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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少奶奶-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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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要你保释我!”韩湘雅突然大声道,似是想通了,一双松垮掉的狐媚眼阴冷盯着这边,嘴唇抿成一个狠毒的弧度,“我有四年前与李良缘交易的证据,是一卷录音带,里面刻录了李良缘当年亲口允诺云姿嫁过去后,他会给我钱的话。四年前他为了判我入狱,剥夺了我一切上诉的权利,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
  “所以这四年若不是细细保你,你在监狱早就被人以各种理由灭口了?”敖宸蔑视而笑,把话挑明了说,“看来李良缘已经找过来了,说不定今晚、明天就是你韩湘雅的祭日,你的皮可得绷紧了。”
  “你保我出狱,我立即申请上诉,要求翻案,把四年前李良缘让我做假证的事全部向法官禀明,并拿出那卷交易录音带,保准让他乌纱帽难保。”韩湘雅急急说道,这会子是形势陡转急下,再也不敢嚣张了,拿出所有的筹码跟敖宸做交易,“我知道你们想动李良缘,却在短时间内无法抓到他的把柄,让他露出尾巴,于是在他越逼越紧的情况下,你们只有在我这里找突破口,再顺藤摸瓜,揪出他身后的大老板。所以,我贡献给你们的信息,足以让你们给我一座金山银山!”
  敖宸定定看着她,一双墨眸无波无澜,薄削的唇线轻抿:“我只能保你十一年服刑期间不会被人谋杀,保你出狱,不可能!”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韩湘雅反正烂命一条,灭了我的口,你们损失的更多!”韩湘雅立即凶狠放话道,五官扭曲挪位起来,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犹如毒蛇的长舌,“裴家被毁了,接下来就是你们敖家。我很荣幸与你们姓敖的一家一起到地底下见敖家祖宗。哈哈。不管怎么说,我曾经也是敖世政的老婆……”
  敖宸拧眉厌恶盯着这个老女人,没有应她,直接走出接见室。走廊上,他给迎面而来的主管干警使了个眼色,便带着孙杨和律师离开了。
  当天晚上,韩湘雅便托人带口讯给他,说答应他的条件,愿意与他合作,越快越好。
  他唇角上翘,便知道主管干警听他之命,让狱警恐吓韩湘雅,作势要杀她灭口的计划起了作用,这老女人的确很怕死,死到临头才肯服软,丑相毕露,但主管干警告诉他,提审犯人要尽快,因为与李良缘一伙的监狱长不日就会来监狱带走韩湘雅,他们监狱已经收到消息了。
  “好,今晚‘监狱长’会去监狱带走韩湘雅,官司结束后再给你还回去。”他深暗的眸傲气逼人,轻轻扬唇,结束了通话。
  ——————
  如雪下班回家,发现敖总的车又停在大厦楼下,全新的银色,非常抢眼。她问秦蕾蕾敖总又去你家作客了?秦蕾蕾笑而不答,说你去我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只是随口问问,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去孙杨家,电梯到达五楼就拜拜回家了。打开门,竟然看到放学回来的儿子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帮外婆择菜,小手手拿着菜叶,一掰一掰的,神情非常专注。奶奶也坐在旁边,教孩子择,时而摸摸孩子的小脑袋,幸福的微笑。母亲则在灶台旁炒菜,一边炒,一边涮盘子,忙得不可开交。
  她看着,心窝竟然涌起了一丝奇妙的暖意。这才是家,简单、温馨、有人情味,和美幸福。
  “奶奶,啸啸的功课完成了吗?”她把奶奶和儿子择好的菜端起来,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沥干水,给母亲递过去。母亲对她回首一笑,说饭快好了,去洗手。
  奶奶给啸啸洗小手手,说功课早完成了,中文口语课也在阳台上帮太奶奶剪花枝的时候完成了。待会吃完饭,啸啸要陪太奶奶到楼底下老人活动中心去跳舞散步,一起溜狗狗。
  “铠泽呢?”她主动摆饭桌。
  “舅舅一直没有回家,他翘家了。”儿子拿着扫帚在厨房有模有样的扫烂菜叶,扫帚比他的身高还要高,他驾駩扫帚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只小肉球挂在竿子上,爬啊爬,然后一扫帚下去,菜叶都被扫到厅里来了,他还在扭着小脑袋得瑟,“老师说会做家务的宝宝是乖宝宝。”
