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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花一开就相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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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语花从来是公私分明,可这个人,触到了他的底线,不但公上来暗得,私上也差点就让解语花失之东隅。
尽管如此,解语花还是不可避免的,练戏的时间多了起来。
仔细想来,他倒是真真怀念起以前他唱戏黑瞎子坐在一边静听的时光了。
解语花这才恍惚发现,他们和好后,黑瞎子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坐在树下听他唱戏。哪怕一出。
黑瞎子开始变得东奔西走,忙碌不堪。在闲暇而百无聊赖的独自练戏的时间里,解语花发觉以前嘴边总是挂着忙这个字的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体会到这种苦涩。
对的,黑瞎子很忙。忙的有时候匆匆回家晚饭都来不及吃,又出去应酬。忙的一大早解语花睁开眼,床的那端已空无一人。
解语花第一次感受到忙碌是多让人挠心的一件事,等待变的很漫长。
他想起以前自己就是这样,总是忙碌,把黑瞎子对他的好当作理所当然,有时候甚至根本没有闲暇来顾及他。甚至好几次约会的时候他都忘了去,直到黑瞎子等了大半天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然后抱歉的说在处理公事,能不能推到下一次。
每当那个时候,黑瞎子的声音总是无所谓的从话筒那一端传来,笑笑说,“没关系,那我一个人先溜达,花儿你别累着,还有换季了空调不要总开那么低的温度。”之类附加一些细碎的关心。
那个时候解语花还总是不满为什么黑瞎子可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近来他却总算是明白了,不是无所谓,是苦涩又无奈的无从开口。
只有当事情真的换到自己身上时,他才感同身受。
黑瞎子也曾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问他,忙什么,究竟忙什么。哪次不是被他带着不耐的口吻随意敷衍过去。
所以当他看到黑瞎子匆匆扒完饭对他笑笑,说还有事情处理就出了别苑,连给解语花问他最近究竟在忙什么的机会都没有的时,解语花心里很是不快,但是无法开口。
开不了口。
从骨子里透出的天生的傲气和好强的自尊让他开不了口,说留下来,陪陪我。
之前解语花那个不安的焦虑,他们回不回得去,终于得到了不用言明的印证。
解语花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隔阂。有些东西,就是说不清也道不明,但你就是知道症结所在。
可怕就可怕在,你既说不清也道不明,也不知道症结所在。
他想到这一切总有走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天,只是他想不到的是打破这平静的那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那是个与往日无异的清晨。
解语花模模糊糊的爬起来,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6:29 。
最近,他总是睡不踏实,总感觉黑瞎子就要抓不住的感觉。
他闭着眼伸手摸了摸旁边。
摸到一片冰凉。
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了。
这天解语花没有事情要处理。或者说,他打算给自己放个假。总觉得心里的压力太大,委屈而无从发泄。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了。
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懊悔过他跟黑瞎子那段抹不掉的伤害。如果没有那一切,如果没有那一切……
不知不觉就已经在街上荡悠到接近黄昏的时候了。
解语花抬了抬头,看看远处的霞光,这才发现竟然已经不知不觉荡悠到新月饭店这一代。
他心说不好,前一阵才发生了偷袭的事情,事隔那之后,还接连好几次解语花出门的时候遇见好一帮人,二话不说就围起他,但是最后总处于种种原因被人搭救。有的时候是霍家人刚好路过,有的时候是老九门其他的人,有时候是一眼就能认出来黑瞎子在道上的朋友。
虽然他解语花并不怕这等流之辈,但这码子事能少一单是一单。毕竟新月老板的实力跟老九门势均力敌,并不像其他招惹解语花的人,一声铲除后患就能解决的事。
就在他准备迈开步伐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拨开翻盖,是黑瞎子。
“花儿,今晚我有事要处理,不回来吃饭了喔。”不出所料是那痞痞的声线。
解语花刚张了张嘴,声音突然就卡住了。
“花儿?有在听么?”对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语气带着笑,和一点点不解,不用思虑解语花都知道他现在挂着怎样一副表情。
与从街斜对面新月饭店走出来的那人表情一样,那人带着慵懒的笑,与声音一点点重合在一起,竟是匹配契合得完美。
他依旧是一身黑,穿着的衬衫还是解语花昨天刚帮他熨好的。他依旧是一副墨镜,表情玩世不恭。他走出来,怀里窝着一个天仙般的可人儿。
他并没有看到他。
解语花又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忘了该说什么。
电话那边又是一声,“花儿?信号不太好?能听见?”
街对面那人一手持着手机拉开车的副座门,带着笑等那怀里的小仙女柔柔坐进去,然后小心翼翼轻轻合上车门,自己绕向另一边的驾驶座。
良久,解语花说,“嗯,能听到,我知道了。早点回来。”
听电话那端的气息大概是无声的笑了笑,“好,忙完我就回来。”
他挂了电话。
他看见对街车上驾驶座上的男人挂了电话。
男人倾身过去,与身旁那如花似玉的人儿叠于一处。
解语花没有动,那只不过是个背光的剪影,距离也有些远,看起来却比任何时候还真切。
脸上有些凉,有些痒。解语花伸手一摸,摸了一手水。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黑瞎子是过了午夜才回来的。
他刚一推门,看见解语花呆呆的坐在房间里。房间没开灯,所以吓了黑瞎子一跳。
轻步走过去,低声笑笑,“花儿,怎么了?”
