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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家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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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诤点头道:“哦,我倒忘了你这侦探是靠做媒和捉奸起家的,怪不得傻张总看不起你呢,咱们在和州刚认识的时候我还管你叫过捉奸界的前辈呢。果然有一套,有一套啊!”
叶子气道:“我那些成名大案的卷宗你一个也不好好学,倒把我那点儿不光彩的老底搞得那么清楚!”
韩诤道:“咱们先别说这些了,接着看看外面的情况吧?”
叶子应了一声,又去轻轻地推开房门。
韩诤一边去窟窿处窥望,一边低声道:“我看哪,咱们可千万别被困在这鬼地方再也出不去了,不如赶紧出去牵马快走,雪儿在京城还不知道等得咱们多着急呢!”
韩诤话音未落,就见小老头儿在床上又翻了个身,又说了一句梦话:“我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叶子的房门刚刚开了一个小缝,一听这话,连忙又把门给掩上了,回头惊恐地看着韩诤,只见韩诤也正惊恐地看着自己,黑暗中的两只大眼睛被窟窿外的月光映照得分外夺目。
韩诤哭道:“他怎么是说梦话呢!说梦话有这么巧的么,咱们说什么他就答什么!你可别告诉我说这又是谁的诗啊!”
叶子颤声道:“你别紧张,这真的又是一句诗,是郑愁予的。”
韩诤哭道:“你尽骗我,哪有那么多诗好用啊!”
叶子急道:“真的是郑愁予的诗啊,你不信,那,那我把全诗背给你:‘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等一下!”韩诤突然神情严肃,打断了叶子。
“你又怎么了?”叶子气道。
韩诤道:“这个小老头儿怎么知道咱们是从江南来的?”
“这——”叶子为之语结,迟疑半晌才道,“这不是小老头儿说的啊,这是原诗里的话啊。”
韩诤道:“反正我觉得,小老头儿知道我们的动向。就算他说的真的都是诗,可哪有说梦话尽是背诗的啊?再说了,从第一天晚上开始,他的每一句梦话,每一句诗,怎么都那么巧地恰恰说到我们正在做、正在想的事情啊?这里面肯定有鬼!”
就在这个时候,窟窿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怪叫,一个黑色的影子落了下来,在窟窿里站着,望着叶子和韩诤。
那是什么?
小老头儿的梦话声又从外屋传来了,这回声音很大,说的话也很多,隔着一扇房门,听得很清,那又是一段诗:
“‘先知!’我说‘凶兆!——仍是先知,不管是鸟还是魔!
是不是魔鬼送你,或是暴风雨抛你来到此岸,
孤独但毫不气馁,在这片妖惑鬼崇的荒原——
在这恐怖萦绕之家——告诉我真话,求你可怜——
基列有香膏吗?——告诉我——告诉我,求你可怜!’
乌鸦说‘永不复还!’”
叶子颤声道:“这是爱伦·;坡的诗,《乌鸦》!”
韩诤脸色发绿,指着窟窿道:“那真是一只乌鸦,小老头儿说的,是魔鬼送来的乌鸦,是凶兆!乌鸦还说‘永不复还’!完了,我们完了!”
二十
乌鸦落在墙上的窟窿里,遮住了外面的月光。它的翅膀时时扇动着,发出诡异的声音。
小老头儿的鼾声也突然大了起来,穿过了房门,一阵阵袭击着叶子和韩诤的耳鼓,又和乌鸦扇动翅膀的声音和谐呼应。
屋子里变得一片漆黑,叶子和韩诤不自觉地拉住了手,都感到对方的手心上不断渗出的冷汗。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柱香的时间,也许是两三个时辰,不知道,好像时间已经成了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或者突然消失了意义,或者是不属于眼前这个世界的东西。
小老头儿的鼾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乌鸦突然飞走了,一片白晃晃耀眼的光亮从窟窿里射了进来,仿佛一下子换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那个窟窿……好像……有些怪怪的……
叶子终于发出了声音,喃喃道:“我们还活着?”
韩诤哭腔地应道:“我们还活着。”
叶子缓了口气,道:“我们还活着,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值得高兴。”
韩诤道:“也许死了才好呢,不用再这么担惊受怕的。”
又过了半晌,叶子道:“看来,外面是天亮了,现在应该是上午了。”
一声开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进来的是小老头儿,柔声道:“现在是中午了,两位公子可真够能睡的!”
叶子和韩诤惊恐地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想到:“怎么又是中午,怎么和第一次来隗家村的时候一样?夜晚的时间应该也就过了一半,天怎么会亮得这么快!这完全没有可能嘛!”
韩诤突然一捂肚子,嘶声道:“我要上厕所。”一回身,飞快地出去了。
韩诤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小老头儿已经把午饭准备好了,韩诤胆战心惊地看着小老头儿,就是不敢落座,突然,他伸手向旁边一指,脸色变得惨白,喉结颤动着,看来是想说什么话却说不出来。
叶子顺着韩诤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个窟窿,那个昨天晚上被自己用剑在墙上劈出来的窟窿,竟然……竟然变小了!
