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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炼仙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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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

“皇上对你们青眼有加,有的人不高兴。当今朝廷奸佞之徒正当道,最善妒贤嫉能、党同伐异,凡不是他们的同党而有可能得到皇上信任的人都是他们陷害的对象。当年皇上梦中得吉兆将从贵省是年院试秀才里得到贤臣,你们这一批秀才早被奸臣视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所以当年他们横生枝节,极力阻挠圣上要将你们录入国子监的想法,逼得你们只能走会试之途。你是应兆秀才中的一员,如果今科秋闱时风头过劲的话,你认为将出现什么情况呢?”

“纵使木秀于林我又何惧?”陶勋毫不在意地道。

“你不怕,可是太子殿下怕。皇上得梦兆那年,殿下便得到高人指点,能够令皇上摆脱现在这班佞臣影响的人就出在应兆的诸秀才当中。殿下为江山社稷计,决不愿看到你们有失。今科大比应试的举子中,应兆举子包括你在内共有九人,高中的只有你一个,这已经很显眼了。殿试时,你的文思敏捷、文章也做得好,两个读卷官一个拟为第二、另一个拟第三,是我跟太子殿下讲了你的身份,殿下思虑再三,将你点到第六。虽然如此,你仍然被破例授予了翰林院编修职务,这也是吏部在执行皇上下达的‘待会试中第后优叙’的旨意。”

“原来如此。”陶勋并不吃惊,他已经从殿试的一位考官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对于太子的决定他没有怨言,到底太子是储君,是将来他要效忠的对象,而且每个人的喜爱不同、偏好不一,同样一篇文章在不同的人眼里优劣上下就会有所区别,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其中有这个朱大人的“功劳”。

“看得出你对此事倒没什么计较,是个心胸广阔的人。我原想要费一番唇舌的,现在不必了。殿下是担忧如果你太突出的话必定引起皇上的重视,现在你根基不牢,无论资历、人脉、经验都极是欠缺,官场争斗的凶险胜过明刀明枪打斗万倍,弄个不好还要连累家人。而那些奸佞居身要职,宫里宫外都有亲信,手下爪牙众多,手段毒辣,你绝不是对手,殿下为保护你才让你受点委曲,希望你能体谅殿下苦心。”

陶勋知道朱大人此行很明显是替太子招纳自己。他起身道:“朱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下官对于名次看得很淡,状元也好、末名也罢,对我来讲都不重要。今后为官我只知道忠于当今皇上,克己奉公、鞠躬尽瘁而已。”

朱大人的眼光在他身上转了转,轻叹道:“你记着我今天的话就可以了,如果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下官一直都不知道朱大人的官衔哪。”

“我倒忘了说了。我的身份是太子的正五品带刀贴身侍卫,另外还有钦卫所正五品副使身份。上回奉太子差遣到武昌府办事,是为了盗取该省白莲教圣经,可有人想要除掉我抢夺功劳,我是逼不得已才请你跟沐姑娘帮我引开他们。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你不会怪我了吧?”

“怪你?那有什么用?你的官比我大,我也奈何不了你嘛。”陶勋忍不住开玩笑:“你的大名是什么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单名阴,是‘花有清香月有阴’里的那个阴字。”朱大人的一双明眸里亮光闪闪,对他猛放电。

陶勋自然知道“花有清香月有阴”的上一句是极有名的“春霄一刻值千金”,听到朱阴充满暗示的话和看到她火辣辣的眼光,他大感吃不消,连忙大声唤家仆上来换茶。

朱阴笑道:“不用了,天晚了,我该走了。我今天到你家的事……”

“你放心,我不知道你来过,我的家仆也不知道你来过。”

“那最好,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嘛。”朱阴嗔怪地瞟了他一眼方告辞离开。

半夜,陶勋躺下后辗转反侧睡不着。

现在朝廷里形成了以靖宁侯为首的裴党和以太子为首的*两大集团之间明争暗斗的格局。陶勋初来乍到,尚未正式上任就被人找上门来拉拢,可知两派的斗争颇为激烈。

对陶勋而言,无论于公于私靖宁侯都是未来的死对头,但这并不表明他要加入朝廷的某个政治集团跟裴恺对抗,卷入党争的事他万万不愿做。朱阴掌握了他在高由县衙案件的底细,这是个很大的威胁,事情可大可小,真要计较起来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现在他还只是个年纪轻轻的散官,太子自然不怎么重视,可要是以后利用价值大了……

睡着之前,他犹在思考,太子会不会以此为把柄逼他就范呢?

