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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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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由头才好。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就点上一把大火,把长沙给烧了吧!”
“好端端地你若是烧了长沙,那舆论不得把你指责个体无完肤?这件事跟掘开黄河淹日寇一样,虽是为了大局着想,但现在愚民太多,他们哪能理解你的苦衷呢!被水淹了,总比当亡国奴要强的多吧!”
“呵呵!”蒋介石干笑一声,“施行焦土抗战这个注意最早可不是我先提出来,是汪兆铭最先提的,在南京的军事会议上,他就曾表示过:我们是弱国,抗战就是牺牲,我们要使每一个人,每一块地方都成为灰烬,不使敌人有一点得到手里。还有李宗仁也赞成焦土抗战,他在叙州的时候,甚至把《民国日报》给改名为《焦土日报》,这既然是他们首创的主意,我不表示反对就是了,到时舆论要把矛头对准我,我就抛出他们。”
……蒋介石既准备放弃长沙,那他就准备将长沙也像武汉那样,点上一把火给烧了,进行焦土抗战,免资敌用。他为此给湖南省主席张治中去电:依据汪副主席焦土抗战的建议,长沙如失陷,务将全城焚毁,望事前妥善秘密准备,勿误。
武汉失陷后,长沙的地位日趋重要,不仅政府的许多重要机关分别撤驻在长沙至衡阳一带,而且大批物资都要经过长沙向广西、贵州、四川转移,长沙突然变得如此重要,这在大地上还是空前的。
张治中自离开激战的淞沪战场来到湖南主政后,始终是兢兢业业,经过一年多来的努力,长沙市面安定繁荣,湖南也呈现出了新气象。如今他付出了巨大的心血才保持繁荣的城市就要被付之一炬,可想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沉重。
张治中深知焚毁长沙非同寻常,这又是一个犹如掘开花园口一般艰难的选择,不论焚毁长沙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因纵火是一定会被载入史册的,不管是为了个人名节、为了向国人有一个交代,还是为留下一个历史真像,都应该原封不动地保存好最高当局的绝密电令。
此时的长沙还汇聚着大批伤兵和逃避战火的难民,即使不算这些人,原有的长沙市民也有数十万,张治中一想起这些就异常痛心,作为湖南省主席,地方的父母官,现在不仅不能为他们造福,反而要焚毁他们的家园,让他们背井离乡去四处逃难。可是蒋介石的密令又不能不执行,或许真如蒋介石在给他的密电中说的那样,只有周密安排,妥善布置,尽可能地减轻城中那四十万军民的损失,才能让他那愧疚沉痛的心有所慰藉。
张治中对着密电沉思了近一个小时,才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给省警备司令酆梯及省保安旅驻于省城的二团团长徐昆,向他们详细交代了一番,令他们下午报来详细的执行计划。
对于这样的大事,酆悌、徐昆二人也不敢怠慢,急忙召集亲信商讨焚城的行动方案,并与当日下午把一份详细的方案亲自交到张治中手中,方案对焚烧范围、执行单位、发布点火命令等具体事项,拟定了十三条,其中有一条写的明明白白:下令点火须以湘省主席之命令为依据。又一条写道:点火信号:首先是听警报,其次看信号,以天心阁火焰为准,方可点火。
第六百四十七章 焦土政策(下)
647焦土政策(下)
张治中顿时感觉到千斤重担一下子就向自己压来,手中的笔也一下子就重逾千斤,就这十三条计划,他看了足足有一个钟头,从头到尾反复看了有好几遍,才签字表示了同意。并对酆悌与徐昆说:一定要慎重行事,不可马虎,必须等**自汨罗退却后,方可点火。
然而命运却和张治中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当天晚间,南门外的伤兵医院突然失火,预备焚城的士兵误以为是信号,便一齐点火,由于事发突然,预先也没有通知,事后又没有采取有效的疏散措施,居民被烧死两万余人,整个城内大部分房屋都被焚烧,大火一直烧了两天两夜,数万百姓的生命财产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民众的信任和信心也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惨不忍睹的火祭而坍塌了,一时间湖南政局动荡,大后方人心惶惶……
