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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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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戏言,却让我惊心。他们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我没听见,唯有那一句,你对她是不同的,留在了耳际。

我害怕再接下去会有人说,弗里茨,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于是,在他们把这句话说出口之前,我飞快地溜走了。

是心虚,还是心慌,我无暇顾及,只觉得一颗心乱如麻。

倏忽之间,我想弹钢琴,我也确实那么做了。没人能够想到14岁之前的我,曾梦想当一名钢琴师。

没有钱,但我有天赋,我用实力证明了,农民的儿子不一定就只能当农民。

梦之安魂曲,是最震慑我灵魂的一首曲子。曾重复演奏了不知多少遍,十几年之后,每一个音符仍旧深刻在我的脑海中。

随着琴声的起伏,过往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父亲如何用鞭子抽我们、我们如何在暴力下恐惧的恸哭……一切的一切又清晰地在眼前浮现。

也许是我弹奏的速度太快了,手掌中的那道疤痕又在隐隐作痛。在曲终前,我陡得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手发怔。

十五岁,我认识一个自称墨菲斯托的人,他是冲锋队的人,也把我弄进了这个党派组织。然后,在啤酒馆的一次刺杀事件中,我救了他的命,徒手握住了捅向他的刀。

他死里逃生,而我也跟着他一起飞黄腾达起来,但代价是毁了这一双可以弹钢琴的手。呵,魔鬼么,看中的总是你最宝贵的东西,然后让你和他交易。

这纵横狰狞的刀疤,让我自己看的都厌恶,于是我带起了黑手套。不管春夏秋冬,我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脱下,让他们看到我赤条条的过去。

我要让大家看见的是我的现在,一个令人敬畏的帝国上尉!

在这条路上我会一直走下去,我已经卖掉了最尊贵的东西,不在乎再多一两样叫做人性、良心的东西。可是,在这条不归路上我却碰到了简妮。她的出现挡住了我的去路,迷住了我的方向,让我迟疑,我……

我对她是不一样的,我不得不承认,否则,我如何为她破戒再度弹奏钢琴?第一次将我的伤口,展露在别人面前,而这个人就是简妮!

一怒之下,我将钢琴砸了,然后一步步走向她。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像一双魔鬼的黑色羽翼,将她包围了。

吻她,是因为心底还有善的一面在期待被救赎;掐她,是因为恶魔在向我招手,让我死心塌地地臣服。

善和恶,白与黑,在那一刻相互交战,从来没有那么激烈的思想斗争过。留她,还是杀她;做人,还是成魔,我无从取舍。仿佛有一把刀生生地批劈进了我的身体,将我的灵魂劈成两半。

差一点,她就断气了,但关键时候,看见她痛苦的脸,我的心一软,还是松了手。

我狠不下心么?

自从那一天后,我对简妮的感觉变了,这让我更加暴躁。

坐在司令部的办公室里,我一根根地抽着烟,心不在焉地听着属下报告集中营的近况。这些犹太猪真是不自量力,被关在牢笼里,还在妄想得到自由。

“不要打草惊蛇,抓住核心人物,然后一网打尽。”

然后,他们带来了苏珊娜。

这个民族果然厉害,连一个女人都能策谋出逃跑计划。当她知道计划被我们识破时,她歇斯底里地笑了,吼道,你们这些纳粹走狗,总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不禁又让我想起简妮,她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我没有立即用枪打爆苏珊娜的脑袋,而是将她关了一下午。每个人都有弱点,要逼供,不是非得用暴力。我有的是时间和她磨。

让我烦恼的不是犹太人逃跑事件,而是简妮!最近总是想到她,一颗心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这让我郁闷无比,可是改变我的究竟是什么呢?

找不到答案,这令我惶恐。

为了改变一下心情,感受一下自由,我一个人去了酒吧。

看着台上的歌舞,我一杯杯地喝,灯光缭乱,让人晕眩。因为喝了太多年的酒,我已经不知道喝醉是什么感觉了,望出去的视线有些模糊,可大脑依旧清晰。

远远地,看见有一个女人向我走来,棕发棕眼,纤细的身影……是简妮?我心中一凌,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是一个陌生的人。

她可比简妮美多了,身材也惹火,凹凸有致,不像她那干瘦的,摸上去一点肉感都没有,压上去搁得骨头发疼。

见我不说话,那女人自动地在我身边的位置坐下。她向我喷了一口烟,伏在我耳边呢喃,口吻满是挑逗。

“你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她说。

“英俊的男人?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无心的魔鬼。”我半真半假地回答她,拉下她攀在我脖子上的胳膊。

“魔鬼?哈哈,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她笑了起来,缠着我请她喝酒。

酒,最多的就是酒。我告诉她尽管点最贵的酒,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钱。

她笑得更欢畅,看我的眼神有一抹怜悯,道,“原来同是天下可怜人。”

我不喜欢被人同情,可是,这一次却没动怒。

她要投怀送抱,自然没有推开的道理,抱得美人去宾馆开房。发泄了一晚,也痛快了一晚。只是,快乐如昙花一现。醒来后,依旧一无所有。

那个女人第二天清晨问我,“你有妻子了?”