  “你知道翘家是什么意思?舅舅回来打你屁屁。”她把儿子小手中的扫帚拿过来,阻止他再横扫菜叶,风中乱舞,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去摆椅子,给太奶奶和外婆盛饭。”
  “嗯!”于是小家伙又跑去饭厅抱着电饭锅到处跑,帮倒忙,把太奶奶弄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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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晚饭,奶奶和母亲牵着孩子下楼散步了,她留下来刷碗,清洗流理台,一个人在屋里。这时门铃响了,她走过去开门,发现来者竟然是闻香而来的敖宸,一个俊美富有却爱多管闲事的男人。
  
161 
  如雪涮完碗,站在厨房门口很无语的望着这个前来蹭饭的男人。刚才开门的时候,她早说没饭了,剩饭剩菜全倒掉了,但他不信,非要往门里挤,并自己动手把炖锅里剩下的骨头汤拿来煮面条了,用筷子往碗里挑面条的动作很娴熟。
  “吃完了,你得负责给我涮干净碗筷和锅子!”她敲了敲门。
  “没问题。”他端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往客厅走,坐在饭桌旁,津津有味的吃着,并给她也盛了一碗,让她一起吃。她翻翻白眼,没理会他,走进自己房里了。
  她很纳闷,秦蕾蕾夫妻没有做饭给他吃么?咋饿成这样?怎么说他也是公司的大老板,不盛情款待,基本的待客之礼是要的吧?还来她这里蹭饭?她好像跟他不太熟,还没到可以随意窜门子的地步吧。
  “如雪,我的辞呈你给我递上去没有?”安安在这时给她打来电话,语气有些急,音调窜上窜下的,表示她在走路。
  “安安,你真的不想来公司上班了?”她瞧了瞧门外,起身把房门轻轻掩上。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公司现在不肯接纳我,现在敖宸还误会我呢。如雪,你现在搬到哪去了,我来找你。”安安在话筒里的声音像倒豆子似的,直刷刷的,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
  “现在不早了,你别过来,明天我们在公司见面。”如雪阻止她,“你若想重回公司上班,我们就当着敖宸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他现在掌舵这么大一家跨国公司,一定的威信是有的,徜若随便找一个职员做替死鬼,蛮横不讲理,我们就让公司掀起轩然大波,让他下不了台。安安,其实公司的人都觉得你是无辜的。”
  “那如雪你觉得我无辜吗?”安安在那边立即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还记得?”
  “你喜欢峻熙,暗恋峻熙。”如雪两弯浅眸眼波轻轻盈动,拿着电话走到阳台上,对好友直言不讳,“但这有什么,峻熙看着我们长大,我与他有感情,你与他势必也会有一种依恋之情,很正常。不然安安你就成冷血动物了。”
  “如雪,你真是我的好姐妹。”也真是天真。季安安站在大厦楼下,仰头望着如雪家窗子里的那一盏灯火,轻轻一笑,转身往回走,“好啦,我们现在不说了,明天在公司见。”
  挂断电话后,她开着自己新买的车,直奔甫东区的那片富宅区,缓缓降下车窗,遥望那幢灯火全熄的豪华公寓得意扬唇:“再过不久,这幢豪宅就是我的了,还有你的男人,你男人手上一半的资产。这一次,我季安安不想再做你的陪衬,要势在必得的赢你一回!瞧,现在在美貌上,我已经赢过你了。”
  她对着化妆镜拨了拨自己染成栗红色的长发,再顺着洁白的额头抚到她做过下颌骨整形,磨骨改脸,激光嫩肤的瓜子脸上,爱不释手的抚触,“虽然我们同岁,但我没有结过婚,没有生过孩子,皮肤紧致永远像二十岁,而你,即使整形修复,脸上也会留下疤痕,皮肤一日不如一日,而且你结过两次婚,带有一个四岁的孩子,背有一身的债,所以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对你退避三舍,避之不及,呵,你的好运要从现在开始结束了,等着倒大霉,风水轮流转吧。那些至今还在围着你转的男人,我只能说他们这辈子没见过真正的女人,是犯贱,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
  如雪站在阳台上,瞧了瞧路灯通亮的楼底下,看奶奶妈妈带儿子散步回来没有,鼻子突然一酸,重重打了一个喷嚏。“见鬼了,没有起风呀。”她抱着自己,用双手搓了搓发凉的纤臂,走回房里。难道是有人在背后骂她?
