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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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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封待其唱完后便招呼几位姬人一齐坐下吃酒。这几位姑娘个个都是旖年玉貌,爱说笑儿玩的,见长孙凛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便抢着你一杯我一杯劝他喝酒。

这张封有翠霞陪伴,而在一旁受到冷落的李德开可不愿意了。他便开口说道:“单是喝酒也无趣,咱们来找个什么耍儿?”

翠霞略低头想了想,便说道:“咱们来行酒令吧。”说完便吩咐一丫鬟到她屋里拿来一锦缎包的小盒子。盒子里横睡着五个碧玉的签筒,里面便是一个一个小檀木令签,上面雕着篆字的酒令名。

长孙凛凑过去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的要么是人名要么便是地名。正好奇这个酒令该怎么玩。

翠霞便拿出一个象牙令签,点了点人数,见是八个人,便拿出了八支签出来。挨个儿分发给每个人,长孙凛低头看了签上刻着的字,便大喊了一声,“我是西施?这是何意呢?”

众人大笑一番,翠霞摇头说连说不算,得重新来过。她又把诸人手中的令签换了一份,并且告之长孙凛游戏规则,叮嘱他不要将自己的令签名告诉他人。

这是“捉曹操”令。绯红拿到了一支诸葛亮,她环顾看了四周一眼,大家都把签令藏起来不做声,绯红想了想,便指着翠霞说道:“曹操喜好女色,姐姐长得美丽,那曹操定往姐姐怀里钻。”

翠霞笑了一口,拿出签令来一看,上面写着“张辽”,下面注有“罚酒二杯”,绯红喝了两杯之后,便转头看向了长孙凛,笑着说道:“俊哥儿,你在那偷偷掩笑,这曹操是否是你?”

长孙凛无奈把令签拿出来,上面写着的是赵子龙,注有代捉曹操。绯红拍手笑道,“这下好了,有俊哥儿做帮手。”

长孙凛便笑着说:“奉丞相之命,来到华容道上,捉拿曹操。”他眼睛飘了一轮,然后指着眼神闪烁的翠云问道:“这位姐姐,是否是你将那曹操藏在怀中?”

翠云“呀!”的叫了一声,便笑着说:“这位俊爷真神奇,一捉就中。”然后小手伸出,将那令签亮了出来,上面正是曹操二字,注解是猜七拳。”

张封一边与翠霞轻薄,一边笑着说到:“凛弟难得,即便捉到曹操也是个美人儿。别说七拳,便是七夜,这翠云也要陪上。”

翠云故作撒娇地啐了张封,便和长孙凛三啊五啊的猜起拳来。她那两挂耳坠儿似打秋千般乱晃着,手臂上的玉钗也磕碰得叮叮咚咚地想起来。绯红连输了三拳,将那酒喝下后,一时酒吃急了,粉腮上飞起了两片红云,一双水盈盈的眼睛不住往长孙凛面上溜去。

长孙凛也没做回应,只是和张封他们喝酒叙话。虽大家好恶不同,但那“赢得青楼薄幸名”的扬州艳事,倒也被张封说得相当有趣。期间翠云趁机几次整个身子依在他身上,要他今夜留宿于此,长孙凛只是微笑拒绝,这不过是逢场做戏的应酬罢了,况且家里还有一个怜卿正等着他回去。

这时门外是一阵嘈杂声,除了一个男子恶狠狠的怒骂声外,便是鸨母连连道歉的声音。

翠云闻言便吓了一跳,扯着翠霞说道:“姐姐,怕是那赵家公子来找了,若是让他瞧见我在这陪两位公子,可如何是好呢?”

翠霞也是慌张地偎到了张封怀里,紧张地看着他,这三个男子她只知道张家家世雄厚。

长孙凛倒是疑惑了,这杨柳院虽说没有怡情院那样有太子撑腰,也是长安一大妓院,怎么也会有后台撑腰,怎么会如此怕那男子呢?

