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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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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梆子眼中露出一丝警惕,半晌才道:“瓷器,彩缎,绢绸一些东西,草原都有需要。那面的王公贵族,特勤,叶护其实都很富有,只是苦于技术不行,制造不出这些东西,可是又羡慕中原的华丽,所以只有买中原的货。你如果有什么门路,带点西域的宝石,东南的珍珠过去,也可以大赚一笔,不过当然东西越贵,风险越大。”

“什么是特勤,叶护?”萧布衣有些不解。

“特勤就是可汗的子弟亲信,叶护是部落的族长,”老梆子对于这个知识倒不吝啬,“反正你知道他们都是贵人,不能得罪,有钱就行。我们做的是生意,有利可图就好。”

萧布衣望了杨得志一眼,见到他点头,心中有谱。

老梆子说的泛泛,但几句聊下来,就能看出他对突厥方面比萧布衣要熟悉,不过看他说的含糊其辞,什么宝石珍珠,自己倒是想买,可是哪来的资金?

“你带的什么货?”萧布衣再问。

老梆子脸色微变,犹豫道:“都是些市面常见的东西,萧爷肯定看不上眼。”

萧布衣心道,同行是冤家一点不假,都是带货,可是谁都想带蝎子的粑粑,独(毒)一份。如果带的货重复,肯定会有压价竞争的事情发生,这么说老梆子刚才介绍的货物都不是他贩卖的?

突然嗅到老梆子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萧布衣心中一动,拍手笑道:“我知道老梆子你卖什么了。”

“哦?”老梆子脸色微微一变,“萧爷怎么知道?”

萧布衣心道,你满身的油腻,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多半是常年浸泡在茶叶中,老子没有感冒,也不是弱智,如何猜不到。

“我知道以前饮茶倒很奢侈,可是到了如今,寻常百姓家也喝得起。可是突厥向往中原繁华,现在多半也是以喝茶为荣,老梆子你经验老到,带的多半就是茶砖?”

老梆子看着萧布衣的眼神已经有了不同。

萧布衣进来那一刻,他还没有觉得萧布衣有什么不同,听到萧布衣和高士清有关系,他更是带着点轻蔑的态度看萧布衣。

这些攀关系走后门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他们这些真正行商人的苦,可是他没有想到萧布衣竟然很聪明,随便一口道破他贩卖的货物。

这个年轻人好像也不简单,老梆子这么想的时候,萧布衣已经喃喃自语,“买卖茶叶的确是个好主意,最少利润不小,而且带着轻便,买起来也有地方。”

看到老梆子已经变了脸色,萧布衣大笑站了起来,拍拍老梆子的肩头,“不过既然你准备干这个,我要换个别的买卖才好。”

老梆子一愣,不知道他说的真假。

萧布衣却已经走到杨得志和箭头身边,“起床了,我们也要出去采购点东西卖才好。”

望着他们三人走了出去,老梆子神情狐疑不定,倒搞不懂萧布衣这小子什么门道。

第二十七节 惊马

萧布衣三人才到街上,箭头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少当家,不是,是布衣,你小子真不是盖的,就算老油条都蒙不过你。你怎么猜出他是卖茶叶的?”

萧布衣笑笑,“这些都是小技巧,算不了什么。不过既然我们说不买卖茶叶,总要想点别的买卖才好。”

“其实我倒觉得买卖茶叶不错。”杨得志沉声道:“没有谁规定商队中每人都要卖的与众不同,这是个老油条,我们有什么必要惯着他?”

杨得志当然以山寨利益出发,对老梆子没有什么好感。

萧布衣微笑道:“其实我倒觉得,我们一定要卖的与众不同才好,常人喜欢猎奇,突厥人也是人!茶叶虽好,我想贩卖的也绝非老梆子一人。这趟出塞,利益倒是其次,好的人脉是我们成功的第一步,你们要记得,有的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

杨得志一愕,转瞬有些明了,苦笑道:“布衣,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们卖什么?”

