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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兄长大人们威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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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面上虽然淡淡的,却是心里暗自吃惊:这次胤禛荣归故里,虽然他自谦只是微末小吏,不足挂齿,但是心思细腻的胤禩还是从中嗅出不寻常的味道。
要知道胤禛虽然只是个五品小官,却是小皇帝登基以来提拔的第一人,意义非同寻常,想来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想到这里,胤禩不禁跌足暗叹自己一直以来按部就班,正是失策。
转世以来,胤禩因为自视颇高,料想凭着自己的才华,蟾宫折桂应是如探囊取物一般不费力气。孰不料这皇朝真是烂透了,科举不过是形同虚设,试图以清流之身而晋身仕途简直是痴人说梦。
唉,想来也是他胤禩的命格终究要输老四一头,怎么老四就那般命运两济,一转世就有现成的功名在身?现在又蒙皇帝青眼,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
关键时候要稳住阵脚。
深思熟虑之后,胤禩又想到,其实老四现今依附小皇帝,也是暗伏重重危机。说起来胤禩虽然赋闲家中,却是十分关心国事,深知如今摄政的忠勇王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小皇帝只是苦哈哈地俯首听命。
哼,老四帮着小皇帝,就必然要惹翻忠勇王,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说起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科举入仕的路已被堵,何不另辟蹊径呢?人家砸银子可以当官,我也可以啊,只是,砸银子当的官都是要依附忠勇王的,这样一来,就等于是和老四背道而驰了。虽然胤禩深恨胤禛,可是现在要站在胤禛的对立面去打击他,胤禩略有些犹豫不决。
这日,兴儿忽然兴兴头头地手持一张请柬进来,跪下说:“回爷的话,这是忠顺王爷府里送来的请柬,请爷过目。”
胤禩微微诧异,他上次为了给贾宝玉求情,蒙一起发财的张祐德的引荐,曾经和忠顺王滕永怡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胤禩只是觉得滕永怡风度翩翩,言谈趣致,倒像是个风雅之人。只是,胤禩虽然为人谦和,却还是有与生俱来的傲骨,在这一世即便是要结交显贵,也希望是水到渠成,才不想要像那起子小人一般贴上去逢迎,故而胤禩不曾刻意去钻营,也不曾希冀和忠顺王有什么深交。
胤禩接过请柬,展开来一看,原来是忠顺王新有一游园落成,广邀天下名流雅士们前往赏鉴。
倒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有权有势的人行事张扬是常用的事情,谁愿意锦衣夜行呢?不过,胤禩还是略略蹙眉,自言自语道:“咦,王爷怎么好好地请我也去呢?我和他没怎么打过交道啊。”
兴儿谄媚地笑道:“二爷,奴才说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若是说错了,爷可别恼。要说二爷的人物品行,那真是世间少有。只要他是个人,就恨不能倾心结交,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王爷呢?”
胤禩笑着骂:“好你个猴崽子,倒是会说乖话。爷问你,送请柬的人来了,你们想来是要留茶的,那人可说了没有,会有哪些人去?其中有没有咱们熟识的人?”
兴儿笑着说:“张大爷肯定会去,还听说冯将军家的公子也会去。其他的人,奴才就不知道了。”
胤禩素日与神武将军之子冯紫英走得近,紫英原有些侠义之名,且为人热诚,惯常在达官贵人府上行走。听说冯紫英亦是要去,胤禩便立意要去了,马上命兴儿备马,去城里的古玩店恒兴斋购置了一道风雅的贺礼,决意明天要去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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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情敌出现鸟,四四乃要加油哦,表叫小八被人家拐跑了。看到这里,大家该明白小皇帝绝对不可能喜欢他即将纳进来的一后一妃了吧,所以,林妹妹在兄长大人们的掩护下绝对是稳操胜券滴,表担心表担心。之所以考虑将林妹妹配给小皇帝,一来是觉得小皇帝确实不错,不搅基的话也别浪费资源啊,大家说是不是?二来嘛,之前的伏笔八八收了林家那么大一笔钱,不得给人家回报吗?再说,林妹妹进宫也是四四讨好八八的筹码,一环扣一环。大家也表以为林妹妹搞不了宫斗,在俺看来,林妹妹最聪明了,只是身体不太好,二来无心于权势富贵,若是真动了心思,一般人压根不是对手,(*^^*) 嘻嘻……求留言求爱抚啊,没几个人看文的赶脚,好桑感。。。
第 45 章
胤禩买了礼物回府时正好迎头遇见来给贾母请安后出去的王夫人。
胤禩再不待见她,也不可能扭头就走,少不得遵循着小辈之礼给王夫人请安,敷衍地道:“侄儿见过婶婶。”
王夫人这会子春风得意,就忍不住想要挫他几句歪话,她看也不看胤禩,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鄙夷地说:“现在认得婶婶了?怎么当初推我们出去的时候就那般眼里无人呢?是不是见你珠大哥哥现今前程远大,就巴巴地跑了来特为讨好来了?叫我哪一只眼睛看得上?”
