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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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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查出凶手,当日离开落木山庄后她随着楚落风去拜访他爷爷在世时的四位结义兄弟,但是当他们到达时,却发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吹金门、火行镖局、土燕堡已是一片废墟,且皆是如落木山庄一般,满门不留,如今便只剩下烟水山庄这唯一的线索了。
一路所见,比起每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时来得更加沉重,她实在是不懂,为什么这世上总是有人视生命如草芥?他们难道不知道,能活下来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么?!
“不必了,”楚落风将糕塞入口中,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进城时我已经打听过了,烟水山庄……安然无恙。”仅仅是一瞬间的松懈,他面上的表情即又恢复凝重。本是无忧少年,那双原用来赏花赏月的眼却提前润上了沧桑与凄凉。
“而且,三日之后,烟水山庄将召开英雄大会,诛毒姬、清江湖!”
“毒姬?”整句话中,雪沫准确而清晰地抓住两个字,握勺的手不易察觉地一颤。
“嗯,毒姬紫、姬、瑶!”短短三字,楚落风讲得咬牙切齿,他要将这个名字刻入骨髓、渗入心脉!爹说过,烟水山庄现任庄主水游龙为人圆滑谨慎,绝不轻易冒险,也绝不做亏本之事。所以,他这次贸然出头召开英雄大会,定是有人威胁到了他的利益……更甚是生命,而楚落风确信,那个人、便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哦,是嘛。”将粥送入口中,雪沫轻描淡写地点点头。早该料到了,不是么?这世上用毒高手不少,而心狠绝如此的又有几人?
“那么,用完早点我们便去烟水山庄吧。”
“舒姑娘你其实……你不必……”楚落风一脸担忧,“那毒姬十几年前便以毒、绝横行江湖,此去定是凶险万分,舒姑娘你大可不必……”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要去。”雪沫怎么会听不出楚落风言语中的关切,只是,她放不下,放不下这许许多多无辜的生命。罢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将雪沫眼中一闪而过的坚执纳入眼中,楚落风发现,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她并不脆弱,却让人忍不住怜惜,她那样柔弱,却让人觉得……她……无所畏惧、无所不能。
“好吧,只是……既然是三天之后,便也不急于一时,我们先在这个客栈住一宿,明日再去。”
“落风,我发现一件事。”雪沫未做回复,只是突然笑嘻嘻地看着他,清眸中带着一丝狡黠,“你好像很不愿去烟水山庄?!”
“我……”
“别说没有,我知道。若以路程计算,距离落木山庄最近的是烟水山庄,你却选择了先去吹金门,而现在,烟水山庄虽暂时无忧,但以你的性子必会急速赶去,可是……”雪沫眼珠一转,恍然大悟似的,“该不会……该不会是娃娃亲吧?”
谷中的日子平静而单调,平日里为了打发时间雪沫可谓是“饱览群书”,除了医书,她自问对传奇、话本之类的“杂书”也算小有研究,加上切身经历……交好的两家长辈为了亲上加亲在孩儿尚在腹中时便为他们定下亲事,这样的桥段实在是屡见不鲜。而一路上楚落风对其他几家少爷小姐多有提及,唯这烟水山庄,只道有一独女便避而不谈,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楚落风眼中闪过一丝无措,然后别过脸去,雪沫发现,他的耳垂已经红透。
果然猜对了!