“我也一时想不到。”萧布衣也有些苦恼,“不过我们倒是不急,慢慢来。”

瓷器太脆容易破损,丝绢也是分量不轻,体积庞大,如果出塞的只有三人,那也是个让人苦恼的活。

他们是做生意,不是卖苦力。脚夫当然可以请,但是依照萧布衣的性格,那是能省则省。

至于什么宝石珍珠更是想都不用想,他们山寨全部的家当恐怕还买不了一两颗,孤注一掷的去赌并非明智的举动。

“不急,不急。”萧布衣喃喃自语,安慰着别人,也是安慰着自己。

可是他不急,箭头突然大喝了一声,语音急促,“布衣,快看前面。”

萧布衣从沉思中回味过来的时候,只听到一阵紧锣密鼓的蹄声已经传到近前。

一匹青色的惊马片刻已从对面的街头窜到近前,不过只是转念的功夫,等到萧布衣反应过来的时候,惊马已经踢飞了五六个摊子,几个小贩前所未有的敏捷,哭爹喊娘的躲闪。

铁骑肆虐下,一个不远的孩童已经吓的不能走动,惊马冲近,眼看就要将孩童活生生的被踩死。

马上坐着一人,急声厉喝,叫众人闪开,却是控不住马势。看他衣着华丽,嗓门洪亮,带着一顶武士冠,上方白玉乱颤,竟然是几天前见过的裴茗翠!

萧布衣毫不犹豫的啜唇做哨,尖锐的声音从口中传出,响彻四周。

惊马前蹄飞扬,就要踏下,听到哨声响亮,霍然一呆,人立半空竟有片刻。

箭头抓住机会,早已如利箭般窜了过去,合身一扑,已经扑到孩童的近前,搂住他径直滚了出去。

他身形一闪,惊马本已凝立,又被惊怒,突然再次仰蹄。

马上的裴茗翠大汗淋漓,看起来已经不堪支撑,惊马人立的片刻,她就在全力抓住缰绳,差点掉了下来。

没有想到惊马再次人立,裴茗翠再也无力抓住缰绳,已经向地下摔去。

裴茗翠心中叫苦,却被人一把扶住,扭头一看,一个抑郁的人正在抑郁的看着自己,一只手有如铁箍般,有些发愣,大声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杨得志心道,敢情你当时只看到了萧布衣。

裴茗翠来不及多想,扭头望向前方,突然惊呼一声不好。她从马上跌下,惊马失去束缚,更是发足前奔!

人影一道,已经直奔惊马冲过来,裴茗翠一眼看去,倒认识那是萧布衣。

萧布衣啜唇做哨,箭头飞扑救孩童,杨得志去救裴茗翠,都是同时进行。

三兄弟合作多时,几乎心意相通,配合的天衣无缝。不过所有的事情发生不过片刻,萧布衣暂且用哨声控制住惊马,凝眸一望,见到马目有些血红,不由心中一颤,却是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惊马长嘶,前蹄踏去,四周惊呼一片。

有的已经转过头去,不忍看到萧布衣被踏死的惨状。

惊马这一扑之下,足足几百斤的力道,萧布衣被踩上,绝无活命的道理!

惊呼一片后,转瞬静寂一片,萧布衣不知何时,已经翻身到了马背,轻转如意,和惊马进行着周旋。

裴茗翠看到萧布衣全神贯注控马,不由有些发呆。

她当然会骑马,也会骑烈马,可是她从来不知道还有人的马术会如此的精湛。

萧布衣就像长在马背上一样!

任凭烈马前仰后跳,人立尥蹶子,萧布衣只是伏在马背,轻松自若,丝毫没有紧张的神色。

众人早就远远的散开,一个少女却是冲到箭头的身边,面黄肌瘦,两根略微发黄的小辫,一双眼眸却是黑漆般的明亮,很有精神。

箭头见到人家望着自己手上的孩子,才意识到这可能是孩子的姐姐。

少女接过孩童,惊魂未定,孩子这才大哭起来,箭头顾不得理会,走到杨得志身边,看着裴茗翠在旁边,压低声音,“得志,布衣能行吗?”

杨得志倒是不紧张,淡淡道:“这小子驯马和鱼在水里一样,你见过鱼有被淹死的时候吗?”

“那倒没有。”箭头笑了起来,才要放松下来,就听到众人一声惊呼,萧布衣竟然飞了起来,脱离了马背!