“两位公子可是不知,这位公子名叫赵节,乃是长平公主之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侄儿,平日尽干些恶事,被人称为长安四霸之一。这倒也罢了,他在那床第之间有……隐疾。且对翠云妹妹霸道,不许她与别的男子调情。”翠霞皱着眉头说道,若是平常人家,还有衙门管管,可她们这些风尘女子,也只能自吞苦水。

“隐疾?”长孙凛疑惑地问道,本以为此人无法人事,翠云在他耳边一阵耳语,这才知晓这隐疾便是现代人所说的“*待”。这翠云也不羞臊,便是撩起边裙一脚,露出了一大条惨不忍睹的血道。

啪!张封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他虽也是个浪荡公子,却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心中为这些女子打抱不平。李德开心中也是恶气填胸,心中愤懑。再加上外边传来的恶骂声越响,他们愤愤地要出去找这人讨个说法。

没等长孙凛等人走到楼下,便是被一群手拿着齐眉短棍的家将给团团围住了。

“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跟我赵节抢女人。”只见一个身着阑衫头戴毡帽的男子恶声说道,此人身高不过七尺,眼凹腮陷,眼大而无神。

“笑话!这杨柳院又不是你们赵家开的,凭什么翠云姑娘就只能跟你好呢?”两家都是皇亲国戚,因此各自都不示弱。

那鸨母看两个世家公子如在院内斗起来了出了人命,那可是她赔上脑袋也担当不起的,便赶紧往楼上找人去。

“呸,别以为你张封一个军器监少监就了不起了?我赵节还不看在眼里。这样也好,今儿个便是教训教训你,最好是把翠霞也拉过来,两姐妹一起陪我则是更好,哈哈哈哈!”赵节少年丧父,母亲长平公主又改嫁给杨师道,他与太子承乾交好,平日里仗着东宫权势狐假虎威。

张封被他如此一激便是恼羞成怒,正欲与对方拼命之际,却是有一个身着冠服的老者走了过来。

“二位公子,请勿冲动。若论姻亲关系,大家都是一家人,怎可因为一些小事而动手呢?”那老者见那些家将准备拥上,便连忙阻止道。

“你是谁?!此事与你何干?!”正在气头上的两个人几乎同时怒道。

“老夫阴弘智。这杨柳院乃是齐王李佑的朋友所经营,因此希望两位公子能化干戈为玉帛,给老夫一个面子。”阴弘智捋着胡子说道。

哼!两个世家子弟狠狠地怒瞪了对方一眼,因为阴弘智是阴妃的兄长,齐王的舅舅,所以他们便没有继续争斗下去,这仇是结定了。

长孙凛本想上去帮张封两把,却是看到这老者出来阻止。听到对方自称是阴弘智,其后又说到齐王李佑,便想到了史上发生的齐王叛乱事件,心中顿是警觉起来。即便是阴弘智盛情邀请,他也是摆摆手,与张封李德开扫兴离开。

而杨柳院的楼上一个雅阁,一老一少眼睛一直盯着两位公子争斗的全部过程。

“哼!算长孙凛那小子好运,赵节这软蛋也就是纸老虎一个。”

“你这个混账东西,上回若不是你鲁莽行事,你爹我好端端的一个计划怎会被长孙无忌那东西给破坏掉。如今还得到这里来求他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者听儿子这般发泄的言论,心中甚是不爽,痛骂了他一顿。

夜色已深,长孙凛和二人分手后便兀自骑着马回到家中。他本想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告知长孙无忌,后来想父母应该已经入睡,且父亲这几日余怒未消,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便自行回到自己房内。

单怜卿因有孕在身,此时已是沉浸在睡乡里,黑长的睫毛轻轻掩着,樱红的唇角挂着令长孙凛心迷的浅笑。

长孙凛嘀咕了一声,钻进了被窝里,拥着单怜卿的胴体,细细温存着。

被爱人那撩人的睡态所吸引,他此时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啧了一声,索性支起左手撑着头,尽情的欣赏着单怜卿的海棠春睡图。

单怜卿似乎感觉到情郎的存在,她睡姿成侧睡状,胴体紧紧依着长孙凛,瀑布般的长发,散发着如麝的幽香,漫掩着姣好的脸蛋以及香肩,如樱桃的小嘴轻轻地吐着如兰的气息。

长孙凛看得禁不住俯下头,轻轻地磨着单怜卿的粉颊,右手伸进被里,小心地抚着她雪白如脂,柔似绵羊的胴体,腹部虽然因为身孕微微隆起,但这却是让他感觉十分幸福。

这个女子对他付出了全部的毫无保留的爱和温柔,为他怀了孩子,让长孙凛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价值。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单怜卿的额头,柔声说道:“怜卿,我爱你。”

单怜卿忽地睁开眼睛,雪白整齐的贝齿轻轻地咬着长孙凛的下颔,笑着嗔道:“我才不爱你这风liu鬼!”

