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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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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山寨,也是个炫耀的本钱。

门外脚步声急促,陈彦之缓缓站起,微笑道:“想必黄舍人到了。”

房门一响,黄舍人推门进来,脸上唯有不安,萧布衣见了不明所以,心道只是见个面,先是东都后是东城,一等就是两个多月,这么多周折,杨广这个皇上的面子实在是大。

陈彦之问道:“可是圣上的旨意到了?”

黄舍人脸色有些异样,高举圣旨道:“萧布衣接旨。”

萧布衣只能跪下道:“萧布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黄舍人又把这两句搬了上来,“有鉴萧布衣仆骨功绩,特封萧布衣为校书郎一职,择日上任,钦此。”

黄舍人收了圣旨递给了萧布衣,等到三人坐下,六只眼倒有三对满是疑惑。

陈彦之眼里疑惑中带有了诧异,甚至可以说是失望,半晌才微笑道:“恭喜布衣,以后你我一殿称臣,还望彼此照料。”

萧布衣怔怔问道:“黄大人,教书郎莫非是教书先生?”

黄舍人脸色很是古怪,沉声道:“是校书郎,一会儿我再和你解释,我先和陈大人说几句话。”

萧布衣见到二人都是见鬼的表情,不明所以。黄舍人早早和陈彦之出去,不知道嘀咕了多久,萧布衣心中也是嘀咕,都是郎,自己这个狼和员外郎又有多少的差别?千里迢迢的跑过来教书,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房门再开,黄舍人一人走了进来,他和萧布衣倒也熟捻,不再客套,“布衣,明日上任,还是我带你去秘书省,那里自有人待见。布衣以一布衣,才到东都,就能荣升校书郎一职,实在可喜可贺。”

他说到可喜可贺的时候,脸上却是一点喜贺的意思都没有。

萧布衣一直到出了客馆和东城,到了外郭立德坊的时候,见到左右无人注意,这才掏出锭银子塞过去,“黄大人,这校书郎一职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其实最想问的不是校书郎做什么,因为就算给他个大将军做,也不过几年的光景倒塌,他最关心的却是为什么杨广说要见他,到现在只是封个小官了事。他自知之明倒是有的,只从陈彦之眼中的失望可知,这个校书郎官位绝对不大,自己上次在酒楼听说那个虞世南是个秘书郎,不知道此狼彼狼哪个更狼?

萧布衣是布衣,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众商人送给他的盘缠颇为丰富,他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觉得钱够花就行,人脉最为重要,黄舍人得到钱,自己得到消息,实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每次萧布衣无声无息的打点,黄舍人开始还是半推半就,后来和萧布衣熟络了,觉得萧布衣的钱可能是抢来的,也不谦让,这次却是用手推开道:“布衣,你再给我钱,可是羞臊于我。其实,唉,我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本以为你最少官从六品,没有想到圣上只封你个校书郎,我是有心无力,实在惭愧。”

萧布衣笑着把银子放在黄舍人手上,“兄弟明白,黄大人对我的照顾,布衣铭感在内,这事情也非黄大人所定,大人无论如何,辛苦总是有的。”

黄舍人见到萧布衣意诚,不再推辞的接过银子,微微叹息一口气,用力拍拍萧布衣的肩头,“布衣,你若是不嫌弃,不要大人大人的叫,叫我一声大哥就好。”

萧布衣也不推辞,微笑道:“如此最好,黄大哥也不用叹气,人命天定,胡思乱想没有太多的用处。”

黄舍人点点头,“贤弟这种心境,不骄不躁,实乃大才之人。只是你得可敦和裴阀两方举荐,已经算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因为裴阀和可敦虽都对圣上忠心耿耿,可意见总是相左,这次都是举荐一人,为兄都觉得贤弟前途不可限量。可不成想如今只有校书郎一职,实在让人出乎意料。”

似乎看穿了萧布衣的心事,黄舍人道:“本来圣上要见你一见,不过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今日没有见你,不过我想兄弟总有机会,万勿自暴自弃才好。”

