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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少奶奶-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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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坐到她身边,定定看着她:“我与云姿除了那一次,其实并没有其他。”
“但你的确出轨了。”她笑着看他,看到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看到他微微眯了眸,似被一语说中,于是笑得更深,“你从在大年夜第一次撒谎,就是有心在包养她、掖藏她。你觉得心出轨了,身体出轨还会远吗?而身体的背叛,一次与两次又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要了她之后的感觉,跟预想中的不一样。毕竟你现在有妻子有家室,肩膀上有责任,不再像半年前那样,可以恣意宠爱你的小天使,可以把她最美好的初夜留到你们的新婚夜。呵呵,偷情除了刺激,还要受罪恶和良心谴责的。对吗?”
见他皱眉不答,她把话题偏开了,清道:“当你说出我不能给你完整,你两个女人都爱时,我的心就被伤透了。敖宸你太唯我独尊、太自我,又太贪婪,你以为在云姿身上得到初夜,就可以弥补我身上的那份空缺么。我的初夜就是在你眼皮底下眼睁睁溜走的,在你和云姿甜蜜缠绵的时候,我却在那堵墙外遭人凌辱,拱进去的瓶子被你一笑而过。呵,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可你依旧在乎那层膜!这说明你爱的只是我的躯壳,而不是我的人!你觉得我还回去做什么?”
他眉峰拧紧,眸光沉沉,抿唇不做声。
她又道:“敖宸,在你们男人心里,那层膜真的那么重要么?还是初恋的初夜最让你们难忘?宸,如果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敖宸,就请坚决一些,不要说出两个女人都爱的话来。因为在两个女人之间疲于奔命,让你看起来不再顶天立地、气慨豪迈!”
“雪,云姿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他突然道,声音沉沉的,透着三十岁男人的浑厚与磁性,锐眸沉着,“是人工受孕,男孩,胎儿的发育情况不是很好。”
“所以?”她站起身,心碎了一地,“你想要这个孩子?”
“雪,你已经不能再要孩子,孩子会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自从流掉上个孩子,我是不能让你怀孕的!”他站起身,想拉她的手。她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她跑上了一辆即将开动的游艇,在泪眼模糊中钻进了船舱,坐在最后一排。他的私人游艇拦过来,泊在海浪滚滚中不让客艇过去,让她出来。
“宸,你信不信我从这上面跳下去?”她站在甲板上,冷冷看着对面的他,肩头的披肩已被海风吹落了下去,一身绝望。
他看着她的样子,想起了那夜她走在阳台边上的纤瘦背影。利眸一黯,喉结滑了滑不再逼她,将艇退了开。
099 给你最后跳支舞
他的私人游艇在海浪翻掀的海面上退了开,没有再蛮横的横在客艇面前,也没有过来拉她,只是泊在原处,默默看着她离开。而后在她所在的船艇开出数百米远,即将在基隆港靠岸时,他将私人艇调了个头,迅速开回岱山岛找另一个逃到敖家古宅的女人。
她下了艇,站在港口目送他向岱山岛远去的背影,泪流满面。他又去找韩云姿了,一直在找、一直在寻他们母子,那个女人跑到哪,他追到哪,不离不弃。
这就是她的丈夫。
*
基隆港,海上七星级大酒店娱乐厅。
玉臂柔软、袅袅腰疑折,台上的女子正仰着下巴,莹白玉背与挺俏臀部一起动,像蛇一般扭动游走。舞姿时而轻盈如飞燕,时而性感又撩人。
