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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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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幺没一点先兆就出了刀,刀锋直指绿荷的心脏……范得礼同绿荷一样目瞪口呆了,范得礼有一万个理由认为激情戏会上演,即便没有激情,戏也绝不会才开始就已经收场,他摇摇头,“这一刀太突然了,天籁之音已成绝响。”

绿荷死了,祝宝华再也没露过面,红旗老幺说:祝宝华勾结绿荷,帮黄金荣来谋夺万顺堂,现在事败了,他跑路了……

……天已经微亮了,陈宝妹正要起床收拾赶去钱庄验票,急促的砸门声响起,陈宝妹骂声“死鬼!”要爬起开门,门却自己开了,冲进来一群青衣短襟的汉子。

为首的汉子说:陈宝妹,你的案子犯了,跟我们走吧!

陈宝妹担心了一夜的事情终于发生,但她并非良善之辈,而是一个在江湖中游荡多年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虽面对逆境,依旧面色不改,大气不出,沉稳异常,她大声说:几位爷什么来头,我陈宝妹可是个安分守己的良家妇女,左右邻居都可作证,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爷说我犯了案子,这是从何说起。再说犯了案子也应由租界捕房来管,你们又是哪个衙门的官差,却连官服也不敢穿,你们再不出去,就是入室行劫的强盗。

为首汉子阴森着脸,只把满口白牙露出,发出“哈哈!”的笑声,“好一个粉军头领,好一个良家妇女,好一个巧舌如簧的贱妇,明白告诉你,我们是威震黄浦滩,推翻清政府,杀人不眨眼的革命党,现今乔装进入租界,就是不想搞出外交纠纷,你若不老实听话,我们只好立即宣判你的死刑。”汉子拔出短枪……

陈宝妹凛然不惧,“开了枪老娘固然死了,你也没个好!你既然摸清了我的底细有备而来,那我问你,这粉军的背景你可打探清楚?”

“你不要抬出林桂生压我们革命党。”

“不是压你,是给你指路,你也不想想,我陈宝妹即使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黄老板的地盘上做这拆梢的生意!”

“哪个……你说的是哪个黄老板?”汉子露出怯色。

陈宝华用手拢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梳理的头发,“在这黄浦滩头,还能有哪个黄老板能管得了我陈宝妹?”她拱手向西方,显出无限膜拜,“自然是黄金荣黄老板。”

汉子口吃了,“你犯得……犯得这些案子背后……背后都是有黄老板在撑腰?”

陈宝妹坐在镜子前,调起了胭脂,不置可否。

“宝姐!”汉子改了口气,“既然这样,你把昨天搞到的庄票还我,我领着兄弟们先撤。”

陈宝妹“嗯!”了一声,“这就对了么,都是在外面混饭吃的,有什么不好商量的……”她痛快地掏出一叠庄票,“拿去吧!”

汉子接了庄票,竖起大拇指,“怪不得你宝姐赫赫威名,的确是见机极快,应对得当啊!”他看都不看庄票,就说,“宝姐,既然这样,你还留着那一半干什么?痛痛快快地都拿出来,我们也好卖黄老板一个面子,赶紧走人!”

陈宝华惊了,“全给你了,一张也没留啊!昨天夜里两个妮子怎么交给我的,我就怎么还给你,完璧归赵啊!”

“宝姐,你肯定是搞错了!”汉子大喇喇地坐下,一副债主的模样,“那可是十万两白银啊!用箱子装,怕也得几十大箱,你觉得你留下心能安嘛!”

“不会,绝对不会,搞不好这是个圈套……”陈宝妹隐约中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她说,“我可以把莺红和翠晴叫起来作证,肯定是十万两。”她快步起身,返回后屋,叫醒了正在美梦中的莺红与翠晴,这两姐妹一听事主来找,登时吓得睡意全无,跟着陈宝妹就出来了,她们信誓旦旦:我们两姐妹向天发誓,绝对是白银十万……

第九十一章 粉军(五)

汉子淡淡地说:婊子的话也能信吗?他喊道:赵三公子,你还是出来作证吧!