叶子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从座位上站里起来,快步走到窟窿跟前,仔细看去,见那窟窿的断面还是新的,可是……却真的是小了很多!
不是小了一点儿,那也许是眼睛的错觉,分明是小了很多,是叶子和韩诤一眼就能分辨得出的——那个窟窿,小了很多!
叶子喃喃道:“可断面却还是新的,这就说明——”
韩诤颤声道:“说明什么——”
叶子沉道:“说明根本就没人修补过它!”
韩诤又快哭了出来:“这,这,这,这没道理啊!”
小老头儿却插话了:“我说你们两位公子可真是够怪的,一个墙上的窟窿罢了,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么!莫不是不想赔我了?”
叶子连忙道:“赔!赔是一定赔的!”说着便拿出了一点儿散碎银子交在小老头儿手里,然后很紧张地问道,“可是,这窟窿,怎么变小了啊?”
小老头儿接了银子,笑道:“变小了还不好么?变没了才好呢!我可没工夫跟你们闲扯这些没影儿的事,一会儿县太爷到我们村子里视察来,我还得去准备准备呢。”
“县太爷来视察?”叶子和韩诤都是一惊。
叶子忙问:“哪位县太爷啊?”
小老头儿答道:“哦,就是路车县新上任不久的莫大人,这位莫大人可是个好官哪!”
叶子和韩诤越听越惊。叶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老说的这位莫大人,他,是第一次来这里视察吗?”
小老头儿道:“是啊,所以村子里为他老人家准备了不少节目呢。两位公子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去看看啊。”
叶子连忙答道:“那倒不必了。您老去忙,我们先吃饭,先吃饭。”
小老头儿笑吟吟地看着二人,又端了一碗水来,这才自顾自地忙活去了。
见小老头儿去远了,韩诤这才低声问叶子道:“公子,那个莫老先生怎么又来了?”
叶子道:“你没听小老头儿说么,不是‘又’来了,是第一次来。”
韩诤惊道:“那,三天前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去抓莫老先生,结果反倒被他抓了嘛!然后我还被关在村长家里,遇见了狗儿,你们还去救我来着!”
叶子道:“一会儿悄悄出去看看,找机会和莫老先生接触一下,问问情况。”
韩诤道:“那,他会不会对咱们下手啊?”
叶子道:“应该不会,你别担心。咱们这次也不忙着和他算旧账。”
“哦,”韩诤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那个窟窿是怎么回事啊?”
叶子摇头道:“搞不清楚。可我看那断面,绝对不是有人偷偷补上的。再说,真有人这么做,还能瞒得过咱们么?”
韩诤颤声道:“那,难道是——”
叶子点头道:“像是自己长上的。也就是说,这堵墙就像是有生命的,像是植物或者动物,受了伤自己就会愈合。”
韩诤听得胆怯,又道:“不会和那只乌鸦有什么关系吧?”
叶子摇头道:“不知道。那乌鸦很奇怪。”
韩诤道:“那乌鸦是不是向我们催命来的?”
叶子淬道:“像你这么胆小,没等被鬼吃了,自己就先被自己吓死了!”
韩诤哭道:“连你也说我会被鬼吃掉的!”
叶子气急败坏道:“别瞎想了,还是去看看莫老先生来了没有,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打听出什么来。莫老先生曾经说过隗家村有妖气的,他可能知道什么。还有,我还有一处疑点要去求证,我们快去吧!”
二十一
村子里人声鼎沸。
所有人的脸上,不是喜色便是激动之色,只有两个人挂着一脸的狐疑,缩在不被大家注意的角落里,悄悄地观察着这个村子。
这两个人,无疑就是叶子和韩诤。
不多时,开道的锣声响起,莫老先生,莫大人,到了。
叶子和韩诤偷眼观瞧,越看越是心惊!
莫老先生的来访本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任谁去看都不会产生心惊之感。可是,叶子和韩诤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怎么也放不下来了。
只听见村路那边传来了响亮的鸣锣开道的声音。这声音一起,所有村民都争相探出脑袋,一群孩子们有人指挥似的同时涌了出来,夹在道路两旁,男孩、女孩都穿着整整齐齐的一模一样的衣服,涂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双手高举两捧花束,齐声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莫老先生的仪仗队拐过了村口的弯道,已经看得见了。只见一众差役的簇拥之下,一顶八抬大轿威风凛凛地越来越近。到了村口了,两边又有村民扯出了巨幅横幅,上书几个大字:“欢迎县太爷立临视察”,那个“莅临”的“莅”字错写成“立”了。
轿子近了,轿帘从里面掀开,莫老先生把脑袋探出了一些,微笑地看着迎接的队伍,伸手摇了一摇,高声道:“大家好——”
村民们齐声应道:“县太爷好——”
莫老先生又高声道:“大家辛苦了——”
村民又齐声应道:“县太爷辛苦——”
……这一切,竟然和韩诤在隗家村第二天中亲眼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这段经过,韩诤早已讲给了叶子,此时此刻,韩诤更是带着哭腔地对叶子低声道:“就是这样,一模一样!一模一样!那天我见到莫老先生的时候就是这般场面!一模一样!就连横幅上的那个错别字都错得一模一样!”