“圣上为什么心情不好?”萧布衣心道,老子就没有见到他心情好的时候。

黄舍人四下望了眼,见到无人注意,压低了声音道:“这事我和兄弟你说说即可,你千万别说给旁人。”见到萧布衣点头,黄舍人这才道:“彭城留守董纯本来劳苦功高,平定沂水的盗贼甚为努力,屡战屡胜,只是如今盗贼却是越来越多。有人诬陷董纯平贼不利,说他怯懦,圣上因为高丽一事烦心,听到这个,就把董纯押到东都,今日方才车裂处死!你不见圣上也是好事,不然真的碰到他心情不好,恐怕会有祸事。”

萧布衣怔了半晌,暗想这个杨广不是一般的暴戾,有过之臣烹杀,有功之臣车裂,裴茗翠还让自己劝他,那不是开天大的玩笑?!

二人边走边说,黄舍人又道:“校书郎一职官正九品,隶属秘书省,秘书省现在长官为秘书监柳顾言大人,次官秘书丞,属官秘书郎,校书郎,正字,录事等职位。校书郎有十多人,这个校书郎的活儿,主要只校对典籍,要说轻松也还轻松。”

萧布衣差点把脚趾头搬上来算算,才知道自己这个狼还不如虞世南那个狼,并没有失望,只有好笑,“黄大哥,布衣是个粗人,大字都不识得,如何做得了校书郎,不如辞了吧?”

黄舍人连连摇头,“万万不可,圣上心情不好,才封你的官,你马上辞了,恐怕更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参你一本,兄弟可就有大祸上身。”

萧布衣心中一动,“我是才到东都,又有谁会参我?”

黄舍人犹豫片刻,“贤弟,可敦虽然势大,不过是在塞外,而且天高地远,不能保你。不过你是裴阀举荐,只要小心忍让,总有出头的一日,为兄还有他事,也不远送了。”

萧布衣知道他和自己的关系维系在利益上,交代自己几句也是看在银子上,很多地方还是有所顾忌,也不追问,径直回转了客栈。

屁股还没有坐热,袁熙就已经推门进来,“贝兄,今日去了哪里,我怎么找你不到。”

萧布衣没有好气,却微笑道:“在下去哪里,难道有和袁兄禀告的义务?”

袁熙没有听出萧布衣的口气不善,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贝兄当然不用向我禀告,可前几日贝兄出口成章,说什么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简直是妙哉妙哉。比起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两句而言,境界截然不同,却都是绝妙。前者婉约,后者豪放,但出自贝兄之口,都是如此的妙绝天成,妙绝天成呀。”

萧布衣看到袁熙的陶醉,想起自己的确和他说过这两句,当初急于外出,偏偏他揪住自己不放要作诗,所以随口借用白居易的两句,没有想到又把他镇住,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袁兄过奖了,其实我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

说到这里的萧布衣说不下去了,他大字不识几个,却去做校书郎,这已经不是量才使用,而有些故意为难的意思,黄舍人说自己要小心忍让,这么说自己做到这个九品芝麻官,一定是有人为难的结果!能和裴阀不对付的人不多,宇文化及当然是其中的一个,那日见到他这个弼马温驾辕,骡子一样的尽心尽力,可却能天天守在杨广身边,可是他在说自己的坏话?

见到萧布衣不语,袁熙还是不识脸色,拱手道:“贝兄,不才昨日苦思冥想,却觉得这两句诗是好的,可时间却是不对,贝兄早莺暖树,新燕春泥说的都是春天的景象,可如今已经到了冬天,莫非这两句是贝兄早早做下了?”

萧布衣头大如斗,想把教书先生搬出来救驾,可袁熙又抢着道:“不才想了很久,这才想出几句诗来,还请贝兄指正。”无视萧布衣的哈欠连天,袁熙已经吟道:“飞魂同夜鹊,惓寝忆晨鸡。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贝兄,你觉得我这几句如何?”

