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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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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玉无瑕正色。

“问殿主听令,将切殿主佩月缚住。”

转变来得太快,一时间,惊倒一片。后来想想才明白,刚才那一阵轻松,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连叶倾云也不得不佩服,假圣人一喜一怒,撼动人心,所谓气场,大抵便是如此。

倒是佩月淡定如常,慢慢地走到须浪面前。

“少宫主,这……”

“佩月楼主,得罪了,沫儿回来我便还你自由。”

内忧外患。

沫儿既然选择攘外,他便来安内,这是他们不用言明的约定。

雪沫望望空旷旷的大床,又望望手中的“好眠”,难以抉择。这夜,该如何熬过去。

这时有人叩门,雪沫忙冲过去打开。

“是你?”雪沫一愣,复又恍然,暗嘲自己大惊小怪。萧君兮在此,她当然也在。

“杏姑娘,请进。”

门外之人,一袭杏衫妖娆,面容俏丽,正是当日春/色满园的杏姑娘。

杏微略一施礼,手抱一床厚被入门,神色安然,不复当初娇媚蛮横。

许久,见她没有离去的意思,雪沫忍不住问:“杏姑娘,你这是……”

“夫人可以唤我杏微。宫主派我前来侍奉夫人。”

“侍奉?”偌大个房间明明只有一张床……雪沫有些明白了,原来是“暖床”,当即微笑,“不必了,我喜欢一个人睡。”

说完立即懊悔,一个被人唤作“夫人”的人“喜欢一个人睡”?谁信。却见杏微面色如常,温顺安静的模样。

“宫主的吩咐,杏微不会违背。”

“你可知,同我一起睡觉,那是一种酷刑。”雪沫低眉一笑。这世上,能甘心承受者,怕只有那个天下第一的大傻瓜吧。

杏微没有说法,眼神坚决。

雪沫知道多说无益,转身爬上了床。旁边垫褥一陷,杏微在她身边躺下,在接触到她的那一刹那,身子明显地颤了一下,却终究一动不动。

“你怨他么?”

“不怨,”杏微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和你不同。无论宫主做什么,我们只知道,他已给了我们想要的一切,我们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小白玉不怒则已,一怒要人命~~

怎么没人说话啊没人说话,

难道是我以前霸王别人,现在轮到别人霸王我?~~

咱山里来的没见过世面,有谁捧花花瞧瞧不~~

花间独立对影只

“宫主在就在前处等候夫人。”

杏微脸色憔悴,宛若一夕凋零的玫瑰。雪沫甚是自责,又不知如何谢起,只得微笑道:“有劳杏姑娘了。”

清晨阳光灿烂,海棠恣意绽放,只有花间亭永远清净无言。萧君兮逆光而立,滤去了温度与颜色的微光勾勒出一个颀长的身形,安静而温顺,整个世界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他笑,他悲伤,只有同样寂寞的影子看到。一人一影,彼此构成了对方的囚,隔绝了温暖,锁住了寂寞与忧伤。

每一步,雪沫都像踏在乌云之上,一步一泪。

似是感觉到她的到来,萧君兮回眸,唇红齿白,笑容倾城。

那一刹那,雪沫的眼泪几欲夺眶而出。她总以为,人之所以悲伤,只是因为他们不够坚强,不够豁达,可是,眼前之人,明明笑得羞煞百花,那骨子里的忧伤却要滴出水来。

终究,她忍住了。比起一起沉入深渊,她更愿意选择给予阳光,哪怕只是暂时的温暖。

“可以带我四处走走么,我来过两次都不曾好好看过这第一魔宫,实在可惜。”

萧君兮愣了愣,随即颔首:“荣幸之至。”

一路繁花相迎,五彩斑斓的蝶儿在花间嬉戏,偶有几只落在萧君兮的肩上,他笑眯着眼将它们引在指尖,扬袖放其高飞,望着明亮澄澈的天,他的眼干净的像个孩子。

“前方便是婉如宫了,平日里姑娘们都喜在此玩闹。”

萧君兮话音方落,一个踺子便穿过花丛抛入他怀中,一位绿衣少女随即跟出,见到他的刹那亮了眼睛。

“宫主!”

