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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花一开就相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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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花回握着黑瞎子的手时,心里感慨万千。
这么多年来他的确过得恍惚。若说没有时刻期待着黑瞎子回来,那是骗人的。
如今他情真意切的站在他面前时,中间那七年一下子变得虚无缥缈。
解语花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黑瞎子带他去放天灯,那时候他就对他说,比起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要虚无缥缈得多,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如此。

清晨,北京解家别苑。
“花儿,你吓死我了。”
解语花别扭得转过脸去,裹着被子的身子蜷了蜷,“我又不是鬼。”
黑瞎子起身,一双魅惑的眼笑意漫漫,从后面再环过解语花,“平日都是我先醒,每每看着你觉得扰心不说,还要轻手轻脚怕吵着你喽。哎哟你的那床气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严重。”他又靠近了一些,温热的唇时有时无擦过解语花的耳廓,“今日小猫儿竟比我领先醒来,还看我看得入迷,实在受宠若惊……”最后的言语含糊不清,已经是一口含上解语花晶莹的耳垂。
解语花背对着的身子一颤,就听他道,“那个是我从小的习惯,我也没办法……”
“所以说就跟小孩子一样……”黑瞎子得寸进尺,舌尖勾勒着解语花耳框内的棱角,还故意时不时吐着热气。
果不其然解语花身子又是一缩,干脆转过身来一把推开他,脸上有些恼的表情,“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本性难移。”
黑瞎子嘴角勾起慵懒的笑容,很是受用解语花的表情。身体向他迫近了一些,“花儿也是,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么紧。”黑瞎子一边说着,目光一边配合着流连在解语花的颈边,意味深长。
解语花下意识就随着黑瞎子的目光扫了一眼,就见自己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点点殷红,从胸口开始蔓延往上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想都不用想此时脖子上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你!”解语花愤然,眉目圆瞪,“死流氓!”一边说一边捂着脖子。
“现在捂什么。”黑瞎子笑得油腻,伸手就把解语花的手拉了下来,目光迅速自上而下打量了一圈,“我什么没见过?”最后目光停留在他两腿间的某处。
光是目光就让他感到心跳急促,解语花心下懊恼,攥起拳头就向黑瞎子抡去。
黑瞎子也不躲,一身手接了去,顺势一拉解语花就被拉到他怀里。解语花则是猝不及防、根本没想到黑瞎子竟使了这么大的力,一下子不稳,鼻梁就狠狠撞上他的肩膀。
一边吃痛一边就准备大骂,还没来及张口黑瞎子突然紧紧抱住他,“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老样子。真好。”
从昨天他回来起,两人对这七年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就像是害怕着什么一样。总觉得重新过问过去的事,就会无形中打破某种微妙的平衡。
究竟是什么,解语花也说不清楚。可现在黑瞎子突然认真的口吻,让解语花不争气的红了眼眶。幸好他抱着他,他看不到。
“你知道什么。”解语花良久,才低声嘟囔了一句。
“我不知道。”黑瞎子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目光含笑地追着解语花躲闪的眼神,难得看到解语花红着眼的样子没有调侃,“这七年来,你过的好不好?”
解语花抓着床单的手紧了紧,还是不愿意看他,“好坏参半。”
半晌,黑瞎子叹了口气,手扣在解语花的脑后,重新把他纳进怀里,“是我不好。”
他的一句话,一句是我不好,隔着坚实的胸膛顿顿传来,一下就击垮了解语花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忍了半天的眼泪一下就忍不住了。
黑瞎子缄默着,任怀里的人肩膀无声抖动着,只是心疼地收紧了怀抱。
“你不愿意说,我说给你好不好?”他轻声说,“这七年里,我去过了很多地方。从南到北,从西到东。还下过很多斗,有几次都是意料之外的险斗,要让我现在再去一次,我甚至都没把握会不会或者出来。但是最后支撑我的,是一股活下来的莫名的勇气。这么多年来,不管再苦再过不去的时候,我都从没想过走不下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问他。他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在对方颈窝里狠狠地点了点。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推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等他回来。
黑瞎子笑着揉了揉解语花的头发,“我见过了很多人,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经历了很多事,很多光怪陆离的、不可思议的、感人肺腑的。”
“我以为你没心没肺。”解语花突然模糊不清地蹦出一句。
黑瞎子爽朗地大笑两声,颔首吻了吻他的发,“走过那么一遭之后,我总算明白一些事。不管别处的生活好不好,那些都终究是别人的。也不管别人的生活多苦,多值得同情,也大多是他们乐意承受的。没有谁能替谁。”
“我想过了。我已经害了他,我不能再失去你。”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后来就听解语花轻声问,“今天是春分。你可还记得,春分是什么日子?”
他趴在黑瞎子肩头,语气软搭搭的。
他笑了笑,“记得。”

