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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兄长大人们威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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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这旺儿乃是二奶奶的心腹,名义上的差事是管几位二奶奶出门的事情,实际上这府里只有两位奶奶,另外一位是个寡妇,怎好经常往外面跑?所以,基本上专供二奶奶使唤了,二奶奶便私下收伏了他,指示他专管在外面放账的事情。
说起来二奶奶是个精明人,每月去外面账房里将这府里上下人等的月例银子关了来,却打个时间差,拿到外面去放印子钱博高利,就这么倒腾几下子一年也能翻出数百两银子的利钱来,只是不敢叫家里人知道,就连丈夫都是瞒着的,唯有倚仗这心腹大丫鬟平儿和旺儿交涉。是以二奶奶虽然心里不爽,还是让平儿去了。
这下子屋里只有胤禩和二奶奶两个人了。
胤禩有些不自在,这位尊妻牙尖嘴利,是个不好对付的,加上她应该算是这副躯体生前最熟悉的人,倒是不要说什么话说出纰漏来,叫人家察觉出异常来就不好了,还是沉默是金的好,于是胤禩便假装喝茶,端起刚才平儿为自己倒了还没来得及喝的茶水慢慢地饮了起来。
二奶奶冷笑着说:“平儿侍病有功啊,现在在二爷心里居然排到我前面了,可怜我成天忙里忙外,倒是处处不落好!”
胤禩心想这女人十分犀利啊,他也是顺口说的:“平儿,还有你”,就马上被挑了字眼,说起来,他这话倒是有两处毛病:一个是喊了平儿的名字,没喊她的名字,显得厚此薄彼,二个是平儿倒排在她前面,有尊卑不分的嫌疑。其实天地良心,他哪有这些想法?只是因为既然先知道了平儿的名字,无心之中脱口而出,也是因为一个人突然落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本能地去努力适应罢了。
不过因为自己口误在先,而且真实原因不好申明,此时也不好辩驳她的话。
八面玲珑如胤禩,马上笑得一脸和煦,说:“我不过是顺口那么一说,你就急成这样。这种伺候人的事情,自然是平儿排在你前头。若是享福的事情,就得倒个个儿,你排在她前头。”
二奶奶横睨了胤禩一眼,嘴角一弯,露出几分媚态来,说:“总算你还有几分良心。好吧,我就等着二爷叫我享福的那一天!”
二奶奶亲自上前来为胤禩换衣服,胤禩心里再别扭,也只得由她去了。二奶奶见胤禩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全无往日贫嘴贱舌说风话的风流情态,心里有些纳罕:丈夫病了这一场,倒像是修生养性了一番似地,话说他以前哪一次不是轻飘浮浪地说些闺房的轻浮话来,现在居然对着自己也目不斜视了起来,真个奇怪!若不是赶着要出门,她倒是要好好问问他,探个究竟,今天确实是没这个闲工夫!
换好衣服,二奶奶便唤了两个小丫鬟来,看着她们为胤禩净了面,漱了口,结好了发冠,所有一切俱是妥帖,才满意地说:“现在去给二爷端早饭来。”
胤禩见自己已经被她们收拾差不多妥当了,便走到屋子另一侧的一架穿衣镜前,假装看衣服穿妥帖没有,实际是按捺不住好奇想知道自己长得啥样。
容长的脸上一对剑眉斜飞入鬓,鼻梁英挺,白面朱唇,最出彩之处当属眼睛,比常人略大一些,标准的杏核形,眼尾微微上扬,越发显得眼神灵动,顾盼含笑,转嗔有情。
镜子里的自己长身玉立,穿着一件棕黄色起花锦缎圆领长袍、袍子的正面夹杂着金红丝线织绣着精美的亭台轩阁图案,剑袖上是品红色回纹宽滚边。腰上系着青绿两色闪金宫涤,涤上系着一个豆绿色的精美荷包和一枚翠绿通透的玉佩,端的是玉树临风,风采翩然。
比之自己前世的相貌倒也不差什么,胤禩鉴定完毕后,放下心来。
一个小丫鬟蹲在地上,笑着说:“二爷,还没好呢,您坐炕上坐椅子上都行,我们好给您穿鞋子。”
胤禩坐在椅子上,低头看左右各一个小丫头给自己打绑腿,又为自己穿上一双麂子皮的半高靴子。
这回才算是全部收拾停当了。
一会儿,又有两个婆子抬了一张炕桌进来,还有鱼贯而入的丫鬟们,将托盘、食盒里的菜肴一一摆放在炕桌上。
二奶奶一努嘴,一个丫鬟就给胤禩盛上一小碗稀粥,说:“二爷,您请慢用。”
胤禩见只有自己的面前有一碗粥,略有些奇怪,说:“你不吃吗?”一个人吃点稀粥,弄这么一大桌子的菜也太浪费了吧?