半月有余的相处,已足以让她读懂眼前的少年。
楚落风家教甚好,克己守礼,只是难免年少气盛容易冲动,而且久居世外,心思单纯,不易隐藏情绪,尤其容易……脸红。
“我吃饱了,”雪沫搁下碗筷,将楚落风从窘迫中解救出来,把一性情少年逼到如此地步还真是过分呢,“既然今日不必去烟水山庄,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吧,这一路上我们着急赶路,我还没有机会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呢。”
“可是舒姑娘你的身体……”
“我没事了,”雪沫揽裙起身,宛然一笑,“我已经恢复了。”吃了这么“丰盛”的早点还不恢复,岂不是太暴殄天物。
还未出门,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扑面而来,雪沫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她不喜欢这个气味,太颓然、太自我放逐。
随之而来的是女子娇媚的笑声。
“萧郎,咱们为什么不去一品楼啊,这个小店也太寒碜了。”
“对啊对啊,这里又破又脏,我不要嘛,魅儿想念一品楼的飘香糕了。”
“你们闻……嗯,好香。”好动听的声音,如日照香炉,紫烟冉冉,令听者身心酥软。
“哪里香啦,一股酸臭味。”
“不识货,如此清雅檀香都闻不出。”
音方落,只觉眼前一暗,三个人影并排出现门口,一男双艳。雪沫的目光淡淡扫过两名女子便停在居中的男子身上。
当下,心中得出两个字——矛盾。
眼前的男子,生着一张极清俊的脸,却又长了一双妖冶的桃花眼,恍若书生与妖孽的结合,不笑卓然,一笑媚光四射。修身青衣,淡如碧叶,却又让人觉得他更该是傲立枝头的微醺海棠。
“舒姑娘,你怎么……”已出门的楚落风见雪沫未跟上,折身来寻,只是,在他进门的那一刻,焦点已转了方向。
“萧君兮?!”
青衣男子闻声回首,未歇的笑意一顿,复又明媚如初。
“哟,这不是我未来小舅子嘛……怎生的缘分,竟在此遇见了。”
折扇一收,他翩翩走来,如他乡遇故知般笑得欢喜而热情,嘴角含春,眉眼弯弯,端的荡人心魂。
楚落风却不动,唇抿得极紧,眼中的怒火几欲喷涌而出。只见明光一晃,刀已出鞘,横在萧君兮脖颈。
“你有何话讲?”
“这是哪门子的招呼法……”萧君兮仰了仰头,似是很恐惧的样子。刀面如镜,照出一双桃花媚眼,惊诧间搅动一汪秋波,闪烁迷离间更显妩媚。
“你有何话讲?!”楚落风神色不动,只将刀架得更深,牙关咬得更紧。
“我……你……哦,”好半响,萧君兮才似反应过来,伸手欲拍楚落风肩,又想到自己此时的处境,只好悻悻地将手移至耳畔掠了掠鬓角,“落风啊,我们都是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己才不枉少年……”长睫忽闪,收了三分妖媚,倒真有些循循善诱的兄长模样。
“无耻!”楚落风涨红着脸啐道,手上更是不放松,刀锋已然滑入皮肉,衣襟红了一片。
“萧郎!”身后两声娇呼,萧君兮脸色煞白,疼得直抽气,却还是笑着。
“我没事,小舅子与我耍闹呢。”
“死不悔改!”楚落风握刀的五指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刀柄捏碎,胸腔起伏不定,似是极力忍耐,又似是情绪汹涌,“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顺着姐姐……姐姐尸骨未寒,你却在此……在此……”脸又红了红,“寻花问柳!”
“你姐……?”萧君兮面色一沉,千般情绪从眉宇呼啸而过。
“对,楚家毁了,姐姐死了……你可满意了?!当初为了讨好姐姐和爹娘,送花送草、献宝献殷勤,一副正人君子、情圣无二的样子,如今……如今……这便是你的真面目罢!……我原还在为姐姐痛惜,可是现在我觉得姐姐或许去的……至少这一生不是葬送在你这个伪君子手里!”
“你姐……死的好!”萧君兮猛一抬首,眉眼弯弯,唇红齿白,五分艳、四分媚、还有一分埋在眼底的放纵 ,“你姐既已死我便不必再迁就你!”趁楚落风未回神,退后一步绕开刀锋。
“我萧君兮虽不懂武,却也不会任人欺凌,你若要取我性命,与你放手一拼便是!”
