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女警-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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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进来。”

三人进去之后，一眼便看见潘大肚子阴沉的脸色，双手交叠支撑着下巴，对于沐雪等人的进入也是无动于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潘大肚子不开口沐雪他们也不好开口询问，就那样站着，片刻之后潘大肚子忽然开口问道：“那个女的有嫌疑吗？”

沐雪缓缓说道：“有动机，但是没有作案时间和能力。”最后的几个字沐雪犹豫了几下才说出口。

关于范琳琳的资料潘大肚子第一时间已经掌握到了，他也不认为范琳琳是案件的凶手，可是听见沐雪这样说，他还是有些失望，微微一叹说道：“都坐吧。”三人坐定之后，潘大肚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关进她认识吗？”

“也不认识。”

“这样啊。”潘大肚子想了想问道：“那是不是说范琳琳和关进以及东方白的死并没有直接关系？”

“是的。”

雷鸣这时候插嘴说道：“局长，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确定东方白和关进到底有什么关系，从现场来看杀死两人的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批人，但是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关进和东方白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要杀他们，还是用那样的方式。”

潘大肚子点点头，又看向张莲问道：“你不是查过精神病院吗？怎么样？”

“本市所有精神病医院都表示最近没有任何患者出院或者是出逃。”顿了顿，张莲又说道：“而医院那边就只有圣保罗医院最近有血液丢失的案件。”

“头疼啊，关进所接过的单子里面也没有任何线索吗？”

雷鸣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目前毫无进展。”

面对这样的结果，潘大肚子十分无奈，可是又无可奈何，猛然说道：“这案子是我们的翻身仗，必须给我打好，要是办好了，上次的事情就一笔勾销，雷鸣你也可以官复原职，最重要的事给我弄清楚犯罪动机以及关进和东方白是不是有联系，这到底是巧合模仿还是连环案件，必须尽快给我弄清楚。”

“诸位我不想明天又看见有人死了，而且还是同样的死法。”

第十四章　T先生

昨晚上的忙碌并没有影响到第二天的照常上班，沐雪还是准时达到办公室。

第一时间，自然是去找朱少云，东方白的尸体已经完成尸检，熬夜工作的朱少云双眼通红，看上去已经十分疲惫，不过看见沐雪的时候他还是带着一丝轻松的微笑，缓缓说道：“我就知道你第一个来。”他对沐雪的了解，使得沐雪心里有种喜悦，被在乎的人关注也是一种幸福，同时心里有些失望，为什么朱少云始终不肯开口，她明显能够感觉到朱少云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阻隔着他们。

这道鸿沟是朱少云的母亲吗？

一边的肖林风看见沐雪，立马跑了过去，献宝似的说道：“沐雪，我……”

“请叫我沐警官。”沐雪没好气的打断了肖林风的话，肖林风似乎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的说道：“沐雪，这是你需要的尸检报告。”说完将报告交到了沐雪手中。看着面前的报告，沐雪忽然看了一眼朱少云，后者似乎能够明白沐雪的意思，转而对肖林风说道：“忙了一晚上，饭都没吃，你去外面买点吃的回来吧。”

对于朱少云的善解人意，沐雪报以微笑，对朱少云的举动很满意。

肖林风一副无所谓的摸样，对朱少云说道：“没关系的，我不饿，师父你要是饿的话，可以出去吃饭啊，沐雪这边交给我就好了。”交给你？朱少云怎么可能放心？一把捏住肖林风的耳朵，吩咐道：“你饿不饿关我什么事情，我饿了。你还不去给我买吃的，这里有我就好了。”说完将肖林风直接推了出去。

不甘心的肖林风还想回来，可是朱少云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差点没把肖林风的鼻子撞歪。看着紧闭的大门，肖林风撇了撇嘴，低声说道：“重色轻友的混蛋，昨晚上差点没恶心死我，好不容易来个美女，你还要独吞。不仗义。”哼哼两声算是抱怨，这才转身出去，说起来他也觉得很饿了。

“有疑点吗？”沐雪一边看着尸检报告，一边随口问道。

单独和沐雪呆在一起是一种享受，只是在身边看着她朱少云心里就很舒服，听见沐雪的问话他明显楞了一下，而沐雪没有听见朱少云的及时回答，有些奇怪的抬头看过去。刚好看见朱少云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眼底深处有着一丝叫沐雪脸红的光芒，白皙的面颊瞬间蒙上一层红晕。

看着沐雪娇羞的摸样。却还装模作样看报告的摸样，朱少云心里一动，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似乎是看见了什么美好的景色。

沐雪娇嗔道：“你看什么呢？”

难得的娇羞摸样，朱少云呵呵一笑说道：“仔细是看喜欢看的。”

不等沐雪再问，朱少云自顾自的说道：“和关进的尸体一样。身上的血液失去了九城，致命伤也是脖子处的伤口，不过这一次凶器应该是一把匕首，现在并没有找到凶器。”

瞬间沐雪就抓到重点，看着朱少云问道：“匕首是凶手带着的？”