“没有,”我推开她,问,“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叫了一个晚上的简妮。”

我正在戴手套的动作一滞,她见我脸色迅速冷下去,识相地退开了。

回到营地里,我看见了简妮,心中一跳。这是种什么感觉?无法形容。

早餐的时候,她笨手笨脚地弄翻了我的咖啡,本就心情不爽,又被滚烫的咖啡烫到,我几乎按捺不住自己暴躁的心情。

可是,简妮在惊恐万分地看了我一眼后,晕倒了。她的脸色不好,浑身发烫,似乎生病了。真是个笨蛋。

我抱起她,想去医务室,可是她却紧紧地拽住我的袖子。

“不要枪毙我。”她说得可怜,满脸泪水。

听见她主动说求饶的话,我浑身一颤,难掩眼中的震惊。第一次她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怜和祈求,第一次她那么卑微地在恳求我,第一次她向我妥协……而当她将自尊双手奉上的时候,我竟然无措了。

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么?可为什么这一刻,心如麻,意纷乱?

我反复思索,萦绕在心中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在我纠结之际,苏珊娜招供了。她答应向我们坦白一切,但条件是让我承诺她和她丈夫的生命安全。

我冷笑着应许,用别人的性命换自己的,犹太人果然是卑劣的种族。

她说,有人让她将安眠药涂在酒杯上,然后让我合着酒精一起喝下去。而这个想要放到我的人……是简妮!

听到这个名字,我手中一松,水晶杯砰然落地,红葡萄酒溅了我一身。

原来,她的妥协、她的祈求、她的臣服都是假的。呵,假的!

我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地窖,然后将她堵在了楼梯上。看到我,她的脸上露出了迷茫,之后,便是无尽的绝望。

这个女人已经让我偏离轨道太远,所以我不能留她。

我以为自己会心软,可是,没有。用枪抵在她的后颈,我扣动了手指,没有吓唬她,这一次是动了真格。我想,我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结局,无论是悲还是喜。

当我看见她倒在血泊中,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从今往后不必再提起这个名字,不必因她的一举一动而纠结,我的世界安静了。只是,一颗心……也不再属于我了。

没心的我却从此自由了!

亲手杀了简妮之后,有很长一段日子,我都在做梦。梦境中什么都没有,只看见年少时的自己蹲在那里哭泣,反复地恳求别人来救赎自己。然后,当我站起来之后,我隐隐看见了隐在黑暗中的简妮。她似乎变了模样,朦胧中看不清楚,只是她的眼神却依旧那么透彻,那么鲜明,我知道那就是简妮!她看着我,一直在那里无声地看着我,再后来,我就被惊醒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傻事。杀死她并不能抹去她的痕迹,反而让她更加深刻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而这令我更加恐惧。因为,她已经死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一个空荡荡的影子无形地纠缠我。一个活人如何斗得过一个死人?

或许,我不该杀她。

没多久,我无暇再纠缠这个,因为有更可怕的灾难在等待我。某天,我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里面记载着公路建造工程中的一大笔赤字和坏账,还有各种逃税、贪污工人工资的记录,每一笔,都记载地清清楚楚。如果上头追查下来,作为负责人的我难逃其咎,因为上面有我的签字。

在看了这些数据之后,我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封信寄到柏林财政部长手中,会是什么后果,我根本不敢想象。

是谁在背地里暗算我?和我有过节的人一个个排除,最后只剩下弗雷德!是他?

我想起了大半年前,他答应给我百分之百利益一事,他将建筑公司的合同拿来给我签字!记得那时,我反复核对,可还是中了圈套。他的暗谋果然天衣无缝。

弗雷德,你好样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阴我!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41年6月,苏德爆发了战争。在我收到匿名信后一个月,柏林发来了调防的通知。

我的上司亲自找我谈了话,是降级受处分,还是上前线为国捐躯,他让我自己选择。

上尉这个位置,我奋斗了那么久才获得,如果被打回原形,我宁愿去死。

弗雷德果然是了解我的,知道如何让我生不如死。

我笑着回答上司,让我去东线吧。

上司拍着我的肩膀,说着一些客套话,其实我们心知肚明,我这已是被逼上了绝路。

没想到一直压迫别人,有一天,我也会被人逼迫。

前线告急,国家需要大量士兵,于是从骷髅看守总队中分割出一支装甲师,成为第三骷髅装甲师,(3。SS…Panzer Division Totenkopf)而我成为其中的一员。首领每次都在广播里重复,如果党卫军是德国人中的精英,那么骷髅师的成员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当然,我们都知道,他们说这些话只是想让战士们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天雪地里,仍然为他们卖命奋战。

