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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教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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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开口了,道:“你先进来。”
  
  我如蒙大赦,立即滚进屋把花献给他。他凝视着我道:“你真的喜欢我?”
  
  我忙不迭颔首。
  
  他道:“我认为自己并不喜欢男人,可你的心意令我感动。我愿意试着接受你,我们从头来过好么?”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把抱住他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他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只喜欢我一个,还是另有许多喜欢的人?”
  
  我道:“我只喜欢你一个。”
  
  他道:“你是正义教教主,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喜欢你了?万一冒出很多人喜欢你,你要跟他们走么?”
  
  我信誓旦旦道:“无论谁喜欢我,我都不跟他们走,我就喜欢你一个。”
  
  他道:“倘若有一个人很喜欢你,甚至愿意为你豁出自己的性命呢?”
  
  我道:“那我也不跟他走。”
  
  他道:“那你可记住自己的话,你要是三心二意,我也不会再搭理你。”
  
  我颔首,认为自己如此听话必须奖励一下,于是嘟着嘴往他嘴上凑去。谁知凑到一半,让他有食指低了住,冲我摇了摇头。
  
  我道:“就亲一下。”
  
  他还是摇头。
  
  我委曲求全道:“那就亲脸,你亲一下我的脸,证明你也愿意接受我,不然我心里担心得睡不着觉。”
  
  他犹豫了一会,凑上前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心里明明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脸惊愕:“你……你居然亲我!你吃我豆腐,我不管,我要亲回来。”说罢,死皮赖脸地往他脸上贴。
  
  他道:“别胡闹。”
  
  我道:“我不管,你吃我豆腐我也要吃你豆腐。你放心,我不亲嘴,就亲脸,你让我亲一下。”
  
  他让我闹得无法,只得凑过脸来。我用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坨涎水,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擦去。
  
  不过短短的两个时辰,我对自己竟有这样的进展表示震惊,这使得我不得不重新省视一下自己的魅力。
  
  果然都是人人都爱本教主呐!
  
  我跟林郁文在一起耗了一天,夜里用过晚膳,我道:“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么?”
  
  他道:“不可以。”
  
  我退而求其次道:“我可以打地铺。”
  
  他还是道:“不可以。”
  
  我萎靡了,只得另找了一间屋子住。
  
  夜里,忽然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骇人得很。本座从睡梦中惊醒,福灵心至,卷了铺盖往林郁文房里跑。
  
  他也让这雷声给惊醒了,见我卷着铺盖滚进去,道:“怎么了?”
  
  我一把扑到床上,抓着他的衣襟哭道:“打雷了,好可怕,人家好怕,不敢一个人睡,嘤嘤嘤嘤。”
  
  他道:“不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怕打雷。”
  
  我道:“我小时候见雷打死过人,从此以后就十分害怕打雷天。你可不可以不要敢我走,我好害怕。”说罢,整个人钻到他怀里,使出吃奶的劲抓住他的衣襟不让他挣开。
  
  他只得道:“那你今晚就歇在这里,你别怕,有我在这。”
  
  林郁文搂着我躺下,盖上了被子,他似乎担心我怕打雷,一直用手轻拍我的背作安抚。我如愿以偿地爬上他的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本座相信,不肖几日,本座就能彻底将他拿下!
  
   


72

72、 。。。  
 
  
  香山老人在农舍住了两日;就甩手走人了;临别时;他赠我四字箴言:“守住本心”。我虽然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仍是千恩万谢。
  
  林郁文的身子稍微修养了几日,就提起要回正义教看他的父亲。我小心翼翼地带着他回到正义教;为了防止有心人士乘虚而入,特地将他安排在自己的院落;与我同寝同食。
  
  我恢复记忆之后,立马跑到农舍找林郁文,还留了一摊子的账未曾理清。季清之与裴逍让李玉林一顿狭私报复;身上落下不轻的伤,如今季清之已好得差不多了,脸上的疤也用回春露给抹去了,而裴逍伤得重,虽然能下地了,但身子仍是十分虚弱。
  
  我作为教主,必须前去慰问一番。
  
  自从恢复记忆之后,我对裴逍干过我屁股这一件事耿耿于怀,心里觉得十分难堪,对他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可他此番为我受了重伤,我不前去安慰一番,就显得我十分残酷十分无理取闹。
  
  我卷了一包裹的灵丹妙药滚到他院子,望着他脸上结着血痂的脸,情深意重地拍了拍他的手,道:“本座让你受委屈了!”
  
  他立马就跪下了,道:“是属下保护教主不利,还请教主责罚。”
  
  我连忙将他扶起,道:“你为了本座宁可舍弃性命,本座心里感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他道:“属下谢教主开恩。”
  
  我掏出一包裹的灵丹妙药道:“这回春露季清之还剩半瓶,你等脸上的痂退了就抹上,你身上伤痕太多,这些回春露定是不够的。不过不要紧,男儿身上有几道疤,也不是甚么要紧事。这是血灵芝,回头让下人熬给你喝,还有这……”我把包裹里的东西一一掏出来跟他说了。
  
  他毕恭毕敬道:“属下多谢教主。”
  
  我颔首,认为自己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应该走了,便道:“那本座就不打扰你修养了,你好好歇息,正义教的事就先放着。”
  
  我转身正要离去,他忽然教主了我,道:“教主!”
  