这老女人简直没救了,给她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她还真把老四当儿子去依靠了?呵呵,老四那个人,冷面冷心,即便是对生父亲母也不过尔尔,何况是……
胤禩站直了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夫人,云淡风轻地说:“侄儿只是按着礼节喊一声婶婶,倒是招出婶婶这么些话来?婶婶的意思是侄儿原就不该喊婶婶,现在侄儿却看着珠大哥哥高升了的缘故所以才僧看佛面喊了婶婶,可是这意思?既然如此,为表明侄儿并非那等捧高踩低的小人,也为着叫婶婶不要妄自菲薄,侄儿往后就不喊婶婶了,但求婶婶往后看见侄儿绕道走的时候也别跑来怪侄儿不尊重长辈。”
说完,胤禩便不再理会王夫人,一甩衣袖径直走了,倒把身后的王夫人气得眼斜嘴歪的,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他,最后啐了一口,恨恨地说:“神气什么?窝里横有屁用咧,有本事和你哥哥在朝堂上碰一碰,你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呢!”
胤禩在前面听得分明,不禁心下恼怒:非要赶紧混出点名堂来不可,猫儿不发威,耗子要翻天了!
次日,胤禩带着小厮们才骑马出了东门,就看见早有一位锦衣公子勒马等候于此,见了胤禩,便迎上来,把臂大笑道:“谦之(贾琏表字)兄,多日不见,神采依旧啊。”
他又啧啧有声地说:“可惜谦之兄早有娇妻在侧,不知失落多少春闺芳心,只叹与君无缘呢。”
胤禩亦是微笑着回应打趣说:“紫英贤弟才是风流倜傥,英雄亮节,才是羡煞春闺芳心。我已娶妻,自是无碍,可是我家中的愚兄弟几个却是日日抱怨,只怕紫英贤弟的风采将京城的好女儿的芳心都一网打尽了呢。”
两人哈哈大笑,并驰而行。
冯紫英乃是当朝神武将军冯骏驰之嫡次子,他日幼习练得一身好武功,现在京卫指挥使司(明朝官制)当着一个六品吏目,但是在贾府惯常交往的那群只知道斗鸡走狗的世家子弟之中也算是个角色了。而且此人没有一丝世家纨绔子弟之恶行,为人热心仗义,专爱打抱不平,是以结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既有达官显贵,亦有市井之徒。冯紫英个性豪放不羁,却最佩服谦和儒雅的贾琏,每每在人前盛赞贾琏表面谦恭,实则是个有大见识大抱负的。
胤禩见他是个人物,且一片热诚,便也和他时有往来,只是冯紫英常有事务,不时要出京办理,倒是十天半个月才能见的一面。
宴会乃是定于傍晚时分在园内湖心的翼然亭上举行,据说是是为了让宾客们赏鉴园内的湖光山色。
到了那处游园,果然是一处绝妙精致的园林,虽然是新筑成的,园内的树木却不是今年才新栽下的树苗,俱是从别处迁徙而来的有些年头的老树,花开繁盛,幽香扑鼻。园中心有个极大的人工开凿的湖泊,连绵不绝的宫制纱灯笼沿着潺潺水流一直铺陈到湖心的亭台楼榭,泄泄融融的暖光映着粼粼微波,绰绰山影,直如天上人间。
翼然亭虽然名为亭,实则极大,四周设有水阁,可容纳百余人在上面观景品宴。忠顺王滕永怡端坐庭中的主位之上,心不在焉地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衣履风流的宾客谀辞如潮般称颂于己。
可是,丝竹悠扬,花影浮动,舞袖翩翩,人间盛景,全不及那一人之风华。
见过一次,便念念不忘,可惜再无交集之机会,滕永悦思之寤寐,遂想出此法,借称游园落成,广集天下雅士前来吟诗赏鉴,或许可邀得那人,一解相思之苦。
只是,他会来吗?