付伟堂笑嘻嘻地分开人群从门外进来,“唉!”地叹了口气,甩着脑袋,抽巴着脸,拼命想装作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她看着莺红与翠晴说:昨天你们还躺在老子怀里,缠磨着要老子买这买那的,没想到老子一觉睡醒,你们却偷走了老子的二十万两庄票,实在是让老子伤心欲绝啊!真是验证了一句老话,婊子无情呀!”

“赵三公子,说话可得凭良心,我们什么时候拿过你这许多的庄票?”莺红急了。

翠晴则懂事的赔礼,“赵三公子,是我们姐妹对不住您了,您大人大量,原谅我们两个吧!念在恩情一场的面子上,你就在这位官老爷面前说句公道话吧!”

付伟堂不温不火地说: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相互间闻闻,怕是身上还留有老子的味道……他突然大喊起来,“我求求你们了,就把剩余的十万两还给我吧!告诉你们实话吧!那银子不是我的,是革命党采买军火的费用,若是没了,我可怎么向革命同志交代呀!”他指着莺红手上的金刚钻和翠晴腕上戴着的手镯儿又说,“你们只要把那十万两拿出来,这两件物什老子也不要了,毕竟你们陪老子睡觉了,老子也不白玩儿女人,就送给你们了。”

陈宝妹心中冷笑,“哼!拙劣的演技,差远了……!”她说,“既然双方的说辞相差这么大,干脆就报了官,让官家秉公决断。”

付伟堂拍着手,“好!既然如此,那咱们这就走吧!官家的人就在眼前,跟他们回衙门吧!”

正说着话,赵孟庭领着一个中年人匆匆进来,“生秋……长官,证据带来了。”他指着中年人说,“这就是‘宝大祥’银楼的张老板,据他说,一早有人拿了十万两的庄票去购买银锭、金条、钻饰,他带来了买主签字的账单。买主叫做祝宝华。”

陈宝妹一怔,接过“宝大祥”银楼的出货详单,查看购货人签字。头“嗡”地一下大了,瞧那熟悉的像狗爬般的签字,确是祝宝华无疑,她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人家精心设计的圈套里。她兀自强辩,“这绝对不可能。”

领头的汉子叶生秋说:“宝姐,谁都知道你和祝宝华是一家人,你偷了赵三公子的庄票,怕不安全,一早就让祝宝华转移,我们若是来的再晚些,怕是这十万两你也买了金条,概不认账了,这么大的一笔银子,又涉及到革命军的军费,怕是闹到黄老板那里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陈宝妹冷静着:好!既然这样,就去同孚里黄公馆,找桂生姐和黄老板去评评理,黄老板素有神探威名,定然能把事情搞清楚。

叶生秋变了脸,“看来你是要强吃呀!来人,把她带走,回军营后照会租界,再让神探黄麻皮秉公裁断。”

“神探黄麻皮?”陈宝妹惊恐地看着叶生秋,“他对黄老板很不尊重……”她“哼!”了一声,“你们敢么?这里到处都是黄老板的眼线,黄老板若是知道你们在租界横行不法,绑走了他的人,你们的祸可就闯大了。”

叶生秋只用冰冷的眼神盯她看了半晌,再不说话,掉身就走。赵孟庭带了几个兄弟把陈宝妹等三人一捆,蒙上黑布,拉到门口塞进了马车里……马车一路颠簸行驶,在租界出口遇到安南巡捕盘查,领头汉子出面打点,安南巡捕见了银子,自然放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陈宝妹耳中听到车外传来士兵操练之声,似乎是来到了一处军营之中。她正惊恐纳闷之时,马车停了,陈宝妹被人拉下马车。有人在她身后推搡了几把,“走!进去吧!”

