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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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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二哥!开开门吧!”长孙凛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可惜因为之前长孙况的怒吼掩住了他的声音,吸引住了母亲的注意力,因此有些话窦凤没有听清。
窦凤听到儿子的声音,心里甚是难过,她地眼泪簌簌地流了出来,用力地咬着下唇。 这个孩子无论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不是伤天害理,她都能够接受。 只是凛儿也地确不像话,既然明明知道哥哥喜欢无双,还要和无双纠缠在一起。
尽管长孙凝跟母亲解释过孩子是因为酒后乱性,并非是弟弟故意所为,但窦凤依然是觉得无风不起浪,若是两人之前没有任何纠葛,即便是酒后又怎么乱性呢?的确,这件事情别说是窦凤,即便是长孙凛也不能说清楚一切为何发生,只能说是人世之缘。
这件事情也许各有各地看法,站在长孙凛立场上的自然认为这件事情纯属两情相悦,长孙况不该那么小气。 而窦凤则是出于对弱者的偏向,尤其是长孙况这样一种状况,她也只能先从长孙况的立场上看这个问题。
“凛儿……你先回去吧,娘今儿……今儿不想见你,你先回去吧……”窦凤听到了长孙况房内的动静,她知道自己若是见了幺儿也许便会改变主意,便狠了狠心,冲着门外喊了一句,声音透着一丝颤抖,她跺了跺脚,转过身去迈着急步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娘!我——”长孙凛也是一个固执的人,他大声喊道,“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等着,直到娘愿意见儿子……”
窦凤听见之后,停下来片刻,然后“哎”地叹了一声,狠心地走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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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不仅是因为夜色降临,而且更因为乌云密布。 长孙凛依然在门外站着,他的脸色有些疲劳,不过这不妨碍他等待下去,他觉得晚些时候娘亲会出来的,即便不是为了他,也该有别的事情。
长孙况则是伤心了半天,他这个时候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努力地止住自己的眼泪,期间还不忘了竖着耳朵倾听母亲房内的动静。 窦凤则是时而坐在床沿边上,又时而站了起来,她可真是心神不宁。
天空下起了绵绵秋雨,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从一根树枝滴落到另一根树枝上,从屋檐上滴滴嗒嗒,在长孙凛的头上也是滴滴嗒嗒地溅湿了他一身。 尽管雨势下得不是很猛,不过很快雨水在长孙凛那张脸上形成了几股流水,沿着他的鼻沿滑过嘴唇滴到了他的衣服上。
他的眼睛被额头留下来的雨水冲湿润了,然而眼神依然是炯炯有神。 对于一个在战场上曾经出生入死的将领而言,这不过是一场小雨,也许母亲会因此而心软也说不定,长孙凛抱着乐观的态度。
然而还没等长孙凛被淋成落汤鸡之前,一把雨伞撑到了他的头上,紧接着是一股浓郁的香味还有娇腻的声音:“哎呀!咱家外甥要是淋坏了身子可咋办呢?”……
窦凤坐在床沿上想事情想得出神,过了半响之后,她才听到了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 下雨了?做母亲的是心里一颤,想到儿子刚才说的话,她不由紧张起来。 再听见门外雨声似乎愈来愈大,窦凤心里是万般的焦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在外面等着,她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三番数次。