草裙舞的音乐很欢快,她跳得娴熟,玲珑浮凸身段扭得妖艳,金边面具下的双眸却荡不起一丝涟漪。当生活变成一种认命,就谈不上什么兴趣爱好了。
她跳给这群富商看,纯属各取所需。
然而,在回旋转身的一刹那,她看到了一个人。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坐在圆桌旁紧紧盯着她,俊脸铁青,深邃的眸子泛起一阵幽光,阴鸷而嗜杀,却又在与旁边的人说笑。那壮硕的身板慵懒靠着椅背,指尖轻叩桌面,惬意又自然。
没有人知道他在生气,给他倒酒,继续与他谈笑风生。
她凝住心神,婆娑起舞,香汗涔涔,每一次回眸间不再吝啬她的微笑。他来了,她更该笑。
“这是给你的。”应侍生给她双手呈过一张硬纸片,上面写有一组数字,“这是酒店的房间号,九点之前到。”
她接过,贴上红唇暧昧的吻了一下,留下艳红的口红印,“还给他,说我知道了。”对着他的方向妖娆一笑,款款走出大厅。
卸掉浓妆、换掉草裙,正要悄悄离去,一只脚突然塞住电梯门。
他站在那里,迷人的脸庞染着青色,“去哪?”一把掰开电梯门,把她从电梯里拽出来,不顾众人的诧异,板着脸将她拖往酒店房间。
他是气急败坏的,扔掉房卡,灯也不开,就那么将她整个身子压在门板上,按住她的双手高过头顶,狠狠吻她的唇,让两具身体激|情的纠缠,急促的喘息,“既然逃了,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还要跳舞?陪在你身边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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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躲闪,这一次出奇的乖顺,甜腻笑了笑,勾住他的脖子:“老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乡,我得养活自己……”
“不要这样笑!”他一声嘶吼,拖住她一脚踢开浴室的门,将她按压在洗手台上,扭开水龙头去泼她带笑的脸,“如雪,不要这样对我笑,等等我好吗,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这么轻易放弃!”
她睫毛上的水珠在颤抖,笑意更浓,将濡湿的脸贴到他的耳侧,用他听得见的声音道:“刚才的草裙舞好看吗?他们都想包我一夜,但你出的价最高,最有钱,所以,需要我再给你跳一支助兴么?老板?”
他紧绷的肌肉再次一僵,收住她细腰的臂膀猛力圈紧,如困兽低吼,“不要这样,再等等好吗,等等就好……”
“我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你?你现在什么都有了,需要我等你什么?”她依旧甜甜的笑,一手拉开自己的细肩带,露出她莹白凹凸的身子,“老板,这是我第一次陪客人过夜,请你温柔一点。”
“雪。”他接下来的话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一把抓住她给他解皮带的手,黯黑的眸底闪过死灰一般的颜色……而后低下头,绝望的吻她,抱她、拥紧她,灼热的泪滚落在她雪白的颈部,灼得她生疼。
她坐在洗手台上,终于不再笑,听着他的喘息和低吟,痛苦闭上眼睛。在双腿被分开,体内被撑开、胀满的那一刻,她发出一声闷哼,抱紧他,所有的酸楚在他激烈的动作下隐隐痛起来……回不去了,从第一次的不信任和伤害,他们便越走越远……
*
下艇后她没有离开基隆港,在岸边等了他,等他。因为她想起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两个月大的、在咖啡厅洗手间那次怀上的甜蜜结晶,她的最后一个孩子。
她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不能像她一样,自小没有父亲,没有亲人,在别的孩子都喊爸爸的时候,她只会喊邻居阿妈。她的宝贝不能跟着她这个没用的妈妈受苦,不能一出生就看到妈妈死在手术台上,不要它了。
