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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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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时不我待啊大丈夫能屈能伸,过得眼前这一关,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李氏与洛阳的争斗不是一时三刻便会结束的,重要的是我们还活着,活着就有机会”沈明臣道。

是的,只要活着,活着就会有机会。萧远山瞬间大彻大悟,踏入天下争雄这个大棋盘,便要做一枚棋子的觉悟,谁又能肯定将来自己不会成为另一位棋者呢?想当初,李清还不是一枚棋子,而且还是棋盘上最小的一枚棋子。

“沈先生说得对,重要的是活着。”萧远山下定了决心。

堂下诸将听着两人这一番对答,心中已是明白,要想实行此策,必然便要有人率大部人马,主动向秦州发起攻击,以换取撤退金州这一部精锐能顺利脱身,换而言之,攻击秦州的这些人就要有必死的觉悟了,一时之间,大堂之上,陷入了沉默。

迟疑片刻,万伦站了起来,“大将军,万伦愿为大将军分忧,率人马攻击秦州。”

萧远山正想答话,一边的沈明臣不露痕迹地扯扯他的衣摆,萧远山一愕,转瞬便明白了沈明臣的意思,他这是不放心万伦,假如万伦有了异心,则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毕竟有了田丰的例子摆在前面,田丰何偿不是萧氏的老将,而一旦作反,其危害之大,难以估量,而现在,萧氏是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变故了。

萧远山脸上露出笑容,“万将军敢为人先,愿为大家伙儿闯出一条生路,萧某是极为佩服的,但是,这满屋子姓萧的人,就没有一个有种带把的吗?”说到最后一句,萧远山已是声色俱厉。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死一般的沉默之后,两员将领战了起来:“末将愿为大将军分忧”萧远山循声看去,却是萧家两个旁支出身的将领,一名萧劲,一名萧锐。

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萧氏直系子孙,萧远山心中怒意勃发,“萧劲,萧锐,好,好,但是你们二人从没有做过数万大军的统帅,由你们来指挥,只怕别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对,你二人只可作偏师,不能为正印啊远航,你素来骁勇,又有指挥大军作战的经验,便由你来统领军队进攻秦州,萧劲萧锐二人率偏师为辅,如何?”

萧远航诧异地抬起头来,他是萧远山的亲弟弟,这等必死之事,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落到自己头上,看着哥哥眼中的神色,萧远航知道,这已是他最后的决定了,萧家需要有一个够份量的人出来,以迷惑秦州方面的判断。

“大哥,我愿意”

帐中顿时传来松了一大口气的声音,萧远山厌恶地扫了一眼众人,而万伦也是一脸的不豫坐在下面,刚刚沈明臣的小动作,如何瞒得过他?

大计既已定下,诸将立刻要赶将回去,准备接下来的行动,房中转瞬之间,便只剩下数人,萧远航走到门边,迟疑了一下,又转了回来,向着萧远山一揖,萧远山会意,站起来,轻轻地抱了一下自己的亲弟弟,道:“萧氏必须要有一个够份量的人留下来稳定军心,大哥希望你明白,不要怪大哥。你的家人,我会妥善照顾的。”

萧远航点点头,转身而去。

萧远山与沈明臣两人相对无言,此一刻,与当年被逐出定州时的情景何其相似啊?

房外,一名亲兵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向萧远山低语几句,萧远山霍地站了起来,“快带他进来”

沈明臣也站了起来,“大将军,出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一个人已从房外跨了进来,现身风尘,满脸疲惫,“萧富见过大将军”

“阿富,洛阳到底情形如何?国公爷怎么样了?”萧远山一把抓住萧富,连一边的沈明臣也神色有些紧张。

萧富一脸惨淡之色,“大将军,全完了,全完了,这是国公爷给您传出来的最后一道消息,从哪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了。”

萧富解开外袍,拉起内衫的下摆,哗啦一声撕开,从里面取出一片残布,递给萧远山,萧远山心里一沉,知道国公爷的情爷已是坏得不能再怀,居然连写信的纸都没有了,展开布片,却是触目惊心的八个大字,“忍辱负重,借道李氏”

萧远山手一紧,将残布死死地握在手中,闭目不语,看到这封血书,萧远山知道,自己头顶上的那片天已经崩塌,从此以后,萧氏将要靠自己来支撑了。

睁开眼,看着萧富,问道:“幽燕那这怎么样了?”

