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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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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存入大洋两百万元正四天以来上海商业银行只出不进,这日忽然来了巨额存款而且存户不但有财力雄厚的烟帮赌帮,还有号称财势绝伦的杜月笙前来提存的客户心理开始动摇,长龙般队伍的尾端已经渐渐散开,但排在较为靠前的人却依旧不肯散去……
就在此时不知道什么人喊了一句:莱阳梨是个大骗,他与商储银行合伙骗我们储户呢……莱阳梨正是杜月笙最初时候的绰号可以说在黄浦滩是尽人皆知这句话一喊出,银行门口顿时乱了起来刚刚散去的那些人重又站在了队伍的尾端有不少人还趁机插队,大打出手,有那刚刚赶过来的,不明事情原委的人见了,还以为商储银行是因为停兑激起了民愤,引起风潮,也纷纷跑过来看热闹,场面显得加混乱杜月笙身边的几名保镖想去找那捣乱喊话的人,可现场人实在是太多太乱,想找这么一个人实在是太过艰难,只好做罢看着眼前的乱象,陈光甫觉得局面已经无法挽回,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办公室他刚进去没多久,两辆卡车突然驶来,在商储银行门前停下,跟着就从车上跳下数名脚夫,这些脚夫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规规矩矩地站在车的两侧,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有眼尖的人已经看到,卡车门上喷着“龙升公司”四个红色油漆字,车上整整齐齐码放着的物品,有点像是烟土的包装,当下就有人悄声议论说:如果这两辆卡车上全部装的都是烟土的话那价值又何止百万……这时,一辆牌照为0001的黑色派克轿车缓缓驶来,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人,此人正是龙邵文“哦龙先生来了,看来车上装的一定是烟土了,只是不知道龙邵文把烟土送到银行干什么”有人对身边的人悄悄议论说龙邵文打了个手势,所有脚夫立刻跳上车去,把整箱的货物从车上卸下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银行的门口龙邵文走到储蓄柜台前,客气地说:去告诉你们陈老板,就说他定的货已经送到了,尽快搬进去别放在门口惹来麻烦现在钱货已经两讫,要是出了事情,我龙升可不负责……说完,他上车扬长而去陈光甫正坐在办公室中听天由命,感叹命运之多舛,突听职员说龙邵文送来两卡车的烟土,顿时大吃一惊,愣怔片刻,忙组织人手,手忙脚乱、遮遮掩掩地把这些货物全部都搬进了银行里面这时排在队伍里的一些人对周围的人说:原来商储银行跟鸦片生意扯上了关系,这下钱存在这里可放心了……也有的说……我说商储银行的钱怎么总也提不完,原来他们的业务中还有烟土经营,难怪难怪……有人说:哦他们的银行生意不过是一个遮人耳目的幌,其实陈光甫是个烟土贩唉早知道费劲排队干什么快散了回去干正事……这些人边说话,边缓缓地散去,其余排队等候提款的人听了他们的议论,心里也都长舒了一口气,有的人本就因为杜月笙等人前来存入大笔款额而打消了疑虑,只不过受从众心里的支配,还想留下静观变化,此时见状,也就散了,走的人逐渐增多,余下没走的小部分人犹豫了良久,终于也散开走了这些排在队伍中佯作提款、而发表议论的人,正是蔺华堂提前安排好的兄弟,此计之所以奏效,全与此时的大背景有关,这只因烟土的价值比黄金还高,是绝对可以通行天下的硬通货,即使到了不认中央政府发行的钞票的军阀割据地界,只要拿出烟土来,一样是吃的开、兜得转,其好用的程度上甚至过现洋陈光甫把喷有“龙升”油漆字样的烟土箱搬到银行里面的储藏室,叫人打开,箱里面居然都是用印有林则徐图样的纸张包着的砖头,他不禁大为奇怪,猜不透龙邵文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时一位银行职员进来,兴奋地说:陈先生,挤兑风潮已经平息了,排队的人都已经散了另外……另外还有一件让人不解的事情……华洋两界好几家有钱的烟土贩纷纷前来存钱,说是算作什么预付款了,让您到时候关照一下,好尽快发货……