  房里,敖宸不知是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正在好奇的打量她的房间,享受的走来走去。
  “你敲门了?”她不悦的盯着这个男人,心里一顿直骂。难怪刚才一阵毛骨悚然,原来是房里进了不速之客,被这个男人给盯上了。
  “敲了。不过你在讲电话,没有听到。”他扭头掀唇一笑,俊脸上带了一丝魅惑,迷人霸气,黑眸专注盯着她,然后偏过俊脸,坐到灯下,好奇的翻阅儿子的那些作业本,“这是啸啸写的字?”真不愧是他儿子,写的字都这么有气势。
  “这是我儿子的作业本。”她板起脸表示不耐烦了,几步走到门边,不客气的拉开门,“碗和锅子涮干净了?”
  “嗯,涮干净了!”他点点头,朝她这边走过来,一双灼热的深眸直勾勾盯着她的脸,不肯离开,“曾经有个混蛋没有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深深伤害了他的妻子,拆散了一个家,他很后悔,做梦都在想帮妻子涮锅子,做家务。如雪,你说天天帮她涮锅子,刷马桶,能挽回她的心吗?”
  如雪望着那双悔恨伤痛的眼睛,眉心越皱越紧。他把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说给她听做什么,既然伤害了,就去争取挽回呀!把她当做他的妻子做示范表白,就能挽回他老婆的心?
  “这个我不知道,敖总你最好去亲自跟你老婆说,然后离开我这里,免得她误会。”而且涮锅子刷马桶这等小事,本来就是他们这些做丈夫的男人该为老婆做的,怎么能意有所图的用来挽回女人心!女人要的是他一颗始终如一,不悔不弃的真心,不是他的装腔作势,反反复复。
  “这不是装腔作势,而是想与她过最平凡简单的生活,每天给她涮碗洗衣服。”他落寞一笑,低下头,将她圈在自己的臂膀下,黝黯的双眸紧紧盯着她一双溢满迷茫费解的清眸,想吻她,却忍住了,“想每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躺在自己身边,甜蜜的说着梦话,说敖宸你混蛋,你的腿把我压疼了。可惜,她不肯给我这个赎罪的机会。”
  如雪将背部往门板上抵了抵,性感的削肩防备的缩了缩,觉得这个男人在用他的男人气息和深情眼神挑逗她,这男人分明就是个花花肠子,情场高手,故意在勾引她,她吞了吞口水,喉咙发涩干巴巴笑道:“敖总,我觉得如果你现在不离我远一点,你老婆就追不回来了。如果我是你老婆,老公在外面的女人家里蹭饭吃,吃完不肯走,我一定拎起箱子,牵了儿子就走。”
  “那如果我老婆是站在你这样的位置,你会怎么做?”敖宸听着她的话,眸中一亮,死灰的心底升起了一丝丝希望。
  如雪僵直着身子,被他一阵阵阳刚的男性气息喷在脸上,都不敢动弹了,她有点晕乎乎的,似脚踩浮云,被他抱在怀里,梦境一般,“如果我是你被你伤害过的老婆,你来我这里蹭饭,我一定一脚把你踹出去。”
  “……”敖宸黑眸中燃起的那一小簇火花在摇摇欲灭,风中飘摇。一脚踹出去?连门都不让进?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他心底燃起的星星之火哧的灭掉了,连火苗都没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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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悲凉。
  “若他爱你,只要你呢?”一秒钟的绝望后,他突然倾身过来,一把箍住了她的双肩,箍得紧紧的,嗓音磁性嘶哑,痛苦看着她,一张俊脸写满执著与不死心,手上力道抓疼了她却不自知,“他想要你打开心门,就是留一条缝也好,给他一丝曙光,不要把他忘得这么一干二净,完全当做陌路人。”他哭了起来,是真的哭了,狭长的眸子暗红一片,眼泪在眼眶打转,从眼角缓缓划下。他不想放弃,可每每看到那双不认识他的眼睛,他的心在备受煎熬,被一刀刀凌迟。他痞笑,用无赖的方式缠着她,死缠烂打,惹她厌烦,可若不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她将会把他忘得更彻底!
