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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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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此事应该查明情况再作打算为妙。”高儒风的声音急急传来,可惜似乎已经太迟了。

啊!在场的每一个男子虽然心存愤怒,但人人皆有爱美之心,似乎都为这样的美人香消玉殒而遗憾,有的士兵甚至闭上了眼睛,唯独单怜卿伫立在风中,绝望而美丽,她咬住下唇,知道这是她下地狱的开始。与其承受失去他的痛苦,那种扯裂心肺的痛苦,还不如死在他的手下,她是这么认为。

静静地,空气中静如凝结,只有风声,单怜卿等待了许久,听到周围有人松了一口气,她便疑惑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明白了长孙凛那一刀专门劈了个空了。

“我不会为了爱情去牺牲原则,也不会为了忠义而牺牲女人。”长孙凛冷冷地说了一句。

“凛郎……”,单怜卿的声音里扬起一种希望,眼泪再次如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泻。

“校尉!这……”,王大牛心中耿直,看到什么就想说什么,可是目前关系似乎太复杂的,这个女人又不肯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给人一头雾水。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心里想什么。”长孙凛环顾了四周,对着所有的士兵继续说道:

“没错,这个女子是我的女人。她的背景我却是不了解,在这件事情上,我和大家一样,知道甚少。但是在感情上,我相信她,她不可能和三长有任何关系。关于刘三长和这链子的事情,我会查明情况给大家一个交代。对于死去的弟兄们,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会给他们一个说法,谁若在其中下了黑手,那么我便会毫不客气,若是她要负此事的全责,那么我也会有所动作!”

长孙凛这话说得非常强横,惹得在场的人反应不一,大多数士兵都愿意接受,但有些人也在私底下小声一轮,还有的人心中不由有些慌张。

“凛郎……”,单怜卿听到心上人这般说话,即使是前途未卜,她心中是又惊又喜,毕竟他的言语中隐约带有为她承担一切之意。她心情雀跃之余,几乎想当着大家的面扑到他的怀里。而眼泪未干的她,由悲转喜的表情甚是可爱。

“大牛,她现在属于危险之人,你找条绳子将她捆绑,每日严加看管,不得有半点差错。”长孙凛却没有回应可怜女人的热情,那么多兄弟的死亡,让他心里自然对她有许多怨气。

目前他也只能利用自己在军中的威信,将一切怨意和猜疑先稳住,他需要时间将此事一一查明,才能对大家有所交代。长孙凛又转过头来对着王仲越,面无表情地说道:“王副尉,跟我过来一下。”声音相当不客气。

王仲越看了看他,不知是因为内疚还是别的原因,竟然老老实实地跟在长孙凛的后面离开了。因为他的错误决定,死去了那么多士兵,他当然也不能再摆长官架子。

“队卫,难道就这么算了?”王大牛疑惑地问着薛仁贵,他是个浑人,自是猜不透该如何是好。

“先按照校尉的说法吧,再说,让你现在把她杀了,你下得了手吗?”薛仁贵叹了口气也离开了,事情变得太复杂了,关键是若是他们没有愚蠢到中这一调虎离山之计,那些士兵压根就不会牺牲。

“不能。”王大牛一愣一愣,他看了看单怜卿那张绝美的脸蛋,这般的楚楚动人,他便嘀咕地回答了一句。

在不远处的小林中,一个女人一直伫立遥望着发生的所有事情,当长孙凛的陌刀挥下时,她右手运功正欲隔空将刀击飞,却没想到事情竟会出现如此转折。

“长孙凛,也算对得起怜卿这般对你着迷。”她在确定单怜卿无事后,之听见嗖的两声,转眼之间竟然消失无影。

王仲越心情黯然地一直跟随在长孙凛身后走着。这次因为他做出了冒失的命令,使得三百名士兵和火炮全部牺牲此地,连串的打击让他意志已是低落。

王仲越也算是倒霉,他本是出身望族,乃是太原王家的子弟。这太原王家可不简单,属于南北朝以来就在民间深有威望的四大世族之一。

李唐父子乃是关陇军事贵族,关陇贵族自北朝以来都处于上层统治的核心地位。长孙凛指腹为婚的清州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和太原王氏这四大家族,虽然在政治上无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当时的社会意识还是以这些氏族的门望为重。在婚姻方面仍十分吃香,一些公卿宰相大臣之家争相与他们结缔婚姻,并且自愿陪送大量资财。而不知是唐朝公主出了名的彪悍,底下的大臣对李唐皇室缔婚多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这就形成了十分矛盾的局面。

