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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初恋的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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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座小城里,按照当地习俗,过年结婚,老李一家人都要先过去,等儿子成婚了,再带着新媳妇回来办酒席,之后再送他们一起回去。
我听着三成乱七八糟的解释就头疼,总之,寒假他多半时间不会在江苏就对了。至于周冲,想让他老人家寒假有时间那真是太天真了。大少爷从元旦之后起,就开始绑着他爸应付上门拜访的县城官员与土财主们,到了寒假我们三里最找不到人影的就是他,过年亲朋好友的访问,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的邀请,市里省里等等,他爸是领导,而他算半个小领导,也得跟着应酬。
其实周冲每年也会苦恼做这些,人累心更累,不过周县长说这样可以帮他长见识,拓宽人脉什么的,他没理由不跟着去。
最后是孙月涵,寒假旅行,目的地是纽约,跟她哥林月东一起搭乘攻击航班过去。她有个姑姑在那里生活,听她说是孙振的亲妹妹,就这么一个姑姑,三十好几了还是单身一人,今年过年,孙月涵与孙月东要去陪她。
那么,说到底,寒假我又是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小卧室中看书、看电视,窝成个宅男。
我老爹当然也有朋友,我也是亲朋一大堆。可是,朋友过年不过是打个电话拜个年什么的,亲戚嘛,谁会真的想跟个农民阶级有什么深的来往?能来吃顿饭算是好的,可能话说的有些过分,不过在我的心中,几个表亲一直被定义为势利眼,懒得去搭理。
不过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处,没有孙月涵、周冲他们过年的绚丽多彩,也少了他们旅途的疲劳,算是喜忧参半。整个寒假,我都在自学会计学中度过,过年时,与我老爹下两把象棋,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听着外面家家户户放鞭炮的声音旁吃顿饺子,看一场春节联欢晚会,就算是过年了。
今年春节没有雪,大年初三前都没有雪,即使后来落了点雪花也是很小,根本堆不起雪人,天气又冷,很无聊的过年。
然后,农历翻篇,我们都又长了一岁。
2005年的元宵节在一片怨声载道的气氛下迎来。新学期开始,学生们大都还沉浸在假期散漫的感觉里无法自拔,当然也有几个另类,就比如我。报名那天大家清一色的新衣服,场面赶上了时装周。孙月涵还是自己骑车过来,我和三成周冲他们见面时都是长久未见的老友般的唏嘘打闹,可新学期与孙月涵的第一面,俩人相望,我却忽然一阵紧张,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话。
好在第二天两人都定位好自己,气氛再回到从前。孙月涵在纽约过的不错,欧式女式风衣加马尾辫,脸庞可能是因为这个假期吃的太好与其他人一样显得浮胖。我本来以为她这次开学会给我从外国带点什么新奇的礼物,没想到依然是,一个甜甜圈。
开学三天,元宵节。不过学校绝不会在开学上天就又给学生放假,像我们这些走读的还好点,住校生没法回家就不得不相互间吐口水了。
而班主任的作用这时候就本显露出来,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懂老杨这个死板严谨的老头会想出这么个浪漫的点子。住校生不能回家团圆,新学期的班会是在第二天下午开的,他就为这件事专门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由所有人募集班费,然后,元宵节这天的晚自习,走读生带着炊具过来,大家一起在班里煮汤圆。
难道是老杨梅开二度,迎来什么黄昏恋了?想法有点异想天开,可当时不知一个人对他是这种看法,违常的老杨让大家感觉背后生风,毛骨悚然。当时的流行语:羊癫疯犯了。
可是不管是老杨自己遇见什么好事还是他真的犯病,总之结果是好的。元宵节,几十个学生满怀期待的等在教室里,大部分人桌上都摆着速冻汤圆饺子什么的,还有电锅、勺子。三成带着几个学生在小卖部里扛了十通纯净水。
七点整,老杨走进高一七班,手里抱着他教学用的电脑。
这晚,老杨与我们一起过节、看元宵晚会。
我想其实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带着点青春浪漫的情怀,我们是正青春,而随着时间的风蚀,年长者们都会把幼年幻想埋在心底,接受现实生活,不过那只是被埋葬,曾经存在过,并不是已经消逝的东西,就像老杨。因为有我们,也让他怀念起他的纯情时代。
三成、周冲、我,这晚将座位搬到一起,围在孙月涵的身边,看她煮汤圆。食材是孙月涵自己准备的,锅是三成带来的。虾馅的汤圆,很香,孙月涵特意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看着身边两只□□冒火的眼神,我只能尴尬的笑笑,确实是太满了,碗里,竟然没有多少汤汁。
那晚是2005年的元宵节,那晚我们与班主任一起唱我写的《妈妈》,那晚我与朋友与孙月涵一起开心的笑着,那晚所有人都很幸福。
晚自习下课,四个人一起走,回味着之前的愉快,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下一个路口,三个人向着不同的方向骑车回去,而我也该跨过路口的红绿灯,再转身,进入小院的那条巷子里。
不过我却一直在看着孙月涵的背影,看着她不再回头看我,看着她直到我终于下定决心。之后,我反身走近路口的那颗大树下,取出中午提前放在这里的公路自行车,然后顺着孙月涵的方向追了过去。