二奶奶摇着头说:“我早吃过了。我嫁到你家里来,简直就是来做牛马的。早上天还没亮呢,就要起来,去议事厅里点卯,防着那帮子滑贼偷懒不干活!要是这点上还没吃饭,还不早就累得趴下了?”
胤禩马上体贴地说:“既然如此,也有两个时辰过去了,何不再用一点儿?我一个人吃饭也无趣。”
二奶奶横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算了。我怕我再要长胖了,二爷越发不喜,越发恋着外头那些个混账老婆!”
胤禩心里泪流,敢情这副身体的原主是个风流好色的主儿,被爱拈酸吃醋的大老婆跟防贼似地防着!
一会儿,又有一个媳妇走了来说:“二奶奶,那边赵姨娘又闹了起来,说是上次太太将年轻时穿的鲜亮颜色的衣服拿来分给下面的丫鬟们穿,她屋里的丫鬟一件没落着,抱怨着偏心,正站在那里骂呢。奴婢怕太太奶奶们听着不雅,劝了几句,可是赵姨娘哪里是个听人劝的主儿,这会子还在骂呢。奴婢只好来回二奶奶,请二奶奶去弹压了。”
二奶奶一听,柳眉一挑,“哼”了一声,说:“太太以前的衣服,太太爱赏给谁就是谁,这也值得抱怨?再说,太太赏的都是得脸的大丫鬟,她也不想想自己是奴儿,配不配使大丫鬟,就凭空闹了起来,好生没脸!我才懒得与她这种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下贱胚子对嘴对舌!你去和她说,就说我的话,这两天太太正念经呢,就是房里伺候的人说话都不敢高声。她赵姨娘以前也是丫鬟,伺候过人,该知道规矩。要是再闹得不成样子,扰了太太的清修,太太怪罪下来,说不定要革去她一个月的钱米以示薄惩,我也说不得只好照办!”
那媳妇便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媳妇跑进来,说:“奶奶,宝二爷房里,李奶奶又在排揎那几个丫头,宝二爷正骨嘟着嘴不高兴呢。奴才怕他们再说下去,宝二爷又要嚷嚷起来要撵了李奶奶走,事情闹大发了不好收拾,就赶紧过来和二奶奶您说一声。”
这回二奶奶倒是站起身来,说:“唉,又是宝玉!宝玉房里的事,再小也是大事,说不得要走去看看才是,别出什么大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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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说明的分割线———————————————————这里做一点说明,本文中王熙凤的处理参照原著,牙尖嘴利,权力欲高涨。我认为王熙凤虽然很聪明很能干,却因为没有读过书,见识浅了点,简而言之,小聪明有,大智慧无,最后才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另外,王熙凤有个那时代女人少有的脾性,她十分热衷权利,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古时候的女人一般以相夫教子为本分,在王熙凤身上没得到一点体现。咱们可以列举一下几点:1、王熙凤和贾琏算是家族利益的政治夫妻,刚开始夫妻感情还不错,但是大家看后面,王熙凤多次从贾琏手中抢夺管家的权利,导致贾琏不满。