“你……”此话一出楚落风倒不好再动手,这不成了持枪凌弱?“滚……趁我未改变主意前,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萧君兮不做迟疑,携美人离去。
“唉……”雪沫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我真替姐姐不值……姐姐那么温柔那么善良的女子为什么偏生遇到的是他……这个混蛋!”楚落风眼圈红红,眼角却没有泪。
雪沫心知自己安慰不了他,他需要的也不是安慰,她望了望了无人迹的门外,拍拍楚落风的肩膀道。
“我去去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小修一哈~~
今天那一章写得我痛苦啊痛苦,还没写完~~只能明天再继续~~
那个,明天出去玩,可能得晚点更~~
抱歉抱歉~~
(你废话砸说做啥,压根没人鸟你~~)
(好吧,我就是没话找话自问自答,谁叫没人理我呢~~滚走~~)
桃之夭夭俏娇娃
雪沫一路寻找,终于在一座桥上见到了想见的人。
独立桥头风满袖,配着这碧水、垂柳,恰如一幅写意十足的诗中画卷。
萧君兮……萧郎……探了探怀中的信,雪沫举步向他走去。
“卖花啦……卖花啦……”卖花女脆生生的声音惊动了画中人,萧君兮向她招招手,连带花篮一同买下。一篮红艳似火的……海棠。
萧君兮低首望着满篮春/色,久久不动,指尖缓缓滑过娇嫩的瓣叶,轻如呵气。火红的颜色映着朝阳投射到他脸上,将原本就绝美的容颜更照亮了几分。
雪沫在离他几步之遥处站定,静静地望着他将花篮轻轻托起,然后一倾,一篮的海棠尽数坠入桥下的祈安河。
“公子可是在葬花?”
“我却觉得我在喂鱼。”
雪沫闻声望了望河面,花儿载浮载沉,一群鱼儿在花间嬉戏追逐。
“不觉得可惜么?”
“没有自我的东西有何资格得到怜惜,”萧君兮抬手掸去残落身上的花瓣,眉眼弯弯好似在笑,却看得人如坠冰窟,“海棠本是五月生,奈何它要在六月绽,失了自己的魂是它活该……我是惜花,却看不惯不守本分的,世上容不下硬要存在只能惹人嫌。”
雪沫只觉得有一股难以名状哀伤扑面而来,眉不自觉地蹙起。
“姑娘抛下落风来找我不会是为了和我讨论‘惜花’吧?”
“你认识我?”
“当然,”萧君兮勾唇一笑,眼如桃红微合,欲绽不绽,渗出些许媚光,更加蚀骨销魂,他缓缓靠近,几乎与雪沫鼻息相交,“花与美人……在下过目难忘。”
雪沫神色淡定,看他的眼神更是添了几分惆怅。难怪初见他是会有熟悉之感,除了那双媚眼,他的五官轮廓竟有几分像……他。
“可惜我不是美人。”
“哦,是么?在下却以为姑娘之美,尘世俗艳盖不能比。”
“那么雪沫谢公子盛赞了,”雪沫知道多说无益,退后几步从怀中拿出书信,“楚芸窈,公子想必认识……这是她临走前留下的……”
“窈儿……?”萧君兮一怔,顿时收敛,目光滑过熟稔的字体,拆封的手指竟有些颤抖。
雪沫微微一笑。在他说出那句绝情之话时,她看到了,他藏在袖里的手是紧握的。楚小姐,这算是雪沫偿你借房一夜的恩吧。
“信已送到,雪沫告辞。”
萧君兮似沉浸在信中,眉头紧蹙,没有回应。雪沫也不介意,径直离开,走了几步忽又想起什么,驻足却不回头。
“青衫不适合你……你,便是你。”
身后之人有没有听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便是她心中所想。他便是他,亦是独一无二。
祈安城虽远离帝都繁华之地,却因有召南国第一长河祈安河流经,倒也民丰物饶,再加上沿河运输方便,更是促进了工商各行业发展。走在祈安城的街道上,人群熙攘,沿街小贩商铺众多,着实热闹。看得从“大山里”出来的两人花了眼。
“舒姑娘,前面有个茶寮,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关于称呼问题雪沫跟他提过很多遍,楚落风却总是说一些于理不合、唐突之类的话语驳回,横竖不过青葱少年,倔得跟老头儿似的。