路上,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女孩的背影,刻意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避免被她发现。不过,以后的两年中,她是否真的一次都没发现过我,还是只是假装不知,只有她自己猜会知道 。
自从女孩独自一人骑车来上学,我晚上胡思乱想的程度不仅没有随着与她两人讨论这件事后减轻,反而越来越重。所以我才会决定买这辆车,只有亲眼看着眼前的女孩晚上安全回到家,我才能安稳的睡去。
孙月涵骑车很慢很稳,每过一个路口,孙月涵都会支下右腿,左脚单在脚踏上,静静的等着红绿灯。
这条路,之前我与三成他们一起走过几次,不过都是白天,为了和孙月涵一起练习歌曲。如今晚上再骑车走在这条路上,完全感受不到当时的温暖,黑暗与幽森随着夜晚虫子的鸣叫声每分每秒都在冲击着我的大脑与心灵。我完全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逞强一个人骑车回家,而且从上学起开始到现在,坚持了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
来往的车很少,假如女孩回个头,也许能看到身后的我,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三年里,她只是看着路的前方,她的脚步也一直向前。
半个小时,当我到达别墅旁,孙月涵已经开门将自习车推了进去。门关上了,关住我心里的不安。
转身,骑车回家,我得快点了,等到回到家里还得编个理由骗老爹今晚为什么晚归。
我曾试着对孙月涵强硬,要求她再次坐上那辆黑色的宝马,虽然我心里很讨厌它。可是当女孩撅起嘴的那一瞬间我便败了,我知道,与孙月涵斗争,我将只有失败这一条路。
于是,既然改变不了她的想法,那么我就改变自己吧。改变自己来适应孙月涵,没什么大不了,我只想守护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像其他同学朋友一样,每天,早起上学,在学校外面的树下藏好自行车,假装与三成他们一起进校园,然后与孙月涵有的没的说一些没营养的话,听课,和他们一起放学,最后,晚上偷偷的守护孙月涵回家。
春风吹红了樱桃,汩罗江畔的粽子香气再次飘起。学校在端午节终于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忆古旅行。旨在纪念屈原和培养爱国情怀,目的地在汨罗市屈子祠,学生们有意愿参加的都可以自行报名。
生活过的实在太过于波澜不惊,以至于连我在从班主任口中知道了学校的这次计划都忍不住想要参加。
接着在一番感性与理性的较量中我选择了理性一面,拒绝任何会引起身心疲惫的远途旅行,即使是孙月涵威慑下让我答应和三成周冲他们一起陪她参加也依旧毅然拒绝。女孩子对于外出旅行这方面的兴趣就像男生喜欢打游戏机那样浓厚。
一想到那天他们出发前她看我如仇人一样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打哆嗦。据说校长给了全校二百个名额,在端午节前三天就全部报名满了,三成对于我敢公然违抗孙月涵的意志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样子,偷偷问我为什么,尴尬一笑,要和他解释的话,太费事。
假如全国会计证自主考试没有安排在端午节期间我会拒绝孙月涵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即使是我自己也没法弄清楚,人生只有一次,如果这个词只会出现在虚幻的想象中,但是对于我来说,想象都是一种奢侈。
想想自己可能有些急功近利,如果是再多等一年的话成绩应该会更好些。自从下定心思接触金融,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自学相关的东西,之后接到会计全国考试要开始的消息后,脑袋一发热就什么也不顾的报了名。高一的端午节,孙月涵带了一个大大的包裹,里面全是些自制零食和油炸速食,那天旅行团队走的很急,两百多人显得乱糟糟的,我与他们没说上两句话车队就出发了。
当年孙月涵的幽怨与三成周冲的幸灾乐祸都随着岁月的风蚀在我记忆中慢慢模糊,我只记得在我瞒着所有人坐车到县政府大会堂参加会计自考时心里的慌张与迷茫是十几年生命中最强的一天。即使我很幸运,后来以擦边分拿到了会计证,不过若是我多自学一年,绝不会有当年的迷茫,取巧这个词不适合我的性格,我希望自己的每一步都走的踏踏实实。
自考,只要满足资格,上至八十岁下至未成年人都能参加,不过像我这样的半大少年参加会计考试绝对少见。参加考试的人有普通工作者,也有看起来很斯文的白领文员,都有一个特点,全是成人,而他们对我投来的那种异样的眼光也是我考试紧张的一方面原因。
我本以为旅行结束回来时,三成他们一定会像我炫耀旅行如何如何的精彩,挖苦我没有跟着一起去。可是出奇的,三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周一的早晨我得到的只是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对于我感到奇怪的眼神,大家都只是勉强的笑一笑。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连孙月涵都没有在回来时继续对我“发火”,那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们不想让我知道,所以大家都只是沉默,我不会去问,他们不想说我问了也绝对没有结果。假如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得不到我想要的,却又会再一次让朋友想到之前的不愉快,我又何必去当那个揭伤疤的人?