惊马连尥蹶子,突然来个人立,萧布衣终究抗不住大力,脱离了马背。

箭头忍不住想要冲过去,却被杨得志一把抓住,沉声道:“不急。”

萧布衣人在空中,心中苦笑,反手一探,已经抓住马鬃,再次附在马身。

他这一手实在是干净利索,众人都是惊骇之中,却是不由的喝声彩。

萧布衣来不及自豪,已经挥手抽出绑腿上藏着的匕首,只是一划,空中闪过一抹耀眼的红色!

萧布衣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实在不想伤害这匹惊马。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匹惊马已经上选之马,裴茗翠骑的又怎能是普通的劣马。他爱惜良马,只想和它沟通。

可是这一会的功夫,他最少用了五六种手法来安抚惊马,却没有一种起到应有的效果。

马术师并非只会骑马那么简单,还要熟悉马儿的方方面面。他在附身萧布衣之前,一直都是最优秀的马术师。

他尝试和马一起休息,没日没夜观察马的习性,他一直把马当作朋友一样来沟通。他发出的哨声虽然简单,却是他千锤百炼的口诀,他的手法虽然直接,却是很有效的方法,他虽然俯身到萧布衣的身上,可是驯马的本事一点没忘。

可饶是如此,惊马竟然还是止不住的冲动,无法控制。想到刚才看到马目的红色,他心中一凛,再不犹豫,抽出匕首,已经划过马的脖颈。

他下手极有分寸,并非要置马于死地,一道鲜血标出后,惊马竟然停止的惊爆。

惊马不再狂躁,浑身汗水淋漓,不停的颤抖,鼻息粗重,一抹鲜红的血顺着青色的鬃毛流淌下来,触目惊心。

可是马毕竟已经安静下来!

第二十八节 士族子弟

萧布衣浑身也和水里捞出来一般,可是表情还算镇定,从马背上跳下来的时候,并不忘记用手轻轻拍拍马的脖颈,低声耳语着什么。

他知道马惊事出有因,这时候的安慰至关重要,不然很容易再惊。

惊马眼中的红赤已经变的淡了下来,打着响鼻,不停的刨着前蹄,众人都为萧布衣捏着一把冷汗,心道这要是一蹄子踢出去,这小子躲闪不及,不死也要重伤。

萧布衣不为所动,只是在马身边笑着喃语,谁都不知道他说什么。

可惊马慢慢的平静下来,再没有受惊的迹象,甚至用头去接触萧布衣的脑袋,这是一种亲昵的表现。

众人一阵惊叹,忧心即去,杀心已起。有人已经高声喊了起来,“杀了它,杀了它,不能让它祸害我们。”

裴茗翠有些犹豫,神色明显的不舍。

她有钱,但看起来并非不讲道理,所以对众怒并没有不屑一顾。她可以大把的钱花出去,但是这匹马对她而言,有着重要的意义。

萧布衣看到裴茗翠的不舍,心中也有不忍,抱拳向众人施礼,“这匹马只是受惊,好在没有伤人,我想罪不至死。至于这些摊子,我到觉得裴家的人都是通情达理,一定会赔偿。”

那面已经气喘吁吁的奔来几人,高士清满头大汗,见到小姐没事,放下心事。听到萧布衣如此说法,也是抱拳,“这次损失裴家会马上补偿,小六子,你去看看,查查谁受到损失。”

众人听到这话,慢慢散去。人既然没伤,裴家又主动赔偿损失,这也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听到裴家两个字的时候,很多人就算不认识裴茗翠,也是认识她帽子上的那块玉,这是纨绔子弟,哪里是他们百姓招惹起的,大伙起哄可以,单挑还差的远。

“马厩在哪里?”看到众人散去,萧布衣问。

“这都是下人做的活,不劳你动手,小六子,把马牵回去。”裴茗翠看着萧布衣的眼神可以说是肃然起敬。

小六子这一会的功夫接到了两个命令,有着茫然。

高士清却是一笑,对于这种情况看起来司空见惯,低声向身边人耳语两声,两人点头向商贩走去,显然是商量赔偿的事情。

“这马应该并非受惊。”萧布衣摇头拒绝了小六子的伸手,“它的情绪并不稳定,我怕它踢你。”小六子吓了一跳,退后一步。

萧布衣笑笑,“我去马厩,只是想看看它是否吃坏了东西。”