黑瞎子最后一次听解语花唱戏,是在八年前的那个冬天。海棠早就谢了,枯树上却积满了雪。
如今再听他唱戏,已经恍然是春分。
春分啊……黑瞎子想起那时见解语花的时候,他手里拎着文件夹,早就看呆了。
看他一回首一驻足、一颦一笑,自成芬芳。
“你还记得,那时我唱得是什么?”他突然听到解语花问他。
“唱得是什么我是不知道。”他笑着摇摇头,“但是我记得……往事已沉,只言目今。今夜相逢管教恁 ,不图你甚白璧黄金,则要你满头花 、拖地绵。”
黑瞎子一个嗑儿不打的背出来,睁眼正对上那双惊讶而好看的丹凤眼。
那眼里的讶异稍纵即逝,换上一层暖暖的笑意。
解语花摆好身段,挂好表情,温婉、清悦又流畅的声音像水一样悦人。头上的海棠开的正盛,洋洋洒洒随风吹尽这一院风情。
宛如他们的那次相见。
黑瞎子回过味儿来的时候,解语花站在树下抻着水袖,挑着眉看他。
他又缓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看着解语花,“我不喜欢这戏服,把你脖子上的吻痕都遮尽了。”
解语花瓷牙咧嘴地扑过来掐他。

这一生他们走过的何其多,绕了多大的弯子、吃了多少苦,才确定和肯定彼此。
能走到现在这相视一笑的路程,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的。
没人能说他们曾经就一点儿错都没犯过,不然也不会分分合合总是错过与受伤。
放弃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下定决心也并不是容易的。这个抉择究竟历过怎样的风雨,或许到头来也只有他们自己能说清楚。
可不管怎样,他们总算是明白了。
解语花还是继续着解家的工作,只是很多事情他不再固执己见,黑瞎子也是。
尤其在‘忙’这点上,两个人都退一步海阔天空。
解语花总是抱怨他一天到晚没事儿缠着他,但谁都看得出他很乐意被缠。
偶尔他也是会问起黑瞎子关于陈家当年的真相,其实一开始黑瞎子并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解释。但一点点的,在越来越久的日子里,解语花还是对当年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
从那以后,解语花没事儿想起来就会捏他鼻子,笑眯眯地,“你呀,简直是上帝的宠儿。”