而他不是说想要一个孩子,两个女人都爱么?那她答应他送韩云姿母子走,在国外安顿他们,从此不再回来。她答应。她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带着私生子、拿着钱滚蛋,但休想再名正言顺的得到这个男人,做他的妻子。她让他们偷,偷一辈子。
她答应,答应与他继续这段婚姻,给他生下这个孩子,且与他立契约——若她在生产的时候出现了意外,他的财产必须全部由她的孩子继承,且在他续娶韩云姿的时候,财产立即过继,由裴家人做孩子监护人,保护孩子,韩云姿的私生子休想得一分。她让这对相爱的男女更加患难见真情。
若他不娶韩云姿,而是其他女人,她的孩子不要他的财产,移交外婆代为抚养。若后妈对孩子不错,就让孩子回来。这样至少能让孩子有爸爸、有太奶奶、爷爷、外婆、舅舅、小姨疼,可以三岁上幼儿小班,四岁上中班,读书识字,过正常的童年……至少能让她在地下瞑目,安心化作一捧黄土。
而他不是说除了那次,什么都没有么?他与韩云姿的那一次,她就当他去外面招了妓,花重金买下的一夜春宵,一个男人的偶尔失足。马有失蹄、人有失足,知错还能改,只要他回来疼她的这个孩子,真心爱他们的这个孩子。
然而,他没有回来,待在岱山岛整整一周,不曾再露面。那日细雨纷飞、天空阴沉、海浪汹涌,他就那么掉头而去,在刚刚与她说过‘想挽救这桩婚姻、不能让她冒生命危险要孩子’之后,又去了那个六个多月大、人工受孕、男孩、胎儿发育情况不是很好的女人那里,走的很急。
整整一周,她站在海边望穿秋水,一双眸,由最初的微弱希冀、眼泪,到最后的死灰、笑。她是笑着转身的,转身的时候,眼泪还是划下了眼角,被海风吹干。
而后,她在七星级大酒店娱乐厅跳了一周的舞,每次都是当日在海滩上的草裙,化了浓妆,穿了火红露细腰的草裙,戴着金边面具,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在等一个人。
等待那个双手插兜,站在山道上,宛若天神的高大男子。她要给他跳最后一支舞,想最后看一次,那双让她心动不已的眼睛。
然而……
她濡湿的身子被抱到柔软宽大的床上,双臂抱紧伏在身上的他,眼泪蜿蜒进他优美的颈窝,“宸,我的服务满意吗?”
他抱紧她,没有眼泪,却是真的在哭,嘶吼不已:“韩如雪,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让我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孩子!我杀了它!”
洁白的床单上,地毯上,洗手间白色的洗手台,全是血,那是从她身子里流出来的血,在他进入她身子的那一刻就流了出来,如罂粟饱满的毒汁,染了他一身。
他用被单裹起她,疯了一般的冲出去,悔恨的泪水在青筋暴起的吼叫声中徐徐落了下来。
*
满眼的白,似那日她穿梭在云端的飘渺云烟,又似酒店房间的白色大床,她吃力出声:“带我离开。”她要离开这里。
床边有个白色身影在晃动,拿着针筒,对她轻佻佻一笑,“我正有此意。不过我得先给你注射一点东西,是以骗过外面的医生护士,将你先推到太平间。”
她轻唔了一声,闭上眼睛。
她曾想过生下这最后的一个孩子,可是那一周的等待让她明白,他不会爱这个孩子。
夺去他所有的财产,不让他娶那个女人,他也不会爱。因为他不爱孩子的母亲。
*
一个月后。
H市副市长郑仕权因涉嫌严重违纪,开始接受组织调查,并于同月被免职。而在这年前年后的几个月、郑淑贞被关在看守所劳教期间,其实有关部门已对郑仕权进行隐秘调查,取证工作历时一年多。
而在H市谁也想不到这位‘有魄力,敢说敢做,ai民亲民”的低调好市长被人检举、被披露后,违纪罪宗竟是一条接一条。
其罪状一是违规“批地”。郑副市长行事颇为低调,但在其分管国土的不长时间里,曾有数宗土地的批示颇为蹊跷。前年到去年期间,H市有四、五百亩空地没有经过任何招拍挂的手续,让一家房地产公司获得土地开发权。而这房地产是由其外甥,也就是埃弗森银行执行董事参与。