最后窦凤是坐不住了,她猛地站了起来,走出了正厅,匆匆地。 声音传到了另一间房的长孙况耳朵那里,他的脸色变得更郁结,只是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觉得自己输了,什么都输了,娘还是偏心老三多一些。
大唐万象 257。别妻儿
257。别妻儿
门外。
“妗母,我必须在这里等我娘,我不去躲雨。 ”长孙凛也是个犟脾气,对于舅母永嘉公主的劝解,他没有答应。
屋内。
再狠心的母亲也会心疼儿子,何况窦凤向来是以偏心宠溺著称。 她又一次站在了被闩得紧紧的门前,犹豫一番后,没有再别过头来看长孙况的房间,而是直接把门闩给取了下来,把房门打开。
“凛儿……”窦凤冲着随风飘入的雨滴帘幕叫了一声,却又让她看到一些不太好的场景,她的面色顿时变得更为难看。
大家都知道大唐公主向来以彪悍出名的,除了建立一支“娘子军”的平阳公主的正面的彪悍外,历史上的高阳、安定、太平都有着震撼妇德的名声。 当然也不排除长乐这样乖巧的公主,但这位永嘉公主肯定不是是这种性格的公主。 对于这位俊俏的小帅哥,永嘉公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强行要扯他到屋内去躲雨,也许她知道现在大雨磅礴,应该没有人会到这个偏院来。
更何况作为舅娘关心关心外甥谁又能有什么闲言蜚语呢?只是长孙凛不愿意离开,这样一来两人的举止似乎有些暧昧。 窦凤打开门时,见到的是儿子与自己的妗母在拉拉扯扯的情形。 她顿时一股无名火又往上冲了起来,只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过分了……连妗母也……
长孙凛见母亲打开了门,他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娘”。 然后发现母亲的表情确实是——面带寒霜,而永嘉公主地手这时才撤回到搁在长孙凛手臂上的手,她的表情依然是镇定自若,的确,她是公主,皇帝的妹妹,你能拿她有什么办法呢?
长孙凛先不管那么多。 他没有理睬永嘉大步走上前去,只是窦凤柳眉横挑。 两颊被气得通红,手已是在不停颤抖。 她误以为老三还是那么的坏,惹了无双之后又在这里和舅娘在东搞西搞,因此没等到长孙凛走过来,窦凤“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了上来。 这门因为被窦凤双手合力一关,力道十足。 恰好把走到门前的长孙凛关在门外,那紧闭地门板恰好撞到了他的鼻子上。
屋里面窦凤一脸恼怒地迈着急急地步伐转回了卧房,失望而伤心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下来。 她掀起帘子走了进去,重重的帷幔被放下来后就像弹簧似地跳了跳,似乎被染上了她的怒气。
被母亲这样狠狠地拒绝,长孙凛像是冻结般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因为惊愕而无法接受刚刚发生的事实。 天空上飘飘洒洒地细雨滴落在他的颈脖上,等到长孙凛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子时。 那位肇事地公主舅娘已是悄然离开了。
长孙凛回到家里时已是夜里二更了,外面的漫天细雨虽然停了下来,然而他被雨水淋得像是落汤鸡一样。 他想要做的是尽为人子女的一些义务,总不能母亲被你气糊涂了,作为儿子地对这些不理不睬,如果毫无动作。 那更是不孝子。
不过现在既然大家都处于误会的胶着状态,似乎急于弥合也不太可能,加上长孙凛还要对家里的夫人们作一番交代,他听到二更打鼓便只得骑上马儿冲冲赶回家中,留下的只是窦凤所住的厢房内,豆大地烛火飘然闪动。 伤心失望的母亲,失落无奈的儿子,这长孙家的一对母子,让知情的旁人不由感叹世事闹人。 在这件事情上,谁对呢?谁错呢?无人能判断出来。 正如列子所说的:理无常是。 事无常非。
长孙凛对于母亲和二哥采取一种“不合作。 不理睬”地态度作惩罚,倒也是心里能理解。 然而在家里焦急守候的长孙无忌却是脸色阴沉,他思索了半天后,久久才叹了一声,嘱咐儿子道:“先休息休息,这事情也不急于一时,等到你再回长安想必你母亲和况儿心里的结也就解除了。 ”
说完他也是转身步履蹒跚地回到了自己的主院,长孙无忌作为一家之主,但他更是一国之相,因此孰重孰轻在他心里很容易分明。 对于妻子和二儿子这样的不明大义,让长孙无忌心里也不免产生一丝不满。