-开到荼蘼花事了,知足常乐唱盈盈

黑瞎子第一次见到陈皮阿四,准确地说是在他十一岁第一次去长沙那年。也是他遇见解语花的那年。
那个时候上面让他调查关于老九门的事,他能潜入的却只有吴家、陈家、李家、二月红家,至于张家和霍家还有其他两个,是他弟弟的任务。
后来他也的确没有兴趣知道,也没听玄雀提起过。
潜进陈家的时候,他看见的就是一个痞子样的男人穿着个背心坐在阶子上,手里拿着凉蒲一扇一扇的。
他那时以为他是个下人。后来才知道,那就是陈皮阿四。
陈家在老九门里不算厉害的角色,是平三门之中的一门。那时年轻的陈皮阿四虽说盗墓,但还没至于到处杀人的犯罪,也没有因为老九门的地位利欲熏心,只是个平凡又贪财的普通人罢了。
他还记得当他进到陈家时,对防咧开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嘿,小子,你怎么进来的?”
这一阔别就是十几年。再见到陈皮阿四的时候,黑瞎子已是倒斗界明码标价的人物。
那年陈皮阿四为了找一块墓地杀光了几乎一整个村子的事,到后来成为了历史上重大的典型犯罪案之一。但是直到后来穷极他一生也没有被抓到。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终于找到那块墓地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愿意和他合作夹喇嘛,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黑瞎子。
后面的事情就说来话长了。但是那是个极其可怕的斗,黑瞎子说他到现在想起来都记忆犹新,里面每一道机关都是冲着让你丧命来的。
当年他和陈皮阿四几乎就死在里面,后来源于一个契机,黑瞎子使了回天之力才创造了一个堪称奇迹的回转,当然,最后他救了陈皮阿四。
第三次见到陈皮阿四是他万年的时候。他把一个印玺交给黑瞎子,那时他已垂老。
他对他说,“我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皮小子。就算你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皮小子。”外人是绝不会直到一向凶神恶煞、以恶毒著名的陈皮阿四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我把陈家交给你,请一定……这我保护了一辈子,终于要交手了,可现在的陈家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还是比较信你。”
当时黑瞎子也很惊讶,尤其再听了陈皮阿四识破他身份的话之后。
他临走之前,陈皮阿四对他笑笑,“你以为当年,我不知道你潜进陈家是为了什么嘛?我只是不说破罢了。”那个笑容竟与当年惊人地相似,而最后那句罢了道尽曲回无奈。
黑瞎子突然就有种,这个人的冷酷无情,心狠手辣,都是迫于无奈的错觉。及时那种错觉稍纵即逝。

当时听完所有的时候解语花沉默了一下,然后一个巴掌拍在黑瞎子后脑勺上说,“靠,这么大个金蛋就被你这么顺手牵羊了?”
黑瞎子哭笑不得,“那是什么比喻啊。”
“早知道当初我就没事儿到陈家溜达溜达,我绝对比你讨喜。”解语花抓了抓头发道。
“是是,你最讨喜。”说着眼睛斜了斜,勾起一边嘴角说,“反正现在不也一样?陈家跟你的有什么区别?”
解语花眼神偏了一下,瞥过头去,“啊……虽然这么说也是。”
“那花儿是不是给我讲一下你跟小天真的前情往事呢?”黑瞎子身子规矩地坐回去,手里把玩着墨镜悠悠地看着解语花。
解语花刚端起一杯茶,差点被呛了一口,“什么前情往事?我跟吴邪?”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
“没错,就是你跟吴邪。”黑瞎子眼睛弯弯地点了点头,“我可是知道的哦,你这几年大半可是都住在吴邪家。我找到你的时候也是在吴邪家,以前那次你生气也是跑去吴邪家。花儿,你评评理。”
解语花‘砰’的一下放下茶盅,语气不善,“那是因为张起灵突然失踪好不好!”解语花这才发现他一口快竟然把吴邪的秘密说了出来。
“啊……”解语花脸色变了变。
“哦,这样……”黑瞎子却是一副完全不吃惊的样子,依旧笑着点了点头,“就哑巴张那点儿破事,我还能不知道。”
这回可是换解语花愣住,“你知道?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黑瞎子一边悠闲自在地趁解语花不注意端起他的那杯茶,说,“知道啊。你们同床共枕那么多天,小天真没告诉你?”
“什么同床共枕,没正经!”解语花已经懒得跟他扯皮,“你赶紧说。”
“哑巴张去长白山替小天真去守青铜门了啊。”黑瞎子一副满不在乎地口吻说着。
“青铜门?”解语花脸色又变了变,正色道,“你是说传说老九门每人要轮流守十年的那个青铜门?”
“是啊,不是传说,是确实存在。”黑瞎子翘起二郎腿,沏了沏茶盅,眉目低垂,“你以为小天真为什么那么难过?”
解语花皱了皱眉,他从不知道张起灵和吴邪之间羁绊如此之深,“他们两个……喂,那是我的茶。”解语花这才发现黑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捧着他的茶盅喝得很香。
“我知道是你的茶盅啊。”黑瞎子抬眼勾魂地一笑,一边看着解语花一边故意把茶又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怎么,花儿心疼他们两个?我觉得挺好啊。”
解语花鄙视地乜了黑瞎子一眼,毫不犹豫地腹诽了一声‘下流’,这才不解地问,“挺好?看着吴邪欲生欲死你觉得很享受?”
“啧啧,弄了半天你只是心疼小天真啊。”黑瞎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被忍无可忍的解语花又一个巴掌拍到后脑勺上,这才安生下来,正经地说,“花儿啊,你想想看,他们除了这个结局,还有更好的结果么?”
解语花地头思忖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咬了咬下唇。
黑瞎子接着说,“至少在我看来,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哑巴张那样的人,他一直在寻求更重要的事,他是不可能留在‘某一处’的。至于小天真,他若再这么总为张起灵的事出生入死,说不难听,的确有一天会害了他。他不像张起灵,他有家人朋友和责任,他身上不曾背负那么沉重的东西,本身要他理解哑巴张,就很吃力了。更别说将来能设身处地的在一起。再说了,哑巴张也不可能让别人为了他冒这个陷,若那人是他动了情的。”
黑瞎子这一番话说得百漏而无一疏,据理力实。
解语花不得不承认,的确是那样。可是就是说不清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这一切黑瞎子都尽收眼底,无奈地笑了笑,不说话。

