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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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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接着说,“最后还是没成为新娘,明明都已经穿着婚纱打开教堂的大门了……”
美和子想起的那幕情景也浮现在我的眼前,穿着白色晨礼服的穗高诚,倒在了接下来该由美和子经过的“处女通道”上。
被沉默包围着的车上,只剩下规律的雨刷磨擦声,我打开收音机,喇叭里传出古典音乐,是首悲伤至极的乐曲。
美和子取出手帕捂着眼角,能够听见她在抽泣。
“那我关了吧。”我把手伸向收音机开关。
“不用,你别担心,我不是受音乐感染。”
“那就好。”
车窗开始模糊起来,我打开了空调。
“对不起。”美和子说,带了一点鼻音。“我本来今天打算不哭了,从早上开始我就没哭过吧?”
“哭出来也没关系啊。”我说。
接下来,我们俩都缄默了。我驾驶的沃尔沃依然在通往横滨的高速公路上肃肃地奔驰着。
“喂,哥”汽车开下高速公路,在市区里行驶的时候,美和子开口了,“真的是那个人干的吗?”
“那个人?”
“那个女人,嗯,应该是叫浪冈准子……吧。”
“噢~”我总算明白美和子想说的话,“应该错不了的,他们俩服下了同一种毒药,绝不可能是偶然事件。”
“但警方什么都没有披露啊。”
“现在正是找证据的阶段呢,那些个警察,只要不是了不得的事情,在搜查中途是不会披露任何信息的。”
“是吗?”
“你想说什么?”
“我倒不是想说什么,但总有几个地方想不明白,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说看。还是说,你觉得讲给我听也无济于事?”
“不,没这回事。”
美和子微微露出笑容,不过,那只是面朝前方的我的一种错觉。
“我一直感到有些蹊跷,关于掺毒胶囊混到药瓶里的那件事……”
“蹊跷?你认为穗高服下的毒来自其他途径?”
“不是,掺毒胶囊混进那只药瓶应该确凿无疑,因为他在婚礼前没吃过其它东西。”
“那有什么蹊跷呢?”
“嗯……蹊跷这个说法或许有些怪异,说毒胶囊是那个浪冈小姐放的,我有点想不通。”
“为什么?”
“哥哥你不是说,那个人只出现在穗高家的庭院里,然后立刻就被骏河先生带出去了吗?所以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近药瓶啊!”
“可投毒未必就是那一天,她可是穗高的前任女友,理该在他家进出自由。所以她身边一定有备用钥匙,而且这把钥匙很可能在还给穗高之前复制了一把。那么,她就可以随时潜入房间往药瓶里放毒胶囊了。”
我能够做出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因为,关于这一点我做过深思熟虑,不用美和子指摘,我5月17日那天一直就在现场,是最清楚浪冈顺子并没有下毒机会的,所以对于浪冈顺子究竟是何时下的毒,我有必要考虑出更合理的答案。
“那么,”美和子说道,“浪冈小姐为何要出现在庭院里呢?”
“为了……道别吧。”
“与穗高?”
“是啊,那个时点她已经有自杀的念头了,所以想最后一次见见穗高,这种想法很奇怪吗?”
“不,倒没有觉得奇怪。”
“那你哪里想不通呢?”
“我在想,如果我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遭到自己所爱的人背叛,而且他还要与其他女人结婚的时候……”
“美和子不会选择死吧?”我瞥了她一眼,“你不会做这种傻事的吧?”
“不知道,如果不到这种时刻的话。”她说,“不过可以理解她这种被横刀夺爱之后,先杀死自己所爱的人然后自杀的这种心情。”
“那么浪冈准子的行动就能够想通了吧?”
“基本上可以,但是,”她隔了一会儿又说,“换成我的话,不会选择一个人在房间里孤单死去。”
“那你会怎么办呢?”
“有可能的话,把自己所爱的人先杀掉,然后在他的身旁结束自己的生命。”
“或许那是最好的结果,但在现在这种场合下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有那么多第三者在场。而且她如果选择了这种杀人手法,绝对无法指望穗高会刚巧死在自己面前,因为她算不准他何时会吃下这粒有毒胶囊。况且第二天还有结婚典礼,他又马上要去度蜜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倒是他在旅途中死去的可能性很大,也就是说,她接近穗高的尸体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她只能独自一人死去了。”
“嗯,这点我也知道,所以我说的是‘有可能的话就这么做’。但即便不能在心爱的人身旁死去,我也不想死在毫不相干的地方。”
眼前的红绿灯跳成了红色,我慢慢踩下了刹车,等车完全停下后,把头转向了她。
“那你会选在哪里死呢?”
“这个嘛,”美和子作出思考状,“还是应该在有那个人很多回忆的地方。”
“也就是说……”
“比如在他家里,或者家附近。”她声音虽小,但口气很坚定。“因为这样的话,我的爱人就可以知道我的死讯。我绝不会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悄悄死去,因为一想到我服了毒而他却全然不知,我会无比寂寞的。”
“原来如此啊。”
信号灯转为绿色,我放开刹车,踩下油门。
或许有这种事,我回想道,浪冈准子所盼望的,不正是与自己的心上人同归于尽吗?