陈宝妹头上蒙着的黑布被摘了下来,一位敞穿少将军服的年轻男子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双目含笑,贼特兮兮,手拿小茶壶坐在她对面打量她,面部表情极不严肃。他军服左衣襟挂满了各式勋章,一看就功劳不小,随着衣襟摆动,勋章叮当乱响。他的旁边则站了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个个一副凶神恶煞般的面孔,毫无疑问,此人正是龙邵文。

“这个美貌的半老徐娘是什么人啊!”龙邵文慢悠悠地问。

叶生秋说:将军,他就是偷窃革命党军费的主要案犯。

龙邵文站起身,色咪咪地在陈宝妹的脸上捏了一把,口中“啧啧”有声,“你家住哪里!有没有夫家啊!”

陈宝妹“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龙邵文“哈哈!”大笑,“奶奶的,“你以为装哑巴就能过了关?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衣服扒光了,让手下这些很久都没尝过腥荤的革命同志轮流审你一遍!”屋中站着的那些卫兵听了,都眼露幽光,不怀好意地“呵呵”笑着。

陈宝妹一惊,“你们是什么革命党,假冒的吧!革命党从不调戏妇女。”

龙邵文在她胸上用力抓了一把,“妈的,老子可是十足真金的革命党,革命党就不食人间烟火,不睡女人,不生革命后代了?真那样,像你们这样的女贼还不得泛滥成灾啊!”他手一摆,“带下去,扒光了,让所有的兄弟轮流对她审理吧!”几名士兵哈哈笑了,就准备上前动手,陈宝妹忙喊,“你想知道什么,我全说。”

叶生秋说,“将军,这军营里有几千名兄弟,轮流审她一遍,一来颇费时日,二来也怕她吃不消!据她初步交代,说是黄麻皮幕后指使……”

“太好了,这下可抓到大鱼了。”龙邵文一脸的兴奋,“赞扬叶生秋,“同志,你立功了!既然她说是黄麻皮私吞了革命党的军费,那我马上敦请督军府,照会法国领事馆,把黄金荣抓到这里来与她对质吧!我们革命军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不管是谁侵吞了革命党的军费,照例都是要枪毙的,就算是黄金荣也不例外,到时候,就把他那万贯家财抄没,抵了革命军费吧!”

一直沉稳异常的陈宝妹有些惊慌,“这是什么样的革命党啊!**妇女,无法无天,居然连黄老板都不放眼里,还说要请黄老板来与老娘对质?”她哪敢与黄金荣对质,精神防线在瞬间就失守了,她求饶说:不用对质,我陈宝妹认了,我愿意赔偿革命党人损失,就是倾家荡产也一定赔付。

龙邵文沉吟着,把手一摆,“老子对你的审理还没结束,你就答应赔偿了,我们革命党人也不好意思赶尽杀绝,所以这赔偿的事情……不急,不急啊!至少也得让老子身边这些兄弟审你一遍!”

看见抓他回来的汉子不怀好意地奸笑着,陈宝妹急了,“将军,看在黄老板的面子上,我再赔十万两银子出来,就把这件事情了结吧!”

“奶奶的,你是存心不说实话!十万两?不是二十万两么?”他把手一挥,“兄弟们,开始审吧!一定要审出真话啊!”他身边的那些士兵一拥而上,对陈宝妹扯胳膊拽腿,动起了手。那抓他回来的汉子更是不客气的把双手直接伸进了她的衣服……

陈宝妹哭了,“我的天!真的还有十万两呐!本来是二十万两,我不是已经退还了十万两么!”

龙邵文手一摆,喝止住士兵,“奶奶的,认账就好。把她带下去,让她签字画押后,就去她家搬银子吧!”

陈宝妹说,“我哪有那么多的现银,我要回去筹措!”

“筹措?用不着吧!”龙邵文淡淡地说,“你粉军横行黄浦滩这么久,家当不小,奶奶的,准许你用房产地契抵银子吧!”

