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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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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望了眼裴茗翠,并不说姓名,含笑道:“裴小姐对我说,终于发现了个不俗的奇男子,我还不信,我觉得这世上怎么还有比我还奇的?”说到这里,那人终于自嘲的笑笑,“我出生就开始病,病了十数年没有死,你说奇不奇?”
萧布衣想笑,却看到裴茗翠的担心,终于还是道:“可惜我不懂医术,不然治好了兄台的病,那你就不是最奇的了。”
那人笑了起来,“校书郎果然有趣,你不用治好我,我现在已经算不上最奇之人。我知道如今一个小小的校书郎,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已经扬名东都,少有人不知。校书郎红日白云一诗出来,文人轰动,褒贬不一,有说文采惊人,有说粗鄙不堪。校书郎以一九品官员身份得到了四方馆,扬名外使,不止是中原,就算是海外西域外使都知道,原来我泱泱大国,就算个小小的校书郎的学识和智慧都是他们无法相比。校书郎的一首江山大一统,是头一次得到圣上称赞的诗句,也算是异数。更加让人惊叹的是,圣上因为校书郎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竟然把太仆少卿宇文化及削职为民,斩了四品夫人,杖责了祖郎将,让人想不称奇都不行。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实在算不上什么最奇之人,如今京都最奇之人却是校书郎你了。”
萧布衣有些汗颜,“其实我很想说,这里没有我什么事的,所有一切都是裴小姐的功劳。”
那人惊奇的看着萧布衣,笑的再次咳嗽,转头望向裴茗翠道:“难道江山大一统是茗翠你做的,你果然是高才。”
裴茗翠大为不满,“萧兄,最多你把做的江山大一统第一句送给我就好,你的什么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的佳句,还是自己留着欣赏吧。”
众人都是笑,就算病鬼旁边那个年轻人本来一直板着脸,有些紧张和激动,听到这话也是在笑,不等萧布衣再次询问,裴茗翠已经主动说道:“萧兄和世南都不用我多介绍,不过这两个青年才俊还是要给萧兄介绍下的。”
“裴姐姐,我算得了什么青年才俊。”敦厚的年轻人满脸通红,“比起校书郎来,我实在微不足道。”
裴茗翠微笑的望着年轻人道:“行俨,你莫要妄自菲薄,听说你最近就要去张通守那里帮忙讨伐卢明月这个反贼?”
叫行俨的年轻人满面通红,“裴姐姐,行俨何德何能,可以帮助张须陀大人?我不过是想效仿父亲的忠心为国,也为国家尽点心意而已。”
萧布衣听到张须陀三个字的时候,想起山寨众人的敬畏,见到这个行俨的尊敬,倒也真的想见见这个闻名天下的张须陀。
“你有这心思就好,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到了你父亲身边,莫要坠了你父亲的威名。”裴茗翠笑道,“几时要出发去齐郡?”
“今日。”行俨沉声道,跃跃欲试。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裴茗翠并不多话。
行俨点点头,“多谢裴姐姐的祝福,我今日过来这里,就是要感谢裴姐姐向兵部提及行俨,行俨这才能得以前去平复反贼,建功立业。”
裴茗翠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只怕令尊说我多事。疆场多难,行俨你要多加小心。”
行俨重重点头,向众人抱拳施礼,霍然转身,大踏步离去,颇有豪气。萧布衣心中苦笑,却被他的志向所动,也不多说什么。除了他之外,没有谁知道天下发展究竟如何,最少从现在看来,乱起的不过是星火,杨广还是有能力控制局面。
“此人裴行俨,父亲裴仁基,都是我大隋的猛将。”裴茗翠望着行俨的背影道:“萧兄,你说他们此行能否成事?现在群盗纷起,就算张通守这等大将都是剿灭不及。”轻轻叹息声,裴茗翠说道:“齐郡贼帅左孝友才被张通守平定,卢明月却又死灰复燃。卢明月此人极为狡猾,精通蛊惑之术,以张通守之能也抓他不到,实在让人大恨。”
萧布衣半晌才道:“其实贼能成贼,很多倒是官逼民反,他们若是真的能安居乐业,我想也不会想成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张通守也好,裴行俨也罢,剿贼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说到这里萧布衣只是摇摇头,不好多说什么。
裴茗翠沉吟良久,脸色黯然,却如何不知道他言下之意,半晌才笑道:“我还没有给萧兄介绍下这位自封为奇男子之人。”
萧布衣微笑的望着那个病鬼,裴茗翠已经让众人落座道:“这个奇男子姓李,叫做李玄霸,只是他有个双生兄弟,所以我到现在也是搞不懂他在李家算是老二还是老三。”
“李家,李玄霸?”萧布衣听着比较耳熟的样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世民总是和我争谁是老二,”李玄霸笑道:“我争不过他的。”
萧布衣差点跳了起来,失声道:“你姓李,你和李世民是一母双生?”