“但是,浪冈准子在自己房间自杀也是不可动摇的事实,不管这事有多么不合常理,你只有接受它的份。”
“这我知道。”美和子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出声。这阵沉默让我不安起来。
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车灯的光线反射在潮湿的路面上,雨似乎已经停了。
把沃尔沃停入车库前,我让美和子先下了车。因为车库的宽度恰如其分,等车停进去之后副驾驶座的车门就打不开了。
我走出车库之前,美和子一直在房门前等我。其实你可以先进去,我对她说。
“嗯,但总觉得进去不太好,我一直告诉自己 ‘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美和子说着,不敢直视我们的破旧小屋,仿佛那是一件刺眼的东西。
“这是美和子的家哦!”我说,“即使你结婚了,这一点也是不会变的。”
她低下头,“是吗。”小声嘀咕道。
就在我要打开大门之际,“神林先生!”,有人叫唤,我回过头去,一个男人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是一个陌生男子,人很高,肩膀也显得很宽,可能因为如此,脸看起来像外国人一样小。
“两位是神林贵弘和神林美和子吧?”男人确认道,从他的口气我判断出了他的身份。同时,胸口泛起一阵忧郁,本以为我们可以两人单独好好过完今天。
但是,这个男人做出的举动同我担心的一样,掏出了警察手册,说,“我是警察,能耽误你们些时间吗?”
“明天再问不行吗,今天我和妹妹已经很累了。”
“真是抱歉,你们参加上石神井的葬礼了吧?”警察说,应该是看到我们俩的服装作出此判断的。
“是的,所以我们想尽快放松心情,哪怕提早一秒也好”我打开门,轻轻推着美和子,让她先进去。我也随即而入,正要把身后的门关上时,被刑警顶住了。
“三十分就够了,或者二十分钟。”他显出誓不罢休的态度。
“请您明天再来吧。”
“拜托了,我们发现了新情况。”刑警说。
听到此言我一迟疑,问道,“新的情况?”
“嗯,还不少呢。”刑警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睛,那目光锐利又深邃,透出他内心里造就出的那个坚定不移的世界。并全身散发出如同灵气一样的力量,将我们拉向那个世界。
“哥!”美和子在我身后说道,“让他进来吧,我已经没事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发出一声叹息,又望向刑警。
“三十分钟就能问完吗?”我问。
“我保证。”他说。
我松开了推着门的手,刑警开门走了进来。
2
他自称是练马警署的加贺,尽管没有明说,但口气上能听出来,他主要是负责调查浪冈准子自杀一案的。他们所在的警署虽说是合作调查但行动应该也受限制吧,我胡思乱想道。
“首先我想问的是5月17号白天发生的事。”,加贺刑警站在玄关的鞋柜旁说道。穿得漆黑的高个儿男人在那儿一站,简直就仿佛死神造访一般。美和子让他进来坐,他却面带微笑地谢绝道:“在这儿问就行了,不用客气。”,他的表情如同业余运动员在比赛前所表现出的轻快,但多了几分僵硬。
“如果是浪冈小姐突然闯入穗高家一事的话,其他的警察已经问过好几遍了。”
对于我的话,加贺直点头。
“这点我知道,不过我想亲耳确认一下。”
我深深叹了口气,“17号那天您想问什么?”
“首先从您二位的行动开始,”他取出笔记本,作出记录的姿势。“那天上午你们从这里出发,晚上到达作为婚礼会场的宾馆住宿了吧,这期间的去向能尽可能详细地给我说说吗?”
从他这话中我察觉,“早上从穗高家出发,晚上去了宾馆”这样简单的回答是无法让他满足的。没法子,我把那天我们经历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他说明了,美和子还时不时在一旁补充。我认为从意大利餐馆离开与穗高分别之后的事情或许没有必要说了,但加贺刑警并没有叫我停下。到最后,我把回到宾馆入睡为止之前的活动几乎全部告诉了他。
听完我的话,刑警利索地记录了下来,停下手之后约过了十秒钟,他抬起头。
“也就是说,除去傍晚六点至八点这段时间美和子去了美容院之外,你们二人一直在一起对吧?”
“是这样的。”
坐在我身边的美和子也频频点头,我们俩仍然身着丧服。
“等候美和子的这段时间里,你说自己一直在宾馆的候客大厅吧?这两小时左右的时间里,您一直在那里吗?”加贺又提出疑问。
因为嫌麻烦,我本想回答‘正是这样’,可是他那敏锐的目光带着一种震慑力,仿佛在告诉我:就算你胡乱编造,我稍作调查也能知道。
我无奈说了实话:“我先是到附近的书店买了点东西,然后顺便去了一次便利店。”
“书店和便利店?这店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您还记得吗?”