此时,听到有下仆刻意拖长的声音响起来:“京卫指挥使司百户——冯紫英大人到!荣国府——贾公子到!”
滕永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握住酒杯的指节遽然收紧:他真的来了!
此时,近旁伺候着王爷的长史赵冬看见主子的下颌微微一勾,示意左边的席位,不禁心里暗自吃惊:主子的意思是要新进来的两人坐这左下首的位置吗?可是这两人,一位是个六品小官,另外一位据说身上虽然捐了个功名,却相当于是白身,怎得王爷青眼如许、特赐最好的座位,近旁而坐?
赵冬急忙放下手上的事情,亲自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将冯紫英贾琏二人引到座位,还一边在眼帘下偷偷地打量这两人的外表长相,心里琢磨着:这两人一个英气逼人,一个秀润天成,到底谁才是王爷的心头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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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不小心看了一篇虐文,结果掉到里面半天爬不出来,很悲伤,于是,先把这码好的放上来吧,QAQ,等俺缓过劲儿来再接着更。
第 46 章
冯紫英和贾琏入了水阁,便齐齐躬身向端坐在主席之上的忠顺王滕永怡施礼,说了两句赞美之语,而后被长史赵冬领到了安排好的席位之上。
这个席位,是不是逾越了?胤禩迟疑着没有落座。
冯紫英倒是没作多想,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赵冬鄙夷地微瞟了大大咧咧、行事不拘的冯紫英一眼,马上就知道王爷看中的断断不可能是他了。
冯紫英之所以一点也没有留神,一来是性格使然,二来他一直做着武官,成天和些粗汉子打交道,哪有那么些弯弯绕绕的心肠?只当做是主人家随意指派的座位,不作他想。
胤禩却眉毛微微一挑,轻声问赵冬:“长史大人可是弄错了席位?”
赵冬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张扬,悄声说:“这位子本来是给康平郡王留着的,谁知郡王临时有事来不了,王爷便说不拘是谁来坐都行。”
赵冬跟随滕永怡多年,滕永怡的眉高眼低,他都能揣摩出含义来,自然知道这位王爷兴致来了不管不顾的,哪里在意什么位次,只恨不能离他心仪的人更近一些才好。可是,这不合规矩啊,别说在场的宾客要诧异,就是坐了这尊贵的坐席的人也难免要受宠若惊,胡思乱想起来。眼前这位贾公子,可不就是个多心的?人家果然就不肯随便落座了。
赵冬心想:王爷啊王爷,你这般不加掩饰,恐怕是更要求而不得了?少不得老奴我还要为您费心张罗。
于是,赵冬便捏造出来个早就打了招呼说不来的康平郡王做挡箭牌。
胤禩这才打消疑虑,和冯紫英一起落座。
说起来,上次为了给贾宝玉求情,胤禩曾经托赖张祐德的引荐见过这忠顺王一次,只是当时只顾着搞定宝玉那件事,才好将二房一家子一起赶出荣国府去,是以胤禩并未过多留意忠顺王的长相如何。
此时,既是相隔极近,甚是方便,胤禩便假装饮茶,隔着茶碗盖子观察此人。
长眉入鬓,高鼻薄唇,面容精湛,端坐主席之上,高傲如鹰。