陈光甫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职员的后半句话他听也没听就跑了出去,到外面一看,果真长龙般的提款队伍已经散去,当下诧异不止,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在这瞬间就改变了主意当下暗暗称奇,知道这是龙邵文帮了他,但却搞不明白他究竟用的是什么办法,只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劝说所有前来提款的人散去……他若知道这是龙邵文用砖头佯装烟土的移花接木之计,计策的核心就是把他描述成一个大烟贩或许他宁可破产,也决不许形象遭到这样的诋毁上海商业储蓄银行面临倒闭的危机,就此安然渡过当天,不再有人挤兑,翌日,已经提光了存款的客户,又纷纷的存入,短期间内,上海商业银行的存款,即已恢复旧观陈光甫这才松了口气他趁热打铁,令银行调查部编印了《谣言感想记》的小册,寄给全行存户,指明谣言的由来及其危害,对存户表示同情和歉意,希望他们今后不要轻信谣言,以免庸人自扰上海商业储蓄银行信誉大增,营业额成倍增加,坏事处理得当,转而变为好事但仍有许多人从上海商储银行提出存款后,自此对国内银行产生不信任感,转身改存到外国银行,陈光甫虽大感屈辱,但一想崇洋媚外是不少国民的天性使然,也无可厚非,只要不改变国弱民贫之现状,就不得不受外人奴役,这些苦却无处诉说,只在心里憋着火气去与外国银行展开竞争……
世界上的事情全都是双面的,就像得病吃药一样,病好了,也许胃就伤了,化疗或许能杀死癌细胞,却会让人全身的毛发掉光自从挤兑风潮过后,就不停地有大烟贩上门来找陈光甫陪笑脸、说好话、处关系,念在这些人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向自己的银行注资,陈光甫无不热情迎进,礼冒待之,可两天后,陈光甫突然觉得不厌其烦,因为这些人居然总是恳请他尽快发货,免得黄浦滩数十万烟民断了顿……
第五百零八章 抢夺江安轮
这日午后,龙公馆赌局才开,蔺华堂进来对龙邵文说:张延龄来了,一定要见您,我说你下午从不会客,让他明日再来,可他却赖着不走……”
“是哪个张延龄?”龙邵文问。
“就是张啸林的侄子,招商局轮船公司的那个!”
龙邵文笑着说:哦!他好歹也是招商局“江安”号经理,怎会脸皮会厚到赶都赶不走的地步?莫非他急着赶来这里输几个钱?你把他叫进来吧!
不大工夫,蔺华堂带着一脸惊慌地张延龄来到龙邵文面前:龙先生,我路过贵公馆,专程进来讨杯水喝!
龙邵文见他神情紧张,本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开口相求,没想到他却说出讨水喝的话来,当即一怔,笑着让人给张延龄泡了茶,“黄浦江里那么多的水都不够你喝?怎么讨水讨到我这里了?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龙爷!”张延龄喊了一声后,发现龙邵文脸上微微变了颜色,赶忙又改口说:哦!不!龙先生,求你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龙邵文听后一笑,说:有人要杀你?你躲在我这里有什么用,你可以去巡捕房报案啊!或者去找张大帅也行。你只要往他的府上一住,我不信黄浦滩有谁敢动你一根汗毛。
张延龄讪讪地说:巡捕房我去过了!没用,昨天夜里,我叔家的后院墙突然被人炸了一个洞,杀手威胁我叔说。要是再敢收留我,就把他的房子给炸了……
龙邵文听了不禁动容说:啊!哪个杀手这么大胆,竟然敢威胁张大帅?
“是王亚樵。”
龙邵文一听,从椅子上站起来。“王亚樵回上海了?我怎么没听说。”
“回来了三天了吧!”