“也可能是东方白的，你知道的，以他的德行家里有管制刀具并不稀奇。”朱少云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从伤口判断匕首应该是军用匕首，很锋利。”

“军用匕首？”

朱少云点了点头说道：“这种匕首一般市面上比较少，而且从手法判断凶手是专业的。出刀迅速毫不拖泥带水，是惯用匕首的人。”低头想了想，朱少云又问道：“你们在现场有没有找到其他军用品或者和野外求生有关系的物品？”

“比如迷彩服或者是军用登山包之类的。”

虽然不明白朱少云为什么问这个，不过沐雪想了想摇头说道：“印象中并没有这些东西，为什么问这个？”沐雪觉得朱少云问的东西很奇怪。难道这些东西应该在现场吗？

朱少云微微一下，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精芒，缓缓解释道：“军用匕首一般都是喜欢野外求生的人所配备的，而且一般购买军用匕首的人也会购买其他军用品，甚至不值一把匕首，可是如果在东方白那里没有找到第二把匕首，也没有任何和野外求生有关联的物品，那么我怀疑那匕首就是凶手自带的，关进的案子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可是这案子最少知道凶手喜欢使用军用匕首，也算是一点点有价值的信息吧。”

沐雪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可惜匕首没有编号，要是和手枪一样有编号的话就方便多了。”

朱少云翻翻白眼，笑道：“有编号的都是警队和部队的武器，其他武器怎么可能有编号。”

就在这时候，雷鸣从门外进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笔记本。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雷鸣看见沐雪脸上便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摸样，随即看见沐雪手上的文件，便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沐雪将尸检报告交给雷鸣，然后准备把刚才朱少云的推论告诉给雷鸣。

可是朱少云抢先开口，对雷鸣说道：“我发现杀死东方白的凶器应该是一把军用匕首，而沐雪说在东方白那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和军用品有关的其他物品。”接着朱少云就把自己的推论说成是沐雪的推论。

沐雪不明白朱少云为什么如此，刚要张嘴解释，一边的雷鸣却抢先说道：“原来如此，对了，我发现一点东西，你看看吧。”在雷鸣说话的档口朱少云连连对沐雪使眼色，似乎并不想叫沐雪去解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沐雪想想这事情并不重要，也就没有再想解释的念头。

沐雪也是洒脱之人，听见雷鸣说发现一些线索，急忙问道：“是什么？”

“你看看这个。”雷鸣将一个笔记本交给沐雪。

“这是东方白的？”沐雪看了一眼就看出这是东方白的账目，上面记录着和他交易的人的名字以及时间，当然也包括量。

沐雪并没有在上面发现什么线索，看起来都很平常，想了想沐雪问道：“是不是需要将上面的人全部控制起来？”如果东方白的死和他的生意有关，那么笔记本上面的人可能隐藏着凶手，或者可能也会遭受和东方白一样的下场。

“继续往后看。”雷鸣见沐雪并没有看完，笑着示意她继续看。

带着疑惑，沐雪继续往后看，很快它发现了　一个奇怪的名字——t先生。

“这个t先生？”

雷鸣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就是他，上面只出现过一次，而且购买的量很大，时间是一个月前，和圣保罗医院血液失窃案的时间很接近，这会是巧合吗？”

第十五章　全面清查

根据东方白的笔记本，警方决定将上面所有人员逮捕。

东方白的工作做的很细致，上面除了名字还有附有联系电话，恐怕是东方白为了方便联系业务，却没有想到这笔记本成了最重要的证据。而在东方白家里面却没有找到任何血液，这一点也证实了一件事情——他的死和血液有关系。

他的笔记本上清楚写着，还有库存的血液，而在东方白家里面也找到了一些用于装血液的血浆袋子，还有一个大冰箱，那就是应该用来储存血液的。

“看来我们需要对关进的单子再做一次详细调查，他的死应该也是和血液有关系。”雷鸣对关进的死一只坚信自己的推论，对此沐雪和张莲也对之前的想法产生了动摇，另外，他们发现在了一件事情，东方白和关进居然居然是小学同学，这一点很关键，或许他们之前就互相认识。

如果关进的死和东方白的离开有必然联系的话，那么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东方白会那么匆忙的离开，现在关进死了，紧接着东方白也死了，这不正是说明他们的死是有必然联系的吗？

“莲姐，你去移动营业厅那边要他们把关进和东方白。”　雷鸣说到这里，脸上沉吟片刻之后，又继续说道：“还有范琳琳近一个月的通话明细打印出来，包括短信内容。”

正在整理关进单子的张莲闻言抬头说道：“没有问题，只是范琳琳的也需要吗？”不是说她应该和本案无关的吗？

沐雪也有些好奇的看着雷鸣，她也觉得范琳琳没有作案时间。而且还活得好好的，显然她和本案的联系应该不大。

为了保险起见，雷鸣决定还是谨慎点比较好，所以对张莲吩咐道：“不管有没有关系。先打印出来再说，我想知道他们这一个月到底和什么人在联系。”

