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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科幻架空权瑜]无以为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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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谋一把挥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我已经批准他调去巴丘,今天就走。”
  “不可能……”仲谋嘴上说着,心下却慌了。向港口确认过公瑾乘坐的航班,转身向外跑去。他不信公瑾会离开柴桑,他相信他们还会和好。公瑾不会不想见他,公瑾是舍不得他的。抱着这样的信念,他才能撑到现在。
  仲谋匆匆赶到港口,空间站外层门已经关闭,他被拦在门外,对着即将起航的穿梭机欲哭无泪,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拨公瑾的通讯器。这次奇迹般地接通了,他捧着通讯器几乎喜极而泣:“公瑾……是我。”
  “我知道。”
  公瑾身边有一个声音略显担忧地喊了声主人。
  “……别走,别离开柴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你就好。”
  “这样下去你会毁了你自己。”
  “留下来,我求你,只要给我一点希望我就能撑下去。”
  “我不能。”一句话残忍地扎进他的心里,穿透脊骨。
  “你不会再回来了,对不对?”
  “等你忘了我的时候,我就会回来。”
  “哈哈……”他大声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掉。门外的人都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他想他的样子一定不像个人。
  TBC

  40

  仲谋躺在手术台上,灯光从天花板上罩下来,明亮得刺眼。南阳的天气偏热,他的身上又盖了条单子,还是觉得凉飕飕的冒着寒气。
  他想不起那天是怎么从港口回去的,只记得胸口挺重也挺痛,好像被掏走了原有的东西又用石块草草地塞满。他不怕痛,他怕不痛的时候心里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他不知道往后该怎么过,说来奇怪,他都快忘了和公瑾在一起之前是如何生活的。
  回到总督府他和兄长大吵了一架。他问兄长为什么要赶公瑾走。兄长说让公瑾在柴桑呆不下去的是你,你做的混事以为我不知道,拿的起放不下还算孙家的男人?仲谋说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在参谋部也是做戏给我看的,你又算我哥吗?兄长气极,扬着手却没招呼到他身上。
  后来子布来看他,抱着他哭得很厉害,一向严厉的脸扭成一团,眼泪鼻涕都钻到花白的胡须里。子布说一切都会好的,谁都不会怪你。
  他说我大概好不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忘了公瑾。越想忘就越记得清楚,睡觉做梦都是他。
  子布哭得更厉害,他说:仲谋,如果你真的想忘记,我有个同宗,他是个医生,他也许可以帮你。
  他本来觉得已经不那么难过,那时却突然有点想哭,他说我想象不出忘了公瑾我会是什么样子。
  子布说如果你不想忘,我们不会逼你。
  他说不,我想忘记,让我忘记。
  医生打开仪器的时候他的意识还很清醒,他们说为了避免他变傻,脑部手术不会用太多麻醉剂。
  医生将一块半透光的玻璃板从他头顶的铁架上拖出来,一边说着没事的很快就好一边让它覆盖住他的脸。他点着头说嗯我准备好了,眼泪却在玻璃板下面流得稀里哗啦。他知道他的一部分就要被永远地抹去了。
  ***
  柴桑难得地下了场雨,大雨过后恒星的光芒穿过散开的云层投下来,几片枯萎的树叶落在地上,被来往的机器辗进潮湿的沙土。
  仲谋靠在椅上,心底有种暴雨冲刷过后的平静。他看着公瑾踏过水台走进来,脱下外套递给机器侍者,里面的衬衣是一尘不染的白。
  “我等了你很久。”仲谋说,一天没开口,声音都变得粗哑。
  “今天子敬有事来指挥中心,所以晚些。”公瑾松开领口的衣扣,吐出一口气。
  “不是今天。”仲谋抬起头,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看着公瑾。“从十年前开始,直到现在,我一直在等你。”
  公瑾发觉他的异样,无奈般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又是这样的态度,永远摆出成熟大人的姿态,把他的怒气当做无理取闹。“别把我当成任性的孩子,我不需要你勉强忍受我。”仲谋咬了咬牙。“面对我很难受吧,所以你不肯回柴桑。”
  “我不觉得难受。”公瑾很快地否认。
  “可我觉得难受。”仲谋狠狠地瞪着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不如不回。”
  公瑾看着他,短暂的沉默之后说:“你说得对,我不该回。”
  仲谋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火气腾地往头顶上冒。“那你走啊,走得越远越好,就像十年前一样!”
