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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教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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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这一切都是谎话,都是师父他们逼我说的,可最后只是低声应了一声。
他松开我的手,道:“你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你可以走了。”说罢,一把推开我面朝床内躺下了。
我呆呆地在床前站了半响,终是起步离开。
听说他让我气了这么一遭,又往鬼门关走了一回,香山老人拼死拼活的把他拉回来后,又绝食了。不知林长老用了甚么法子,总算是肯喝药了,可任谁跟他说话,也不搭理了。
这一番折腾,他的身子骨是更差了,能活几日也是说不准的。教主说动了香山老人收他为徒,留在身边细心调养。
我心里也为他高兴。
待林郁文病稍好一些,香山老人就要带他下山了。
我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眼见他们下山,离开正义教,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可以忍受他恨我怨我,可以忍受所有人的责难,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我的生命中。从此以后,他过的好或不好,我无从知晓,纵然哪一日他离世了,我也无从得知。我不求他跟我在一起,只要我能偶尔看到他就可以了,这样也不成么?
我忍不住跑了出去,大喊道:“郁文,郁文!”
他听见呼喊,怔了一下,徐徐转过身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勇气再近一步,因为我不知道这一步是对还是错。我隔着老远朝他喊:“郁文,你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等我做了教主,就封你做百草堂堂主,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有你。”
他伫立在原地静静地望了我一会,向我跨出一步。
这短短不到一尺的距离,却让我倍受鼓舞。我瞬间充满了涌气,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对着香山老人道:“师父,他不跟你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走罢。”
香山老人气得跳脚,指着我道:“你……你……谁是你师父!”他问林郁文,“小徒弟,你自己说,你要不要跟师父走。”
林郁文跪在地上道:“师父,对不起,徒儿就算死,也想死在正义教。”
香山老人道:“好啊,这小子一句话你就跟他回去,你是让他迷昏头了!你不要性命,那我一个外人还有甚么话说?你们喜欢胡闹,那就胡闹去罢,反正这世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说罢,负气离去。
我与林郁文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适才我拼了命的要把他留下,可这会他真的留下了,我又有些不知所措。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盯着我。我让他凝视地压力山大,拉起他的手就往山上走,到了他的院落,我道:“你先回去休息,我过几日再来找你。”
他道:“好。”
我说过几日再去看他,实则一个月未曾光顾他的院落,因为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在这一个月内,我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的法子。
我喜欢林郁文,又不能跟他在一起,那就退一步,只要他平平安安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时不时地能看上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我们两那点事……
时间能湮没一切,终有一日,他能对我忘情,找个好姑娘相守一生,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我整理好思绪没几日,正义教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就是教主跟武林盟主私奔了!
临走时留下一份书信,交代我接任教主之位,壮大正义教。关于他跟武林盟主是何时勾搭到一起,私奔后又准备干点啥去,只字未提!
我接任正义教教主之位的那日,林郁文身为百草堂堂主站在殿下向我跪拜。
我端坐在大殿之上,他站在大殿之下,中间隔着无数人,从今往后也会隔着无数人。那些知晓我与林郁文荒唐一夜的,早就让教主堵住了嘴,纷纷讳莫如深,就连季清之,也是绝口不提了。
他也没来找我纠缠,问我心里到底是甚么意思,只是每次见到我,都用一双波澜不惊的目光盯着我,不卑不亢,不悲不喜,却让我一次又一次的产一种跪地求饶的冲动。
我与他似乎进入了一场无声的角逐,见了对方一句不吭,只字不提,只等着对方求饶认错。
我得到了正义教至高无上的武林秘籍《莲花宝典》,教中姿色尚可的,上至八十岁老叟,下至五岁孩童,几乎无人能逃脱我的手。一是为了修炼神功,二是为了散播谣言,让林郁文死心。
我时不时地会下山一趟,正义教内的空气令我窒息,我迫切地希望能有一个地方供我喘息。
林玉林的出现,将我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他朝气蓬勃、意气风发,浑身总有一股使不完的劲。跟他在一起,我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说来可笑,我不过二十出头,却总觉得自己暮暮老矣。
我把李玉林带回正义教,朝夕相对。
他是做过太子的人,身子十分娇贵,吃穿用度,样样不能差了。晚上睡不着,就吵着我也不让睡,他无聊时,我必须想着法子让他高兴。这样的日子,让我无暇想起林郁文。
教中开始谣传李玉林是我的男宠,我听后一笑置之,不予否认。
这夜,他睡不着,问我:“正义教可有甚么好玩的地方?”