解语花茫然的抬头看他,眼里有一抹沉痛之色,他问他,“吃过饭了么?我去帮你热一热。”说着就要起身。
黑瞎子忙按住他,“不用,早就吃过了。”
解语花并不看向他,昏暗里黑瞎子也看不清他是怎样的表情,似乎有些急促的接上他的话尾,“那就当作夜宵,现在也好晚了,你肯定饿了,我去帮你热热。”
今天黑瞎子特别的烦躁,有些事情在他心上,人也就这走廊的灯光看得出来非常疲惫。
语气不耐烦的把解语花一把扯向床上,“真不用,我不饿,马上就睡了。”
解语花从回来之后一直坐在床沿上就没动,晚饭也没吃,腿早就已经坐得有些发麻,黄昏时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整个人已经是虚脱的状态。被黑瞎子这么不重不轻的一带,整个人就无力的摔到床上。
黑瞎子没想到,忙过去扶解语花。这才发现对方的不对劲,“花儿,你怎么了?”
手掌贴着解语花的脸,一摸竟是一手的薄凉。
黑瞎子却没有说话,一改反常的静静捻着手上解语花的泪水。
良久,他听解语花带着浓厚的鼻音,在黑暗里问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笑了笑,“不要总想有的没的。”说着把解语花抱到床上躺平放好,沉默的替他除去衬衣和外裤,然后钻进被窝,给他掖好被子,从后面抱着解语花,声音低沉而疲涩,“快睡吧,我很累。”
解语花背对着黑瞎子,根本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他想提醒他是不是忘了跟他说晚安,他想提醒他是不是今天忘了吻他,他想提醒他,是不是忘了卸掉墨镜。
可是最后,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解语花做了很长的一个噩梦,他在噩梦里挣扎着出不来。等到终于挣出来的时候,他却忘了梦里发生过什么。
他只是惊魂未定的喘着气,这才发现黑瞎子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半个身子支在阳台上,指尖星星光火。解语花知道他在抽烟,不过借夜色的掩饰看不出烟雾的缭绕。
阳台外依旧是深夜。解语花飞快的瞥了眼时钟,快凌晨五点。
漫漫长夜之中最黑的时候并不是半夜。而是黎明破晓之前的四五点。
黑瞎子背对着解语花。
他知道他醒了,但他却不忍心转过身去。刚刚解语花在梦魇里挣扎,痛苦的呢喃,一声声唤着他,他听得心都要碎了。但是直到最后,他终究没有走过去叫醒他。
黑瞎子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没有动,缄默的等待着。
“瞎……子?”解语花刚睡醒,连声音都有些朦胧。
听到这声之后,黑瞎子把烟叼到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重重的吐气。他用力把烟头在窗台的栏杆上捻灭,然后丢下阳台。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解九爷,我仔细想过了。我们,还是算了吧。”
他的口气很轻,窗外的风很大,解语花只觉得身体发困,听不清他到底说了句‘散了’还是‘算了’。
“瞎子,你说什么?”他平静的问,淡淡看着窗台上那抹背影。
“我说,我们算了吧。”声音已比刚才清亮一些,但他还只觉得喉咙发痛。估计是烟抽太多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看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毫无破晓的征兆,“我倦了。”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解语花听到他如是说。
冷风吹得他一个凛冽,“我最近……总是爱做噩梦。无比真实,就像现在一样。但是醒来总是记不得零星半点儿,这样也好。”他叹气。
黑瞎子无声的深呼吸了一次,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到解语花跟前,坐在解语花身边。
他笑笑,意味不明,“花儿,这次不是梦。”墨镜可以掩饰他的视线。他仔细看过解语花的眉眼与轮廓,无声的描摹着,把他的样子深深刻在心底。
声音很温柔,却说着很残忍的话,“我倦了,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看解语花半晌还是定定的看着他,黑瞎子不由失笑,再不说话,就转身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胳膊就被人狠狠的拉住,那手的力气大的惊人。解语花踉跄着从床上跌下来捉住他的手,他不说话,也不松手,就是使劲儿的捉着黑瞎子的胳膊不放。
沉默是最好的逼问。
“解九爷,我们回不去了,可是也无法继续向前走了。”他说完这句话,狠心把解语花嵌进他外套褶皱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留下一个寥落的背影。
黑瞎子不敢回头看背后的解语花是怎样的表情。他怕他一看就功亏一篑了。
镇定自若的出了解语花卧室的门,黑瞎子这才失力地瘫靠在门框上,闭上眼耳边全是解语花梦里一声声的唤。
他苦笑,他和他这么久,究竟是谁欠谁的,谁又负谁比较多,已经混作一团,理也理不清了。
人事已尽。
他举步离开,步伐犹如千斤石般重。
“怎样,你满意了么?”黑瞎子手中举着幽雅长颈的红酒杯,轻轻晃着,眼神也懒散得跟着晃动的红酒走。
两声清脆的掌声应声而起,玄雀坐在沙发靠背顶上,玩味的看着黑瞎子,“不愧是哥哥,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这世上能玩味的看着他黑瞎子的人,恐怕也就只此一人。他乜着眼看了看悠哉自得的玄雀,一扬头把一整杯酒一饮而尽,“你最好不要惹恼我。这是我的底线。”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虽声音不大,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这么久来都没好好正面回答你真不好意思。”玄雀看似抱歉的笑了笑,从沙发背上一个挺身就跃到地上,“既然哥哥都不负重望,我自然也不能负了哥哥。你说是不?”他走进黑瞎子,看黑瞎子幽深的眼还只是盯着红酒,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了。”
黑瞎子对搭在肩膀上的手置之不理,但是明显听到回答的时候就不再掩饰情绪。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又满上酒杯,一扬头一饮而尽。
见黑瞎子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玄雀不动声色的绕到黑瞎子面前,盯着他,“剩下的,我善后。”
黑瞎子的手顿了顿,还是没有看他。
“啧啧,真是个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祸的人呐。”
这回他终于有了反应,冷笑一声,“我不闯祸,能给你这个机会?”