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里说的是本来贾琏有些才干的,娶了凤姐之后阖府上下称颂凤姐不绝,琏爷倒退了一射之地。第十五回贾琏对凤姐抱怨“你怎么扭手扭脚地”,明说凤姐掣肘。还有省亲那一段写得很清楚,按说,省亲的差事也就是人事权是贾琏的,但是王熙凤安插赵嬷嬷的儿子,还有贾蓉贾蔷等人,都是公然地抢夺贾琏的管家权利,是逾矩的。2、王熙凤多次争风吃醋,在生日宴上大闹,虽然说也是出于卫护自身权益,但是客观上败坏了贾琏的名誉,以至于贾琏被贾母乃至邢夫人斥责,失了体面。最过分的是整治尤二姐那一大段,自己买通官府去搞贾琏的几宗罪,真真是胆大包天,把丈夫的脸皮都剥光了。这也是王熙凤以自己的利益为先,而不是处处卫护丈夫的体面威风的一种表现。3、王熙凤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生出儿子来,仅仅只有一个女儿,却还不准贾琏纳妾,以致于无后,这是大忌。而当时王熙凤怀孕已经很难了,书上说了,她得了“血崩”,就是月经不停的毛病,这个很难医治的,必须患者自己调理,而王熙凤日夜操劳家务,根本就没有怎么调理,所以,她后来越发没有怀孕的机会,加上贾琏到后期和王熙凤几乎撕破了脸,两口子可能也没什么同房的时候,所以,王熙凤应该是终生只有巧姐一个女儿。这里我想说的是,正常的做法应该是王熙凤主动给贾琏纳妾,生下庶子后将庶子想办法弄到自己身边来教养,这样才是真正的固家之根本。毕竟就那时候的女性而言,丈夫和儿子的前途向好才是她们荣耀的根本。从这一点看,王熙凤是舍本逐末了。所以,我认为,王熙凤就是那种权利欲望极强的女人,尽管很少见,历史上倒是有活生生的例子,比如武则天、慈禧等,为了满足自己站在权利的巅峰,所以,对丈夫乃至孩子都感情淡漠。在此文中,我就是按照这个理解来勾勒王熙凤的人物性格的,所以,八爷一定会休妻,因为,王熙凤威胁到他的利益了!八爷之为人是谋定而后动的稳健性格,所以,在前面的章节中,他对于王熙凤有个由慢慢接触,了解,试图拉拢,敲山震虎,最后才放弃的这样一个过程。所以,八爷休妻不是为了搅基方便,但素,本人喜欢纯粹的感情,所以,八爷休妻后不会再娶了。先想到这里,后文的走向边写边调整。多提宝贵意见啊,表霸王表潜水啊菇凉们!
第 4 章
二奶奶看着胤禩,略有些歉意地说:“二爷病了这么些日子,我因为忙,也没怎么在爷的跟前尽过心。今天本想陪着你吃顿饭,好生聊几句话家常话儿的。爷倒是自己看看,我空有这份心,这一大家子人可让我消停过一会儿的?我可还有在自己屋里落脚的空儿?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鸡毛蒜皮的事情一大堆。再等一会儿太太又该叫我去寻什么东西了,账房里又要叫我去对账了,老太太说不准还要叫我去陪着抹骨牌凑趣儿,我这一天就跟打仗似地!”
这一大上午的功夫,听话听音,胤禛搞懂了这女人在这大宅门里是处在当家奶奶的地位,也大致了解了她的性情:说话似真似假,脾气飞扬跋扈。刚才这一席话只怕一半是诉苦一半是炫耀,能逃得过心细如发的胤禩的洞鉴吗?
胤禩有些疑虑的是:刚才听这二奶奶还有丫鬟们都称自己为“二爷”,那么自己该是排行老二的了,怎么又跑出来个“宝二爷”来?这排序倒是有些混乱呢。却也不好问,只得将疑问埋在心里,等着往后慢慢留心,自己去发现罢了。
胤禩使了个心眼,开玩笑似地说:“人家奶母和儿子之间,还不是脾气上来了对上几句嘴,事情过了就算了的,要你去搀和什么,想把脚跑大了还是怎地!”
