急著想要抱孙,就要我赶紧回来跟你。。。跟你结婚。」
女孩後面的话语简直细若蚊鸣,但还是飘进了江澄海的耳里。
突然地,江澄海感到胃有些发麻,他说服自己那也许是还未用过早餐的关系,但是,最後他却发现,连他的四肢都开始渐渐麻痹,一点一点,蔓延到了胸膛,那靠近心脏的位置。。。。。。。
麻了一短时间,四肢百骸却渐渐传来钝痛。看来,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原本认为看著阎麒结婚生子、儿孙满堂他便已知足,却没想到,这样的事实,却像根刺,狠狠扎进了他的体内,不是太难以忍受,但一辈子再也无法摆脱。
「还说?是谁贪玩在纽约一待就待了三年还舍不得回来?」
「嗯,好嘛好嘛!麒就别生气了,亲一个,赔罪,好不好?」女孩搂著阎麒的颈,柔柔地撒著娇。
「有旁人阿。」
阎麒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无奈,却温柔极了,那与自己总是默默恋著他的神情是一样的,江澄海隐约明白了一些东西。
但江澄海却不知道,在看见了他愣愣摔在地上,那血色尽失的模样,让阎麒花了多大的力气去掩饰,他内心的焦虑与心疼。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进去歇息?」
发现阎麒的注视,女孩才终於正视了瘫倒在地上的男人。
「麒,这是你朋友吧?为什麽不介绍给我认识?亏你还是商人呢,连这点礼仪都忘了。。。。。。,」女孩笑了笑,自阎麒的身上溜了下来:「你好,我叫周海薇,是阎麒的未婚妻,很高兴认识你。」
「阿。。。」
看见女孩探出来的白皙柔荑,江澄海有些傻愣愣地,愣了好一阵子,才猛然清醒过来,知道要礼貌性地探出手去。
「麒,你这个朋友很不一样阿。」
望著江澄海的发傻,甚至有些土里土气,女孩笑了出来,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跟阿莳他们不一样,只是个旧时的点头之交而已,他这阵子遇上一些麻烦,所以暂住在我这,在过几天他就会离开。不过,虽然他看起来有些傻傻的,但是他人挺好的。」
点头之交。
江澄海突然感到有些喘不过气。
就在他即将握上女孩伸出的手掌之前,女孩突然收回了手,收手速度,快得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对不起阿,我突然想到我刚刚抱过狗狗忘记洗手了,怕脏了你的手,不好意思。」
「阿。。。没。。。没关系的。」
江澄海那只无人理会的手顿停在空中,看起来有些可笑。手指缩了缩,最後,还是有些颤抖地收回了手。
他怎麽会不明白,女孩其实是嫌他脏。
在阎麒的那句「点头之交」後,女孩眼中跳跃的情绪就再也不加掩饰。
江澄海不怪女孩的轻视,用这样一只沾满了尘泥的手去碰触这样天仙般的人,似乎真的太无礼了。
望著手掌上的尘土,江澄海有些自嘲。
云与泥,原本,就是不能比的阿。。。。。。,阎麒这样风姿飒爽的人物,该与这样仙灵般美丽的女孩走在一起的,他那样偷偷的爱恋,就算是只有幻想,似乎都有些不自量力。
这一阵子阎麒对他的温柔与照顾,他都望得清清楚楚,他说服自己,阎麒的那句「点头之交」是有苦衷的,就如那些完美的面具一样。
他不怪阎麒的无情,只怪自己的没出息。
毕竟,他这麽一个颓丧的男人,总端不上台面的,没有易莳的温润儒雅,没有圣文的诙谐更没有方蔚的风雅潇洒,在娇柔的未婚妻前,不认自己也很正常。
「不。。。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漾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江澄海摇晃地站起了身子,却因为双脚发麻,不小心踢翻了一旁的盆栽。
土撒了一地,那相思的种子也给这力道撞了出去。
墨绿色的方盆子,倾斜了身。那是阎麒的盆子,而那种子,是阎麒方才哂笑著播进去的,还未开始发芽的相思。
「对。。。对不起。」
江澄海赶紧用手将土给重新装进了盆子,再小心翼翼地将那颗种子埋了进去。
「呵呵,麒,你这朋友真的傻的很可爱呢!」