我忽然想起白莲峰的月色,道:“白莲峰顶的月光十分漂亮。”
他道:“那我们就去那看月色好了。”
我惊道:“现在?”
李玉林道:“不是现在,难道还要等到白天不成?”
我拗不过他,只能带他去了。
白莲峰的月色如同多年前一样,皎洁如玉,触手可及。李玉林兴致十分高,看得高兴了,就亲我一下。我玩笑道:“你再亲我我就把持不住了啊!”
他大笑,道:“你把持不住给我看看。”
我抓住他亲了回去,他不肯示弱,加倍奉还,我俩“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正是轻易迷乱,忽然从一颗树后见到一双清亮的眼睛。
我心中一惊,立即推开了李玉林。
李玉林惊愕道:“怎么了?”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颗大树后的人。
林郁文一步步地从树后挪出,道:“打扰教主雅兴,属下罪该万死。”
我强自镇定道:“林堂主怎么有兴致到白莲峰赏月?”
他道:“怀念一位故人,前来看看,不想竟巧遇教主。”
他的这位故人,除了我还能有谁?
我心中惭愧,就好像自己把一件喜欢的物件送给了他,转眼又拿来讨好别人。我道:“夜深露重,林堂主还是早些回去,免得感染风寒。”
他道:“谢教主关心,属下这就回去。”
我望着苍白如纸的面色,心里十分担心,就对李玉林道:“我们也早些回去罢。”
李玉林道:“也好。”
他一个人提着灯笼走在前边,我跟李玉林提着灯笼走在后边。我知道他身子不好,一路都在留意他的状况,深怕他何时就撑不住倒下了,也好赶过去接住。可他挺直了脊背,未曾露出半点要倒下的症状,倒是李玉林挺不住了。
他拉着我道:“我走不动了。”
我道:“不是你说要来看月亮,怎么就走不动了?”
他道:“这山太高,爬得我腿都抖了。”
我道:“那你说怎么办?”
他道:“你背我。”
我瞪大了眼道:“我腿也酸了,怎么没人背我啊!”
他道:“那这样,你背我一会,我背你一会好了。”
我拉着他道:“快走快走,别这么金贵,这又不是皇宫,有八抬大轿给你抬着。”
他道:“那我吃点亏,我先背你,你再背我。”
我道:“你背得动我还走不动?”
他道:“废话少说,要么你背我,要么我背你。”
林郁文走在前边,我不敢与他太亲密,道:“那你背我罢。”
他道:“好嘞。”说罢,弯下腰,让我爬了上去。
谁知我一上去,他就开始骂了:“你怎么这么重,我的腰都快折了!”
我怒了:“不是你说要背我的么!(╰_╯)#”
他道:“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重!”说罢,就把我甩了下来。
我气乐了,撩起袖子就准备跟他理论,前边的林郁文忽然停下了脚步。
我道:“怎么了?”
他背对着我,从手腕上褪下一个东西,放在手中仔细端量了一会,道:“这条路我一个人走了太久,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我正想说:“要不要本座背你下山。”就见他把握在手中的物件丢到了草丛中,我定睛一看,是我当初送给他的那个玉镯子。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人干事?
教主有智商的时候,情商很捉急,教主有情商的时候,智商就很捉急,作者这么写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你们情商和智商都是中等水平就是上帝的恩赐了,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教主和小林子的问题其实一句话就能解决,小林子操他屁股就成了,一句话的事情,教主居然折腾了好几年都没折腾出个所以然。
所以作者一怒,他总受了!
68
68、 。。。
李玉林道:“这人好奇怪;好端端的镯子为何要丢掉。”
我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林郁文回身望向我;道:“属下恭送教主。”
我道:“你不下山了?”