43年,我在战火纷飞的哈尔科夫几乎丧命,炸弹的碎片炸断了整棵树,而腾空飞起的树皮砸中了我的脑袋。我满脸是血的躺在那里,死神离得如此之近,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在关键时刻,被赶到的党卫军同伴救了。

我在意识朦胧间,听见有人在说话,迷迷糊糊的,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是当地居民?她说着带外国口音的德语,可不知为何,这种说话的方式让我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于是,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叫了一声。

简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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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你们真是会选啊,除去中立的、两个都选的,我计算了下32个回复当中,居然10票对10票诶,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117第一百零八章 置之死地而后已

林微微睡了很久;等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外面依旧大雪纷飞;却眨眼已是41年1月底。

因为躺得太久,四肢都僵硬了;转了转眼珠,然后她看到病床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看清他模样的那一眼;心中满满的期盼轰然倒塌;难掩心底的失望。这个人不是鲁道夫……却是弗雷德。

人生真是太无奈了,所见的永远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个。

林微微闭起眼睛;自嘲;看来她就是属于弗里茨嘴中那类打不死的小强;被他一枪射在颈间;竟然还能劫后逃生。简妮一息尚存;她林微微自然也穿不回去,被迫停留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里,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但不管如何,活着就是希望,也许终有一天,她可以和鲁道夫重逢。只是,这‘终有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呢?能不能给她一个期限?

眨了眨眼睛,再度望出去,只见弗雷德撑着下巴,手肘搁在藤椅上,在打瞌睡。金发凌乱地散在额前,下巴胡渣一堆,脸上满是疲劳,从来没看见这个男人如此狼狈过。为了她,他也是心思费尽,不择手段了吧。真是应了那句歌词: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爱与被爱同样受罪啊!

一旦有了意识,身上的感官也开始恢复,颈间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痛,就是躺着不动,也难以忍受。

她想换一个姿势,却惊动了打瞌睡的弗雷德,他的手中始终握着她的,只要她有一丝半点的移动,他立即就能感受到。

低头看见林微微清醒过来,正在看自己,紧皱的眉头顿时松开了。那一瞬间,就好像有一大束阳光射入了他的眼睛,那片汪洋般的湛蓝色顿时海阔天空起来。

“你醒了?”他的声音低哑,却难掩语气中的欢喜。在病床前陪了整整六十天,每一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不敢睡去,生怕自己在午夜醒转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已经断了气的人。她迟迟不醒,他的心也一直吊着,寸步不离,甚至连执勤都让部下代替,日夜分秒守住她。

急救手术后的一个星期,她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只是情况还是十分不稳定。时而呼吸急促,时而心跳衰缓,浑身发着高烧,还引起了心肌炎,情况不能再糟。能够活过来,是生命的奇迹。那一段日子,与死神奋战的不光是她,还有陪在她身边的他。

林微微即便深陷昏迷,仍旧睡不安稳,好几次都出现心动过速的休克状况。他不知道她在梦中究竟看见了什么,但他的心却随着她一起在经历伤痛。帮不了她,只能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诉说自己对她的情意,给她希望,给她温暖,鼓励她勇敢走下去。

显然他的祈祷,上帝收到了,留下了她的一条小命。那么多天的忐忑、那么多天的担忧,在看见她醒来后,千言万语全部只化作了一句。

“你一定要好起来。”

颈子上的伤口太痛,全身乏力,让她说不出话,只能费劲地点了点头。

望着脸色苍白的她,所有的眷恋压在心口沉甸甸的,这一刻,弗雷德只想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融进骨血,再也不必经历分离。可偏偏她满身是伤,脆弱得像一尊玻璃,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捏碎了。思及她的感受,只能克制住心中的激荡,伸出了的手,最终只是轻轻抚过她的头发。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温柔和感恩,爱情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一个心如钢铁的人,也化作绕指柔?

刚刚脱离死亡,林微微精神不济,勉强硬撑了一会儿后,又晕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她的意识没有完全丧失。朦胧间,听见弗雷德喊来了医生,详细的全身检查后,他在那里询问她的伤势和病情。

医生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见,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弗雷德手上的热量透过两人触碰在一起的肌肤,正源源不断地传过来,温暖她冰凉的心。

有人陪在身边真好,让她感到安心,至少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在被那无际的黑暗吞没前,会有人拉自己一把。

如此浑浑噩噩时睡时醒地度过了一个星期后,身体状况开始好转,不再瞌睡,意识也逐渐清晰。只是浑身还是乏力,连说话的力气也使不出。

这天,醒来的时候,病房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睡了几个月,再也躺不住了,每天都在打点滴,一肚子的水,现在她只想起来上厕所。

好在这里是加护病房,房间里配备一个单独的卫生间,可即便这样,她也得走过去。40年代的医院不如现代那么先进,想上厕所,按个铃,护士小姐就会来救急。可在这里,只能等她们查房时路过。

这世上最难的三件事:第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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