“也好。”这破败身子,走了几步便气虚腿软了。
到了茶寮还未坐定,前方便是一阵骚动,隐约有惨叫声从人群中传来。
“落风……”雪沫淡眉微蹙。
“我去看看。”话音一落,楚落风便消失眼前。
楚落风冲动的很,一言不和便抽刀了事,雪沫实在不放心,便跟了上去。当她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便只见到刀光一闪,什么东西顺着刀劲飞落一边。
“落风……”雪沫唤了一声,走到楚落风身边。
对面站着一位姑娘,一位……怎么说呢……很“小”的姑娘。娇小的身段,巴掌小的脸蛋,樱桃小嘴,唯有一双眼睛如一汪清泉,大而有神,此时正闪烁着泪光,端的可爱可怜。一身桃红,雪沫觉得这颜色实在是配极了她,有人着桃红温柔,有人衣桃红娇俏,却没有如她这般……若初春初阳的第一朵桃花,娇俏也温柔,可爱中掺着自尊自我的傲。
她手中握着一个……弹弓——被削了一半,通身银色,柄端绕有桃色绒线,下坠流苏,如她人般小巧而别致。
“你个刁蛮丫头,怎么当众打人!”楚落风横刀叱问,半点不怜香惜玉。
“我……你……”“小”姑娘面红耳赤,大大的眼睛恨恨地瞪着楚落风,内有泪光闪烁,却终究没有流出来,“你眼睛长脚底心去啦,明明是那个人手脚不干净偷了人家荷包……本小姐是路见不平,弹弓相助!”
“……”楚落风神色一顿,回首望着那名畏缩在墙角满身是伤的男子,“此话当真?”
“女侠饶命、大侠救命啊……”收到楚落风犀利如剑的目光,男人当即连滚带爬地扑上前来。
“纵是如此,你也不该紧追不放,非赶尽杀绝不可。”
见对方的语气弱了几分,“小”姑娘的气焰倒长了,双手叉腰道:“我原本已经饶了他,谁知他竟然掉过头来偷袭我,这种人活在世上何用?!”
人群纷纷附和,楚落风一时词穷,竟觉得她讲的似有些道理,世道如此,好人不长命,恶人却……
“姑娘你……女侠饶命啊……”
众人闻声回望,一时间皆噤了声。
只见一袭纤弱白衣缓缓向贼人走近,指尖寒光烁烁。那人双股颤颤,艰难后挪,眼中满是惊惧。
“舒姑娘,你……”那步步紧逼的模样连楚落风都下意识打了个寒战。舒姑娘难道要杀人?不可以,她的手怎么能沾上血!
阻止已来不及。雪沫袖手微动,三针齐发,贼人惨叫一声,立时倒地。
“嘭……嘭……嘭……”众人瞪着横在街心的“尸体”,当下只剩下一致的缓慢的心跳清晰可闻。
三下之后,“尸体”动了动,又三下之后,“尸体”竟站了起来。
“他……他的腿……”“小”姑娘颤抖着,话都讲不全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的弹珠正中他的膝弯,没有半个月根本无法动弹。
那人显然也是莫名其妙,挠着头转了个圈,突然欣喜狂叫:“好了,我的腿好了!!谢谢神医……哦,不,谢谢菩萨!”
“舒姑娘,你治好了他的伤?”
雪沫点头。
“为什么?你救了他……他以后继续作恶怎么办?”楚落风紧抿着唇,焦急地直皱眉。舒姑娘实在是太善良。
雪沫回头扫那人一眼,淡淡道:“有一枚针我未收回,他日若起贪念,针虬入心,痛不欲生。”
那人刚刚绽开的侥幸顿时僵去,一脸悲喜莫名。
她这算是救了人?
众人胶着不去的目光叫雪沫有些难受,微微蹙眉道:“怎么,有谁也须针灸治疗?”
“没有!”话音一落,瞬间无踪,堪比江湖高手。不要命了,让她治,搞不好生不如死。
起贪念,针就动,天下间哪来这般神奇的针,要有,她早用于自己身上了。不过,懒得解释,浪费生命。
雪沫满意地点点头,回眸却见那位“小”姑娘还立在原地,正目光炯炯地瞪着楚落风。
楚落风涨红脸,索性把刀一收抱在怀里,眼睛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刚才我打了你一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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