“沐雪，我和你带人把笔记本上面的人全部带回来，只要是能找到的一个都不能放过。”雷鸣觉得他们可能也会有危险，而且这些家伙和东方白交易已经违法。

张莲刚走出去，雷鸣就带着沐雪准备去抓人。不过沐雪忽然想到了什么，驻足对雷鸣说道：“雷头儿，海港市做血液交易的就只有东方白吗？”

雷鸣也是老警员了，对于沐雪的问话瞬间就能明白其内涵，眉头一皱问道：“你是怀疑这可能是同行竞争？”不错，要是同行竞争的话也是说得过去的，范琳琳是血液的来源，而东方白是供货者，如果是同行业竞争的话，东方白的死和范琳琳的安全就能很好解释。供货者死了，货源就需要新的收货者，而买货的人是金钱来源，他们应该不会有事。

眼珠一转，雷鸣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只要我们去找这些买货的人就知道了。”如果这些人都没有事情。那么沐雪的想法就很有可能，而且可以从这些人嘴巴里面得到一些情报。如果是同行竞争的话，现在东方白死了，那么新的供货者是不是应该出现了呢？

东区警局为了这一次的翻身仗可是全力以赴，整栋大楼除了技术人员和清洁大妈以外，几乎连文员都往外跑，除了收集情报以外就是到处寻找这些笔记本上面的购买者。其实这些人大多都有案底，不少人都是私人诊所的医生，他们购买血浆的原因十分简单，自然是为了省钱和谋取暴利。

要知道海港市的黑帮活动很猖獗。特别是在飞天马上位之前那会，内斗不断，每天都有流血事件发生，可是这些受伤的人不可能去正规医院，你一去这样正规的医院。看见骨折倒也算了，可是要是刀伤之类的，那么医院是要报警的，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是自己玩刀子，把自己割伤了吧？

不少人就因为伤势过重死于非命，想想也是他们的悲哀。

这种时候自然需要黑诊所了，他们收费高昂，但是医疗条件并不差，最起码可以保住性命，还有不少诊所专门做黑帮成员的生意，他们依附黑帮成员而生存，已经形成独特的盈利方式。几乎每一个帮派，都有自己专属的诊所，那里面配备的医疗器械自然根据其实力。

最厉害的周宝辉、猛龙、飞天马他们都有自己的专属医院和医生，专门为自己手底下手上的成员治疗，很多时候血浆都是奇缺的物质。

海港市还有很多小混混，受伤流血更是家常便饭，他们不能去大医院，也没有资格去找周宝辉他们的医院和医生，这时候一些私人诊所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那里面的条件虽然不怎么样，可是能保命。

地下交易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产业链，想要连根拔起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东方白就是海港市最大的血浆供货商，据说他背后站着的是一个绰号老爷的人，他专门负责海港市地下医疗器械和消耗品的交易。

很快雷鸣和沐雪就根据先报来到一家牙科门诊，一进去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干瘦汉子笑眯眯的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吗？”虽然在笑，可是雷鸣和沐雪明显感觉到他在发抖，眼中带着一丝慌乱。

门口站着七八个警察，谁看见都会紧张，特别是这些心里发虚的人。

雷鸣也不理会他，一进去打量了一下这牙科诊所，随口问道：“张文忠？”

“正是，你们是警察？”张文忠应了一声，随即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雷鸣给沐雪使了一个眼色，而后径直往里面走，看见雷鸣的动作张文忠脸色一变，随即就准备去挡住雷鸣，可惜沐雪一把扣住他的肩膀说道：“我们是东区警局的刑警，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请跟我们回警局吧。”这时候雷鸣已经走到一面墙壁面前。

而张文忠一直盯着雷鸣的动作，当看见他走到墙壁面前的时候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咚咚咚”

雷鸣轻轻敲了敲，墙壁发出清脆的响动，这里面是空的。

而张文忠的脸色瞬间惨白，随即苦笑道：“我跟你们走。”

雷鸣大声喊道：“进来几个人。”外面的警察立马冲了进来，这时候一些在这里看牙齿的人立马想要开溜，可是被挡在门口。“请你们和我们一起回去一下，例行公事而已。”沐雪笑着安抚着那些惊疑不定的病人。

“砸开。”

张文忠立马苦笑道：“我自己打开吧。”当雷鸣敲响墙壁的时候，他就知道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了，很快张文忠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到一个扣环，用力一拉就将墙壁打开，里面居然是一间手术室，里面的医疗器械应有尽有。

雷鸣呵呵一笑，叫警员将这些东西带回去，而后问道：“你有行医资格吗？”

第十六章　张文忠

“姓名。”

“张文忠。”

“年纪。”

“三十五。”

“性别。”

“男。”

“职业。”

“牙科医生。”

听见张文忠的话，沐雪抬起头，放下手中的圆珠笔冷冷一笑，反问道：“仅仅是牙科医生吗？”

张文忠摸了摸鼻梁，脸上露出一丝难堪，随即轻声说道：“同时也是外科大夫。”说完张文忠整个人一松，仿佛被抽掉了全身的气力，继续说道：“算得上是地下医生，专门为帮派成员治疗各种伤势。”整个人显得十分沮丧，有种破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