  我道:“怎么了?”
  
  他道:“属下……属下听说林堂主失忆了?”
  
  我颔首。
  
  “那教主……教主……”
  
  我纳闷道:“本座怎么了?”
  
  他手里紧紧揣着回春露的瓶子,低着头不知在想甚么。我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本座说?”
  
  他犹豫了半响,霍然抬起头道:“林堂主失忆了,可否允许属下跟在教主身边,属下从小就喜欢教主,属下一直喜欢教主。”
  
  我一惊,道:“你……”你怎么说出来了?
  
  我失忆后已经晓得他喜欢我,可我以为,以他内敛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亲口说出的。
  
  我震惊得不得了,他却嫌不够似的,一股脑地把话都倒出来了,道:“属下不求其他,只要能日日陪伴教主左右,属下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在我失忆前,一直是拿他当最忠心的下属看待的,我从不晓得他竟对我有那样的心思,仔细一想,并非本座蠢钝,而是他隐藏的太深。
  
  本座四岁开始在精武堂习武,堂里孩子有的跟我一样是孤儿,有的是仆役之子,也有堂主、长老之子。那些堂主、长老之子自视甚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这些下等人的。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又何尝稀罕他们的青眼了?
  
  于是,武堂内的二十个孩子分成了两个帮派,一个是以枯木堂堂主之子汪盛为首的自视甚高帮,一个是以我为首的野孩子也有春天帮。二十个孩子中,有三人不在这两个帮派之中,一个是季清之、一个是萧远,还有一个就是裴逍。
  
  季清之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他在哪里都吃得开,两头都不得罪,跟谁都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而萧远与裴逍就是不合群的那种。
  
  萧大哥年纪最长,排行第一,整天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我凑过去跟他说过两次话,见他不搭理,也就懒得去搭理他了。而裴逍……他那时干干瘦瘦,整个人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跟他说话就弱弱地应上两句,不跟他说话就一个人弱弱地坐在角落望着我们,从不会找主动找我们玩,时间久了,我觉得他十分无趣,也就不怎么搭理他了。
  
  萧大哥年纪长,武功好,即便他一个人也无人敢欺负他,可裴逍就不同了,整天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摆明了在告诉众人,我十分好蹂躏,快来蹂躏我!那些自视甚高的堂主之子自然是盯上他了,时不时了整他一番,欺负他一番,他从来也不开口发怒。
  
  他们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他们让他倒水,他不敢盛饭,他们骂他“狗杂种”,他也不敢反驳半句,我见他如此没骨气,心里也有些瞧不起他。
  
  后来有一回季清之八卦,说起裴逍的母亲原本是在教主身边伺候的侍婢,有一回跟着教主出去不知让谁搞大了肚子,回来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肯说,教中人断定她是坏了正道的野种,人人冷齿。裴逍她母亲生下裴逍不久,就郁郁而终,留下裴逍一个孤苦无依,四处遭人冷齿,于是养成了这个懦弱的性子。
  
  我得知后,心里对他也产生了一些同情,同样是孤儿,我却比他幸运了一些。
  
  后来有一回,枯木堂堂主之子汪盛领着他的那群小跟班欺负裴逍,把他的饭碗摔在地上,用脚碾了几下还让他舔干净,这举止实在忒侮辱人了,裴逍呆呆地站在那不动。那汪盛盛气凌人,推着他的脑袋就往地上摁。
  
  我瞧不过眼,开口道:“你别欺人太甚。”
  
  汪盛道:“管你甚么事,你闪一边去。”
  
  我忍了他们许久,道:“我不让你又能奈我何?”说罢,恨铁不成钢地对着裴逍骂道:“你傻子啊,他们这样侮辱你也不晓得回手,揍他们啊!”
  
  裴逍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望着我,倒是汪盛怒不可遏,道:“揍我?我先揍你还差不多!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道这精武堂谁是老大!兄弟们,上!”
  
