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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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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非木石岂无感!龙邵文眼圈一红,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秦姿儿,“嗯!是你把一根根的粗柴塞进炉中,火好旺。”
“你知道这些年我的心中有多苦闷!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很多时候,我都幻想着能死在你的手上,那样你就不再恨我了,也能把我记在你的心底了……”秦姿儿脸上带着微笑,轻轻闭上了眼睛,低声吟唱“白云翩翩翔天庭,流静仿佛非君形……”
……情易复,恨难追,龙邵文咬着嘴唇,紧紧地闭着眼睛,眼泪终于没有流出来,可他知道,这些眼泪都已经流进了心中,颗颗眼泪,都灼伤着他的心……
这是日军对南京展开“轰炸行动”前的最后一条包船,所有在南京的日侨都庆幸自己搭上了离开南京的末班船,对秦姿儿的死,他们都在远处冷漠地围观着,没有一个人肯出头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们只求祸不及己身,就心满意足了。
人性!岂不是永远都是这样么?
第六百三十五章 殊途(上)
……龙邵文回到上海的时候,上海守军依旧在和日军进行着激烈的争夺,整个上海到处弥漫着硝烟。在龙邵文去南京的这段日子里。他位于南市的“龙升登仙阁”已经毁于了日军的战火,除阁前的玉玲珑假山石外,所有建筑尽被炸毁,仅剩一片空地。
几天之后,租界的报纸上登出来八十八师五二四团团副谢晋元中校奉命固守四行仓库,掩护闸北友军撤离,主力撤走后,谢率部死守四行仓库,与日军奋战的感人事迹,并呼吁租界所有人都去租界区的苏州河边去为他们呐喊助威……
龙邵文也赶去了苏州河边,在河边,不但有很多中国人,还有很多外国人也都聚集在这里,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谢晋元那八百壮士固守着闸北最后阵地的奋战情况,并为谢晋元部呐喊助威着。龙邵文的眼睛湿润了,他喃喃道:这才是中国真正的脊梁。
现实无情地击碎了龙邵文希望国军能在上海战胜日寇的幻想,十一月上旬,日军中将柳川平助率其新组的第十军,自杭州湾北岸金山嘴登陆,迂回到上海的右侧背,从后面抄袭了上海中国守军,四天后,松江县城失守,上海已面临到再无可守之境地。龙邵文知道,此时已经到了他向上海告别的时候了……与此同时,胜利在望的日军已经在积极地进行着占领上海之后的政治准备了。此种态势之下,黄浦滩边青洪帮各领军人物也都纷纷作着自己的打算,并在去与留之间作着艰难的选择……
黄金荣的产业全部都在上海,再加上日本人已暗中许诺,保证他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因此黄金荣认为一动不如一静,准备固守上海,以租界作为依托,挨得一日是一日了。而杜月笙则一惯痛恨日本人,决定远赴香港。张啸林则态度异常不明朗……
张啸林在淞沪八一三抗战硝烟初起。即远赴浙江避暑圣地莫干山“林海”别墅避祸去了。整日对着万竿修竹,闻着浓郁桂香,听着四叠飞瀑。过着神仙般滋润的日子,正是“山际见来烟,竹中窥落日,鸟向檐上飞。云从窗里出。”那管黄浦滩上已经打得天翻地覆,尸山血海。当沪战一打三个月,日军精锐齐出,立体作战,国军寸土必争。渐呈不支之时,大特务土肥原便潜往莫干山,与张啸林密谈,许诺战后给他个浙江省主席干干,以此拉拢他为日本人服务,共同稳定上海秩序。张啸林一听有这样的好事,当下大喜,即刻匆匆返回上海。只盼着日本人赶紧打垮国军。好快些实现他的政治梦想,捎带着再大发一笔横财。
他一回上海,杜月笙便得到了消息,兴冲冲的穿过中分杜张两家的那扇月洞门,还没等迈进张啸林家的客厅,便亲亲热热的在门外喊:啸林哥。你回来啦!