李玄霸颇为奇怪,“校书郎认识世民吗?”
萧布衣见到众人都是望向自己,终于平静了情绪,“不认识。”
“可我觉得萧兄好像和李世民那小子很熟捻的样子。”裴茗翠笑了起来,目光灼灼。
“哦,那个,”萧布衣犹豫道:“我前一段时间遇到了李渊李大人,听李靖说过李大人的一些事情。”
他含糊其辞,裴茗翠并没有深究,继续道:“玄霸文武双全,可惜自幼得病,这一病就是十数年,实在可惜。”
“人命天定,又有什么可惜的。”李玄霸还是在咳,脸上已经现出绯红,有如醉酒,双眸还是闪亮,“人谁不死,活十年百年又有什么区别?只要活的问心无愧就好。”
萧布衣见到他一病夫,看淡生死,口气平静,居然有另外慑人的力量。
他现在只是在想这个李玄霸是否就是他那时评书演义中的李元霸?那个使着两个大锤子,拍反王如拍苍蝇般的李元霸,而且听演义来说,这种大英雄无人能敌,与天奋斗,结果扔出了锤子,把自己砸死了。
萧布衣只觉得演义的荒唐好笑,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死法,见到这个病夫,也就是传说中第一猛男的时候,他不觉得勇猛,只觉得这人内在有种力量,说不清道不明。可是这隋末传说中的第一猛男竟然如此病恹恹的样子,倒是让他意料不到。
裴茗翠皱紧眉头,却是强笑道:“玄霸说的好。”
萧布衣面对天下第一猛男病夫,却能觉得出这人武功绝对不低,别看他瘦的竹竿子一样,可毕竟高手不是用体重来衡量的,一时间有太多问题想问,偏偏不知道从何问起。
“其实我今天来,除了想看看校书郎这个奇男子外,还想求茗翠一件事情。”
李玄霸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虞世南站了起来,微笑道:“世南还有他事,裴小姐,只能先走一步。”
李玄霸微怔,转瞬知道自己欲言又止让虞世南避让,才要说什么,萧布衣竟然也站了起来,含笑道:“我也有事,正和世南一道。”
二人同时起身,裴茗翠望了李玄霸一眼,见到虞世南和萧布衣有点误会的意思,却并不解释,只是点头道:“既然如此,来日方长,我送你们。”
虞世南萧布衣都是推托谢过,离开了裴宅,见到虞世南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萧布衣知道这位对裴茗翠多少有了那么点意思,不然以这个书呆子一样的人,固然是不满宇文化及的为人,可又怎么可能主动为裴茗翠做些事情,带他去见杨广?