“什么?”裴茗翠柳眉一竖,又骂了一声,“不中用的东西。萧兄,我是说马夫,那我们赶快去马厩看看。”

她一句萧兄说出来,小六子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他跟随裴茗翠多年,知道就算真的是裴茗翠的兄弟,她也是向来直呼其名,这样尊称一个人实在是破天荒的事情,他到现在才明白高士清为什么吩咐他,特别关照萧布衣,这显然是爱屋及乌的缘故。

萧布衣牵马徐行,裴茗翠也不催促,和萧布衣并肩向裴家大宅走去。

众人只能跟在他们二人后面,浩浩荡荡。

行了不远,前方突然站出几人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看起来倒是风流倜傥,只是脸色有些发青,眼窝深陷,多少有些阴翳,抱拳施礼,举止恭敬,态度讥诮。

“裴大小姐,我等今日终于见了你的马术,实在自愧不如。”

其余众人也都是华服在身,显然都是官宦子弟。

萧布衣等人倒是一怔,他们见到裴茗翠的奢华,知道士族子弟向来倨傲不羁,裴阀天下皆知,无人敢惹。不过没有想到才过几天,就有人敢当面讽刺裴阀的裴茗翠。

裴茗翠双眉一竖,高声喝道:“梁子玄,你不要嚣张,三天后看谁笑到最后。”

叫做梁子玄的那人目光不经意的掠过萧布衣,嘴角一丝嘲弄,“没有想到裴大小姐礼贤下士,竟然这等人物也能交往。”

门阀士族最重门第,他们看起来显然都是士族子弟,梁子玄说裴茗翠礼贤下士,却已经是明捧暗讽。

裴茗翠冷笑一声,“皇上都能开科取士,礼贤下士,门第不论。你这么说,可是对皇上开科取士不满?”

梁子玄脸色微微一变,仰天打个哈哈,“裴大小姐误会了,我是说你礼贤下士,实在是称赞,可无他意。”

萧布衣暗自忖度,裴茗翠看起来粗犷豪放,毫无心机,可就是这两句话说下来,就算梁子玄都是哑口无言,怎么看起来她谈吐和表现多少有些不符?

裴茗翠冷哼一声,一拉萧布衣,“萧兄,我们走。”

她拉住萧布衣并肩硬闯,梁子玄几人反倒恭敬有理的让开,等到梁子玄已经远远在身后的时候,萧布衣忍不住问道:“裴大小姐,他们是?”

天茂的管家姓梁,这就让萧布衣不能不考虑这小子是天茂商队的人。

“一群疯狗而已。”裴茗翠冷声说道。

见到萧布衣的无语,裴茗翠尽量让口气和缓些,不谈梁子玄,“萧兄,没有看出来,你除了生意做的好,马术竟然也如此的精湛。”

“一点花把势罢了。”萧布衣谦逊道:“谁不会骑马?”

他谦逊应该谦虚的,对于生意做的好的结论,保留态度。

“可是像你这样骑的好的可是少之又少。”裴茗翠目光闪动,“等到此间事了,我倒要和萧兄好好谈谈。”

箭头看到前行二人举止亲热,忍不住低声问道:“得志,你说这个裴大小姐是不是看上了布衣?少当家那么帅。”

杨得志回道:“你嫉妒?”

箭头吓了一跳,“我只是祝福他们而已。”

“裴阀在朝野都有相当大的势力,如果真的娶了这个大小姐,我想对我们贩马事业大有帮助。”杨得志郑重其事,“现在关键是看布衣会不会舍小我成全大我。”

箭头看着裴茗翠的背影,苦笑一声,“那真的难为他了,估计就算佛主也很难选择。”

是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娶回家效仿河东狮吼的女人,睡觉都不消停。

几人没用多久,已经到了裴家大宅,这次却是从后门进入,直奔马厩。

马厩只有几匹骏马,见有人前来,低声长嘶。每匹马都和人一样,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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