萧富有些悲怆,“大将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先前一点预兆也没有,国公爷被拘,幽燕边境,原本的友军忽起发难,猝不及防之下,幽州已失,二爷率部退入燕州,严防死守,但州内民心不稳,人心惶惶,精兵强将都被大将军带走了,二爷无法可施,只是苦苦支撑,日夜巴望着大将军能回去主持大局。”

萧富嘴里的二爷是萧浩然的弟弟萧蔚然,当年曾赴定州与李清谈判,其人中上之才,却是远远不能应付眼下危局。

萧远山小心地收起手中的血书,神色由悲怆慢慢变成坚毅。

“大将军,国公爷怎么说?”沈明臣问道。

“与你所说,如出一辙忍辱负重,借道李氏”

沈明臣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一天之后,萧远航,萧劲,萧锐,三路人马,合计近十万人,返身扑向秦州,其势之凶,让人毫不怀疑萧氏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打下秦州,而在秦州,早已有所防备的周同汇集了来自兴州的援兵,来阵以待。一场血战立时便在秦州城下拉开了帷幕。

而与此同时,萧远山率领三万精锐则由盖州直奔狮子关,准备借道金州,返回萧氏的大本营,幽燕。

而此时,金州已完全落入李氏之后,当李锋铁骑奔临狮子关时,狮子关守将不战而降,李氏军队旋即接管狮子关,掐死了萧远山回师的最后一条路,一天之后,前军指挥李牧之赶到了狮子关,根据定州统计调查司和李氏自己的情报情关暗香传来情报,李怀远判断,萧远山将佯攻秦州,实走金州,李牧之担心李锋年纪太轻,意气用事,专门赶到狮子关,坐镇指挥,静待萧远山的到来。

“爹爹,我们为什么要放那萧远山一条生路,以前萧家是如何对待我们的,连爷爷都被他们软禁在京城这么久?正好趁此机会痛打落水狗”李锋不满地对威远候李牧之道。

李牧之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李锋却是向后退了一步,自己已经长大了,但在父亲的眼里,却总是一个孩子。

看着已日渐成熟的李锋,李牧之眼中尽是慈爱之色,这个儿子,从一个纨绔子弟,成长今天纵模沙场的骁将,身后都有着自己另一个儿子的影子,虽然两个都是自己的骨肉,但李牧之对于李清,却怎么也难有那种舔犊之情,近年来,随着李清威望日涨,内心深处,自己居然对他有了一份畏惧之意,老子怕儿子,说出来只怕会让人笑死,但李牧之知道,这种情绪是真真实实地存在于自己的内心深处的。

“萧氏一族已经算不上落水狗了”李牧之淡淡地道:“充其量,他们也只能是一只丧家之犬,虽然我们不介意落井下石,但眼下的情况,却是留着他们,比吃掉他们更划算。儿子,我李氏现在不比以往,我们要做大事,就要有大量,以往的那些恩怨,与我们谋划的大业相比,又算得什么?”

李锋想了想,“放萧远山回到幽燕,让他主持大局,对抗洛阳,为我们分担压力?”