叶子呆看了半晌,终于点点头,道:“原来真相是这样!”
“啊?”韩诤惊喜交加,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叶子道:“我一直以为‘莅临’的‘莅’字就是那个站立的‘立’呢,方才听你一说,才明白原来是草字头的那个‘莅’。”
韩诤气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工夫捉摸错别字啊!”
叶子道:“逗你玩呢。可你方才没仔细看那条横幅上的字么?”
韩诤道:“大前天我就见过这条横幅了,今天都是第二回看它了。”
叶子道:“那你就没看出来什么线索么?”
韩诤奇道:“这上面能有什么线索?”
叶子道:“我的这个问题就是你的转正考试,如果你答上来了,下个月就可以转正,可如果你答不上来,实习期就再延长一个月。”
韩诤哭腔道:“公子,这都性命攸关的时候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克扣我那点儿可怜的薪水啊!”
叶子白了他一眼,恨恨道:“我有那么坏吗?你别忘了,为了把你救出来,我向村长行贿了足足二百两银子啊!那都差不多是你二十年的薪水了!对了,这笔银子呢,咱们侦探事务所承担一半,你自己承担另一半,以后每月直接从你薪水里扣。”
韩诤哭道:“我那可是因公被捕啊!唉,算了算了,我都认命了,什么薪水不薪水的,能从这个鬼村子里活着出去我就烧高香了!”
叶子道:“那这个转正考试你还做不做了?”
韩诤连忙点头,道:“做,这么重要的事,还是要做的,一定要做的。”
叶子道:“我还得继续盯着莫老先生那边,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好好想!”
韩诤忙不迭地答应,使劲转动着已经连续四天没有睡觉的大脑,开始了冥思苦想。叶子则闪身上了一间民房的房顶,继续观察莫老先生那边的动静。远远看着,只见演出开始了,那句熟悉的“爷爷,您,回来了!”叶子记忆犹新……
只听见那些悦耳的童声又在一齐喊了:“莫爷爷,您,回来了——”
一切都和那天一样,就连天气都仿佛一模一样似的:村子的空场上沸沸扬扬,七八个孩子在空场的中间,清一色的服装,画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好像是在表演节目,孩子们的对面排了几张凳子,莫老先生一副官老爷的打扮,正坐在正中央的凳子上,微笑地看着孩子们的表演,后面是几层差役,再后面是一大群的村民。
孩子们还在朗诵着:“多少次在梦中和您相遇——”
叶子看着看着,算算一柱香的时间差不多了,身形稍动,低头向韩诤看去。只见韩诤眉头一皱,脸上略生喜色,像是真的想出那线索所在了。
二十二
叶子从房顶上飞身下来,轻轻一拍韩诤的肩膀,低声道:“想出来了么?”
韩诤喜道:“想出来了!那条横幅上的字,字体和昨天晚上你怀里那张习字纸上的‘冤’字非常相像!”
叶子点头道:“不错,转正考试通过。”
韩诤大喜过望,接着道:“咱们一会儿可以去打听这条横幅是村子谁写的,然后再去找这个人询问一下。”
叶子点头道:“不错,有进步。”
韩诤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公子,那张习字纸你后来又放好了吧?”
叶子道:“当然,揣在怀里了,不过天一亮好像就不再发光了。”
韩诤道:“要不要现在拿出来再看一下?”
叶子一伸手,把习字纸掏了出来,展开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冤”字,却变成了《三字经》里的一句:“光武兴,为东汉。四百年,终于献。”白纸黑字,笔迹稚嫩。
叶子道:“这应该就是狗儿那张习字纸的本来面目了,不过以前好像……。”
韩诤看了看,道:“这个坏孩子,看不出倒也真念过些书的。”
叶子突然眉头一皱,问韩诤道:“你说过狗儿几岁来着?”
韩诤道:“七岁啊,有什么不对么?”
叶子狐疑道:“你也是念过私塾的,小时候也读过《三字经》吧?”
韩诤点头道:“谁都读过的啊。”
叶子道:“你记得你自己七八岁的时候《三字经》读到哪一部分么?”
韩诤想了想,道:“那时候只是入门罢了,好像是,是学到‘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叶子点头道:“那我还比你强点儿,我当时比你多学了两句,总共学下来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对对对,”韩诤连连点头道,“这么多年了,我也就记得前面这几句了。”
叶子道:“那这么说,看来你是不记得狗儿写的这个‘光武兴,为东汉。四百年,终于献。’是第几句了?”
韩诤想了想,摇头道:“确是不记得了。”
叶子道:“我却还记得,这是在《三字经》的第三段,大概都已经在第一百句以外了。我们京城的孩子大多都是在十二三岁的时候才能学到这里,因为这是讲历史朝代的更替,句子虽短,内容却非常丰富,更难学的。”
韩诤这才听出了一些眉目,喃喃道:“这么说,狗儿是个学习天才?少年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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