二奶奶“扑哧”一声笑,说:“跑大了脚,爷们更要嫌弃我了。我哪有那么爱闲操心的?这也是没法儿。”
二奶奶款款地说:“宝玉那性子你当哥哥的还不知道?最是个耳朵绵软的主儿,把房间里的丫鬟们惯得无法无天。宝玉那奶母李奶奶虽说是个奴才,到底是奶了他一场。老太太惯常说的是,奶过哥儿姐儿的都是府里的有功之臣,轻易都怠慢不得的。按说以李奶奶的体面,教训两句宝玉房里的丫鬟也不算什么,再说他那房里的丫鬟也实在是不像样。上一次大闹那一场正是大过节下的,宝玉出门去了,几个丫鬟地不扫,床铺不理,瓜子花生皮儿磕了一地也不管,就在屋里海天胡地地掷筛子赌钱。李奶奶很看不惯,就骂了她们一顿,结果宝玉回来还为那几个丫鬟打抱不平,跳起脚来回老太太,说是李奶奶反正现今奶不着他了,还没事就在他房里瞎转悠,多嘴多舌地看着烦人听着闹心,非要老太太把李奶奶撵了出去呢。你说说,这话儿混不混账?撵他乳母这事情可做得?传出去还不笑掉人家大牙?对宝玉的名声也不好,不知道的背地里还不得说他是小白眼狼。说起来道理也是如此,好歹打小儿喂奶把少主子喂大,如今大了吃不着奶了,就要为了几个不上道的丫头撵奶娘走,怎不叫人寒心?偏生老太太就百般都依着宝玉的,往日的规矩也不讲了,真要撵了李奶奶走呢,后来还是我们规劝着才没把这李奶奶撵了去。唉,说起来,这李奶奶也是老背晦了,宝玉不听,就由着他去混闹好了,左劝右劝劝个什么啊,倒是惹些闲气上身,还闹得我也顺带着不得安宁!”
胤禩明白了,这个宝二爷原来叫宝玉,既然他和自己一般并称“二爷”,那就不会和自己是亲兄弟,应该是叔伯兄弟吧。这宝玉估摸着年纪不会大,可能还是个小孩,但是听刚才二奶奶描述的情形,宝玉在家里是个得宠的,还喜欢纵容丫鬟没规没距地行事,将来难免是个惹祸的主儿。
胤禩现在什么都闹不明白,自然不会乱发表意见,便说:“也不在乎这一会儿,歇会儿再去也使得。”
二奶奶抬起手来理了理鬓角,说:“歇会儿就怕事情闹大了,倒是我先去宝玉那里看看,能压服下来就给她们压服了,省得闹大了大家都不得清净,顺道儿就去老太太房里等着你了。你要是吃好了,就直接过来吧。”
胤禩巴不得她走开,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二奶奶喊了一声“丰儿!”一个穿着石榴红长棉袄、眉清目秀的丫鬟过来,低眉顺目地说:“奶奶什么事?”
二奶奶说:“今儿个平儿要在屋里料理些家事,你跟着我出门。”
丰儿连忙说“是”。
二奶奶又说:“外面下雪没有?”
丰儿说:“倒是还没有下,只是天怪阴的,奶奶要多穿些衣服,免得着凉了。奶奶您是咱们府里的轴心骨儿,您要是病了,咱们府里都转不动了。”
二奶奶听了得意一笑,说:“倒把你嘴乖得,会说巧话儿了!你先去喊纹儿给我取一件大毛衣服来。噢,对了,二爷一会儿也要出门,把爷的大毛衣服也顺手儿一道拿来。
丰儿连忙出去,取了一件银色妆缎滚灰鼠毛的荷叶边短斗篷来,说“奶奶看这件可合适?”
二奶奶瞄了一眼,说:“你这小东西倒还巧,知道今天不下雪,穿这个短的正适宜。”
穿上短斗篷的二奶奶果然是伶伶俐俐的一身打扮,华丽中带着娇媚。
二奶奶又问:“爷的大毛衣服是拿的哪一件?”
丰儿忙将另外一件大毛衣服展开来给二奶奶看,说:“是前儿才新作的,就只有咱们二爷和宝二爷才有,样式都一样,光是颜色不同。爷的这件是青莲紫,宝二爷的那件是碧海蓝。”
胤禩也看了一眼,是一件青莲紫缂金丝提花妆锻披风,边缘上滚着一圈岁寒三友松竹梅图案的大滚边,看起来很雅致又不失华贵。
二奶奶满意地点头,说:“二爷穿这个倒是和身上的棕黄长袍颜色很搭。”
二奶奶见收拾得一一妥当了,便伸出一只芊芊皓手来示意,丰儿便赶紧略弯下腰去,伸出手臂来让二奶奶扶着,恭恭敬敬地跟着一路去了。
胤禩吃了早饭,便要准备去老太太屋里。刚才那二奶奶说了的,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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