玄雀但笑不语。
黑瞎子深深无奈的叹了口气,“玄雀,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玄雀的笑容一僵,片刻错身离开。
玄雀刚离开,黑瞎子的手就停住了。然后狠狠把酒杯摔碎在地上。成了一地的光渣。
他抱着头心烦意乱的爬在吧台上,为了善后……的确,还有一堆事情要做。
窗外的景色一片残阳血红。
北京,好久没这么好的黄昏了。
-秋蕊犹香,别离触处是悲凉
“小花。”
有谁。有谁在叫他。
“小花?”
是谁?不是黑瞎子的声音,原来不是他。
“小花,醒醒。”那个人在摇他肩膀,意识逐渐清明起来。
眼前模模糊糊的,是吴邪的脸。
这些个月,解语花已经连床气的毛病都改了。他没力气生气。
吴邪见解语花醒了,担忧的看着他,“你没事儿吧?被子也不盖,真是,我就出去几天跟小哥下个斗,你怎么整成这幅摸样。”说着努着眉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房间。
解语花抱歉的笑笑,捡起地上的被子起身铺到床上,身上因为一宿没盖被子,又喝了很多酒,有些凉飕飕的。
吴邪在他身后叹了声气,“先下去吃点东西吧,都中午了,等会儿我让王盟上来收拾就是。”说着拖着脚步有气无力的往外走,“我才刚回来,就看见你这幅德兴。我得赶紧洗洗睡个觉,困死我了。”语毕还补上了个生动得哈欠。
解语花笑笑,充实的生活真是好,全身心的热情也真是好。
就在两个月前,他也过着这样的日子。甚至比吴邪更佳充实忙碌,用疲于奔命这样的形容也不为过。
现在想起来,却恍如隔梦。
黑瞎子的离开,已经是五个月前的事了。
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一觉醒来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要不是阳台上残留着他临走时候留下的两个烟头,还有他零零散散的几件没来得及带走的衣裳,解语花几乎就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从来没有回来过。所有的之前的那段日子都不过是他的一个臆想,或者一个梦,久到他觉得比很久还要久很久。
他刚离开的那段日子,解语花光是想起来就觉得孤寂得发冷。他曾一度不接受那样的事实。那几天,他平静的可怕。
既不哭也不闹,埋头于解家大小的账务上,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不分日夜的工作与劳累,过重的精神压力与低血糖、睡眠不足,终于没能让他的身子安好的撑过三个月。
第三个月不到的时候,解语花终于倒下,被到房间送饭菜的管家发现昏睡不醒的倒在书桌旁,形容枯燥,脸色蜡黄。
醒来后的一段时间,都是管家在照顾他。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给吴邪打了电话,第一次除了黑瞎子以外的人前剥下自己逞强的躯壳。
他那时说,“吴邪,你来陪陪我,就陪一会儿。就一会儿。”声音虚弱。
吴邪赶到解家别苑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正午。
他看着床上背对着熟睡的解语花,竟不自觉红了眼眶。
——妈的,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矫情了。
吴邪低声在心里自讪。
然而就算他这么说,一周后,他还是带解语花回到了杭州。
“小花啊,我明白。”这是那天吴邪以为解语花睡着时,轻声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解语花突然就鼻子酸疼,他忍了好久才终于把不稳的气息压了下去,专心装睡。
其实他也不是有意装睡,只是不想动,不想说话,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这绝对不应把它归咎到身体的原因上,但它还是觉得,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一样。
在吴邪把解语花带回杭州的前一天,解语花已经把解家的工作暂时托付给他二叔。前几天的时候,吴邪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解语花。
看他在床上发呆,看他装睡。有的时候累了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或许就不见解语花的人。然后最后总能在街坊花红柳绿的酒吧里找到他,通常那时候解语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吴邪看着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他不是不想帮解语花找到黑瞎子问个清楚的,但是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容不得第三人插足。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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