“虞兄,这个李玄霸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虞世南似乎早知道萧布衣会问,正好疏解愁绪道:“萧兄,你固然不俗,我只怕比起这个李玄霸,还是差了一些。”
他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萧布衣不以为意,只是笑,“我算什么,不过我只知道这个李玄霸好像是卫尉少卿李大人的儿子,对李大人都不算知情,其余更是一概不知的。”
虞世南点头,“萧兄说的不错,李渊和圣上是表亲,不过向来不算得志。现在圣上,嗯,这个嘛,你也知道。”
他一说及杨广的时候,总是犹犹豫豫,萧布衣知道他的忌讳,只是点头,“我知道一些。”萧布衣知道虞世南想说的是杨广多疑,所以总用佞臣,溜须拍马之辈,不过这也是他嫉妒心极强,不喜欢别人纳言的缘故。
“李渊现在是卫尉少卿,怎么说也是官从四品,上次圣上回东都却让他亲自掌旗,于理不合。”虞世南苦笑道:“不过呢,因为他和圣上自幼熟悉,所以圣上总喜欢开他的玩笑,让他掌旗当然也是显示自己的威严。李渊长的高颜面皱,圣上没事就称他阿婆的,李渊本来文武双全,用兵很神,圣上却不派他带兵打仗,只是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萧布衣心想,杨广虽然治理国家不行,这次却算是有点远见,如果早把李渊放出去,估计这个李渊早就开始囤积自己的势力了。
见到萧布衣不语,虞世南咳嗽一声,“我这话题扯的有些远了,李渊一直不得志,不过儿子却很有大才,现在李渊有四子一女,大儿子李建成豁达宽厚,李玄霸和李世民却是双生兄弟,只是这对双生兄弟长的却是截然不同,倒是咄咄怪事。”
“李世民和李玄霸长不一样吗?”萧布衣忍不住的问。
“不但长相不一样,性格也是不同的,不过呢,这和李玄霸多年有病大有关系。”虞世南道:“李渊二子李世民不喜学业,专好习武,成日结交的都是击剑任侠之辈,和千牛备身柴绍素来交好。老三李玄霸却是沉稳干练,虽是多病,却是文武双全,自幼就和裴小姐感情很好。”
说到感情的时候,虞世南有些怅然,萧布衣也不想深问。裴茗翠虽然看起来长的平凡,但在虞世南,李玄霸,甚至自己的眼中,往往注意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智慧,这个虞世南对裴茗翠倾心也是再正常不过。
二人默默走了片刻后,虞世南再次开口,“圣上对李渊虽然戏谑,不过对李玄霸和李世民都是很好,常让他们入宫随驾,李玄霸有病在身,却是文武双全,和李世民一样,都是很得圣上欣赏,远非我这种文弱书生可比,也就怪不得裴小姐对他态度好上一些。”
虞世南这些话不知道说给自己,还是说给萧布衣,意兴不高,和萧布衣走出进德坊后,拱手告辞。
萧布衣行走在街上,心中忖度,历史到底和演义不同,李玄霸就和演义相差太远,怎么看起来,都不会蠢到自己扔锤子打死自己,他虽然是高手,可是那么瘦弱,能不能拎起那个锤子还是个问题,更不要说扔到天上,半天不掉下来!好像李建成和李世民由虞世南提及,也和自己印象中有些差别,因为记得是什么李建成和老四李元吉坏的要命,要杀李世民了,结果被宅心仁厚的李世民在玄武门杀死。可在虞世南口中,李建成竟然变成了豁达宽厚,李元吉估计现在还小,看不出什么,虞世南也就没有提及。相反李世民反倒经常和击剑任侠之人鬼混,说穿了,在世人眼中,也不见是个乖巧儿子。
萧布衣不明白什么叫做宅心仁厚,只知道能亲手杀死自己两个兄弟的事情,自己是做不出来,向来只有狼吃牛,没有牛吃狼的道理,想到这里的萧布衣摇摇头,懒得再想,这些人虽然离他很近,但是又离他很远,如何发展,他也不想理会那多。
他摇头之际,不过是驱赶脑海中纷杂的念头,可是从沉思中醒转过来的那一刻,心中警觉突升,陡然间大步向前跨了两步,然后向左前斜穿了过去。
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处身前所未有的危险,不自觉的进行闪躲。
身后疾风一道划过,萧布衣也不回头,脚下用力,转瞬已经奔到一颗大树之前,身形一转,已经到了大树之后。
‘波’的一声轻响后,萧布衣再次斜窜数丈,已经从树后闪身而出,冷眼凝望这个想要他性命的杀手。
有人想要杀他,是谁,是不是宇文化及的人?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喝问,实际他很少做什么无用之功。眼前的杀手眼罩蒙面,盖住鼻梁眼角的位置,身材中等,脸上一个好大的黑痣,就在耳下一点,还长了几根黑毛。见到萧布衣躲开他的致命一击,眼中也满是诧异。拔出插在树上的长剑,那人也是默然,并不退走,显然是寻思如何取了萧布衣的性命!
