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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黄沙狐狸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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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悦华回过神,刚才在想狸儿的战术出神了,并没有听见上官靖说的话,这回回过神,方才想的应对之法全都忘记了,有些尴尬的摇摇头。
  上官靖又是一个冷笑:“悦华你最近失神失的严重啊,印瞳他固然强大,可我方人马比他多出何止上万,打不过他才是笑话!我决定了,三日后踏平他印瞳的扎营之地,必定要将他活捉,然后拉到你面前,将人头割下来送给你当礼物。”
  连悦华心里咯噔一声,上官靖可是知道了什么?
  “我要人头何用?”连悦华撇过脸,也没有好脸色:“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上官公子可舍得杀了那个给印瞳出谋划策的军师——狸儿。”
  “你怎么知道狸儿?”上官靖眯起双眼。
  “他可非寻常人,我全上官公子还是收了那颗心吧。”连悦华站起身来,上官靖一个大步向前,拉住了连悦华的手:“你见过他?!”
  “是。”
  “他什么时候来过?”
  “一个月前,那天你正好不在。”连悦华挑起眉毛。
  “可你却从未和我说过。”上官靖放开了连悦华,双眼中满是疑惑:“连悦华,你究竟在想什么,你和印瞳究竟什么关系?你……还是不是我的人?”
  这句话让连悦华猛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即使敌人是印瞳,他也没有想过背叛上官靖,此时却变得他不信任自己?连悦华一挥袖,掀开布帘走出营帐,心里顿时百感交集,难受的很。
  什么一个月前狸儿来过,他根本就没见过那人的正脸,这些都是想要转移上官靖怀疑他和印瞳关系的目标,结果却落得一个不被信任的下场。
  “你喜欢印瞳!”上官靖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声音不大,足够连悦华听见,也让他停住了脚步。
  连悦华并未回头:“可他却喜欢狸儿,整个摄鹰王的大营都知道印瞳和狸儿的关系,你还在对你那穿白衣夜晚来见的美人心心念念难以忘怀吗?上官靖,你怎可以不信我?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吧。”
  上官靖看着连悦华的背影,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心中的愤怒越来越深,想着狸儿喜欢印瞳,就连连悦华也喜欢他,跟在自己身边六年的军师竟然也对着敌方首领不忘情,让他怎么能冷静下来?
  “悦华,连悦华,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也喜欢印瞳,他喜欢印瞳,你也喜欢印瞳,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印瞳!”上官靖拔出墙壁上挂着的剑,一剑砍断了伏案,桌上的墨水洒满了张张白纸,晕染成了墨花。
  

☆、四十

  另一方面印瞳也已经发现了上官靖的想法,毕竟自己的做法有些过于容易发现,他也无所谓,反正他印瞳想让你知道的,你才会知道,不想让你知道的,你连猜都不敢瞎猜。
  坐在伏案前,看着下面白色身影,突然勾起嘴角:“你的计划成功了大半,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连悦华不是普通人,什么事情在乱他心智,否则不会这么容易的。”狸儿单手撑着下巴,想的有些入神,连悦华这样的人,他有听说过,以往上官靖的所有战事他几乎都会参加,无往不利,手法相当高明。
  这次他只是略微动了点儿小脑经而已,没理由对方看不出来,除非他的心不在这上面。
  战事已经开启了这么长时间,大半年了,上官靖没理由和这边分不出上下风,连悦华心不在焉也就罢了,就连上官靖的心也不在这上面,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你说的对,谨慎些好。”印瞳点点头,随后继续看着伏案上的公文。
  狸儿抬头看了印瞳一眼,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到现在他们没有任何改变,依旧一起谈心,一起喝茶,有的时候会出营帐看看篝火,看看月亮,一夜无话。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狸儿清楚印瞳这个人,他不是忘记那天的事儿,而是怕自己的尴尬,所以不说,其实,他们都清楚。
  江仇领兵出战,带出的部下全都是自己亲自训练的,从他和对方首脑交战时一直处于上风,直到现在两军交战,他们更是士气大涨。其实整个摄鹰王的下属都清楚鹰王的决定,这个计谋还是离先生出的。
  己方先占优势,让对方死伤较多之后,再故作疲累,让对方占尽优势,然后尽快撤离,造成对方战争上的胜利,其实都是假象。不过主子就是要让他们查出不对劲,知道自己这边放松警惕,来勾起上官靖的好胜之心,让他战胜之后骄傲自满,不如让他在清楚对方故意放水之后的愤怒与自负。
  他们出兵攻来的越早,就越准备不足,自己才越有在人数上失利,在地势上得意的机会。
  “杀!!!”