许是听到了声响,又一群女子走出。没有惊恐,没有失措,像见到了初恋的爱人,嘴角的笑意羞涩而甜蜜。

“姐姐们好生玩着吧,我先带舒姑娘游玩一下咱们紫极宫,改明儿再来陪你们。”

“舒姐姐好。”有个小小的女孩甜甜地唤了声,眼神澄澈一如此时的天空,满满的全是希望。

“你好。”雪沫笑弯了眉眼,嘴角梨涡深深。

“如今的紫极宫,很美。”待走远了,姑娘们欢乐的笑声依然在耳畔回响,雪沫忍不住感慨。如今的紫极宫,真的,很美,有美好的人,有美好的梦想,阳光遍地。

“都是一群傻丫头……”阳光太过耀眼,萧君兮微微眯了眼,“只是一夜恩泽、相守的承诺……有的甚至只是一句喜欢……这样傻的可笑的愿望便愿意为之付出一生……明明知道我最会骗人了,却依然那样一头栽进来……”

“尤其是……窈儿,”有一棵海棠突兀高起,他的脸在树影斑驳间隐了神采,不明喜悲,“你不知道,她是多聪慧的一个女子……她也许,从一开始便已知道了我的意图……她说,她希望我可以为她笑一次,真正地有温度地笑一次……”

“可是,你对她们,真的很好很好。”

“是么?”萧君兮咯咯地笑了,“既然从一开始便打算利用她们了,何妨就对她们好一点……既然注定了要将她们推入深渊,为什么不一开始先给她们足够的阳光……”

“我最难过的,不是这满手的鲜血,这世上虽贫乏却绝不缺侩子手……我最背负不起的是这满身的罪孽……我活生生地把她们推入了地狱……那样肮脏的我啊……都是傻丫头……傻丫头……”

雪沫默然无言。站在道德的角度,她该要愤慨,可是,感情的事,旁观者又有什么资格去评断。

“这里是伶伦宫,是姑娘们谱曲排舞的地方,”见雪沫目光从各样乐器上扫过,萧君兮道,“这个时间,她们都在婉如宫。”

“哪个是你的?”雪沫指尖滑过一架紫檀古筝,音如流水。

许久,都没有听到回答,只闻得笛声清越响起。清丽的曲调,带着少年吹笛到天明的张扬恣意,尾音婉转间,又似望见了杏花微雨的朦胧愁绪。亦扬亦抑,有如亘古的叹息,缠绵不去。

他的曲便是他的人。

“舒姑娘,我的笛声比起谪仙君子来,如何?”

雪沫静静地望他的眼,许久,才微叹:“白玉呆瓜不会吹笛……”低眉笑,“确切地说,一切与风雅有关的事,他都不会。”

萧君兮握笛的手一顿,讪笑道:“对不住,不知不觉中这个念头又上来了。”

“其实,白玉呆瓜也曾羡慕过你。你活得比他恣意,比他洒脱。”

站在当年的噩梦——千蛇窟外,雪沫哭笑不得。那么阴气森森的地方如今竟被改建成了寝宫的模样,紫色的帷幔飞扬,从里飘出淡淡的幽香,更像是女子的闺阁。

萧君兮笑笑道:“这里面没什么好看,我们去下一处吧。”

正合雪沫的心意,这个地方,此生她不愿再踏足一步。

又一个让雪沫惊诧不已的地方,萧君兮唤它孤竹居。

孤竹居内只有一幢矮小的竹楼,在这华丽如宫殿般的地方,应景应名。然而,萧君兮看它的眼神却是不一样的。像把一件珍宝捧在了手心,又是欢喜,又怕一不小心摔坏了。又仿佛这便是他的整个世界,每一步都踩踏地小心翼翼。

转眸间,却是刻骨的哀伤。他抚摸着竹楼内的一切,竹制的床铺、竹制的躺椅、竹制的案桌……来回磨搓着那几道几不可见的抓痕,轻得更像是抚摸记忆深处的伤口,微微的迷茫,微微的痛。