他方才见到萧布衣恍惚,早就蓄谋已久,没有想到刺出那剑的时候,萧布衣好像背后长了眼睛,而且实战经验极为丰富。萧布衣头也不回,就借大树地势躲开他必杀的一击,这让杀手都是大惑不解,不敢相信此人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手段。
二人相对而望,中间隔着几丈的距离,这里本来幽静,大雪虽停,东都银装素裹看似壮丽,却是寒冷,又是远离闹市,人迹稀少,杀手有恃无恐的刺杀就是因为这点!
萧布衣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手上,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杀手青衣,脸上黑痣,萧布衣搜索记忆,知道自己从未见过如此特征之人。
他是赤手空拳,短剑都忘记带在身上,面对对手明晃晃的长剑,不敢有丝毫大意。
寒风一吹,地上积雪霍然而起,团团打转,呼的一声,已经向萧布衣兜头盖到。
萧布衣虽然闪避开杀手的一剑,究竟还是忘记一点,杀手背风而立,他却是顶风。风雪迎面一吹,萧布衣人虽不动,却是眯缝起了眼睛,这在寻常的时候,倒也罢了,只是杀手经验丰富,如何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杀手人随风起,霍然而动,陡然一剑直奔萧布衣胸口刺来,招式凌厉,他一剑刺出,已经留了极为厉害的杀招,只等萧布衣闪避,他就会使出连环后招,势必要取了萧布衣的性命。
杀手一剑刺出,双眸有如鹰隼,背风一霎不霎,捕捉着萧布衣细微举动,留心他的手足变化,想要判断出他躲避何方。
他经验丰富,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必修的功课,他甚至都替萧布衣想出了几种躲避的方法,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萧布衣根本没有躲,他竟然闭上了眼睛!
杀手愕然,杀招已经没有变化,径直刺了出去,这对他而言是个机会,可萧布衣束手待毙实在是让他想不到的事情。
他长剑堪堪刺到萧布衣的胸襟,萧布衣眼不睁开,突然迈上一步,一掌切在长剑无锋之处。他出手极快,杀手招式已老,变化不及,被他掌缘切中长剑,霍然荡开,胸前已经门户大开。
萧布衣荡开长剑,蓦然睁开双眸,手掌不停,翻掌拍向那人的胸口。他一招一式好像算定,杀手低吼一声,长剑在外,竟然躲闪不开萧布衣这简单的一掌,被他结结实实的拍在胸口。
‘砰’的一声大响后,杀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已被萧布衣打的倒飞出去。萧布衣一掌击飞了杀手,自己都是一怔。他修习易筋经后,感觉,直觉敏锐度都是成倍的上升,平日不能做到的动作如今已经是轻而易举。若是在以前,杀手一剑刺过来,他手无寸铁,首先的念头当然就是逃命,可方才在杀手刺来的那一刻,虽然是风雪漫天,他却觉得杀手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杀手手肘变化中,一刺不中就要横抹的后招都被他猜了出来。
这种感觉奇妙非常,就像一个镜头突然缓慢了十倍,让他有闲暇思考对策。凭借感觉敏锐,萧布衣假意闭眼,出掌挡开敌手的长剑,看似胆大,却是因为看清长剑的来势,稳妥一击。他本待一掌击中杀手,然后趁他心神不定之际夺过他的长剑克敌,这一掌是从刀法中格字决中衍化而出,翻掌一拍已经用尽了全力。
可他没有想到不等他夺剑,那人已经被他一掌击飞了起来,他这一掌击出,怎么会有如此的大力?
杀手倒飞而出,堪堪就要撞到墙上的时候,突然撤剑回刺,长剑点到墙上,剑身微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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