  江仇利剑一挥,将来人逼到了五米外,恶狠狠的看着他不能靠近,对方善长枪,适合远攻,自己的剑和对方比不了,实在有些棘手。不过江仇轻功还好,后脚一个用力,腾在空中旋转身子,一柄剑顿时化作千万柄,朝那人过去,那人也了不得,拿出长枪纷纷挡住。
  “叱!”江仇吐了口嘴里的痰,这仗要是打丑了,回去又要被小饭给笑话了。
  那人也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看举着长枪就要刺过来,江仇横剑欲挡,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个人,浑身黑色,穿着他们军中的衣服,脸被蒙住了看不清,不过手持长枪耍的倒是万分好看。
  他的长枪上下刺过去,速度快而狠,借着长枪支撑地面的力量双脚腾起狠狠的踢了那人胸口,那人顿时倒后碰了一口血。江仇看的有些出神,这动作好熟悉,就连这身影也好熟悉,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都……
  江仇心里顿时一紧,是他!
  一定是他!
  他没死,他竟然还没死!
  那人的身影如风一般在战争中游走,短时间内就消失在了江仇眼前,江仇想要去追,沙场上有一半的人都是自己这边的,衣服大多一样,根本找不到那个人了。心里的激动久久不能平息,江仇一扬起手中的剑将对方首领的头砍了下来,这仗赢得漂亮,但他们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退兵。
  带回了对手的头,光是看他头顶上的盔甲都知道他职位不小,功夫了得就连江仇也差点儿不是对手,印瞳眯着双眼看向江仇:“这仗本该输的。”
  “主子,我……我看见他了。”江仇猛的抬头,这个时候的他们倒是没有什么主仆之分,仅需要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印瞳也顿了一下:“你看见谁了?”
  “他没死,他没死!我看见他了,我肯定我没看错,那样的枪法,那样的动作,我见了五年多怎么可能认错人,一定是他!”江仇说完这句话,站在一边的小饭听到枪法两个字,顿时也明白过来他们在谈论的是谁。
  已经死了将近一年的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又出现?可江仇不会骗人的,他说看见了就一定是看见,小饭一个上前,也不管之前和江仇的别扭,小声问了一句:“是胡亥吗?”
  “虽然没有见到他的样子,可眼神错不了。”江仇捏紧拳头:“主子,他就在我们军营中。”
  印瞳点点头,挥手让江仇和小饭下去,胡亥,这个名字他快要遗忘一年了,从去年随着大火一起消失的天涯客栈,还有死在其中的百余号兄弟,领头的大冲和胡亥也是他亲眼看见没能逃掉的。他一直以为他们都死了,可三个月过去,他即将出兵,又大半年过去,他已经带着兵马杀进了漠西,这个时候胡亥竟然出现了。
  可为什么他出现了也不来找自己?是知道那场火可能和自己有关?若不为自己着想的话,为什么要投入军中,还要救江仇?
  胡亥啊胡亥,你究竟……怎么想的。
  狸儿看了一眼印瞳,伸手将他眉间的皱痕抚平,轻声说了句:“外界传言沸沸扬扬,都知道是你摄鹰王杀了马贼,他一定也听说了,你觉得他是来找你要个说法,还是重新投入你麾下呢?”