李牧之满 意地点点头,“你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

“但是爹爹,我们不担心他们反噬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氏虽然没落,但仍是不可小觑啊”

“你认为你大哥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吗?”李牧之反问道。

“那倒也是”李锋若有所思,他对李清,总是有一种不问缘由的崇拜与信任。

李牧之赶到狮子关二天之后,萧远山率领着三万兵马,直抵狮子关下。城上戒备森严,随时准备作战,而在城下萧氏大营之中,萧远山却是一身布衣,回望了营中所有将领一眼,与沈明臣两人大步走出了大营,两人一个卫兵也没有带,一步一步走向了狮子关。

“萧远山求见威远候李候爷”走到城下,萧远山仰头大呼。

片刻之后,狮子关上,垂下了两个木槛,萧远山眼中闪过极其屈辱之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大步跨进木槛,沈明臣紧随其后,绳索拉动,木槛慢慢升高。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乡村野居,有意屠龙

第四百六十四章:乡村野居,有意屠龙

萧远山入关祈道,并没有遇到他想象之中的刁难,而是很顺利地与威远候李牧之搭成了一致意见,李氏同意萧氏三万军队通过李氏领土回撤幽燕,并按日供给萧氏军粮,直至萧远山踏上幽燕领土。

李氏如此大方,却是担心幽燕两地在洛阳的狂攻之下,萧蔚然顶不住,早些让萧远山回到幽燕主持大局,以免幽燕失控,失去牵制洛阳的一柄利器,一旦萧远山的三万百战精兵返回故土,洛阳想要一举拿下幽燕,那可就难了,让洛阳的腹部顶上这么一柄利器,李氏是非常乐于见到的。

李氏控制了全州,金州,李清构想的巨斧战略已大体完成,现在的李氏,除了北方战事方兴未艾之外,其它战区已全都偃旗息鼓,开始了新一轮的养精蓄锐。

萧远山过狮子关不久,久攻秦州不下的军队内部谣言四起,终于发生兵变,秦州城内周同乘势出击,一举击溃城下军队,阵斩萧劲萧锐,活捉萧远航,并于次日斩萧远航于城头,至此,萧氏纠集的十数万精兵除了跟随萧远山走狮子关一部外,其余已烟消云散。

盖州蓝山,青州胡泽全在这个难得的喘息机会之后,整顿兵马,奋起余勇,重新占据盖青两州,并在两地在肆修筑堡垒,摆开了一副严防死守的驾式。

战火纷飞的中原一时之间,陷入到了奇怪的平静当中。

已时六月,此时的定州还异常凉爽,但兴州,却已可以感受到太阳的威力,站在日头下久了,额头上不免就会渗出亮晶晶的汗珠,乡陌之间,偶有蛙声传来,屈勇杰经营兴州数年,早年因备受叛乱打击的兴州已有了复兴之相,田野之中,青苗长势甚佳,眼见今年便是一个好收成。

一个偏僻的小乡村,一间普通的农家小院,一声声狗吠,间或还传来圈笼中的鸡咕咕的叫声,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这只不过是一家随处可见的乡间农家,但此时,坐在油灯之旁的两人却不普通,他们是大名鼎鼎的青狼钟子期以及与他搭档的许思宇。

“老钟,你说那只狡猾的白狐约我们见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许思宇满心疑惑,“不是这个女人又在打你的注意吧?老钟,你可别被她骗了,这个女人可是心狠手辣之极,要是有机会取了你的性命,她绝不会有半分犹豫的。”

钟子期正在把玩着茶杯,乡里农家,那有什么好东西,这茶杯里面沾了一层污垢,杯沿上还缺了一个口子,就这样一个杯子,钟子期却像是拿着了什么宝贝,把玩了小半个时辰,听到许思宇的话,钟子期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现在她才不会急着取我性命呢”

“何以见得”

“因为我们共同的敌人出现了”钟子期道:“袁方这一年来,可是让白狐很是吃了几个苦头,上一次从京城返回,白狐虽然成功地将李国公带了出来,但听说统计调查司损失惨重,一路之上,恶战连连,甚至清风自己也受了伤。这一次啊,她多半是想与我们合作了,我只是在猜测她想与我们合作干什么?”

“天启那个老王八,唉”许思宇叹了一口气,“天下人可被他骗得惨了。”

钟子期面色一凝,半晌才道:“定州应该早知道风声了,那年大年初一,寒山馆里,清风一曲十面埋伏,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等后来我想明白了,可什么都晚了。看来那时候,清风就已有了和我们合作的意思了。”

外面的狗吠声突然停止,宛如消失,许思宇一下子站了起来,钟子期微笑道:“他们来了”如同多年前一般,房门被轻轻地叩响,“我可以进来吗?”