  以前她没失忆的时候,他还可以用恨的方式让她记住他,恨一恨骂一骂,他再把她追回来,可现在,没有爱,也没有恨,无论他怎么做,都激不起她心湖的一丝涟漪。四年后的她就像洋葱,当他一层层剥开她,剥一层落一次泪,再期待下一层,泪流满面的渴望她藏在最深处的那颗心,可剥到最后,那一层层外衣里面根本没有心。
  原来她的心,早在四年前他背叛她的时候,就没有了。
  “……”男人那一眸沉痛与深情,那一句忘得一干二净,字字敲打,在隐隐刺痛如雪的心。她怔怔望着他,心湖犹如被一股飓风吹入心间,波涛惊起,让她感到很不安。她把纤秀的眉儿一弯,瞧他的眼神更加陌生,“敖总,你抱错人了。”
  这个男人的眼睛会把她吸附进暗黑的无边地狱,让她跌跌撞撞,碰得头破血流,却找不到逃生的出口,所以她一定要与这个男人划清界线,不然,她的心会水深火热,会很痛,“敖宸,你放开我。”她大叫起来,把他猛力往门外推。
  “傻瓜,我怎么会抱错呢。”他抱着她不肯放,暗哑一句,突然快速低下头来,用他冰凉的唇覆盖上她的唇。他吻她,将她压在门板上急切的吻,用他的舌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吮她的每一寸柔软香嫩,让她感受他熟悉的味道,把满腔思念全数渡给她。
  但她的反应是惊慌失措,非常害怕,纤柔的背不断在门板上挣动,捶打他宽厚的背,哭了起来:“敖宸,我恨你!我恨你!你不能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啊!”她失控的尖叫起来,仰着颈子,吓得脸色惨青,一脸泪水。
  敖宸连忙放开她,这才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那日他在房里强迫她的样子!她以为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非礼她,所以把恨他的话脱口而出!他心头重重一震,忙再后退几步,连她的手指头都不敢再碰。
  如雪见他放开了她,忙往房间外面跑,跑到客厅抓起一把水果刀,退到大门口。但客厅亮闪闪的灯光让她的神志清醒了几分,她收回眼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抓着刀躲到这里,竟怕成这样,还哭了。
  刚才他们俩不是聊的好好的么?怎么心一下子痛起来,她会变得这么害怕?
  懊恼不已的敖宸从房里走出来,见如雪拿着一把刀对着他,恨不得一刀把自己给解决了。现在不管他是温柔还是强势,如雪都不会领他的情,她对他没有感觉,而且怕他,只要他一碰她,她的脑海就会闪现他以前伤害她的那些片段,惊悚不已。所以如果一刀解决自己,能让她掉两滴泪,一辈子记住他,他宁可这么做。这样一刀下去,总比每天的水深火热痛苦煎熬要来得痛快,呵。
  “房里灯光太暗,刚才认错人了,不好意思。”他朝这边走过来,对她温柔笑了笑,第一次为自己的情不自禁做这么狼狈的解释。他的唇上还留有她唇瓣上香甜的味道,很诱人,可现在,他必须要为侵犯她的后果买单——安抚她的情绪。
  如雪还是不太信他,把客厅的大门给打开了,清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最好夫妻俩面对面的谈,不要找我做诉苦对象,也不要把我当做她!刚才的事我就当是你爱妻心切,认错了人,现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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