王仲越在如此显贵的家族出生,自是身份高人一等。而且他自小便是习文练武,深得长辈们的赞誉,或多或少养成了他一些孤芳自赏的毛病,久而久之便是有些骄傲自得。

而长孙凛的出现,却是彻彻底底的摧毁了他那层脆弱的骄傲。长孙凛先是无赖地掠夺了他最心爱的未婚妻子,然后吟诗会上的一拳将他的武学成就给粉碎,最后在军中操练中间接赢了他。这一切的一切,无时不冲刷着王仲越高傲而脆弱的心灵。

他总是想等待着自己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的赢长孙凛一回,能够一吐心中的怨气,所以他才做出了如此愚蠢的举动。三百个士兵,还有那工匠数月来辛苦研制的火器,都间接被他的手给摧毁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荒野停了下来,没有任何言语,长孙凛呆呆的望着四周的景色。

王仲越也是站在一旁,不知对方叫他到此何意。说实话,长孙凛平日里言语不甚多,有时候达到了言简意赅的程度,但却让王仲越对他有一种忌惮的心里。很奇怪的,王仲越比长孙凛大几岁,军衔也比他高,然而长孙凛的气势却能让王仲越有一种无力的退让感。

突然!长孙凛猛地身形一跃,粗大的手掌快如激星的刮向王仲越的面颊……

“叭!”一声脆响!王仲越痛哼一声!踉跄的退了两步!

“这一巴掌是替三百名烈士打的。”长孙凛凶狠地望着王仲越,一把扒住他的衣襟,怒气腾腾的骂了一声:““你他妈的混账!”他快气疯了,但是他的横刀营就牺牲了三十七名烈士,整整三百人啊!他相信唐军没有火炮一样能打赢,但是这些士兵却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王仲越被骂得内心愧疚不已,惭愧地紧咬着牙关,低着头,任由对方出气,也相当于自己也出气。

“来吧,我们来狠狠地打一架,你不是心中对我有气吗?我可抢了你的未婚妻子。你这个兔崽子,低着头干嘛?之前怎么没那么龟孙子呢?”长孙凛怒不可遏的一扬手掌,正欲打下去。

“是我的错,的确,这是我的错。”王仲越自责的摇着头,喃喃道。

“来吧,跟我干上一架,我抢走了善婷,她可是长安城闻名的美人啊!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想抡我拳头,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狠狠地揍我一顿。不过我告诉你,让你出气之后,以后别拿士兵们的性命做你的筹码!”长孙凛松开了对方的衣襟,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道。

王仲越抱住了脑袋,蹲坐下来,他似乎已经被自己的内疚、难过、刺痛所崩溃。

“你这个懦夫!”长孙凛转首怒视着对方,抡起一拳,气咻咻的捣向王仲越面前,又是一拳。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吗?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我的一切就被你如此轻而易举地夺走了!”王仲越被打出了些脾气,他忍住了将喷激的泪水,愤愤地诉说着内心的痛苦。

“你爱她?你爱她什么?爱她的美貌?爱她的才华?却不爱她的软弱无力!因为她的软弱无力,被一个无赖夺取了身子,是吧?!”长孙凛一声怒吼!抬起左脚,狠狠踢向王仲越的小腹。

“哇!”王仲越只感后腰一阵刺痛,整个人飞了起来,叭然一声,堕落地面。

“打得好,打得好。”王仲越的心中狂叫了两声,一阵剧痛使他闭了气过去。被长孙凛如此一骂,他突然醒悟地发现自己不过是和俗人般追逐表面上的美丽,而那口口声声伟大的爱,不过是一种自怨自怜的心思。如果一个女人失贞了,也许是不小心的过错,也许是为了真爱。许多男人都不明白,心灵的贞洁远胜过身体的贞洁。