  接下来的场面可以用一片混乱来形容,野孩子也有春天帮大战自视甚高帮,双方你来我往,打得热火朝天。那汪盛恨透了我,抓了几个小伙伴就专攻我一个,完全是孩子间毫无章法的乱打,彼时我不过六岁,他们个个年纪比我大,纵然我根骨奇佳,也显不出甚么优势,很快便让汪盛推到在地,他骑在我身上,往我脸上揍了一拳,嘴里还骂骂咧咧。
  
  我双拳难敌四手,已经做好准备让他们揍个稀巴烂,谁知一直杵在边上的裴逍忽然扑过来,一拳揍在了汪盛脸上,随后又凶狠地将我身上钳制的他人推了出去。他从前一直都是怯生生的,可那时的眼神就像一只发了狠的狼狗,连我都让他这突如其来的发狠给惊到了。
  
  这小子平时瞧着懦弱,实则力大如牛,又是不要命的打发,谁要打我一下,他就回他十下,因此,野孩子也有春天帮大胜自视甚高帮。
  
  从那之后,裴逍成了我身后的小尾巴,我走到哪他都跟着,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让他给我打饭,他还把自己的鸡腿夹给我,有事还会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笑。说实话,他那时候没长好,笑起来真不怎么好看,我从小就是喜欢美人的,可瞧他笑得那样诚恳,便也对他笑一笑,谁知他笑得更欢了。
  
  后来,我成了教主的徒弟,与萧大哥朝夕相处,他跟着我的时候也不多了,再后来,我坐上教主之位,封了季清之做左使,见他武功出挑,便封他做了右使。我以为我俩的关系再单纯不过的,谁想他在我失忆之后言语模糊不清,竟产生了一种他是我老相好的误会!
  
  我想他也不是故意要引起我的误会,而是他性子向来如此,“属下不敢”,“属下惶恐”,“属下求教主赎罪”,这些年我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几句。谁知他今日一鸣惊人,竟敢明晃晃地告诉我,他喜欢我,他要跟我在一起!
  
  倘若他早几年,在我与林郁文不得不分开时,他坚如磐石地告诉本座,他喜欢本座,他要跟本座在一起,指定不本座就接受他了。可如今我一颗心砸在林郁文身上,如何还能应允他。
  
  我道:“如今郁文虽然失忆了,但本座已经与他说好,一切从头开始。所以你的这份情……本座不能接受。”
  
  他目中的光彩霍然暗了下去,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道:“属下冒犯,还请教主恕罪。”
  
  我道:“本座不能接受你这份情,是本座对不住你,你又何罪之有。”
  
  他自顾自地道:“属下向教主保证,从今往后再不敢对教主有非分之想。”
  
  我道:“你这又是何苦。”他几番为我豁出性命,我即便不喜欢他,又如何能不动容?
  
  我上前一步抱住他,道:“虽然本座不能接受你的这份情谊,但本座向你保证,你永远都是本座的护教右使,有本座在的一天,就有你站在本座的身侧。”
  
  他闻言,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我,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73

73、 。。。  
 
  
  我拒绝了裴逍;心中十分沉重;郁郁寡欢地回到院落;把脑袋搁在桌上思考一个深沉的问题。
  
  我连拒绝裴逍都如此不忍;那真正跟我有过一腿的李玉林又该如何解决?他告诫过我,倘若我半年内不去皇宫找他;他就率领十万大军血洗正义教。我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林郁文在一起,必然不会去皇宫与他相会;那半年后他领兵十万前来攻打,我岂不是尸骨无存?
  
  哎……我越想越是忧愁,脸上皱满了褶子。
  
  林郁文在边上揉了揉我的头;道:“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不高兴了?”
  
  我扭头望他一眼,现下他失忆了,自然不晓得我跟老情人那些不得不说的往事了。我道:“我只是觉得自己这个教主挺悠闲,没甚么用武之地。”
  
  林郁文道:“你要是觉得无聊,何不试着壮大正义教。”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是武林划分黑白两道,我是正义教教主,而江策是武林盟主,那我壮大正义教不等同于在江策嘴里夺肉吃?这未免有些不厚道。
  
  我正这么想着,外头忽然一名侍者跑来道:“禀教主,武林盟主在山下求见。”
  
  我心中一骇,想曹操曹操就到!他不是与我恩断义绝了,为何会寻上门来?莫非他觉得就那么甩了本座不甘心,还想煽我几巴掌?
  
  林郁文道:“你脸色为何这么差,莫非这武林盟主是来寻仇的?”
  
  我连忙道:“自然不是!我与武林盟主是旧友,他这次前来必定是为了增进正道与正义教之间的情感,你在屋里歇着,我去去就回。”说罢,脚底抹油往外跑,生怕林郁文说要跟着瞧瞧。
  
  你说本座的旧情人来找本座算总账,能让他瞧见嘛?万一他吐血了,本座上哪找香山老人给他救命。
  
  我跑到厅中坐了一会,侍者就领了江策进来。他一进门就用一双火辣辣的眼盯着我瞧,那眼神简直要将我烧为灰烬。
  
  我努力维持镇定道:“阿策,许久不见。”
  
  他目光炙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句:“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我纳闷道:“我告诉你甚么?”
  
  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为了救我,把唯一的一颗祛毒珠让给我,你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住我,你为何迟迟不肯告诉我。”
  
  我惊道:“我从未告诉过你啊!”
  
  他惊愕道:“我前几日收到的那封信不是你写的?”
  
  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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