  “你想起十年前的事了?”
  “是,我想起来了。”仲谋说,嗓子发哑,“我记得你走的时候说的每句话,是你在我的心里挖了个大洞。你说得对,子布对得起我。我不恨他,我恨你。你应该早就知道,就算抹去记忆,潜意识还是忘不了。”
  公瑾捂住额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问:“你打算怎样?”
  “作为江东的总督,我很感激你这些年的帮助。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我们谁也不欠谁。”这些话像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空茫茫地没有一点真实感。“以后……就不要再私下见面了。”
  “你考虑清楚了?”公瑾的眼眶红了,声音有些颤抖。
  “我考虑得很清楚。”
  “那就这样。”公瑾闭上眼。
  “东园我还是送给你,作为纪念。”
  “不需要了。”公瑾避开他的目光,似乎和他视线相对是一种折磨。“留给需要它的人吧。”
  仲谋还想说点什么,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没想象中的痛苦,也没有解脱的快感,空荡荡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觉得他很清醒,从没这么清醒过。绕过了一个圈,终于回到原点。
  ***
  第二天仲谋一整天都在书房里看议院发来的提案,下午通讯器突然响起,他拨开通讯屏看到义封焦急的脸。
  “我现在在港口,我要回舰队去。”
  “现在就走?”
  “是啊,我刚决定的。”
  仲谋有些发懵:“不是说好在柴桑留五天?”
  “我也不知道。”义封看了眼时间,“是我们上将要走。我要跟他一起过去。”
  “不需要我去送你们?”仲谋心里莫名地发痛。
  “就我们两个,就不用麻烦了,你忙。”义封望了眼运输机的连接通道说。
  “……路上小心。”
  “别一副死人脸,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义封嘿嘿一笑,“我们可是早上□点的太阳,一定会拿下南郡胜利归来的。”
  “嗯。”他点着头,眼前突然就模糊一片。

  41

  仲谋扶着因宿醉而疼痛的额头靠进椅背,吩咐仆侍拿解酒药过来。昨夜他喝得烂醉,摇摇晃晃地从酒宴上回来,没进卧房就吐了一地,现在嘴里还残留着吐完后的苦涩,胃部更是像火烧。
  “主人,”通讯屏啪地打开,壹号没有表情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您送到机械库维修的机器替身前天被人带走了。”
  “被带走了!?”他从座位上弹起来,脑袋炸裂般一阵刺痛,忍不住捂着额咝了一声。“被谁带走的”
  壹号皱皱眉,似乎在考虑是否该换个婉转的回答:“是军部的周上将。”
  仲谋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怎么不可能?除了公瑾还有谁会关心那个机器?不对,原来的记忆体已经销毁了,带走一个空壳又有什么用处?
  “您需要我从机械库调监控录像过来吗?”
  “不用。”仲谋用双手扶住依旧疼痛不已的额头,龇着牙命令道:“立即派人给我调查它的下落,每个星区每艘战船,不论它在那里都给我挖出来!明白吗!?”即使它在蓝牙号上,他也要把它夺回来!
  “明白。”
  苦涩和恼恨狠狠攫住他的心,他想到的却不是公瑾无视他的命令带走机器权,而是在赤壁星区,在公瑾的船舱里,公瑾从背后拉住他,冰冷的手却瞬间将他点燃,还有他搂着公瑾强吻的情景。他骗不了自己,如果投入更多就算输,他早就输得彻底。
  没喝酒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去想,想公瑾接受了别人,某个爱慕他的下级军官,或者某个在他生病的时候关心他的人。想到他让那个人搂着他,让那个人亲吻他就恨不得找人打一架。
  傻瓜,你还是十年前那个傻瓜。你讨厌机器憎恨谎言,到头来却被一个机器耍得团团转。
  他不是机器,他是人。
  他不是机器?那你为什么要成为他的主人?