  “我不知道。”印瞳低下头,看着伏案上杯中的茶水,一根茶叶在浮在上面渐渐沉下去,他伸手端起那杯茶,伸手揽住了狸儿的肩膀:“今晚,让我单独和他说。”
  “好。”狸儿站起身子,胡亥肯定知道江仇认出了自己,更明白既然败露了,必定会找上来。
  他们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狸儿挥了挥衣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大漠中的神,他不过是挂着这个名字涂有虚表而已。他其实什么也办不到,他可以随时杀人,可以让千万人一夕间覆灭,却不能动摇人的心,一个人的感情是说不出变的也没理由的,如同现在的印瞳和胡亥。
  这两个人,他一个也帮不了。
  走出了营帐,狸儿一直向外走去,今晚印瞳和胡亥必定会在帐中谈话,他原本是和印瞳住在一起的,现在看来,前半夜是回不去的。
  干脆在外头转了两圈,远远的就能看见一片树林后那个坐在马背上的身影,满身银色盔甲还未歇下来,身后背着弓箭,挺立在那儿也不动弹。
  普通人的肉眼虽然看不见,可他狸儿的一双眼睛能观千里,就算那个人隐藏的再深他都能一眼捉住。
  一个转身,上官靖发现不对劲,立马勒紧缰绳准备掉头离开,一抹白色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你来这儿太危险了。”
  “你担心我的安危?”上官靖看向狸儿,对方面对着他,背对着月亮和一片树林,竟然有种沙漠森林中的精灵感觉,美,美得不真实,太虚幻。
  “你不该来,更不该想要行刺他。”狸儿看了一眼上官靖背后的弓箭,这个弓箭是他上官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和他大有渊源,弓箭的射程正好可以要了印瞳的命,只要印瞳出来。
  “你在意我的生死,还是在意他?”上官靖咄咄逼人,下了马,丢下缰绳朝狸儿走去,高大的身子顿时挡住了那一丁点儿光芒:“你说,你三番五次来我这儿找我,要保住我的命,还怕我夜间行刺,是担心印瞳被我杀了,还是担心我的安危?!”
  “上官靖。”狸儿声音不大,抬起头一双眼睛满是震慑人心的威力:“你不该胡思乱想。”
  上官靖被这眼神惊住,也不说话,捏紧拳头:“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你不是知道么。”狸儿背对着他,自己的心软,竟然给上官靖这样的错觉,是他的错,是他的错罢,一开始就不该因为他是迎阳的后人而想要留住他的命,他是生是死,都不是自己能安排的,他该生该死,冥冥中自有定数。
  “你喜欢印瞳!呵!你喜欢印瞳,他也喜欢印瞳,我上官靖哪一点儿不好,入不了你狸儿的眼?!”上官靖伸手欲抓住狸儿的手腕,被狸儿一个晃身便躲开了,此时狸儿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些微的同情。
  “这话,你是对我说,还是对谁说?”说完这句,他便大步离开,上官靖被他这句话给问愣了,回过神来,那抹白色早就不在,这话,他到底是对谁说的?
  当然是对狸儿,只有狸儿,只有这样的神秘,这样的美貌,这样能震慑人心的气质才能让他上官靖喜欢上。
  绝不可能是因为……
  上官靖翻身上马,骑着马飞速离去,拉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一双眼中满是肯定:“不会,不会是因为连悦华,绝不是因为他……”
  ……
  印瞳坐在营帐中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有人进来,他也耐着性子,将茶杯中的水全都喝完了之后,才慢慢开口:“进来。”
  见对方没有动静,便用了点儿力呵一声:“给我进来!”