广州失陷之初,战火蔓延湘省境内时,百姓都群情激奋,指望着蒋介石能布重兵于湘北,力挡日寇,以保卫古城长沙,谁曾想国民党高层却高唱焦土抗战的哀歌,居然由最高领袖亲自部署,一把火将长沙给烧了,人们在伤心绝望之余,在长沙大火余烬未熄之时,纷纷要求追究责任,严惩纵火犯,消息传出,整个中国都被长沙大火烧得沸沸扬扬。众口一词地向蒋介石讨要个说法。
日本人并未兵临长沙,长沙突然就烧起了一把大火,蒋介石正在恼怒至极的时候,陈布雷拿了一份密电文给蒋介石:蒋先生,陈诚密电。
“念吧!”蒋介石苦恼着说。
“长沙大火全因地方长官轻信谣言而起,事关民心重大,恳请委座亲临处理。”
蒋介石听后沉默不语,陈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是在告张治中的状,对这种内部的派系斗争他早已心知肚明,也允许了这种斗争的存在,并适时地控制了这种争斗的发展,这样会让他有一种地位更加稳固的感觉,但此时的这种斗争,却显得那样不合时宜……
他把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布雷先生啊!你说陈诚这封电文有没有针对性?”
陈布雷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陈诚是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负责鄂湘赣三省防务,长沙大火,也是在他的防区之内发生的,所以他给蒋先生发来密电,从表面上看似无不妥……”
蒋介石看了一眼陈布雷,“继续说。”
“不过要是深究其背后,陈诚这份密电似乎是针对张治中将军的,蒋先生,你知道陈诚与张治中素来不睦。”
“嗯!”蒋介石伸手在头上弹了弹,“现在国难当头,我真希望他们能精诚合作,同舟共济,同御外辱啊!”
“那恐怕要蒋先生亲自出面了。”
……第二天,蒋介石乘车抵达南岳,坐了半山坳何健公馆,在这里召开专门会议,就加强长沙防备,救济安置灾民等事宜做出布置后,开始追究无令点火的责任……
由钱大钧、俞济时等人组成的“长沙火难调查委员会”很快就拿出了调查结果,表明张治中确实没下点火命令。省警备司令酆悌、省警察局局长文重孚、省警备旅二团团长徐昆,三人同样信誓旦旦地坚决表示,他们同样没有下达点火令。
但责任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蒋介石心中委实难决,酆悌是黄埔五期生,他的心腹爱将,他实在是不忍心拿他开刀……宋美龄看着蒋介石犹豫不决的样子,她说:达令,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晋军二十八师中有个叫做杨思中的旅长?
蒋介石拍拍脑袋,酆悌早就该死了,却苟活到现在……
……那年晋军杨思中旅长的太太前来省亲,旅长太太年轻貌美,又善于打扮,那天午后起床后,涂脂抹粉一番,就在外面扭着屁股走啊走的。
她住的旅馆对面,是一家茶馆,里面坐着两名年轻军官,他们见旅长太太出来,流着口水,“好大的,好翘的屁股。”他们走上前,上去在、屁股上捏啊!揉啊!旅长闻言,套了条军裤就跑了出来,上衣衬衫不系扣子,上前就与两名军官厮打,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路过的宋美龄见状,忙上前劝架,那时的蒋夫人并不为这些中下级军官所识,两名军官见来个更漂亮的女人,更挺,屁股更翘,也不打架了,上前又在蒋夫人身上揉啊!捏啊……
宋美龄因为蒋介石从前经历的缘故,对宿ji,调戏妇女深恶痛绝,见他们居然朝着自己来了,当即打出名号,怒斥他们:你们身为党国的青年将军,却如此不自重,难道你们就没有兄弟姐妹……
事情闹到蒋介石那里,蒋介石暴怒,指着两名青年军官酆悌及李及兰,“娘希匹,现在国难当头,团结要紧,你们不思如何报效国家,却扰乱军心,与友军搞僵关系在前,调戏国母在后,枪毙!枪毙……”
酆悌大声哀求:校长,我们有隐情禀报啊!
