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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经残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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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赵帅问大家,要不要派我们其中一人送勘探队员回去,毕竟其他人可能还在对勘探队搜救,我们不可能带着勘探队员深入沙漠。这差事却没人愿意接了,小堂妹第一个说不干,万一回去时碰到红衣女尸一样的狼牙人,那该怎么办。我们一路上除了遇到暴雨,其实都很平安,所以我就说要不我送勘探队员回去好了。
可勘探队员不愿意了,他说在沙漠里失踪几天不要紧的,大不了先被列入死亡名单里,等他走出沙漠再把情况说清楚就行了。他现在只想和我们一起横穿沙漠,因为他的女朋友被从月亮飞下来的人给掳走,并朝大漠深处飞去了,他现在只想救人。
“可我们不是专业救险队伍,恐怕心有余,力不足。”我说道,心里同时计算了一下子,如果此人跟去,水肯定不够分了。
这个不要命的勘探队员死活不肯回去,安叔怕勘探队员急得吐血,于是就答应了勘探队员的请求。我知道安叔不计较勘探队丢下他,但我们只是横穿沙漠,想要找月泉古城,不能分心去救人。先不管月亮有没有人飞下来,但如果月神迦罽真的把他女朋友抓去了,我们都是凡人,如何与神仙抗衡。
我刚想拒绝勘探队员的请求,却听小堂妹问勘探队员那晚是不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引得月亮上有人飞下来。我对这种奇怪的事情总不大相信,起码眼见为实,也许这就是木清香为什么跟我说话只说一点儿的原因。安叔和陈叔也不信,尽管他们年纪大了,但此话是从搞科研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他们实事求是,肯定不会添油加醋地乱说。
我正做思想挣扎,不知该不该信,勘探队员就说:“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吃饱了就睡了。等等……好像……那晚我们好像做过一件很特别的事情,不知道和那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卷四《月泉九眼》11。血脚印
暴雨过后,我们在沙漠里遇到一个是石油勘探队员,据他的一面之辞,曾在出事的那晚看到了月神迦罽。这事完全称得上天方夜谭,我们问这位队员那晚是不是做了很特殊的事情,才引火烧身。其实我本意是想问,他们不会吸毒了,所以产生了幻觉吧。
勘探队员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晚他们吃饱了就要休息,不料有个人说吃得腻了,想要喝一口野麻茶。喝着喝着,这群知识分子诗性大发,举着茶壶,对月邀饮。这事谁都没放心上,大家趴着睡下时,守夜的队员才发现了异状。但为时已晚,事情发生得很快很突然,大家都被冲散了,沙漠里究竟还有多少队员,谁也不清楚。
这只是一个无心之举,我们问了,勘探队员才想起来,但不能确定是不是真有关系。毕竟,对着月亮邀饮又不是他们首创,李白早八百年前就干过了。如果对着月亮随便喊两嗓子,神仙就会飞下来,那世界早就乱透了。
问了这些,我们才想起还不知道勘探队员姓啥名谁,再问才知道他叫南宫雄。南宫雄硬要跟去,我们不方便再折返,也许往前走只要一天就能走出沙漠了,往回走需要的时间会更多。总不能丢下南宫雄,万一又遇到沙狼,他肯定要变成盘中餐的。况且南宫雄没水没食物,就算狼不吃他,他也得饿死。
“时间不多了,他要跟着就跟吧,等出去了再做计较。”安叔望着天边,夜幕很快就降临了。
“也好,那就让他跟着吧。”我说完就想,要是胡安把人送回去,我们不就没了向导吗?得不尝失,不如依了他们,大不了我少喝几壶水,分给南宫雄。
这时,小堂妹和赵帅已经将行李分好了,每人都必须背一点儿,因为死了一只骆驼。我看南宫雄要死不活的,索性帮他全背了,只要不让我不他也背上就成。按照计划,我们还要要往前走五个小时,但被暴雨耽搁了。
走出了黑石屋,我想起沙漠里曾有一串血脚印,可现在已经被黄沙掩盖了。南宫雄不记得那时身边有谁,所以不知道血脚印是谁踩出来的,但他马上想到了自己的女朋友。我大致记得血脚印的方向,正与我们要走的路线基本相同。黄沙一望无际,除了我们再看不到别的人,短短的时间内,踩出血脚印的人已经不见了。
我甚至以为产生了幻觉,那串血脚印并不存在,沙漠里经常有海市蜃楼,又不是第一次听说。大家都有气无力地望前走,沙漠里没有路标,我们都靠着一块指南针,以及胡安这个活地图指路。从北向南,现在逆风而行,人走路的速度比骆驼还慢。
太阳一落,整片沙漠就换了温度,就好像被人塞进冰箱里,牙齿不停地打颤。我扯了一件外套披上,没多大作用,想多披几件嘛,穿着笨重又不方便行动,于是只好强忍着。木清香走得比原来慢多了,她的小腿在洪水来时被不明物体割伤了,我以为她自己包扎了,可回头一看根本没做任何处理。
我停下脚步,对身后的木清香问:“你别逞强啊,万一感染了,华佗能救你,但不能马上进沙漠,你明白吗?”