龙邵文看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张延龄,心想:奶奶的,你这哪里是来讨水喝,明显就是来老子这里避难来了。不行!这人老子不能留,王亚樵哥哥既然要杀他,他就有该死的理由。
“王亚樵要杀你!你躲在我这里也没用,你这就走吧!”龙邵文下了逐客令。
“龙爷!龙先生,别!我只要一出您的公馆就死定了。斧头党的人早在门口等着我了。我叔跟我说,放眼黄浦滩,除了您的龙公馆外,没有一处地方是安全的了。特意叫我前来你这里暂时躲躲。”张延龄给龙邵文戴了一顶高帽子。
龙邵文听后一笑。想:妈的,张延龄在拍老子的马屁,还真当老子是三岁孩子了,想凭着几句好听话就想把老子糊弄过去……他笑着说:张大帅隔壁住的就是杜月笙,你可以先住进杜公馆啊!何必舍近求远地来我这里。在黄浦滩。若是连杜先生都保护不了你,那我也保护不了你!
张延龄有点不屑地说:杜月笙?王亚樵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嗯!你跟我说说,你是为什么事情得罪了王亚樵,他为什么非要杀你不可?”
张延龄吱吱呜呜地说:还是因为江安号吧!龙先生你是知道的……
龙邵文点点头。江安号的事情他听说过……三年前,南京国民政府强行将李鸿章一手创办的上海轮船招商局收归国有。并委派赵铁桥为招商局督办。引起了身为董事长的李鸿章长孙李国杰的不满,于是李国杰就找到同是安徽籍的老乡王亚樵。请王亚樵将赵铁桥干掉,并答应事成之后,把招商局最大的轮船“江安”号的用人权及营业收入全部归王亚樵所有。
即便李国杰不找王亚樵,王亚樵也要杀了赵铁桥,去年石友三、方振武、余立奎三路大军密谋讨蒋起义,王亚樵居中秘密联络活动,并提供军费。蒋介石接到叛徒赵铁桥的密报,提前动手扑灭三路人马,三路大军讨蒋未举事就被扼杀,因此王亚樵深恨赵铁桥,决意杀了此人。所以当李国杰找到王亚樵时,王亚樵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三天之后,王亚樵指派王干廷、夏绍恩、牛安如、费祥元守候上海招商局门前,乘赵铁桥下汽车进招商局之时,四支****齐射,当场击毙赵铁桥,附近巡捕见了,唯恐惹祸上身,赶紧避开,四人安全走脱。赵铁桥死后,李国杰遵守诺言,将“江安”号交给王亚樵,但王亚樵手下不是杀手就是亡命徒,没有一个人能经营的了“江安”号!于是王亚樵就专门请回了“江安”号前任经理卓志钺,让他去代管“江安号……由于王亚樵离沪日久,所以策划杀死赵铁桥行动的部分细节及赵铁桥活动规律的线索还是赵孟庭给他给提供的,所以龙邵文对这一事件非常清楚。
“咦!江安号的经理不是换成卓志钺了嘛!怎么还是你?这是怎么回事!”龙邵文突然想起来问道。
张延龄支吾着说:江安号还有些财物上的问题没处理清楚,因此还没有交卸。
听他这么说,龙邵文登时明白王亚樵找张延龄麻烦的原因了。心想:肯定是你拒绝把江安号交付给王亚樵使用,这才引来杀身之祸。
事实确实如此,王亚樵让卓志钺去代管“江安”号,可“江安”号现任总经理张延龄却拒绝交卸,他仗着自己是张啸林的侄子,又给杜月笙递过贴门生的这层关系,因此打的极硬,认为王亚樵名气再大,但在黄浦滩的地界,他也不敢不看张啸林及杜月笙的脸色行事。
但王亚樵是什么人,他连蒋介石都不放在眼里,说行刺就行刺,又怎么会把张啸林、杜月笙等放在心上,因此逼迫张延龄尽快交卸,并给他限定了最后的日期。日期到时,张延龄还是没把王亚樵说的话放在心上,这才引起了王亚樵的追杀。
张延龄见王亚樵动了真格,赶忙去找张啸林求救,他认为凭着张啸林在黄浦滩的势力,一定不会惧怕王亚樵,真要动起手来,王亚樵一定不是对手,谁知张啸林听说后,一改往昔的火爆脾气,先是劝他尽快把“江安”号做了交卸,后见张延龄不肯,就让张延龄在他家中住下,先避避风头再说。谁知住到半夜,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张家后院的墙被炸了一个大洞。天明时,王亚樵派兄弟夏绍恩警告张啸林:如果不交出张延龄,晚上就把你家给炸了。