长孙凛扶起了王仲越的身子,从怀里取出一粒随身携带的药丸,纳入王仲越口中。

半晌,王仲越悠悠醒来——

“还是那句话,如果要想报私仇,尽管放马过来找我,不要那士兵们的性命作赌注,再来一次,你这乌龟孙子别想活下去。”长孙凛冷冷瞅了王仲越一眼,然后兀自大步地离开了。

夜幕降临,月亮渐渐升空,一片芦苇的尽头处与那天际相接,远方黑黝黝的山峦起伏着,北风吹动着荒野上的芦苇草沙沙作响。乌鸦们纷纷归巢,发出杂乱不堪的叫声。

王仲越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去的身影,他木木地坐在这片辽阔的荒野,似乎心中冲破了些禁槛。

在白漫漫的官道上,大小辎重车吱吱呀呀地前进着。经过了之前三百名战友惨烈的牺牲,此时的士兵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大家都拖着沉重的步子,缓慢地走着。

长孙凛正立马站在一个土坡上,望着远处的狼烟,愁眉不展。先前士兵的牺牲和奸细的疑问,如同乌云般笼罩着整个营队,战士们的士气都不甚高昂,有的士兵甚至身体素质较差,还得了痢疾。而且以后两军交战,失败了就有性命之忧,必有士兵死于敌军刀箭之下。

长孙凛叹了一口气,问身边探兵:“距离我军大营还有多远?”

“回校尉,最多还有一天的路程,我前哨已与前方营哨接洽。”

长孙凛沉思了一下,命令道:

“营队暂缓前进,驻地休息。”

数股轻烟袅袅升起。一条清亮的小河边,士兵们开始闹闹嚷嚷,正埋锅造饭。几只肥羊架在火堆上烤着,几里之外,仿佛能听见烤羊嗞嗞冒油的声音。

初到大唐 48。迷恋

马富早年为寻良师,在外面风餐雨露的,结果练出一手烤羊肉的绝活。他烤的羔羊,拿五味调和着,再用这边塞的荆棘来烤,香甜肥腻,美不可言。长孙凛本是南方人,不太习惯羊肉的膻味,但这烤羊肉也吃得让他食指大动。每到加餐之日,便准时到马富身边报道。王大牛更是主动要求去找些荆棘来做柴火。

这一路上,长孙凛总是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前列,遇到危险,就挺身而上。每顿饭也与士兵一起吃,不仅如此,他还常常教大家唱一些后世较为通俗的军歌,颇得人心。除了他自己的属下,甚至王仲越的属下也被他的亲和力所吸引。行军中,见果蔬,非买不食。遇到乡绅里老送牛酒,则婉言谢绝。这支部队虽然年轻,但却得到了老百姓的一致好评。

单怜卿正在帮士兵做些青菜,尽管士兵们看待她的态度各有不一,但有长孙凛罩着,她在营队里也得到了颇好的照顾,夜晚也腾出一个营帐专门作她的卧营。然而他似乎还在生她的气,自讨没趣地拿热脸去贴几次冷屁股之后,她也只能乖乖地在远处注视着他。

她并非不想解释她事出有因,然而她害怕全盘托出,母亲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也许单家还会遭遇灭顶之灾。所以她也只能维持沉默。好在长孙凛也从来没有逼迫她,只是他的态度疏远和冷漠,依然刺痛她的心。对她而言,这是个刻骨铭心的爱。

深夜里单怜卿孤零零地躺在营房里,回忆着两人曾经拥有的缠mian快乐,泪水总是禁不住流下来。自从在军营里再次遇见他,她便是另外一个单怜卿,一个陷入爱情漩涡的单怜卿。也许她内心深处期望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那日她才把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尽管她事后也曾挣扎过,最终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投入他的怀抱。