“一点儿小伤,不要紧的。”木清香无所谓道。
其实,那种划伤的确无关紧要,我以前在武汉打篮球,跌打滚伤都是家常便饭了。我看木清香不领情,索性去找消炎药,让她自己抹一抹伤口。可等我拉开驮袋,翻了翻,事前准备的三瓶消炎药只剩下两瓶了。
我心说奇怪了,这药是我亲手放进驮袋里的,怎么少了一瓶,又没人用过消炎药。刚才洪水冲刷,驮袋勒得很紧,况且消炎药是放在驮袋里的一个拉链小包里,绝不可能掉出去。我没耐心继续找,干脆不去想它,一瓶药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此时,天已有点暗了,黄沙也变了颜色,灰灰的,跟木灰一样。我又找了一壶野麻茶,用来给木清香清洗伤口,然后把药粉洒在伤口上。陈叔见了就说我们矫情,一点点小伤就用野麻茶清洗,到时候没水喝了可别求他。我懒得理会陈叔的唠叨,叫木清香先把裤腿卷起来,可木清香倔强地不肯就犯。
热脸贴了冷屁股,我正想把野麻茶放回骆驼身上,木清香就叫住我。我心说女人真难琢磨,刚才给你洗伤口又不肯,现在叫住我,意欲何为。木清香接过壶子,我以为她要自己洗伤口,可她打开后只是闻了闻,没喝也没洗伤口。
“奇怪,这茶好像有问题。”木清香微皱眉头。
我怔怔地问:“难道有人在茶水里下毒?”
走在前面的小堂妹和赵帅听了就停下来,他们此刻正大口大口地饮茶,不由得脸色刷白。最前面的安叔也惶恐地停下脚步,野麻茶是他准备的,如果有毒,那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太阳已经把脸凑到沙漠尽头,终于不那么热了,刮起的几阵风都很凉快。我们都停下来,骆驼乐得清闲,站在旁边看好戏。
木清香一句话引来波澜,她倒不惊不慌,还说我反应过头了。野麻茶当然没毒了,只不过茶水好像变淡了,跟原来的浓厚完全不一样了。我抠了抠耳朵,以为听错了,原来只是茶水变淡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木清香叫我尝尝茶水,我疑惑地小饮一口,一种奇怪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
野麻茶真的变淡了!