张啸林有家有业,不愿同王亚樵这个亡命徒争一日之长短,因此就劝张延龄先去找杜月笙想办法,如果杜月笙没办法,就去赖在龙邵文家中,龙邵文与王亚樵是模拟之交,只要能想办法得到他的庇护,谅王亚樵也没什么办法。
张延龄去找杜月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谁知杜月笙想都没想就说:这件事儿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赶紧去找卓志钺办了交卸,平息了事态,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张延龄哀求说:杜先生,江安号是我安身立命的唯一本钱,要是交给王亚樵,今后我一家大小的生活来源可就没了。
谁知杜月笙却不为所动,说什么也不肯代张延龄出头,并对外声明说:不再过问江安轮之事……张延龄认为杜月笙不讲义气,不够意思,心生怨恨,悻悻而去,这才来到龙公馆寻求龙邵文的庇护。
他却不知道非是杜月笙不肯替他出头,而是杜月笙实在是对王亚樵非常怵头,既不愿与其交朋友,更不愿跟他为敌,这些年来,杜月笙因为利益的关系没少与王亚樵发生冲突,但每次都已王亚樵压他一头而告终。
在上海乃至全中国,王亚樵实在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物,他既非青帮、也非洪帮,却在青洪帮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他一会儿革命、一会儿反动,谁也摸不清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有钱时,出手豪阔,往往一掷千金,住豪宅,下饭店,日日狂欢,从不含糊,他没钱时,就算是破衣烂衫地在人的屋檐下也能蹲上一晚,依旧睡的香甜。而且自从成名起,他就以心黑手辣,行动飘忽,胆大包天而著称,且在他的身后总追随着一大批人,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这一点是黄浦滩任何一位大亨所不具备的。杜月笙固然门徒众多,势力强大,可面对王亚樵这位恐怖大亨,也不敢与其当面锣、对面鼓的展开交锋,更何况王亚樵除了一颗随时准备挂在裤腰带上的脑袋外,再无长物,而杜月笙却妻妾一堆,孩子若干,双方真要是撕破脸皮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不是王亚樵。所以杜月笙对王亚樵这个亡命之徒,不得不忌惮三分。
杜月笙一共与王亚樵交锋三次,第一次是为了他的门徒孙绍民,孙绍民在浦东私设了一处制造吗啡的地下工厂,雇了十多名工人日夜两班倒加工吗啡,有一个名叫刘新东的员工因不堪受其盘剥,想辞职不干,孙绍民担心他泄露秘密,就给其服用了大量吗啡将其毒死灭口。谁知这位职员在被害前,已将吗啡工厂的实情对妻子讲了,此时孙绍民既亡,他的妻子就找到孙绍民的工厂来闹,并扬言要告孙绍民私设吗啡加工厂,惨害人命,孙绍民一不做、二不休,又将其妻子杀死灭口。此事被王亚樵知道后,异常气愤,随即给杜月笙去信一封,要杜月笙严惩孙绍民,如杜月笙自己不清理门户,就将代其出手。
第五百零九章 三次交锋
岂知这一封信送至杜月笙手中后,却仿若泥牛入海,杳无消息。王亚樵马上又给杜月笙去信一封,说:你如放任门人草菅人命,我将牛刀小试,以为惩戒……杜月笙见王亚樵居然将矛头指向自己,也不客气地回信说:黄浦滩不是你恣意妄为之所,我劝你还是回安徽去吧……这封信寄出后,王亚樵再无回信,杜月笙以为王亚樵服软了,也就没放在心上,谁知一周后,孙绍民横死当街,身上几乎被乱斧分尸,死状极残。杜月笙这才知道王亚樵言出必果,绝非威严耸听之人,他本想找王亚樵报复,岂知王亚樵的行踪却飘忽不定,他是怎么也抓不到。
第二次也是因为他的一位门徒引起,这位门徒名叫邓中基,是专吃码头饭的,经常在码头干一些强拉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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