女孩的声音柔柔嫩嫩的,可是那有些鄙视的笑声让他发了窘。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江澄海没有将那盆墨绿色盆子放回原位,终是与那靛紫色的盆栽隔了些微的距离。
慌忙间,江澄海没有用上铲子,所以他的手看起来又更脏了些,长长了的指甲缝里嵌了沙,远远地看,是一片乌麻麻的黑,看起来像积毒已深,就要毒发身亡。
「我先回去了。」
朝两人礼貌地颔了首,江澄海仓忙地从他们身边离去,却因为双腿的麻还未褪尽,让他刻意加快的身形看起来有些别扭。
阎麒望著江澄海离去的身影,一双眸看起来似漫不经心,但他埋在口袋里的手掌早已被指甲掐出了深红的痕迹。
海湛蓝 38
静静躺在护膜里的,是静滞的阎麒。
照片中的阎麒,无法用那双暖暖的手温柔抚摩自己的发,也无法开口诉说一次又一次对自己的亏欠与重视。
但是,那却是他唯一能握在手心里的,只属於他一个人的阎麒。
江澄海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张张照片,表情有些木讷,只有在划过阎麒嘴角的上扬弧度时,也跟著笑了起来,只是,笑著笑著,却笑出了淡淡、却怎麽也消弭不了的苦涩。
原来,这就是失恋的感觉阿……。
虽然从来就不抱任何希望,但是,突然蹦出了一个阎麒的未婚妻,江澄海再如何安慰自己,还是感到难过。
他刚刚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用薰衣草香的洗手乳搓洗著自己沾满污泥的双手,那时候的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连指甲缝里都嵌了沙。
他洗著搓著,左边与右边的手掌心相互摩擦著,沙与尘泥随著水流而逝。在水流冲洗过指间,江澄海却感到微微的刺痛,他关起了水龙头,定眼望著,才发现在食指与中指的指间裂了一道小小的创口。
也许是土里透埋藏了尖锐的东西自己却没有察觉吧?江澄海想。
用乾毛巾将手上的水珠擦拭乾净了,他便回到房里,在柜子里找寻著药水。
房间里透的灯光明亮许多,在替自己处理小伤口的同时,他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双手。
从前的自己因为时常劳动挣钱的关系,手指腹上一直都留有些粗茧子,但是,那时候的他,手指却长得十分匀称漂亮,指甲理得整整齐齐,手掌上的肉也是白中透红,软软的触感总让阎麒少年毫无节制地捏捏按按,非玩得整片粉红不可。
但是,现在眼前的这双手,却枯槁得像根枯枝似的,手指不再匀称,只有突出的骨节衬著乾巴巴的指,有种说不尽的怪异。手掌因为这阵子过得舒适的关系,看起来终是恢复了该有的红润,但是,那曾经让阎麒爱不释手的柔软却已已变得粗糙刮人。
现在的他,不敢再多做什麽幻想了,阎麒那样的人,本就该牵著周海薇那样天仙般的女孩的手,过一辈子。他们两人的手长得都好,毫无瑕疵的十指交扣,是幸福,也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美。
他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透,阎麒深情款款地执起了自己的手,但是,现在想想,自己这麽一双无生气的手,被阎麒温柔的手掌包覆著,远远看也许不觉得哪里不妥,但凑近细细瞧,就会发现他手上的疤与皱纹,就算庇护他的绿荫再美,也掩不过那不堪入眼的丑陋。
他不是自我厌恶,只是周海薇的出现让他回到了最现实的现实里。而在这段痛苦与幸福的光阴之後,他也应该离开了,退出阎麒的世界,也给自己的爱一个得以褪淡的机会。
叩叩。
「小海,你在忙吗?」
是阎麒的声音。
「阿。。。没。。。没有,请进。」听闻声响,江澄海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里。
门敞开了,阎麒手上端著一份餐点走进了房里。
「我刚刚糊涂,应该让你先用过早餐再带你去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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