我们这两天喝的野麻茶都很浓,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淡淡的味道。刚才洪水冲过来,野麻茶如果渗进了黄沙水,将茶水冲淡,我肯定能喝得出黄沙的味道。问题在于野麻茶还是原来的味道,没有黄沙水掺杂,它不知不觉地淡化了。野麻茶能锁在水袋里不变质,就算变质了,味道会变臭,也不会变淡。
小堂妹再一喝,这才肯定地说的确淡了,就连胡安都觉得奇怪,他说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要不是沙漠里荒无人烟,胡安会以为野麻茶被人调包了。谁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总之野麻茶还能喝,不会毒死人,所以就没再去想这事。
翻过了数个沙丘,天终于黑了,星星在黑幕上发抖,让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发抖。夜晚里的沙漠很冷,偏偏现在还是秋天,在沙漠里就如冬天一样。睡囊被黄沙水泡过后,怎么睡都不暖和了,非得烧出一堆篝火才能抵御寒冷。沙漠里有没柴火,柴火、汽油都是骆驼背进沙漠的,要是没有它,这么多重物不把我们压死才怪。
晚上,安叔要做饭充饥,其实就是一锅热汤,还有几块比石头还硬的大饼。我实在太累了,没等安叔起火就先小睡一会儿,这一睡就整个人都死过去了。我呼呼地蜷缩着,就算沙狼要吃了我,也不想动了。
陈叔根本不想睡,两只眼睛发亮地望着四周,恨不得一下子跑来几百只沙狼,好让他杀个痛快。小堂妹和赵帅都不累,咿呀地说个没完,完全不担心水不够喝了。南宫雄话不多,可能受了惊,或者担心他女朋友的安危。说实话,他女朋友肯定没命了,神仙会随便抓人啊,肯定是魔鬼啊,魔鬼抓了人,哪里会留活口。
木清香就在我身边坐着,我睡在旁边,鼻子里涌进来一阵阵清淡的香味,就如绿茶的那种味道。我厚着脸皮一个人睡,不知过了多久,木清香叫醒了我。我揉揉眼睛,问是不是要吃晚饭了,正好肚子饿了。
等我视线清晰后,发现身边只有木清香,其他人都不见了。篝火还在烧着,骆驼也在,惟独其他人没了影子。我嘀咕,该不是月神迦罽把他们都抓走了吧,这也好,留下我和木清香……
“他们都过去了,你也去看看吧。”木清香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怎么了?”我急问。
“那边又发现了几串血脚印,还没干。”
木清香告诉我,刚才小堂妹跑到远处去方便,结果看到地上有红色的脚印。其他人觉得稀奇,于是都去瞧一瞧,南宫雄一口咬定那是他女朋友留下的。先前,我看到血脚印,几乎没人相信,这回他们知道冤枉好人了吧。
不过,沙漠干燥,水落在沙子上,瞬间就会被吸干,不留蛛丝马迹。这人踩出那么多血脚印,现在还没干,很可能他刚踩过,人未走远。可一个人流血走那么远,即使血比猪还多,也该留得一干二净了。我好奇地跟木清香翻过沙丘,走到它的背面,在手电的光线里,果真看到一串断断续续的血脚印。
血脚印皆不完整,看不出踩出来的人是老是小,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人。南宫雄想循着脚印追人,但脚印很快断了,根本无从追起。我蹲下看了看血脚印,闻不出血腥味,可能被沙尘味掩盖了。
“怪了,我们烧那么大的火,要是有人走过,他应该过来求援吧?”我疑问。
“也许他是个瞎子呢?”小堂妹胡扯道。
“瞎子会跑沙漠里来?”赵帅不认同。
“会不会不是人啊,人能流那么多血吗?”安叔觉得不对劲,“我走沙漠好长时间了,从没看到过这么奇怪的事情,恐怕这条路不好走。”
陈叔不发表意见,就静静地看着,他发现我们都跑过来看热闹,于是呵斥我们快回去,要不没人守营地,沙狼会把东西都叼走的。其实,冒着火光的营地就在十多米开外,除非是蚊子飞过,否则有一点点动静都能察觉。四周黑漆漆的,陈叔担心有沙狼埋伏,所以就催着我们回去。
南宫雄想去找人,但夜里在沙漠乱走很危险,他自己也明白,所以只能做罢。安叔终于把热汤烧好了,我们拿起碗喝了几口,比咸菜还咸。安叔刚才去看血脚印,忘记已经放过一次盐了,所以又加了第二次。我怕越喝越渴,于是放下碗,想喝口野麻茶解解咸腥味。木清香更是一口都没喝,估计早闻出热汤的盐放多了,可她却没把这事告诉我。