张啸林正躺在客厅边上烟室的烟榻上吸大烟,闻声把鸦片烟枪一放。身子抬也不抬,只侧过脸来。斜看了刚进来的杜月笙一眼,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句:妈个x的,月笙,你这个大忙人今天不忙了啊!
杜月笙闻言,知道张啸林不知道又搭错了哪根筋,赶忙陪着小心,脸上带笑走过去,在张啸林的对面一靠,隔盏烟灯搭讪说:整日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天天的就过去了。
张啸林“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重又拿起烟枪猛抽,还故意将那极品云土光喷不吸,一口口的烟喷过去,把杜月笙那张脸,紧裹在烟雾之中。杜月笙忍不住了,便又开了口说:啸林哥,最近前方的消息不大好,东洋人打下了松江县,这期间蒋夫人宋美龄赴前线劳军,因车速过快,转弯时翻车落水,肋骨折断,同行的顾问瑞纳也受了重伤,上海……
“行了!哼哼!”张啸林冷笑了一声,“妈个x的,你说的这些干我屁事!我前些年除了给他老蒋卖力外,是没得过他一点的好处,东洋人爱打下什么地方,宋美龄爱死爱活呢!”说完话,他继续抽着他那一筒烟……
杜月笙知道张啸林对蒋介石不满的原因,前些年的时候,张啸林唯一的亲生儿子张法尧从法国留学归来,求杜月笙走走门路,把张法尧安排进国府谋个一官半职也好光耀门楣。杜月笙就去找了许世英,请许世英找机会向蒋介石推荐一下张法尧。在许世英大力推介下,蒋介绍破格接见了张法尧,他听说张法尧学的是法律的,就随口问了他几个法律问题,张法尧蹚目结舌,无以为对。蒋介石初始也没驳了他的面子,只让他回家等消息。后来蒋介石又向曾驻法国公使顾维钧打听张法尧的情况,顾维钧就捡了一件事对蒋介石说了……当年我受派驻法国公使,每逢有什么大场面,觉得公使座车派头不够,就曾不时地向这位不知名的大学学生张法尧借用豪华轿车……
蒋介石一听,觉得张法尧还是个学生就开着豪车,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他当了政府公务人员,那还不得贪污腐化挖自己墙角?至此就再没了下文。张啸林等不到消息,以为蒋介石只因瞧不起自己,而忽视了张法尧这个法学博士的真才实学,故而对蒋介石心生怨恨。后来杜月笙为了安慰这一对父子,一口气在自己拥有的机构里委派了张法尧十几个差使,让张法尧位据要津,担任副手。诸如中汇银行常务董事、上海渔市场常务理事、中国通商银行协理等等,但是张大少爷一概不屑为之,从不曾到任何一个机构上班办公,只每天与烟枪为伍,喷云吐雾,而张啸林从此也对蒋介石怨恨更深……
杜月笙见张啸林只顾抽烟,也不搭理自己,又搭讪说:啸林哥,这东洋人已经打来了,你还留在上海?
张啸林把把烟枪重重的放下,圆圆的豹眼一睁,咄咄逼人地骂:妈个x的,那又怎样?东洋人还能打进法租界呀?
“打进租界,一时还不至于,不过……”杜月笙勉强保持笑容。
“不过什么?东洋人既然不会进租界,你喊我跑个屁啊!”张啸林不等杜月笙说完,便已抢着打断了他的话。
“啸林哥!我把话说完么!”杜月笙一向知道张啸林脾气急,就慢条斯理地说:不过东洋人一旦占了上海,这租界就成了孤岛,我们总不能困在这里,十年八年出不了这几条大街呀?”
张啸林翻身就坐了起来,双眼熠熠放光,直盯着杜月笙,杜月笙也只好随着他坐直了,与他面面相对,听他要说什么。张啸林大声说:妈个x的,到时候就算出了租界又怎么样?
“你知道的,只怕东洋人不肯放过我。”
“东洋人为啥不会放过你?”