“花儿。这件事其实我考虑了很久,我还是做了决定。”有一日,黑瞎子一副有心事地样子站在解语花面前,“这七年里,其实我查到了有关你爹的事情。最主要的部分的确还是要进到当年那个斗里去。但是那个斗实在太危险,我不愿为冒这个险打破眼下难得的安宁。”
“可是我想了这么久,我还是觉得我不能这么自私,毕竟对你这是很重要的事。”黑瞎子说完深深呼出一口,视线转到窗外。
解语花正在换衣服,突然听他这么说,怔忪地看着黑瞎子良久,走过去难得主动地窝到黑瞎子怀里,“我也觉得这一切来之不易。你容我想想。”
黑瞎子带笑的声音从解语花紧贴着的胸腔里闷闷传来,“好。”
那天晚上,解语花翻来覆去睡不安宁,直到凌晨一点的时候还在翻身。
“花儿,睡不着?”黑瞎子的声音从解语花背后透来,来着股睡后迷离的暖意。
“嗯。”解语花乖乖转过身来,跟他面对面,“总觉得闹心的很。”
“因为白天那件事?”手臂跨过解语花,轻轻抚顺着他的背心。
解语花心思凝重得点了点头,旋即想到这是在黑暗里对方看不见,才又开口道,“可能吧。”
“明天,我跟你一起想,好不好?”说着手臂收了收,把解语花环在怀里,“现在先睡觉。”
听到解语花轻轻应了一声,黑瞎子换了个姿势,让解语花枕着他的手臂,完完全全把解语花裹在了臂弯里,“睡吧,睡吧。”
一个吻落在解语花唇上,解语花后来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睡着了,之前的清明无影无踪。
他第二天问起黑瞎子,黑瞎子只嘻皮笑脸地说催眠。
解语花又想了想,“玄雀好像跟我提起过。”
黑瞎子的笑容僵了僵,“都是过去的事了。”

到那时为止,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两个春秋。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开到荼蘼花事了,知足常乐唱盈盈。



-花落自有花开时,蓄芳待来年

“瞎子,我总觉着闹心。”那是一日立秋,解语花用完晚餐后覆着心口有些局促地对黑瞎子说。
黑瞎子一口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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