“门没有拴,请自便”钟子期道。

房门被推开,清风笑意盈盈地出现在门口,每每看到这张如花脸庞,许思宇都有冲上去一刀砍下这个脑袋的冲动,但一接触到对方那似首洞察一切的眼睛,又让他心有余悸。清风轻盈地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在她身后,影子一般的钟静一手拎着那只看家狗,悬空提着也走了进来。

“钟小妹,放了这畜牲吧”钟子期道。

钟静随手一扔,那狗落在地上,夹着尾巴,一溜烟地便奔到许思宇身边,原本惧怕的眼神便凶狠了起来,钟静笑道:“当真是狗仗人势啊”

许思宇嘿嘿一笑,“来这里四五天,倒将这畜牲喂熟了”

清风微笑:“本来几天前就应到了,只是途中因为一件突发事件,耽搁了几天,倒要谢谢钟兄和许兄在这里等我。”

“美人相邀,钟某自然是等得心甘情愿,假如这老许这样的大胡子,我可早就拂袖而去了”钟子期嘿嘿笑着,提起茶壶,将杯子倒满,“远来辛苦,解解渴吧”

清风端起茶杯,看见沾满污垢的杯子,眉头不由微微一皱,钟静跨前一步,“小姐”

清风本还有些犹豫,钟静叫了一声,本意是要阻止她喝这杯水,但清风反而是立即仰起脖子,一口便喝了下去。先前她倒不是怕这水里有什么毛病,而是嫌这杯子太脏了。

“爽快”钟子期拍手道,见清风毫不犹豫地喝了这杯水,钟子期终于确定,清风这一次确实是来寻求合作了。将杯子重新倒满,自己端了起来,也是一仰脖子喝尽,将杯底亮给清风,笑道:“唇齿留香,余味悠长”他这却是在向清风两人表明自己并无恶意,只不过语调可就有些轻浮了,特别是这杯子刚刚被清风喝过。

哼了一声,清风坐到桌旁,“什么时候钟兄也变成轻薄无行的登徒子了?”

“非也非也”钟子期笑道:“只是表示一下对司长你的好感而已。”

清风却懒得与这惫懒的家伙打嘴巴仗,径自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摆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钟子期有些好奇。一瞄之下,他就看到这是一张地图,上面用线线描绘着一道线条。

“天启皇帝将从洛阳返回兴州,主持进攻南军事宜。”清风淡淡地道。

响鼓不用重捶,清风只提一句,钟子期已是明白眼前是什么东西,“这是天启皇帝返回兴州的路线图”

“不错,我费了偌大心力才弄到这份详尽的路线图。”清风看了一眼钟子期,“有意么?”

看着清风平静的脸庞,钟子期却陷入了沉思,清风此举究竟是何意?不错,宁王眼下陷入了困境,如果能在这个时候干掉天启皇帝,让洛阳重新陷入混乱之境,那南军来一个咸鱼大翻身也不是没有可能,甚至可以说,这是唯一的翻盘机会,但问题是,清风为什么会把这么机密的东西分文不取便送到了自己面前,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自己还没有想到的陷阱?

“我们也想要他的命”似乎看穿了钟了期的想法,清风直截了当地说,“但以我一家之力,却是力有未逮,所以想到了你。你,我,再加李氏的暗香,三家合力,或可有成功之望。”

“这事要冒大险”钟子期道:“于我们有什么好处?”

清风冷笑:“钟兄,何心说这昧心话,如果成功,你家所得好处更大,可以说,你家能不能翻身,全看此次行动能否成功。成了,宁王便有了绝地反击,逆转乾坤的可能,败了,你家宁王恐怕就要洗干净脖子等着天启去砍吧”

钟子期吐了一口气,“好,我承认,那我要问,此事于你们有什么好处?”

清风哧的一笑,“我家将军看他不爽”说完看到钟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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