萧布衣听到了鼓掌大声道:“好诗好诗,尤其这惓寝忆晨鸡一句最妙,我听到此句,只想马上就睡。”

他说到这里,转身向床榻走去,却被袁熙一把抓住,萧布衣回头的时候,见到袁熙眼中的狡黠,有些错愕,并没有多想。

袁熙却道:“我这燕泥和你春泥截然不同,你的泥是新泥,我这可是老泥……”

萧布衣哭笑不得,应酬道:“袁兄老树新芽,可喜可贺。”

袁熙愣了下才道:“我想出了妙句,还请贝兄再说两句才好。只是为什么每次贝兄作诗,都是只有两句?”

萧布衣叹息道:“我才是真正的不才,说的无非是即兴而发,做得了什么诗,所以说了两句后,无力后继。”

“不行,今日贝兄一定要说两句,我现在可是听不到贝兄作诗,一天都是浑身不舒服。”

萧布衣笑道:“那可麻烦大了,袁熙终有一日娶妻生子,恐怕到时候我就不能相陪了。”

袁熙大眼睛一瞪,突然又笑了起来,“我是不会娶妻,倒可以天天和贝兄一起,我只怕贝兄嫌弃。”

萧布衣这才知道麻烦比想像的还要大,慌忙岔开了话题,“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作诗两句。”

“不才洗耳恭听。”袁熙喜道,看样子只恨不能拿纸笔记下来。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扰。”萧布衣吟了两句,倒觉得这两句比较符合自己的心境,见到袁熙目瞪口呆的样子,只以为他被电的不轻,忍不住的问,“这两句袁兄觉得如何?”

袁熙大摇其头,“贝兄你这是做的什么?是诗吗?也不押韵,字数也不工整,就和卖油郎吆喝的仿佛,这次贝兄的诗可是大失水准,大失水准呀!”

萧布衣一怔,没有想到得到这个评语,不等说话,扮作书童,后为人妻的丫环跑了进来,“小,小公子,大事不好啦。”

袁熙听到大事不好,也顾不得帮助萧布衣纠正错误,只是和丫环耳语两句,已经脸色大变,拱手道:“贝兄,我还有事,不能奉陪,改日再见。”

他说完话后,一溜烟的跑掉。萧布衣长舒一口气,摇摇头向床榻走去,喃喃自语道:“无知小白,李白的大作都说大失水准,我扁视你。你还没有听到我抽刀断水,举杯消愁呢,不然绝对让你惊为天人!”

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明白这诗好在哪里,都是生搬过来,人家千古传诵,自然有高人欣赏。如今想想,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标准,自己还没有把当代诗歌搬出来,不然管保袁熙吐的不想来找自己,坐在床榻上的时候,萧布衣莫名的叹息一口气,“秘书郎,校书郎,卖油郎,九品大员,好大的一个芝麻官!”

倒头睡去的时候,只是想着,弼马温,莫要得意,上蹿下跳,就算老子不治你,你也蹦达不了几年了。

第一一六节 观文殿的怪人

大隋在中央建立了三省六部的制度,分化了丞相的权利,加强了皇权。三省是指尚书、内史省、门下三省。尚书省,事无不总,就是说尚书省在大隋权利极高,管理全国政务,总领吏部、礼部、兵部、刑部、民部、工部等六部。

当然这不是说尚书省包揽了一切,内史、门下两省起了互相制约的作用。除三省外,还有秘书省和内侍省,内侍省就是做些内廷的侍奉工作,而秘书省却是担当着国家书籍的整理工作。这个官署通常比较悠闲,长官秘书监,下有秘书丞,秘书郎,校书郎人众。当然还有更细的划分,比如说掌国史修撰,掌天文历法,掌明经顾问,掌撰录文史诸如此类,萧布衣做了几天,还是记不得许多,因为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当难伯汪。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没有本事的时候,做个土匪倒也逍遥快活。等到有了本事后,来到千年前,竟然做最苦闷的校对员工作。

他来到这里适应言语交谈很快,识字也不慢,毕竟这里的文字对他来说,也还能识得七七八八,但是要看一堆文言文进行校对文字的错误,辨别语义的含混,那对他来说,简直比杀了头还要难受。

好在他来了几天,校对的工作一项也无。他来秘书省报道的时候,是秘书监柳顾言亲自带他给众人介绍,那威风不像是来当校书郎,而是来视察工作,别人又如何敢给他安排工作?