突然,他的眼神一定,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笑。

雪沫感应到什么,忙转身道:“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别处吧。”

萧君兮拉住她的手。

“没有了,紫极宫内,这是最后一处你没有见过的地方。”牵她坐下,又为她倒了一杯水。这里明明没有住人的气息,却是纤尘不染,该是有人每天都来打扫。直觉告诉雪沫,这个打扫的人,只有萧君兮。

萧君兮走到窗口,轻轻一拉,竹帘便开了,阳光倾洒而入,竟是温暖而明亮。

“我们开始讲故事吧……,”萧君兮面朝窗外,缓缓开口,“这个故事,在这里讲,最恰当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是一见娘子误终身,我是一遇君兮就卡文~~

君兮啊君兮我该拿你怎么办~~

什么鬼天气啊,整天阴沉沉,整个一闷骚~~哼哼

一朝零落更护花

“很久很久以前……”

萧君兮用了调侃的的开场白,雪沫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紧张得快不能呼吸,她在害怕些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是第一次,她一点也不想知道真相。

“……有一位姓萧的状元,”顿了顿,他转过头来,“舒姑娘难道不曾听说过么?”

“姓萧的状元?萧……萧瑜!”

“正是,看来舒姑娘差不多已经知道整件事情了,玉无瑕果然能耐。那么,我便讲讲以后的事吧。”

“以后的事?那个劫走他的女子是?”

“毒姬紫姬瑶。”

萧君兮静默片刻,等待雪沫将心情平息下来才又继续:“名扬天下的新科状元在进京面圣的途中失踪,谁又能想到这是一个女子所为,而且是个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江湖女子……所有人都放弃了寻找,所以没人知道那个惊采绝艳的萧状元在这黄金的囚笼中过着怎样暗无天日的日子。”

“在药物的控制下,他成了她的丈……哦,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男宠。没有爱,没有温情,只有肉体的纠缠与那一个……女子始终呼唤着的名字——溪儿。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他代替的人的名字……直到有一日女子大醉,他才从女子声嘶力竭的哭喊中听到了……玉倚溪。他只是个读书人,他当然不会知道,那是怎样令人闻风丧胆,却又光华璀璨的存在。那一刻,他竟然有些恨这个人,不为自己的遭遇,只为,眼前女子的心痛。”

“所以,他真正的悲剧开始了。他爱上了这罂粟般的女子。他开始偷偷地倒掉每日的药物,心甘情愿地去迎合她;他会在她每日醉酒后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呵宠;他会为她的失眠吹奏一夜的萧,尽管他知道她梦中的人不是他;他甚至会在她唤溪儿的时候欣喜地回应……他开始感激那个人,让他可以以他的身份的去爱……而那个女子忽然有一天平静下来,不再饮酒不再哭泣,变得很乖顺……萧瑜虽然才华横溢,骨子里却单纯得很,他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尽管,她还是唤他,溪儿。”

“两人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有了一个女儿后,女子像所有母亲一般,愈发的温柔体贴。两年后,他们第二个孩子出生了……对于这粉饰太平的幸福来说,这是毁灭性的灾难。女子看到孩子的脸的那一刹那,她疯了,她竟然试图掐死自己的儿子……她说,瞧他那双桃花眼啊,他不是我和溪儿的孩子!……是的,那个孩子像他的父亲,有一双桃花般的眼。她变得比以前更暴躁,更疯狂,萧瑜微笑着忍受了。”

“直到孩子五岁那年,在他离开去准备饭菜时,女子又一次掐住了孩子的脖颈,那样用力啊……”萧君兮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脖,仿佛真有双手在用力地勒紧,“那一次,孩子几乎是没了呼吸……萧瑜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带着孩子离开了她。”

“他不能回家,他要怎样向重视门风的父亲解释这一段经历……他只能带着孩子四处流浪,没有了状元的桂冠,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写字卖画,被人砸了摊子,他去药铺帮忙誊写药单,老板的小妾看上了他,结果被老板暴打一顿赶了出来……谁能想到,堂堂的状元郎最后竟会沦落到沿街乞讨……可是,叫花子也是有团伙的……”