尽管两人大部分相处时间是在床上,尽管他的话不多,总是沉默无语,凝神地倾听。但单怜卿还是为男人一些细微的体贴心醉不已。他为她调制的沐浴露她总会随身携带,却不敢使用。她还记得他搂着自己哼唱那奇妙的歌曲,那个晚上的月光是那般迷人。边塞的干燥让她的喉咙有时会不舒服,按照他的说法,喝上一杯长孙牌蜜柚茶,结果真的第二天便好起来了。

她对他的迷情,而且是日甚一日。无论两人以后的结果会怎么样,她死心塌地认定他是她的一生一世了,而她的爱也愈深不可拔,她已经沦陷到执迷不悟。即使象现在这般,她能够呆在他在身旁,实实在在地,她看得到、摸得着,这些就足够了。

“启禀校尉,我们在此处不远发现了十几具尸体。好像这其中有刘三长的尸体。”长孙凛正吃羊肉正欢着,却听到一位士兵被战友搀扶着匆忙过来禀报。

原来这士兵最近患了痢疾,为了避免疾病传染,他得找一个较远的地方去方便,没想到当他在附近的山林蹲下之时,却发现这下面泥土松动,而且在昨夜雨水的冲刷下,土内大唐的军服若隐若现。这个士兵吓了一大跳,便急忙叫来照顾他的两位战友。

大家听到刘三长三个字,却不禁都扭过头看向了单怜卿。虽然长孙凛当日口口声声说单怜卿是他的女人,但是在事实真相没有弄清楚之前,大家各有各的猜忌。

“我们去看看。”长孙凛皱了皱眉头,说实在的,这几天一直在思索这些蹊跷的事情,但和三长相处了那么久,他从不认为三长是个奸细。

“不用去了,我把三长先抱回来了。”只见王大牛抱着一具尸体,面色悲哀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回来。刚才他也在山林里,听到了叫声便立马跑了过去。他平日里和刘三长是最为交好的,这两日在长孙凛的高压镇压下,可把他给憋得发慌,此时他可是受不了了。

把刘三长的尸体放下来后,王大牛便鲁莽地跑到了单怜卿面前,指着刘三长的尸体,气势汹汹地问道:“你快说!你跟三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时单怜卿也是脸色苍白,她却没有回应王大牛的质问,而是慌张地望着长孙凛,胃中酸水一阵翻腾,一股尸臭飘来,她禁不住干呕了几声。

长孙凛指示一位士兵给单怜卿拿一壶水,他望着地上刘三长的尸体,沉思了一会,靠近尸体蹲了下来,似乎发现了些奇怪的现象。

“马富,你去请医士来一下。”

尽管尸体有些不堪忍睹,但长孙凛还是一一为他的兄弟清理着身上的杂质,王大牛等人也跟着蹲了下来。

“他是怎么死的?”长孙凛让医士检查完刘三长的尸体后,急忙问道。

“身体没有任何刀枪伤口,恐怕是中毒之类的。”医士也只是凭着经验猜测。

长孙凛低头思索着,这袭击驻地的全是身负武艺之人,他们能把三百士兵的营队全部歼灭,不可能使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难道杀死三长他们的另有其人。

这时,长孙凛被刘三长脖子上的一块小小的银牌给吸引住了,他拿在手上仔细查看。这是一块很普通的银牌,上面刻着一个“石”字,唐代许多百姓家都会给自己的孩子配上一些银饰,以保佑他们平安长大。

“大牛,三长有其他名字吗?”长孙凛突然想到,也许刘三长的女人另有其人。

“恩,三长曾经告诉我他的小名叫刘石。”王大牛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长孙凛的表情变化莫测,他似乎抓到了一丝线索。

正在此时,突然,只听见一个女子惊叫着叫了一声:“不要”。

鲜红的血液溅到了长孙凛的身上!

“校尉!”

“该死的逆贼!”

……

初到大唐 49。嫉!爱!

长孙凛绝对想不到,在他的兄弟中,还有一个沾亲带故的亲戚。长孙凛的奶奶高氏,与其舅公当今朝廷的吏部尚书高士廉,其祖高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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