只是一定发生了什么,三成的嘴角有一道刚长好的伤口,周冲的左眼有淤紫,我知道发生了,我不想知道的,不想听到的,不想发生的,发生了。
空气中的杀伐比往常浓重了很多,压抑着我们四个人。随着上课下课,孙月涵还是会假笑着与我谈些有的没的,不过女孩脸上的伤感却一阵阵抽痛着我的心。
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想我知道。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与他们一起放学,一起去分别的下一个路口,但是周一的那天晚上,大家少了许多的笑声,孙月涵本想用书里看到的笑话逗一逗大家,不过却无人理会,也就乖乖闭嘴。孙月涵还是站在我身边并排一起走,三成低着头,又那么几次他会忽然抬起头转向我,脸上很纠结,但一与我对视之后却又再次低头,把想说的话忍住。
于是我无言以对他们三任何一个,不过我却猜到事情发生在三成与周冲之间,原本的我们,没有距离,即使推着自行车,三成也会习惯性的搭着周冲的肩膀,而今晚,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堵无形的墙。
发生了什么,与我有关,他们不想我知道。
不问,不想问。和三成周冲他们分别之后我还是偷偷跟着孙月涵,她还是她,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知道至少她还是她,看着她骑车的身影,很熟悉,我知道她还是她,这使我很安心。
只不过我这卑微的心理安慰在一个路灯下被完全扯成碎片,红灯,孙月涵独自在等红灯,不懂为什么这晚人会出奇的少,那个路口等红灯的只有孙月涵一个人,或许我当时就在她身后二三十米处凝视着她,不过我却感觉孙月涵仅仅是一个人。
一个人,像无根的浮萍,在刺眼的路灯下,孙月涵低下头,双肩轻轻抖动着。
哭了,为什么,也许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想让我知道。
然后日子还要像以前那样过下去,我不知道端午节旅行中的秘密,却心照不宣的和他们一起来保守这个秘密,不知道又怎样,我却依旧要承受着这股让人厌恶的压抑感。
高中考试比期中多了一项,月考。学生们在一片控诉与抱怨之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动接受这个现实。此后孙月涵和我说闲话的工夫少了,更多的是在一起讨论学习方面的东西。这样很好,让我以及他们都暂时忘记了端午旅行。只是,每到放学四人聚到一起,之前的别扭任然挥之不去,若没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大事噱头,沉默好像成了四人公认的最好选择。
都说六月的雨是无情的雨,但是上天却在六月的第一场雨送了我一个大大的蛋糕。有人想翻唱我写的《妈妈》。
许哲羽,小城有名的青年歌手,有才华人长的也帅,几乎是小城所有怀春少女的梦中情人。就是他的经纪人,六月初雨,来二中找到了孙月涵和我,想把妈妈放到许哲羽最新的专辑里。
上学期因为妈妈这首歌孙月涵小小的在学校里出了一次名,只不过大家都是学生,迎来一片羡慕的眼神与背后的指指点点没有其他实质性的收获,但现在不同,妈妈,居然被许哲羽看重了,幸好经纪人是秘密找到我们,不然不知道要惊诧了多少小伙伴。
我不止写过妈妈这首歌,在学吉他的期间我试着写了不少的曲子,只是就是妈妈写的最顺最走心。孙月涵能凭借妈妈在省歌谣大赛中得奖已经出乎我的意外了,没想到居然会有真正的歌手要向我签这首歌。我有点懵,孙月涵则是一直拍手叫好,说自己的努力没白费,鼓动着我答应下来,说不定以后我也能成为名人,超越许哲羽,我知道这不过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安慰罢了,因为之后她就一直两眼放光的向经纪人索求许哲羽的签名照片。
照片会有的,只要我同意将歌曲授权给许哲羽,经纪人保证给我们的不仅是照片,还有一部分酬劳。
看着孙月涵水一样的双眼,满满的无力感,我曾听她说过她把妈妈这首歌以我的名义放到了MP3网上,没准出个名,当时还暗自笑她胡闹,谁能想到惹出个许哲羽。我答应她会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答复许哲羽的经纪人,之后我确实慎重考虑了,在经纪人第二次找到我们时郑重的拒绝了他。
孙月涵当时嘴巴张的老大,一直用手试探着我的脑袋看看是否是发烧了,经纪人也是满脸不信,不明白我为何会拒绝。可是我不想解释太多,对于经纪人再一次的想要争取我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你脑袋是不是开洞了,是许哲羽,许哲羽要唱你写的歌,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竟然拒绝?呀!!!!”
经纪人无奈的离开后,孙月涵就鼓着嘴怒气冲冲的要我说出个所以然,眉头皱的很高,尽管经纪人这次来给她带了一张许哲羽的签名照,不过这个小开心明显被我所造成的大的不愉快冲到龙王庙去了。
我一直都喜欢看孙月涵气鼓鼓的样子,自己都感觉自己变态,只是真得觉得她笑时的酒窝与生气时鼓嘴都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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