月亮还没圆,但非常亮,稀少的星星根本无法争辉。赵帅和小堂妹也和我一样,他们倒了点野麻茶,然后不知好歹地学着石油勘探队的样子,对着月亮要把月神迦罽邀下来。他们一直都不相信南宫雄说的话,其实我也不信,但不能主动找事啊,万一真的灵验了怎么办。
我和南宫雄见了就要阻止,但又觉得哪里有问题,低头看了看碗中野麻茶,人马上就愣住了。
卷四《月泉九眼》12。移山
我迟疑地盯着碗,怀疑眼睛花掉了,但看了半宿,碗中也没有任何变化。我放下碗,又打开其他茶水袋,又闻又看,终于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野麻茶已经全部变成清水了。赵帅和小堂妹把举着的手放下来,望了一眼碗中的野麻茶,哪还叫茶啊,分明就是自来水。
安叔简直疯了,将茶水都打开,却只看到清水。就连警惕地提防沙狼的陈叔也很好奇,他帮忙将野麻茶检查一遍,可带来的野麻茶全无幸免,都成了清水。刚才我们只离开几分钟,谁有那么大本事,能这么快把野麻茶都调换。就好像做梦一样,我们都觉得是假的,掐了掐脸上的肉,真他妈疼。
夜里吹来冷风,呼啦呼啦,篝火跟着起哄,嘲笑我们的无知。我仰头望着即将圆满的明月,心想月神迦罽不会真的要下来吧,现在已经够麻烦了,他可别再添乱了。安叔拿脑袋担保,野麻茶绝对没有问题,他都喝了很多年了,从没出现过这种状况。以前有人要进入沙漠,带着野麻茶,就算味道馊掉了,也不会变成清水。
在傍晚时,木清香就说野麻茶变淡了,谁都没在意,不知不觉茶水全变了样。大家想了半天,脑袋都想破了,全都搞不清楚野麻茶起变化的原因。木清香也不明白,她只说可能和月泉古城有关,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变成清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先是有神仙飞下来,后又有野麻茶变清水,害得我们提心吊胆,生怕一不留神脑袋就自己搬家了。
木清香很看得开,她说:“既然都变成了清水,又不能回转,那就算了吧。还好清水也能喝,野麻茶可以再煮。但我觉得还是别煮了,也许煮好了,结果都一样。”
陈叔握着猎枪,纳闷道:“老胡,你会不会前一晚喝过头了,把茶和水装反了?”
安叔很确定:“我要是弄错了,把头切下来给你煮汤喝。妈的,今晚再煮一次,要是明天还会变清水,我就认了。顺便证明我的清白。”
木已成舟,再计较也没用,吃饱后我们又围着火睡觉。带来的柴火有限,烧好了热汤就没再加柴,只留下暗红的炭维持可怜的温度。我刚才小睡了一会儿,现在精神奕奕,毫无悬念地充当了守夜人。
我看了看眯着眼睛的陈叔,他抱着猎枪,就好像在抱老婆似的。我见了就想笑,可能笑的声音太大了,把木清香给吵醒了。木清香起身坐正,我收起笑脸,问她干嘛坐起来了。木清香没说话,坐起后就望着远处的黑暗,似乎下一秒就有鬼神冲出来。我疑惑地又问了几声,木清香才说:“你难道没看到,我们对面出现了一座山吗?”
“一座沙山有什么好惊奇的,你继续睡吧。”我安抚道。
“我们过去看看吧。”木清香说干就干,马上站起来。
“我们走开了,万一狼来了,那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很想过去瞧瞧,因为沙山旁边好像有几处古迹露出沙面了。我把梦呓的赵帅叫醒,他迷迷糊糊地答应了,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坐起来。我抱了一只猎枪,木清香拿着手电,俩人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营地。
沙漠的上空偶尔有黑云飘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月光如洗,银黄色的沙面让人误以为身处外星。我们睡在营地时,因为有火光,所以往四周看都觉得很黑,走出来以后才发现不用手电也行。沙山的另一头露出了一段破裂的城墙,穿过城墙就看到了几个夯土的大堡垒,傻瓜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座小小的古城遗迹。
沙山移动太快了,小小的古城可能露出沙面过几次,但很快又被埋入黄沙里。我们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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