长孙凛笑着将她的娇躯搂在怀中,问道:“怜卿,你怪不怪我?”他的意思是问她怪不怪他花心,虽然单怜卿已经知晓他与其他女子之事,但两人似乎一直在回避不谈这些事情。

单怜卿与他同床共枕多日,自是明白他想问什么,叹了口气,抚了抚他的脸,没有回答,只是幽幽地反问道:“上次害了你三百士兵死亡之事,你怪不怪我?”

“不要想太多,你不过是上辈人的仇恨中一颗棋子,正如士兵是战争里的一颗棋子,他们没有选择,你也没有选择。”长孙凛轻轻抚mo着她的一头秀发。

“不过既然你已经嫁到长孙家来了,不准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给我生个胖娃娃。”

“恩。”单怜卿紧紧地依偎着长孙凛,眼里含着幸福的泪水。

大唐万象 66。燎原之火

自从有了国家,在我们的地球上,战争一直是不绝于耳的乐曲。因此即便是强大的唐帝国,也十分注重军事力量上的培养和壮大。长孙凛虽然忙于军器监事宜,但他这位振威校尉,自然也被兵部尚书李靖委以重任,负责部分的军事操练。

由于长孙营在攻打突厥的时候战功显赫,李靖在其中提拔了一些将领,薛仁贵、王大牛等人都得到了升职。而横刀营里剩下的几十名士兵中,有几位较为出色的也被选中,他们作为长孙凛的副手,将会成为横刀新兵营中的校尉,按照长孙凛训练他们的方式,去训练新兵。

新兵营的士兵每天都要在晨星尚未显现之前起床,睡懒觉别说不可能了,就算得逞了也会被人当成猪来看待的。所以每个人都很勤快地出操、搏击,扑通扑通地跳到冰冷的河水里洗澡,冻得牙齿发抖,这样可以锻炼自己的意志。

到了吃饭的时间,就每队十五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起用餐。没有什么私人的空间,大家干什么都是集体行动,一天到晚都会有人看到你。对新兵这样训练的结果,就是让他们极其遵守纪律。

老兵们则是跟着薛仁贵和王仲越一起操练,他们已经开始配合着火yao战术进行方阵训练。王仲越还设计了另一种阵型,即步兵组成庞大严密的方阵,左手拿盾牌,右手是锐利的长矛,最前排的士兵将毛头指向前方,后面的所有士兵都把长矛举向空中,密集如林,这样敌方射来的箭矢几乎都不能够落下,而骑兵在超长的长矛面前有很难冲近,加上他们整齐的步伐和坚定的纪律,也许会成为以后战场上敌方骑兵的噩梦。

然而光是身体和方阵上的操练是不够的,从两千多年里战争的基本模式来看,长孙凛其实是明白,真正决定战斗的,并不是西方史诗中的英雄,或者中国小说中的勇将,而是一些看似不起眼的技术原因:战术、武器、粮草供给等等。就像莎士比亚在《特洛伊罗斯和克瑞西达》中所讥讽的那样,“在他们看来,一辆凭着它的庞大的蛮力冲破城墙的战车,它的功劳远过于制造这战车的人,也远过于运用他们的智慧指挥它行动的人。”

在军营里,长孙凛以李靖为案例,给士兵们做了一次气势磅礴的演讲。这个名为《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演讲,把士兵们搞得狂热欢呼。不止一位士兵在晚上也梦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这样成为一位常胜将军。这样的结果便是导致更多的战士们放弃的夜间的休息,去聆听校尉们给他们上的战术课。