不过柳顾言不怒自威,只露面一次就不知道上哪里鬼混,下属都是窃窃私语,有说萧布衣是柳顾言的亲戚,有说萧布衣是裴阀中人,可这种大官的亲戚怎么会来这里做个校书郎的工作?有人解释道,想必此人是实在没有什么本事,做什么都不成,这才来到这里只领俸禄,不用做事,众人恍然,不由艳羡鄙夷一片。

既然萧布衣一点本事没有,也是为了不做事而来,所以也没有人给他安排工作,萧布衣也乐得清闲,他这会儿正捧着一卷书在修文殿消遣来看。他官阶虽然不大,却终于进了东城高一级别的办公场所,李靖听说他在东城办公,倒是恭喜了他一阵,说什么他员外郎官从六品,不过是在外郭思恭坊办公,贤弟才到东都,就能进入东城级别办公,实在是个异数。

萧布衣不管异数不异数,只想撂挑子走人,问过贝培怎么回事,贝培的脸又变得比洛河的水还要凝寒,只说裴小姐远在张掖,不知近况如何,让萧布衣等一等,说圣上哪是说见就能见到?见到萧布衣苦瓜一样的表情,贝培的脸色又是冰雪初融,说让他耐心等待,机会马上就来,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这么没有耐性?萧布衣哭笑不得,知道贝培在软硬兼施,他这人吃软不吃硬,更是感谢裴茗翠的盛情,再加上还是终究要有用到裴阀之时,因为这天下总是不乱,这几年山寨想要发展,李渊的大腿一时抱不上,还要指望裴阀的,也就等等再看看情形。

修文殿是秘书省众人工作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也是装饰华丽无比。窗户,床褥,垂幔的奢华都是萧布衣前所未见,在大殿里面工作神清气爽,沉木、檀木香飘数里。因为天寒,殿前燃烧火焰山一座,焚烧的是檀香,热度香气都有,奢侈的程度让萧布衣咂舌。

虽然不做事,可萧布衣也知道别人异常的繁忙。他就没有见到修撰的工作停止过。忙碌的人员每天都是百来人,就他一个闲人。

那些人或是白发苍苍,皓首穷经,或是博学之士,引经据典,从经术,地理,兵,农,医,卜不一而足,释,道学也有,甚至延伸到赌博,鹰狗等方面都会撰有新书,每一本让萧布衣来看,都是精深广博。萧布衣看着钦佩之余又有些心酸,从这点来看,杨广的做法绝对值得赞赏,因为这些书如果流传给后人,那是很大的一笔财富。可他偏偏知道,隋朝方面的书籍算不上最少,可也少的可怜,这么说,所有人的辛苦终究还是白费?

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萧布衣只想大喊,莫要做了,可他又如何能够喊出。这些人已经不是工作,而是把自己全部的心血奉献给文化的传播上,虽然后世终不传,但是这种精神永远值得人们尊敬。

这些人除了编纂新书,还对以前的书籍进行选择和整理,听柳顾言讲,只是西京的嘉则殿就有藏书三十七万卷,这些人在修文殿做事,会把所有整理出来的书籍抄写五十部副本,然后再选为三等,分别存放在西京,东都的宫内和官府中。当然最好的正本都是装帧的豪华精美,以玉石为轴,锦缎为端,送到紫微城的观文殿存放,供杨广一个人翻阅使用。这次杨广虽然还是奢侈依旧,可萧布衣头一次觉得他就算奢侈,这方面也是可以原谅。

萧布衣手捧一本鹰狗之书,看的津津有味,虽然不过是副本,但是内容极全,当然不止包括鹰狗的培训之法,还有各种动物的习性分布和训练的方法,萧布衣正想着自己是否应该为后人做点贡献,把驯马的方法填上的时候,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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