蒋介石挥在半空的手迟疑着没向下落,“是啊!这两个家伙固然可恨,但毕竟是老子的嫡系……”他的手慢慢落下,“你说你们的隐情。”
“我们这些青年军官,没有家室,除了打仗,便无事可做,整日除了喝酒,再没了别的消遣,这街道上死气沉沉,冷冷清清,一团漆黑,更没有酒吧、夜总会,你让我们多余的精力何处宣泄啊!长久下去,不免战力下降,军心动摇啊!”
蒋介石理解这种精神加身体的双重空虚,当年他在上海厮混,不得不把这种空虚付诸于野鸡,以致染了杨梅大疮……他饶了他们两个,回头对宋美龄解释说:他们太空虚了,见不得女人,有的兵痞子因为太难受了,居然上街把七十五岁的老阿婆了,夫人,我们不能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应该理解他们才对……
……此刻宋美龄旧事重提,蒋介石咬咬牙,下了决心,先将酆悌、文重孚、徐昆关押,交付军法审判,接着又在钱大钧递来的判决书上,毫不客气地拿起红笔批示,酆悌、文重孚、徐昆三人玩忽职守,立即枪毙。张治中则革职留任,负责善后,保安处长徐权革职查办。酆悌行刑前泪流满面,低声哭诉:我对不起长沙人民,张主席对不起我。
蒋介石虽然枪毙了酆悌、文重孚、徐昆三人,也拿出百万元做了安抚灾民的工作,但民怨并没有因此而平息,民众愤怒的矛头直指蒋介石、张治中二人,认为酆悌等三人不过是当了替死鬼。
为应付国人责难,由国民政府中宣部,军委会政治部联合调查写成的《关于长沙大火经过真相之证明》,做了如下解释:由于地方军事负责人误信流言,事先准备不周,临时躁急慌张之所至,于是一处点火,到处发动,以致一发不可收拾。
大火后,张治中满怀愧疚地向蒋介石请罪。蒋介石则宽慰张治中说:这次事件就其发生的根本原因说,不是属于哪一个人的错误,而是我们整个团体的错误。焦土抗战已经是国民政府的既定政策了,是不会因为一两次意外而动摇的,这次长沙大火虽然要引以为戒,但万万不要就此弓杯蛇影,不敢坚定地把焦土政策执行下去,今后该点的火,还是要大胆去点,该烧的城市,还是要大胆去烧,这次虽把你革职留用了,也不过是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口!回头我安排你到我的侍从室一处当主任!那个是个不少人都梦寐以求的肥缺呢!
张治中听后顿时无语。
蒋介石的侍从室主任的确是个肥缺,侍从室自抗战以来,就成为蒋介石身边的一个重要部门,得悉国府的最高机密与内幕,直接秉承蒋介石的意旨办事,权利很大,作为侍从室主任来说,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有一个事例便可说明侍从室主任之权利可见一斑。有一次第九战区的一个集团军因建制和给养问题,数次致电军委会都得不到解决,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就打电话给林蔚,带着央求的语气说:蔚文兄,我的电报你都看到了吗……林蔚说:已经转陈,老帅还未批呀……薛岳急着说:在会议上已经和大家决定了,现在急等批复下来好进行部署啊!如果耽搁下去会影响其他工作的,无论如何,这次还请蔚文兄想办法帮忙,向委员长说一下……三天后,薛岳打电话又催林蔚:蔚文兄,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林蔚说:昨天已经转批下去,并转令有关部门照办了……薛岳听后,唯有感激。当然这感激并不只停留在嘴上,怎么也得动点真金白银。像薛岳这样的高级将领,没有一个不走侍从室主任的门路,即便连后来骄横跋扈的汤恩伯和拥兵数十万的“西北王”胡宗南,也是对侍从室主任阿谀恭顺备至的。
至于龙邵文、戴笠之流,对侍从室上至主任,下至一般工作人员,动辄就以赠与为名,将大把的好处递上,若非如此,他们若非蒋介石亲自点名召见,否则想见蒋介石的面,势比登天……
第六百四十八章 出逃(一)
648出逃(一)
长沙大火后,汪精卫在重庆首先对蒋介石发难,在广播中措辞激烈地要求追查纵火元凶,暗指蒋介石应该对大火负全部责任,并攻击了蒋介石的焦土政策。
蒋介石大怒,接通了刚由力行社特务处及特工总部改组成立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局长戴笠的电话,开口就骂:娘希匹的,老子不是让你监视着汪兆铭么?怎么他还在重庆嚣张地攻击老子的焦土政策?想把老子取而代之?