他道:“属下已经力竭;无力下山。”
我道:“本座背你。”
他道:“不劳烦教主;小陆子见属下许久不回,一定会上山来寻。”
小陆子是他身边的药童。
我道:“这里距百草堂还有好大一段路;夜风又劲,你一人在这吹久了势必要着凉。”
他道:“不牢教主挂心。”
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挪动半步,无奈,我只好拉着李玉林赶紧下山;前去百草堂让小陆子接他回来。
我虽然不能与他在一起,但心里也是舍不得他受一点苦的。
那夜回来,林郁文又大病了一场。
他父亲林长老前来求见,说林郁文今年已经二十有六,早过了该娶妻的年纪,让我给他许一门亲事,还说白虎堂刘长老的孙女二八年华,性格温婉,秀外慧中,是个很好的人选。
我本想要回绝,可望着林长老那疲惫的双目,只好应下了。
我之前话说得硬气,说甚么只要远远看着他就好,可只要一想起他会娶别的女人,与别的女人相携一生,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我心烦意乱、骑虎难下,于是跟李玉林说分坛出了点急事,当晚就下了正义教。
我在外边闲晃了一个多月,找江策散了散心,好不容易下觉决心要回教做个了断,中途偏偏生了事端。
回正义教的途中,我见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困住了一个少年,准备意图不轨。
这些年,我对着江策英雄救美已经成了习惯,遇上这种事,本能地就要过去管一管。我骑着马上前大喊一声:“且慢!”
汉子放下手头的活,不耐烦地望了过来,道:“你小子想要活命的就快滚,别来打扰你爷爷的好事!”
少年一把扑了过来,死抓着我不放,哭道:“大侠,你救救我!我爹是云净山庄的庄主方凛,你只要救了我,我一定让我爹爹好好的报答你!”
我一惊。
方凛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儿方玉珊艳冠群芳,是江湖第一美人,弟弟方天生也是粉雕玉琢,难得一见的精致人儿。
我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乌漆抹黑的一张脸,似乎一个多月不曾洗脸了,瞧着实在令人糟心。我道:“你说你叫甚么名字?”
少年抽泣道:“我叫方天生。”
我道:“你把脸抹干净给我瞧瞧。”
少年听后,连忙抬起袖子抹脸,他脸上一脸的泪水,倒正好把肮脏抹得干干净净,我一瞧,还真是方天生本人!
这小公子不在家好好呆着,一个人跑到外头来做甚么?
我一见是方天生本人,二话不说就帮他解决了那个汉子。
之后,我问起他为何独自出现在这荒郊野外,方天生就哭哭啼啼地将自己离家出走的事说了,无非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认定家中小瞧了自己,出来找点存在感罢了。谁知存在感没找着,还险些失身。我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他回云净山庄。
你说本座堂堂一个魔教教主,整天为正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叫个甚么事?
我与他两人一骑上了路,为了表示正直,我让他坐在马后,这方天生也是个人物,居然能在半道上睡着了,待我发现时他已经落下了马……
我无奈地跃下马儿英雄救美,抱着他在草地里滚了十多圈,额头磕在石头上,光荣负伤了。
在此之前,我时常听人提起主角的智商会跟着剧情需要而上下浮动一说,深深不以为然,可惜经过这么一遭,我奉为圭臬!不光是主角的智商会跟着剧情需要而上下浮动,武力亦是呐!
本座神功盖世,举世无双,居然为了救一个小公子落马而闹得头破血流,实在是毕生之耻。
我顶着一头的伤把小公子送回云净山庄,再三允诺一定会回去找他后,圆润地滚回了正义教。
子夜时分,我一脚踢开林郁文的房门。
他道:“谁?”
我道:“本座!”
须臾,屋内的灯亮了起来,他披着一件青衫立于桌前,波澜不惊地道:“教主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皱了皱眉,道:“教主受伤了?”
我颔首,心里忽然舒坦了许多。
他进内屋取了药箱,手法熟稔地帮我清理伤口,道:“教主怎么会受伤?”
我道:“还不是为了云净山庄的那个小公子~”
他道:“云净山庄的小公子?”
我神情泰然:“是啊。”
他道:“教主甚么时候又和云净山庄的小公子勾搭上了?”
他的语气很淡,可我还是从话中听出一丝嘲讽。
勾搭?这是甚么话,本座要临幸哪家公子,难不成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我佯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道:“勾搭倒是没有,本座要是勾搭上了,还能让他伤成这样?”
他道:“如此说来,教主头上的伤是拜他所赐了?”
我哼哼一笑,道:“那小蹄子还真是辣,欲拒还迎的手段玩得实在高,居然还敢拿花瓶砸本座,下回本座一定要干得他哭爹喊娘。”
他道:“属下不知教主何时喜欢使强了。”
我道:“你虽然与本座一块长大,但也非日日在一起,不知道的事还多了去了。”
“确实。”他点点头,“教主头上的伤口明明是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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