长孙凛虽然没有对母亲和二哥有什么抱怨,不过并不能阻止其他人有抱怨。 正在房内因为等夫君而急躁地走来走去的怜卿,见到孩子他爹浑身就像是从河里被捞出来似的,一身湿漉漉的,不由眼圈一红,赶紧上前去为他更衣。
事实上无双在床上也呆不住了,她被人搀扶着走到的小厅,见到外面天气寒冷,湿透的长孙凛此时脸色铁青,她地眼泪夺眶而出,也不顾自己身体虚弱,也不顾夫君全身是水,抱着他就开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怜卿地心事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心疼和埋怨,而当事人地无双此时心情则是要复杂许多。 对于长孙兄弟这段感情纠缠,对长孙况有一定了解的她,在最早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会造成如此局面。 所以她也曾经想要逃避过当时心里的萌动,只是没想到在新丰镇的缘分把她和他的生命轨迹合并在一块儿。
其实无双的性子还是像男儿一样直率而且冲动,而且感情最容易心动的时候也正是这段时间,也就造就了他们的缘分。 而随后有了孩子之后,怀孕的无双更是放纵地把自己的万分情丝牵系到孩子他爹身上。 也许在独自一人怀着身孕的那段孤零零的岁月里,她曾有过无数次的假设,假设他能陪在自己身边。
然而现在面临这种难堪的局面,无双是不可能再带着孩子离开他独自一人,所以让她感到内疚、无奈和忿然。 对长孙凛的是内疚,因为她是造成这样局面的唯一原因;对窦凤的是无奈,因为为人媳妇不能有任何不满;对长孙况则是一种忿然,因为她觉得自己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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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一家五口都在主卧房内睡了下来,两个孩子睡在自己的小婴儿床上,而他们的爹爹和娘亲们则是睡在了床上,絮絮叨叨着依依不舍的离情。 长孙凛则是交代好怜卿,把李世民赐给他的位于康至坊的大宅给收拾好。 若是母亲不愿意回家,那么她们还留在家里,以免父亲心中失落;如果母亲和二哥回到家中,那么大家避免尴尬,她们和孩子可以搬到那边去,也省得长孙况看了心里不舒服。
一夜柔情蜜语,道不尽的离情,说不尽的不舍,夫妻三人在床上说了一夜的话后,在东方既白之时,怜卿揉着迷朦的眼睛,支撑起来为长孙凛洗漱穿衣。 行礼她早已为他准备好了,长孙府外是人马喧阗,看来是随长孙凛前去河东道的人马在外面等候着。
长孙凛烧过了一陌纸,拜别了父兄妻子,骑上了一匹雄壮的白马,率领着五十人的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城外走去。 这五十人也只是一小撮队伍,还有一些特种士兵被他安排乔装打扮成小贩、农民、工匠或者普通的游人往河东渗透。
由于交通不便,古人在远行时都颇为伤感。 所以即便是长孙凛已经出远门数次,家人们也都把这看成是一件大事。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他频频回首,只见无双在两位丫鬟的搀扶下,而怜卿手里抱着的是哇哇哭喊着“爹”的晴儿。 而她们也是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寸寸柔肠,盈盈粉泪。 再给父亲和大哥挥别之时,望着他们脸上伤感的表情,再想起前几次母亲的忧虑和担心,这一次的离别似乎比往日有那么一些缺憾。
长孙凛是人愈走愈远,前方漫漫未有尽头,离愁也愈续愈长未有穷已,这离愁之延长,这离愁之不断 ,恰似灞水桥下汩汩流向远方的溪水。 这样一种状况下离开家,让他不由地想到了柳永的《雨霖铃》,不由感叹一声: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难堪冷落清秋节……”
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疾奔的杂沓声,这声音越传越近,只不过长孙凛心情复杂,无暇顾及他事。 当他望着远方黄昏的云霭昏昏漠漠,耳边的秋蝉叫声凄凉悲切,感叹这柳永的千古名句时,只听见耳边传来了一声清冷的女子的声音:
“三弟果然是天纵之才……”
长孙凛回头一看,只见一张清丽而熟悉的玉容,那张俏脸上带着少见的笑容……
大唐万象 258。见故人
258。见故人
“姐,你怎么也来了?”