一边偷偷地打量忠顺王的模样,胤禩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听说此人和如今权倾朝野的忠勇王滕永悦乃是同母一胞所出。滕永悦年届四十,比之滕永怡大了十岁,虽然表面严厉,却是极其疼爱幼弟,是以滕永怡现在亦是朝中风光无限、炙手可热的人物。还有,听说明年的科举又要延迟,说是因为国库空虚,卖官得来的银两将用于备着皇帝大婚时用。而决定多少银子可以买什么官儿,是虚衔还是实缺都是忠勇王说了算。那么,自己若是和这位忠顺王搭上了交情,是不是就可以借他之力将往年早就捐下的五品同知的虚衔变成实缺呢?(原著里明写的贾琏不喜读书,但是家里有给买来功名,只是虚衔,故而一直在家里料理家务,八八穿过来之后因为科考时间刚过,就没机会考状元了,嗷呜。)
似乎感觉到了胤禩的目光,滕永怡的眼光也往下首扫去,正对上胤禩的眼睛。
胤禩躲避不及,索性不慌不忙地正了眼眸,坦然地冲着滕永怡微微一笑。
滕永怡阅尽人间美色无数,可是据他评鉴,风姿有及此人一二者亦是罕见,他的容貌固然是极好,最难得的还是举手投足间的自信和气度,行云流水般风韵天成,叫人一见难忘。
滕永怡心里一热,手中酒杯微微扬起,还了胤禩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笑容来得太灿烂了就有些诡异。
于是,胤禩一怔,虽然脸上维持微笑未减,却垂眸饮茶不语,稍后,正遇冯紫英搭讪,胤禩便扭头和冯紫英说话去了。
一旁侍奉的赵冬见状心里直犯嘀咕:王爷一向自诩风流的,怎么今儿大失水准呢?还不知道人家心里是咋想的呢,就“剃头挑子一头热“起来,当心把人吓跑了!
于是滕永怡起身去更衣时,赵冬便巴巴地跟了过去服侍。见滕永怡马上又要入席,一副一刻不见那人就魂不守舍的模样,赵冬连忙说:“王爷,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滕永怡停下脚步,瞟了他一眼,简短地说:“说吧。”
赵冬含蓄地说:“王爷好眼光,看中的人确实是一身风华雅致,世所罕见。”
滕永怡忍不住得意一笑,说:“你个老东西眼睛倒是毒,就知道本王看中谁了?”
赵冬往前一步,悄声说:“只是,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老奴觉得王爷要是真喜欢他,切忌不要马上表露出来。此人表面温文谦和,心思敏锐多谲,和王爷以前交好的那些小孩子们比起来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王爷不可以以前的法子去博取欢心,还要——风物长宜放眼量。”
赵冬帮着滕永怡干这事也不止一次了,滕永怡很知道他说得在理,便颔首道:“你拿的主意从来都是稳妥的。好,本王知道了,今儿个就淡淡地对他。你可要在一旁留意看着,想想往后的招数。弄的好了,重重有赏。”
赵冬笑着道:“是,王爷,老奴一定殚精竭虑,叫王爷尽兴。”
当晚的宴会自是风雅无比,宾客之中既有朝堂上的达官显贵,也有名重一时的风流才子,云集一堂,飞觞邀月,言笑晏晏,宾主尽欢。
酒至半酣,有一宾客提议:“光是一味饮酒,岂不辜负了王爷这园子里的湖光月色?再说今日才士云集,不如来点赛诗或是作词,以助酒兴?”
众人还未说话,滕永怡便先击掌叫好,说:“这个提议好,此间的花草树木乃至明月流水,若得诸位才子倾情献诗,想来都要增色几分呢!”
滕永怡偷偷看了一眼胤禩,心里想的是:做诗做词颇费心力,正好拖延时间,可以多看他一会也好啊。
滕永怡命人抬了一箱子金玉饰品摆设过来,一时间金光闪烁,耀花了诸人的眼睛。
滕永怡倨傲一笑,说:“诗词之物,耗费才力不少,今日但有竭心尽力者都可得本王的赏赐。”
众人见王爷雅兴,谁不凑趣?何况还有这等贵重之物做赏赐,便轰然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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