“讨来的东西总是被抢走,那么小的孩子好几天都没吃上一点东西……萧瑜实在走投无路,冲进一家包子铺抢了一个馒头……”

萧君兮闭上眼,眼泪缓缓地从眼角滑落,映着火红的衣衫,似血一般。

“孩子永远记得,父亲回来那天,满身的鲜血,破碎的衣衫内依稀有带血的齿印……就像他在青楼外乞讨时见到的偷偷抹泪的姐姐们一样……后来,他才知道……这世上,男人也是可以被强/暴的。父亲张开手,那个馒头白得像雪,孩子咬一口,吐了三天三夜。”

“从那天起,孩子不再撒娇,不再喊饿,变得……疯狂,就像那个女人一样……对,那个女人,他不再叫他母亲,他恨她。他把来抢东西的人咬得遍体鳞伤,他鲜血淋淋地对着父亲欢笑。他像个魔鬼,尽管他才七岁,却让所有人看到他都浑身颤抖,他开始抢夺别人的东西,兴高采烈地托在手上给父亲看。”

“父亲没有欢喜,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顿,他说,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有把你教好,理应受罚。他说,孩子啊,人活于世,身体可以卑贱,却不能脏了灵魂,不然,你与你怨恨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孩子十岁那年,父亲终于得到了解脱。临死前,他拉着孩子的手说,为父这一生大富大贵过,也困厄潦倒过,如今一去,也无遗憾,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你……君兮,你虽面貌随我,个性上却比你姐姐更似你娘亲,一样的冷情却专情,容易偏执……你莫要恨她,至少……不要为了我去恨她。如果没有遇见她,如今的我也许光鲜亮丽的站在庙堂之上,也许娶了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享尽荣华富贵……这一生,便风平浪静庸庸碌碌地过去了,可是在垂死之时,我想我一定会遗憾……君兮,等将来有一天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你便会知道,如此用全部的生命去爱一个人,是多么骄傲而完满的事,即便是不曾得到,亦是此生无憾。”

“他是笑着走的,这样一个受尽磨难的人竟然死得那么安然,他竟然还可以笑。就因为那张有别人影子的脸……那个女人,葬送了他本该完美的人生,他竟然还是爱着的,用尽生命地爱……呵,多么愚蠢啊……”萧君兮浑身抖得厉害,指甲深深地潜入竹窗之中,末端血迹斑斑。

“我一把火烧了破庙,即使我不要了也绝不留给那群肮脏的东西!我以自己为饵,一刀废了那个让父亲受尽屈辱的混蛋,我犹记得那个畜生杀猪般的叫……蚀骨的畅快……”萧君兮已难以自禁跳脱了故事,每一声都是杜鹃啼血悲戚,“我带着他的骨灰离开了那个叫人作呕的地方……他的噩梦虽是由她而起,真正把他带入地狱的却是我。我若不出生,她的梦就不会醒来,若不是为了我,他便不会离开,不离开,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为了我,他牺牲太多,我带给他的却只有无穷无尽的灾难与苦痛……我想为他做件事,我要带他回到他最想回到的地方。”

“我以为等待我的是我渴望已久的死亡……可是,那女人见到我的表情却那么欣喜,她唤我溪儿……呵,溪儿,又是这张脸……这张脸让我九死一生,现在却又是这张脸,保住了我的命……”

“然而,我却知道她其实是没疯的,没有一个疯子会有那样一双清醒而冰冷的眼。她只是自私地导演了一场梦,将所有人抓进她的梦境陪她发疯,当她发现骗不了自己时便无情地将他们抛弃。主动陷进去的萧瑜是个傻瓜,而同时流着两种血的我是彻头彻尾的傻瓜加疯子!”

“她不允我习武,我知道,她是怕我从她身边逃掉,就像当年那个人一样。多可笑,那么一个机关算尽的人竟然也会这么蠢,难道逃只是因为能逃么?待在这样的人身边,每一秒都叫人窒息,也只有萧瑜那个傻瓜才会想要留下来。而我,是不可以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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