新的火yao坊选址在山西的并州,在此之前需要招收大量的工匠、炼丹师和学徒。长孙凛碰到了在灵州类似的问题,炼丹师的素质还好一些,而大部分工匠都甚少识字,他们的技术都是一代一代言传身授。长孙凛只能再次先选上一批能识字的人,教他们一些相关的现代科学理论,尤其是阿拉伯数字的运用非常重要。

这些年轻人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先领会到“知识就是力量”的人,他们每天都会在收集的废麻纸上,抄下歪歪扭扭的数字和公式,积累多了,这些最原始的资料被装订为厚厚的书籍,传给其他人阅读。

其他不识字的工匠在闲杂时间也不互相吹牛了,他们也开始跟着学东西,尤其是看到那些先行者在工作中的越来越高的效率之后。长孙凛也意识到了这些人的需要,找来国子监的一些先生过来,给他们做扫盲教育。

虽然学得很辛苦,但大多数人都愿意付出辛劳。这样满足的不仅是精神方面的,物质的好处也可能是实实在在的。随着工作效率的提高,他们的收入也逐渐增多起来。有的工匠也意识到了这些东西的实用,回家的时候把自己学到的东西灌输给他的孩子。在贫民的文化黑暗中,他们是一点点燎原的火光。

萧氏望着院子里满地缤纷的落红,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秀容洒下了热泪。春风瑟瑟,吹拂着她纷乱如云的鬓发。每当一人安静的时候,纷纭往事如般涌入她的脑海,内心愁绪积压就像天空上阴云欲坠。

自入住长孙府后,窦凤给她安排在一个较为安静的偏院,长孙家老祖宗的佛堂也在这个院子里。两位前朝的旧人,自然也能聊上几句。老太太对于这位前朝的皇后,倒是十分热情,也许是两人都有一段共同的回忆。人生中的阴晴变化也只能任凭天意。

下人过来通知她去用膳后,萧氏便是袅袅娜娜地走到前院的饭厅。由于明日长孙冲要动身前往江南任职,因此今夜的酒菜十分丰盛。酒是从长乐坊买来的出了名的黄桂稠酒,除了花色冷盘,餐桌上还摆满了葱醋鸡、仙人脔、八仙盘、箸头春等长安名菜。

长孙凛这几日忙于公事,也没时间去问候萧氏在自家中是否适应。便举着酒杯向萧氏表示歉意,正说着话便连打了几个喷嚏。

“最近天气又转凉了,你应该注意加衣,不要把自己也给病者了,都快当爹的人,还那般不小心。萧氏关心地说道。

“姐姐说的既是。”长孙凛微微笑了笑。

窦凤则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这家伙,怎可乱了辈分。怎可称呼做姐姐呢?玉琴,看你对我家凛儿,比我这个做娘的都好,不如这样,就让凛儿做你的干儿子好了。”

窦凤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言语,让萧氏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一下,她却微笑地回答说:“那也好,有凛儿这个干儿子,我以后也可以享享清福了。

历史的长河在时光中平静地流淌,但并非始终平静——忽然间,会有高耸的峡谷、狂暴的湍流、陡急的转弯。

在上次战胜突厥的庆功宴后,李渊便患上了中风,不久便因病去世。他最后几年的太上皇生活,不可谓不忧闷。别人家里生儿养儿,时时担心儿子长大没出息,而他却是因为教出的儿子过于出色。

一条官道穿过了一片辽阔的麦田。农妇背着小娃往田里去,给正在插秧的青壮年送饭送水。农夫们低着头苦干,背上烈日烘烤,已是汗流淋漓。

太阳高高地挂在苍白而明亮的天空中,它的光线也似乎苍白而炙热了。这时官道上走过一群扶柩北上回乡的丧者家属,其中一个一身缟素的妇人带着两个女儿哭哭啼啼地在路上走着,一阵风吹过,将麦田里黄色的、干燥的谷物残株吹来,伤痛中的未亡人无暇顾及,白色的丧服上沾满点点谷碎。

原来武士彟闻知旧主的死讯,心里非常悲痛,没多久也呕血而死。家主去世,新寡的杨氏夫人带着女儿扶柩回到并州老家。由于武士彟是三品大员,所以当时的并州都督亲自迎接监护葬礼。天有不测风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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