“因为我是中国人。”
“中国人那么多,怎么就独独不放过你?”
“因为我跟他们作对了呀!”“
“东洋人到中国来了就不要中国人呀?只要你不跟他们作对,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啸林哥,你是想让我听东洋人的话了?”杜月笙加重了语气,“我杜某人决不做亡国奴,受东洋人的欺侮?”
张啸林跳到了地上,“东洋人什么时候欺侮过你了?他们哪次去你家不是客客气气的?你还想他们怎么抬举你,去添你拉了屎的屁股?妈个x的。”
“啸林哥,这不是他们抬举不抬举我的问题,你听到外面那轰隆轰隆的炮声没有?你晓不晓得?东洋人每发一炮,我们要死多少同胞?他光抬举我干什么?他们想利用我去杀中国人,你想我会去接受他们的抬举?”
“妈个x的,少拿这些话唬人,死多少中国人跟老子有一个角子的关系,只要炮弹不在老子的头顶心上开花就好。老子管他一颗炮弹能炸死多少人?”张啸林阴阳怪气地说完,跳到榻上,躺下后身子一歪,闲闲的挑出烟膏,自己烧了烟泡,“啪嗒”啜了一口,香香地吸起来……
杜月笙被张啸林的话噎得良久无语,等了好大一会,才又说,“啸林哥,无论如何,这上海是不能再待了,咱们一道走吧。都是老弟兄了,不分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走到哪里?”张啸林故意打个岔,反问了一句。
“香港。”
张啸林接着质问:妈个x的,你在香港有田?有地?开得有银行?办得有工厂?
“我什么都没有。”杜月笙诚恳的说,“但是中央政府希望我们离开上海,蒋委员长希望我们离开上海,我们不能为东洋人做事。”
“妈个x的,中央政府一个月给你几个钱?蒋介石除了会伸手跟咱们要钱,你用脑子想想,掰开指头算算,他帮咱们干过什么?”
“啸林哥,咱们现在不是国府的官员,国府怎么会给咱们钱!”
第六百三十六章 殊途(下)
张啸林指手画脚地骂道,“妈个x的,那你让我跟你去香港干什么?去跳海呀!”
“咱们可以靠朋友,重新打拼呀!一样可以办事业,办工厂呀!”
“你省省吧,月笙!”张啸林把手里的烟签,“啪”地一声,丢在烟盘里,然后骨嘟嘟连喝几口茶,抹抹嘴,吼叫道,“自从前些年,为了一八一赌场,你我兄弟闹过些不愉快,本来我打定主意,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月笙你爱开银行办工厂,当那首席绅士,当议长、会长、十七八个董事长,那你尽管去当。我呢,我爱洋钿,我要发财,我还是做我的土,做我的赌,等到国民政府当家,新生活运动一来,土跟赌都做不成了,我就在租界上小来来,赚到了钱,小乐意,赚不到钱,我回家啃老本。月笙,你说这样不是很好……”他见杜月笙不说话,又说,“虽说我有心桥归桥来路归路,各走各的,但是月笙……”他的声音一低,语重心长劝杜月笙,“现在形势不同从前了,我眼看你就要一脚豁往大海里去了,见得到想得到的,我若怕你懊恼而不说,那就是我对不起朋友。”
“啸林哥,你请说。”杜月笙一脸的诚意。
“我刚才说过,你杜月笙所爱的调调儿,声望呀,名气呀,地位呀,现在你都有了,这个……你有你的本事,做阿哥的不能不说一声佩服你。但是,你可曾想到?这些年你除了一个名,究竟得了些个什么实惠?社会公职担任了几十处,一只角子不拿,还要倒贴不少开销,银行开了好几家,都是各有各的后台真老板,你在里面又算个啥?董事长、理事长挂了十七八个,说句不好听的,月笙你数给我看看。有那一家真正是你杜月笙的财产。民国十六年你非要跟着老蒋打共党,又贴了多少钱?哼!只那一年上,你便欠了三百万大洋的账。要不是龙邵文帮你搞土,替你还清债务,你现在怕是早就上吊自杀。现在到了民国二十六年,十年以来。你哪一年不是挖东墙补西墙,打肿脸充胖子,逢年过节的就四处掉头寸,我替你算算你身上背的债,至低限度也有个三五百万。你人在上海。还可以通融商量,你踏出上海一步,声望地位扳了个庄,就不晓得有多少只手向你伸过来?到那时候,你拿什么钱去还?”