而青田山跑马场、育林地项目批地,基隆港旅游开发,H市所有的大型工程,虽然经过了招拍挂手续,但一律让其外甥敖宸夺标,或与人共同开发,此人参与了全部项目。所以不管埃弗森是不是凭其实力夺标,但外甥舅子的关系就摆在那,是一家人,于是落选的公司由此举报,郑副市长曾把标书事先送到了埃弗森,欲让家人先得利,再自己得利。
其罪状二是包养情妇。郑副市长早年曾娶妻,与妻相敬如宾,无子女,十年前离异停娶。但三十几年前,其曾包养一个画家情妇,利用职务之便给情妇批工程项目,并为此女子将她收藏及买卖名家字画“高价”卖出。至于买画者,往往是有求于他的官商两界人士。而情人的字画一旦被有求于他者购得,即可证实已经答应“办事”——包括批发工程、指定项目甚至加官进爵。
再根据检举者透露,其妹郑淑贞承认了此情人已为他育有一子,两人相交有七年,直到情人得病去世,方才回到妻子身边。这个有录音带为证。
其罪状三是为妹妹及其家人办事。郑淑贞自小刁蛮任性,好惹事,曾虐待家里女佣,对孕妇又打又骂,手段极尽残虐,但这些每次被告上去都是不了了之。几个月前郑淑贞毒打韩湘雅多年、毒害儿媳妇腹中胎儿差点导致其丧命之案,也是郑仕权去打了声招呼,才意思意思的在看守所住了一个月,便被接回家。
其罪状四是曾在多年前的H市市委换届考察期间,指使并纵容市委常委相关八人为其拉选票,并通过这八人向各自联系的厅局和熟悉的市县领导共几十个人做工作,请他们在换届推荐中支持。
所以,生活作风败坏,利用职权为情妇谋取利益,利用职权插手市政重大工程项目建设,为家人牟利,已成为监察机关立案调查的重点,市长候选之职撤去,已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今日的新闻报纸报道,被人扔在车里的,被她捡了起来。
“丹尼斯,要看吗?”
“没兴趣。”
捏着报纸边缘的白皙纤长手指将报纸折起来,放到汽车驾驶台上,拿起矿泉水浅浅喝了一口。春光明媚,天气很好。
“肚子还痛吗?方不方便坐飞机?”男人懒洋洋晒着太阳,扭头严肃道。
“很好,没问题。”她躺在座椅上,闭上眼小憩,“你哪来的直升机?”
“偷来的。”
“呃?”
“不能说成是偷,借来的。呵呵。你确定要跟我出国?”
“嗯,越远越好。现在到哪了?”
“到了甫田,我们该下车了。”
不大一会,只见一辆拖着一排排崭新豪华跑车的大卡车上,一个高大男子背着一个女子,如黑衣蜘蛛侠从巨大的卡车上轻轻松松跃了下来,足尖一点,落到地面,身子晃都没晃一下。
“刚才那辆跑车不错,下次回国我一定将它买下来,到时候带你兜风。”他没有放下背在背上的她,稳稳当当往前走着,悠闲惬意的晒太阳。
“不知道下次回国是什么时候,说不定永远不回来了。”她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自顾呢喃。
他抬起手拍拍她的脸:“喂,别睡,先吃点药。”从挂在脖子上的背包里掏出一瓶药,倒了两粒送到她唇边,“是我把你从医院拖出来的,你的性命我得负责。”
“当时你怎么在?”
“我办完事想起了你,就回来找你了,没想到你的草裙舞跳的那么好,我看了一周,觉得你跳的比夏威夷女郎性感。”
“是吗?”她沉默起来,静静趴在他肩头。
他们上了停在郊外的一艘直升机,在绿油油的青草翻动中,缓缓升上半空,告别了这片有欢笑有悲伤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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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宸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他没有问如雪去了哪里,没有发怒,也没有追问,面无表情,步履安静走在走廊上。
*
三个月后,韩云姿在美国洛杉矶诞下一个不足六斤的男婴,孩子满月那天,她拖了一个小行李箱,抱着襁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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