  我只是想拥有他。是的,我是傻瓜。就是在那天我对他说我只想让他高兴,永远都不会让他伤心。我真希望我能做到。可我不论怎么努力都没法让他高兴,只会让他伤心。
  ***
  天空乌蒙蒙一片,细密的尘土夹杂着粗糙的砂粒打在脸上身上,远处隐约能看到穿梭机中转站的轮廓和在风沙里摇摆的指示灯。他举着手电照亮被飞沙掩盖的街道,和他记忆里不一样,路上什么都没有。
  仲谋抱着团子跟在他后面,扯了扯他的袖口,“公瑾哥,父亲的船走了吗?”
  “嗯。”他回答,依旧望着前面。
  “你知道荆州在哪里吗?那里离柴桑远吗?”
  “不远。”
  “哥哥也是去那里打仗?”
  “是的。”
  仲谋仰着头,眼里流露出一丝期待:“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打下荆州就回。”
  “如果打不下荆州呢?”仲谋停下来,团子不安地挣扎了两下,缩进他怀里。
  公瑾不回答他,对着他灰扑扑的脸皱眉头,想不过又拿衣服擦了擦他的脸,效果十分有限。“仲谋累吗?”他问。
  “不累。”仲谋猛摇头,脚趾却悄悄蹭了蹭鞋底。
  “小鬼。”公瑾笑起来,脱下外套将团子斜着兜到仲谋身上,蹲下身把他背起来。仲谋乖乖地趴在他背后,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像一只团子,只是更瘦。
  也许是回忆的缘故,路被拉得很长,仿佛没有终点,他背着仲谋向前走,沙土和尘埃吞没了眼前的一切,中转站的指示灯也摇摇晃晃地变得越来越远。仲谋趴在他背上睡着了,呼吸清浅而平稳。这不是一个梦,机器不会有梦,他知道这条路他必定会走完,他会将仲谋送上中转站的穿梭机,然后在那里笑着对他挥手再见。
  每个机器都有它存在的意义,他想这也许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
  南郡,荆州行省主星,帝国最坚固的要塞。它位于帝国中心,附近有通向各行省的八个星门。在战舰的视域里,它只是一颗和母星相似的美丽蓝色行星,表面覆盖着广阔的海洋和茂密的丛林,而那些围绕着它旋转的攻击卫星也仅仅是些无害的点缀。
  舰上的士兵如往常般检查炮口和机舱,只是少了几分热闹,多了几分战前的静穆。义封走到军情室的门前,站直身整理好衣帽,门向两侧滑开,又在他踏入后关闭。
  “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公瑾环视一遍在场的指挥官,对义封点点头。
  义封将星域投影仪定位到南郡,“南郡的三层卫星防御网和母星相同,自内向外分别是对地攻击卫星NW01、防御场卫星NW00和对外攻击卫星NW02。”他将行星投影拉近,指着位于最外层的卫星说:“这是对外攻击卫星NW02,每颗控制着两门离子炮、16门大口径光束炮、150门小口径光束炮、20架无人机。以本舰最高时速航行半小时会进入它们的最大攻击范围,再十五分钟它们才进入我们的射程。相信第二舰队的老将军们都知道它们的可怕。”
  第二舰队指挥官程德谋上将开口道:“我们唯一能用的办法是把主力舰全弹射过去,跟它们拼了。”
  “这样做我们要承担主力舰半数以上全毁的损失。”公瑾说。
  “各位将军,我这里有份盟军发来的母星军方研究所绝密档案。”伯言拿起一份报告放进投影仪,然后说:“NW02是当年母星对外攻击卫星EW02的改进型,拥有一流的反应速度。根据报告EW02有其先天缺陷,某个特定频率的声波会让它瘫痪两到三小时,这个缺陷同一系的NW02应该也有。”
  “我们怎么能相信刘玄德那个老狐狸发来的东西?”程上将板着脸反驳:“介质声波弹的攻击距离比鱼雷还近,如果扔过去没用,吃亏送命的可是我们。”
  “这个消息对我们有利。”公瑾沉思了一会,“我们派一艘先遣舰尝试用声波弹攻击卫星,再根据结果展开进攻。”
  “如果无效呢?公瑾,孤舰深入敌区的结果你我都知道。”
  子明站起来,“请让我去!”