提起这个恼人的大问题,张啸林以为杜月笙必将废然无语,垂头丧气,谁想杜月笙竟“哈哈”大笑说。“啸林哥。你说的都对,不过呢,对于钱财,我有我的看法,我不说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钱财是身外之物’一类的话。我只是抱定一个主张,钱财用得完。交情吃不光,所以别人存钱。我存交情,存钱再多不过金山银海,交情用起来好比天地难量!”
张啸林听后,不禁为之语塞,怔了半天,方始缓和语气,又说,“月笙,你倒给我说说看,东洋人有那点不好?”
杜月笙深沉的笑笑,“你要我说东洋人的好处,那我还真不知道,要说坏处,那就容易的多,不说别的,那就是自古以来,我们中国人从不曾跑到东洋去杀人放火,到处开枪!”
“月笙,东洋人对于我们,是有好处的,不然那些东洋人巴巴地留你在上海干什么?你尽可以开出价码,提出条件呀!”
“我不会要他们的好处,他们的好处外面都包裹着毒药。”
“妈个x的,老蒋就是连包裹毒药的好处可都不给咱们……”张啸林提高又说,“月笙,你说香港好不好?”
“暂时来说比上海好吧!至少东洋人不敢打香港。”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宁肯傍着洋人的大腿发展事业,就对东洋人这么反对,你给我讲大道理,说东洋人跑到咱们中国开枪放火,那英美法这些洋人不也是一样吗!他们又有什么不同了?就算东洋人来了,最多也就是把上海或是全中国都变成另外一个租界,到了那个时候,你,我,麻皮金荣,还有无其数的老弟兄,也许可以再开一个比三鑫公司大十倍、百倍、千倍的公司,那也不是没可能呀!”
杜月笙皱着眉,“那是不一样的!”
“妈个x的,有什么不一样了?麻皮金荣当了那么多年租界的督察长,不也是投靠了洋人?抱了洋人的粗腿发展?现在东洋人找上门来,求着要给咱们个官当当,你说这又有什么地方不好了?”
“啸林哥!真是不一样,洋人来中国的时候,那还是比较客气的,哪像东洋人……”
“客气?怎么客气?洋人就没在中国杀人放火!动枪动炮?”张啸林手在空中使劲儿一摆,大声又说,“行了!既然你说不一样,那就不一样,我们也不必再往下谈了,人各有志,无法相强。妈个x的,归根结底,我只问你一句:你认为我跟你说的是不是心里话?”
“是!啸林哥!”
张啸林苦笑了一声,“最后再送你几句俗语。你别‘两眼不观井中水,一心只想跳龙门’,谨防‘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我只巴望你不要有朝一日懊悔起来,热面孔贴了蒋介石的冷屁股!”
“啸林哥,不会的。”
“我也希望你不会。”张啸林叹口气,拿起烟枪,脸上又起笑容,“月笙你啥时走?我为你饯个行!”
“还早呢!”杜月笙笑笑。
“那行,你我的话都说尽了,有的话我张啸林不惜再重复一遍:从今以后,不论你我的遭遇如何,我们都算是问心无愧,彼此都很对得起了。你去忙吧,月笙,没别的事,我还想香两口。”
杜月笙怔怔地又坐了一会儿,见张啸林只是自顾自地撮着烟枪,一点也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黯然。与张啸林道了别,自回家中,一个人关在房中良久,闷闷不乐,久久不语……
第六百三十七章 掘河阻敌(上)
龙邵文离开上海之时,上海已经完全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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