戴笠赶忙应付说:我每天都在监视着他,他在上清寺的官邸附近,至少有我派去的十个人,昼夜不停地盯着他。
“你找到他通敌的证据了么?”
“目前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零散证据倒是找到一些,不过汪兆铭现在重庆,又是副委员长,鞍前马后为他效力的人也不少,提前公布这些证据难免会打草惊蛇,万一逼急了他,他联合一些人搞出什么政变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学生认为,等校长回到重庆后,再向汪兆铭发难也不迟。”
“娘希匹,重庆?老子哪还敢再去重庆?那里到处都是哥老会的人,连军队都被他们控制着!我去了还不得被他们给暗杀了?”蒋介石对重庆洪帮势力强大甚为不满,接着骂戴笠道,“老子告诉你,你要给老子严密注视入川部队的情况,小心他们被哥老会组织拉拢了去……另外老子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戴笠慌忙说:校长请宽心,你交办的事情均已办妥……
电话中的蒋介石“嗯!”了一声,声音突然停顿了,过了一会,他才说,“戴科长,我刚才被汪兆铭气的有点激动了,言语有些急躁,你不要放在心上。”
戴笠喜道:校长骂我,正是对我的爱护,学生欢喜还来不及呢!
“我那手谕你要保存好。”蒋介石在电话中安顿戴笠。
“回校长,手谕我本是随身携带,一刻不敢离身,谁知却被我那贼婆娘洗衣服的时候给洗了,为此我臭骂了他一顿。”戴笠在电话中解释说。
电话中蒋介石笑了一声,“洗就洗了,也不用骂人呀!”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问你,假如汪副主席有什么私事要出门去办!你准备怎么办?”
戴笠一怔,心想:你多能耐呀!你要想收拾汪精卫,他还能逃得出你的掌心?你故意问老子这句话,怕又是什么陷阱……于是小心地答道:学生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汪兆铭有出门的迹象。”
“娘希匹,我想他一定会出门的,他现在疯狂的攻击我,一定会以小人之心揣度我,怕我回重庆对他进行报复!”
戴笠想:你不会对他报复吗?这倒是稀奇了……他赶忙回道:在没有接到校长的手谕之前,学生无权干涉汪副主席的活动……他听到蒋介石在电话中一阵沉默,怕这个回答又惹怒了蒋介石,就发问说:不过他的家属出门,我就不能不管了。
“糊涂,他都不管,管他的家人干什么?你看我是那种肚量狭小之人吗?我告诉你,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只要他不是想发动什么宫廷政变,一切就由他去吧!”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戴笠手拿着电话机,怔怔地琢磨着蒋介石的话。
“局座!”手下的一名特务王天木进来报告:曾仲明来电话说,汪主席让你去他的家里汇报咱们军统近期的工作。
“啪!”,戴笠回手就给了王天木一个大耳光,“,老子告诉你多少次了,进来前一定要敲敲门,别总像个鬼似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滚出去,重新报告。”
王天木捂着脸,重又敲门进来。
“老子军统的活动直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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