第九十二章 粉军(六)

……洋泾浜圣若瑟堂那幢尖顶的哥特式天主堂中,顾菲儿一袭白色的婚纱。想起即将出嫁,她的内心却一点兴奋都没有,抬头看看天,已过正午。再过一会儿,就将告别少女,迈入妇女行列,她多少有些悲伤。心中也百转愁肠,她想起了母亲,她想:母亲,我这算是受到了诱惑吗……

马米顿一身白色西装,红色的领结。他不停看着腕表,等待那如梦幻般的时刻……

“公发英行”来人报告说,“不少分销商都向咱们退货了,就在这几天,国产烟加大了营销力度,凡是销售国产烟的商贩,按月给予补贴,多销多补……”马米顿摆手,“明天再说,我会拿出新的销售方案回击他们。”

“国产烟大搞请客赠物拉拢烟商,还四处谣言说咱们的香烟霉变了。”

“明天吧!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不想听到这些坏消息!”

“我进来的时候,门口涌过来一群乞丐,说是要进来观礼,不让他们进,他们就堵在门口,牧师说,只要是带着一颗祝福的心,都可以来参加观礼。”

马米顿急了,“他们是来捣乱的,来破坏婚礼的。”

顾菲儿听见教堂大门被乞丐堵了,摇头叹口气,对身旁的父亲说,“也许我嫁给他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上次我们在黄浦江边散步,他也曾粗暴地拒绝过向他乞讨的乞丐,缺乏同情心。”

顾飞云笑了,“上海的乞丐多如牛毛,是同情不过来的。”

“父亲你没看到,他那时的脸色很难看,我认为,我们还缺乏必要的了解。”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怎么?后悔了么?人无完人,不要总盯着别人的缺点,那样会把缺点无限放大。”

顾菲儿自嘲地笑了,想起马米顿那一封封洋溢着激情的情书,她脸红了,“他也有可爱的一方面,我其实是被这些情书打动了……”

时辰到了,在一个可爱男童和两个头戴花环手提玫瑰花篮女童的引领下,顾菲儿右手轻提着洁白的婚纱,左手挽着父亲的手臂缓缓走向新郎。教堂肃穆的音乐响起,顾菲儿突然觉得慌张了,眼泪几欲夺框而出,她说,“父亲,我不想嫁!”

顾飞云说,“你骑在虎背上了。”

《马太福音》说: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马米顿望着愈发迷人的顾菲儿,心在狂跳,血液在急速流淌,看着她那白皙的面庞,纤细的腰肢,高耸的胸膛,他有些冲动,“马上就要与她连和,成为一体了,今晚的洞房,将是快乐的巅峰!”一想到快乐的巅峰,他只觉得嗓子干渴,有一种想喝水的感觉,他拼命地咽着口水,觉得生命也将随着巅峰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多彩多姿。

乞丐们被允许进来观礼了,牧师说,“天主的赐福不分人群。”马米顿的脸胀红了,他说:这样可没面子了……牧师不理他,直接开始祝福:让我们低头祷告,全能永在的上帝……求你赐下清洁的心,正直的灵……”

激动地誓约就要开始了,马米顿浑身有些颤抖,他想:很快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牧师说:马米顿,你愿意娶这位女人做你的妻子么?

马米顿双目默默含情,温柔地盯着顾菲儿:我愿意。

牧师说:顾菲儿,你愿意嫁给这位男人做你的丈夫吗?

我……

“原来你躲在这里纳妾……”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突然闯了进来,直扑马米顿,“我找了你很久,原来你在这里……”她抱着马米顿说:跟我回家,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她又怒视顾菲儿,“你又是哪里跑来的野女人,却勾引我的男人?”

马米顿与顾菲儿都呆住了,马米顿反应极快地骂,“你这个疯子,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我会认错你么?挫骨扬灰也认不错啊!”女人喊着,“牧师,你替一个已经有过婚约的男人证婚,是有罪的,天主就是这么教导你们乱点鸳鸯谱么?你事先为什么不搞清楚……”

“这女人疯了,这女人疯了,我不认识她!赶她出去,赶她出去……”马米顿狂躁着。

女人的确是疯了,她扑上去撕扯顾菲儿的婚纱,“你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要不要脸!”顾菲儿掩面而泣,跑掉了……马米顿要去追,却被女人拉住了,“她跑就跑吧!不是还有我么,正好牧师也在,我们接着誓约啊!”

又一个女人从门外跑进来,直扑马米顿,“可算找到你了,咱们快回家吧!回家呀!孩子们也都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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