“爹让我跟着你,怕你在外面又惹了什么麻烦……”
长孙凝的表情依然是故作清冷,不过她眼眸里的一丝慧黠是显而易见。 自从在高氏坟前姐弟俩消除了以往的“误会”之后,长孙凝看弟弟的眼神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意,更多的是带着一种补偿式的宠爱。
她以前就对这个可怜的小男孩心生怜爱之情,毕竟是自己母亲以生命保护下来的孩子。 只不过这两年这个弟弟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让长孙凝在极大的失望下不由产生一种变相的恨——因爱生恨。 当误会消除以后,以往的失望顿时释散,宠爱很自然地又占据了她的心头。
现在的长孙凛并没有真的享受过这位姐姐的关心,不过他倒是对长孙凝的态度转变心里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以前之所以能够没有把长孙凝和后世的妻子混淆,是因为两人的性格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长孙凝的性格相对来说是那种趋向于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然而她对于一些传统的lun理却是执着而且固执。 尤其是长孙凝在家里时常代母教训弟弟,让长孙凛总是有些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不过自从长孙凛知道了高氏的事情后,他也能明白姐姐的心理,毕竟以巨大代价活下来的小长孙凛,家人自然希望他能够争气。 能够让已逝世的泉下母亲瞑目。 大概中国人地正统思维都是这样想的吧。
两人并行骑马走在官道上,速度不快也不慢。 此时恰好正值初冬之时,无边无际的寒意悄悄爬到了空气中,路边的梅花绽放出娇嫩的花蕾,树丫枝头上的点点花苞儿,风姿绰约,冰清玉洁。 就连寒冷的空气中也因为梅花芬芳地香味而带着一丝清淡的甜味。
遥望着万里晴空上飘动着几缕白云。 寒冷地天气似乎让人都不愿意出门,此时官道四周的原野蒙上了一层静谧的薄纱。 呈现出一种沉静的美。 即便北方的冬季比起南方来显得有些萧条,但这也不影响长孙凛欣赏周围如同牧歌一样平静的原野。
而长孙凝则是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由于跟着师父在大唐的大山峻岭四处奔走,对于眼前这些毫无污染地纯自然景象倒也不是很在意。 也许还在烦恼家事纷扰,不过毕竟是远离了是非之地,最后她还是轻松下来,和长孙凛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比如说家里的两个孩子。 长孙凝这个做姑姑的可是津津乐道,比起长孙凛这个终日在外面忙来忙去的爹爹,她更是对孩子的成长了如指掌,尤其是晴儿,小千金啥时候长牙,啥时候学会爬地,啥时候会说话,算是给长孙凛这个爸爸补上了一课。
望着长孙凝那张比往日柔和的俏脸。 以及若有似无的淡淡地笑容和柔软的嘴唇,他不由的暗抽了一口气。 妻子那张抹着淡妆的娇颜在他眼前一闪,三年的离别时间似乎有些长了,比起刚到大唐时,长孙凛甚至连妻子的容颜也在记忆中渐渐模糊,取而代之地是他身边实实在在的怜卿、长乐、善婷、无双、二娘。 还有这次前往所在地的隐娘。
然而当长孙凝改变了原来的态度之后,这张俏丽的面孔似乎又和渐渐淡化的娇颜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 毕竟他和妻子在一起也有十年左右的相濡以沫,两人在一起也是鰜鲽情深,就算是后来他因为遇到诱惑太多,但是还是以家中的妻子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现在地长孙凝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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