  此时,布帘外才有人掀开,低着头走进来,除了身上的盔甲之外,还有一圈黑色的布包裹全身,半张脸被隐藏在黑布中,一双眼睛因为低着头,被头发挡住,看不清表情。
  “在外头站了两个时辰,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印瞳盯着那个人的头顶,如今他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看不清长相。
  “鹰王,没什么要吩咐的话,我就下去了。”那人开口,虽然沙哑,虽然被损坏,但的确是他熟悉的声音不错。
  “胡亥,你在恨我。”印瞳捏紧拳头,他想扯开那人的面纱,想看看以往的人到底被摧残成什么模样,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念让他在自己军中呆了大半年而不动声色。
  “我没恨你。”胡亥开口,伸出手,缓缓扯下脸上的面纱,那上面竟然是交错的刀痕,毁掉了他原本俊帅的面容:“甚至为了你,不惜毁掉以往的胡亥。”
  

☆、四十一

  印瞳看着胡亥的脸,伤痕早就已经愈合,只是上面的刀疤怎么也不能修复,如果不是那双眼睛,或许他也认不出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胡亥。印瞳心里很疼,说不出什么感受,此时正襟危坐在伏案前,指甲陷入肉中,他开口:“你的脸……”
  “我自己划的,那场大火中,大冲将我一个人推开,我躲在厨房后面的水缸中,出来的时候已经重伤,差点死了。修养了三个多月才好起来,那个时候就听说老大你已经成了摄鹰王了,我就知道你能成功,还听说你这名字的来由,我体谅你的逼不得已。”胡亥脸上挂着笑容,或许不想那么狰狞,看在印瞳眼里却万分讽刺。
  “我知道老大你的雄图大业有多重要,我身为胡家后人,本就是印家的世代忠仆,即使事先我和大冲知道你这个决定,也不会退缩,带着笑容去死的。我知道老大你在征兵,我知道你要杀入漠南夺回印家的天下,这也是我们几个忠仆的愿望,所以我不恨你,老大,我一点也不恨你,我理解你,所以才会再次投靠你。”胡亥说到这儿,脸上的表情一顿:“我怕黄臻的手下认得我,所以划了自己的脸,毁了自己的容颜,我不敢与老大相认,我怕老大会再杀我一次,因为我知道这个秘密……”
  “胡亥!”印瞳站了起来,听着他的故事,痛的何尝不是自己,一切愧疚全都涌入脑门,但他不允许自己愧疚,不允许自己在胡亥面前有一丝脆弱。他知道胡亥不会恨自己,更不会杀自己,他们世代忠仆的命本就是他印家的,他想要他们生,他们便生,想要他们死,更不许多做说明。
  只是……他将来要当上大漠之主,他要成为帝王,他要统领整个大漠,所以他要有王者风范,要懂得收敛自己的真实情感,不可以感情用事,不可以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
  印瞳想要去扶起胡亥,想要告诉他自己多恨要用他们的死换取现在的地位,却不可说,不可做。
  胡亥抬起头,狰狞的脸上道道刀疤,印瞳眯起双眼,伸出手轻轻抚在那张脸上:“苦了你了。”
  这四个字一出口,胡亥竟然就像个小孩儿似的嚎哭起来,一年,他忍受了一年时间,他害怕印瞳会杀了他,他不是怕死,而是怕离开印瞳。他怕自己只有死才能体现出利用价值,他害怕印瞳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掩埋,他不过也只是二十岁的少年。
  印瞳的手滑到了胡亥的肩膀上:“你跟着江仇,可好?”
  胡亥猛的点头,哭的气也没喘稳:“好,好,只要老大你不要我的命,只要老大你还肯让我跟在你身边,怎么都好。”
  胡亥最终还是擦干净了眼泪,离开了印瞳的营帐,他前脚刚走,狸儿后脚就踏了进来,胡话方才才离开,说明印瞳现在为止还是安全的。
  他掀开布帘,看见印瞳笔直的站在那里,背对着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头黑发高高束起,干练而威武。狸儿没有告诉印瞳,他的背影最好看,若即若离,让人觉得近在咫尺,却又触碰不到,他爱看,却不想看见,印瞳给他背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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