  “请让我带着护卫舰和吕中将一起去。”伯言第二个站起来。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同意。”公瑾首先打破沉默。
  程上将抬手附议,其它军官也纷纷抬起手。全体通过。
  各指挥舰的通讯影像陆续断开,空荡荡的军情室里只剩下义封和公瑾。公瑾面对着投影里缓慢旋转的蓝色行星整整一小时没说一句话,从柴桑回来后他越发憔悴了,有时会脸色苍白手脚冰凉,有时整夜无法入睡。这些义封都知道,只是他不愿去想,他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的,他们会顺利拿下南郡,然后带着胜利返回柴桑。

  42

  第三舰队主力舰整齐地停泊在星门正前方待命。
  蓝牙号舰桥上的屏幕啪地打开,飞云号和翔风号的影像被传送过来。卫星像一把撑开的银色巨伞,漂浮在行星的上空,它附近围绕着四个小型空间站,离子炮和光束炮就隐藏在这些空间站里。在它们的背后是漂浮着白色云彩的大气层,再后面是蔚蓝的海洋和肥沃的土地。
  “这里是飞云号战巡舰,我们已经成功弹射到指定坐标点。”子明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
  “翔风号报告,我们已被目标锁定!”伯言的头像从另一边的通讯屏弹出来。
  两艘战舰上的遇袭警报同时响起,密集的光弹打到护盾上,发出嘶嘶的响声。翔风号护卫舰移近飞云号,张开定向护盾抵挡光束炮更大的冲击。无人轰炸机从空间站里飞出来,迅速向战舰靠近。
  “距离太远,我们得过去。”子明对着通讯器说。
  “伯言,不惜一切保护飞云号。”公瑾握紧扶手,表情坚决地下令。
  “是!”伯言扫了眼快速变红的护盾能量槽,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们高速向着卫星前进,飞云号以一个极危险的角度勉强避开离子炮的冲击,定向护盾却被正面击中,耗光所有能源消失在空中。翔风号护卫舰调转船头,以自身的护盾为飞云号挡住光束炮的攻击。伯言在一片炮火声中举着通讯器说:“我撑不了多久。”
  子明大声命令道:“发射塔,投射声波弹!”飞云号左右两个发射塔同时发射,介质声波弹朝着卫星飞过去。一颗被光束炮射中,另一颗随后被无人机击毁,但它们都爆炸了,介质烟雾笼罩住卫星所在的区域。
  舰上的人都屏息等待,等待烟雾向四周散开。一道光束穿过烟尘擦着翔风号掠过,翔风号被冲击力推出几十米,装甲上灼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声波弹没有效。”蓝牙号上,义封摇着头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自己的上司。
  公瑾只是镇定地对着通讯器说:“飞云号,翔风号,返回弹射点,母舰会把你们拉回来。”
  “公瑾,让我再试一次。”子明盯着舰外近在咫尺卫星,用一种极不寻常的语气说。这时候,飞云号左前方已被光束炮击出一个大坑,护盾也已彻底消失。
  “飞云号会撑不住的!”伯言吼道。
  飞云号向着卫星飞了过去,多处中弹让舰身冒起浓烈的烟雾。
  “子明!”公瑾从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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