“名字叫什么呢?”,完全想不起来,不过想起了另外的事情,“啊,对了,应该是……”我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在里面摸索,不出所料!我拿出一张收据,递给了加贺刑警。“这就是那个时候我去的那家便利店。”
他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白色手套,麻利地将其戴上后,把手伸向了我掏出的那张收据。
“原来如此,的确离那个酒店很近呢。”加贺看了一眼上面印着的地址,说道,“那书店呢?”
“书店的收据一时找不到,说不定给丢了,不过我记得地址,与便利店是在同一侧的。”
“你买了一本克兰顿呢。”美和子在边上说。
“嗯,对。”
“麦克克兰顿?”加贺问,神情和缓了一些。
“是啊,买了文库版的上下册。”
“那应该就是‘叛逆性骚扰’这种的咯?”
“是的,”我吃惊地看着刑警,即使知道克兰顿的名字,一般应该会联想到像‘侏罗纪公园’、‘失落的世界’这类小说。“您猜得真准。”我说。
“是直觉,”他接着说,“‘最高危机’也很好看哦。”
原来这个人是克兰顿的粉丝啊,我意识到。
“你在便利店里,”加贺看着收据说,“买了酒和下酒菜。”
“就是为了睡前喝的,睡不着的话就麻烦了。”
“原来如此,我了解了。”加贺刑警挨个儿看看我与美和子,点了点头。似乎又想到了第二天紧接着进行的结婚仪式。然而,那晚我没自信睡好的真正理由,估计连这个慧眼的刑警也无法看穿吧。
他用指尖夹着收据,在我面前晃动着说,“这个能暂时放在我这儿吗?”
请便,我说,那种东西应该没任何用处才对,不料刑警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塑料袋,像对待贵重物品一样把收据放了进去。我不禁很好奇,他那个口袋里究竟还装了其他什么呢。
“据您所说,美和子从美容院护理完之后,你们二人到日式料理店用了餐,随后一直在一块儿直到你们分别回到各自的房间。那关于这点,有没有可以证明的东西呢,比如你们遇到了某人之类的。”加贺刑警转到下一个问题。”
我不加掩饰地皱皱眉,证明,这词用的让我很窝火。
“我们兄妹二人单独在一起行动,这事儿有什么问题吗?”
加贺随即摇了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为什么要……”
“我们想把5月17日那天相关人员的行动整理一下——就这么简单。”
“目的何在呢?我们和浪冈顺子确实有着间接联系,可那个人不是自杀吗?你们为什么还要查这些呢?不光想要我去过书店和便利店的证据,竟然还要我们兄妹在一块的证明,难道我们是嫌疑犯吗?”
虽然我并没有特别恼火,但故意厉声地说。对于这个刑警,我们赚得一次先机就是胜利。
加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手表。显然不希望以这种形式来浪费时间。
“您说的话和雪笹小姐一样,都很纳闷自己那天的行动究竟与此案件有何关联。”
“有这种反应很正常吧?”我说。
他发出一声叹息后,说道,“我们不认为这是一起单纯的自杀。”
哎?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并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只需要按照字面理解。”
“你的意思是,浪冈小姐并不是自杀的吗?”
“关于这点目前还不能……,这么说吧,自杀本身或许是事实,但很可能还是有人隐瞒了什么,而且被隐瞒的这些事与穗高诚谋杀案件有密切联系。”说完,加贺咳嗽了一下,“当然,也许是我们多想了,说不定到案件解决后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但作为我们来讲,目前不调查是不行的。”
“您说话真不爽快啊,不能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那我这么跟您说好了,”加贺言,“某个人可能与浪冈准子的自杀有着密切联系,而我们正在调查这个人是谁。”
“联系?”我不敢相信,“您所说的联系是什么形式的?”
“这我就不能说了。”刑警回答。
我抱起胳膊,猛然瞥见身边的美和子似乎欲言又止,可对我而言,不希望她多说什么。
“这事儿同我们毫无关联。”我说道,“那天和穗高几人分别之后,确实就我们两人在一起,也没人能证明我们俩一直都在宾馆,但我们真的和浪冈的自杀没有任何干系。”
加贺带着严肃的表情听我把话说完,可他能表示何种程度的认同却不得而知。
“好,我了解了。”他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您刚才的话就作为搜查的参考了,我们换下一个问题。”
下一个问题是关于浪冈准子出现在穗高家庭院时候的状况,加贺拿出一张穗高住处的简单结构草图,就浪冈准子出现的地点,以及此时各位分别处在什么位置等等细节进行了提问。而且他还要求美和子把穗高诚常用的鼻炎药通常所放的位置在图上进行了标注。
“综上所述,”加贺一边望着手中握着的简图一边说,“17日那天,浪冈准子似乎没有可能接近药瓶呢。”
“关于这点我刚刚也和妹妹提到了。”我说。
哦?加贺抬起头。“然后呢?”
“她投毒应该是在那天之前才对,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了。”
可加贺对此没有表示认同,而是用科学家眺望实验结果的眼神看着我们,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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