第二章 洞元天册

 翰林院座落于承天门以东、御河旁边,跟禁宫内的崇质殿隔着一堵禁城和一条大街相望,官署的规模很大,厅堂巍峨,花遮柳护,一派庄严而又清幽的景象。

陶勋到翰林院履职没有多少陌生感,这是因为朝廷科举制度极盛,有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等等,在这些考试中,翰林担了任全国科举乡、会两级考试的考官。陶勋乡试时现任翰林院侍讲学士李秉之就是主考,正是他的老师,算是老关系了;会试时侍读学士张胪是他的房师;殿试时掌院学士冯鄂是两名读卷官之一;此外陶勋所属省份的学政卫欣也是刚从翰林中选派的,他对陶勋很欣赏,亲笔写下多封推荐信。

凭着这些关系,陶勋金榜题名后次第拜访翰林院掌院学士、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侍读、侍讲等上级长官,陶骥为儿子的前程毫不吝啬银子,以谢师的名义给各人送上一份厚厚的大礼。这些人名正言顺地拿到相当于他们数年薪俸的谢师银后,对陶勋的印象也好到极点,毕竟象他这样一个本身才学过人、出手阔绰而又谦恭有礼、谨慎低调的年青人可不多见。

在过去的近一个月时间里,陶勋还曾到五经博士、典籍、侍书、待诏、孔目、史官修撰等下级僚属家里一一拜访,又跟几个新任命的翰林官一起轮流作东宴请前辈编修、检讨、庶吉士等同僚,可以说他虽然没有上任,在翰林院的人际关系已经打下个很好的基础。

他履职后首要做的就是熟悉工作环境和进一步搞好跟上下级、同僚的关系。他为人谦虚谨慎、执礼甚恭、出手阔绰又是凭真功夫考进翰林院,而且还是应皇帝梦兆的那批士子出身,所以全院上下人等对他印象很好,很快熟络起来,不过也有少数几个人出于嫉妒的心理攻击陶勋是商人家庭出身,暗中诋毁他。

上任十天后,陶勋一大早被叫到冯鄂那里。

冯鄂四十岁上下,面目和善,胡须长得很漂亮,总是梳得整整齐齐、光光亮亮,喜欢在跟同级或下级僚属说话的时候不停地抚须。

他抚须笑呵呵对陶勋说:“亭渊,我可要恭喜你了。”

“老师,不知学生喜从何来?”

“圣上笃信道教长生之术,对道教典籍十分珍视爱惜。圣上与宫里的仙长们谈论道经的时候每每遇到典籍不全或缺失的情形,故圣意欲修订一部《道典要辑》,昨天口谕任命文政殿大学士杨廷均大人任总编篡官。你是知道的,本朝以来翰林之盛乃前代绝无也,按品秩本院不过是一个五品衙门,尚不如某些地方府衙,但从事的却是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等重要工作,本朝内阁大臣里十有八九是从翰林院出去的,杨大人二十年前就当任过掌院学士之职,杨大人奏称翰林院乃进士汇集之所,文翰之多若林,所以编纂人员就从翰林院抽调,圣上已经准了。”

陶勋心中了然,恭敬地道:“老师,圣上笃信道教,天下皆知,这次编篡工作要是顺利完成,龙颜必然大悦,到时或是封赏或是升职,的确是件喜事。圣上以杨大人为主,想必定是以老师副之吧,将来大功一件,老师到高升到六部任职指日可待,就是入阁拜相也不在话下,学生先在此祝贺了。”

冯鄂得意地笑起来,这下被陶勋拍马屁十分舒坦:“呵呵呵,承蒙圣上恩眷、杨大人提携,老夫的确忝任副总篡官,咱们院里总共有十二人入选,你也是其中一员呀。”

“这怎么可能呢?”陶勋讶道:“学生资质平庸、资历浅薄,怎堪此大任?院里强过学生者多如星辰呀。”

冯鄂得意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是老夫昨天向杨大人推荐的你,杨大人又向圣上推荐,圣上已经准了。”

陶勋连忙起身跪拜道:“谢老师提携,学生若得寸功,全是老师所赐。”

冯鄂毫不脸红地受了陶勋一拜,等他起身后道:“《道典要辑》编篡馆设在御窚苑里,明天圣旨就要下来,你准备一下,三天后驻进去。”

当晚,朱阴又来拜访,陶勋仍旧在客厅见她。

朱阴眉头紧锁,寒喧之后不等陶勋发问就说:“陶大人,情形不妙呀。”

“你是指的明天圣旨设《道典要辑》馆我亦入选的事吗?”

“不错。太子说杨廷均所进的名单上本来没有你的名字,可是皇上知道今科有一名应兆士子刚刚进翰林院,所以亲自点名让你进馆。皇上对你如此恩眷,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陶勋闻言,一边暗骂冯鄂信口开河欺骗自己,一边问道:“你指的是谁?”

“你别装糊涂了,除了靖宁侯裴恺老贼之外还能有谁?皇上现在身边的亲信道士都是裴贼推荐的,圣上一言一行相信都将传到他的耳朵里。裴贼为人阴狠,口蜜腹剑,凡是对他有威胁的人他必欲除之而后快。现在你根基尚浅,扑灭你比辗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我得到的消息是裴贼已经派人四处调查你往日的言行。”

陶勋不是个读死书、死脑筋的人,心里也知道潜在的威胁,不过他不想加入某个政治集团。因此思量一下便道:“只要我行事严谨,不被人抓住把柄,别人能奈我何?”

“笨蛋,你不授人以柄,别人不会栽赃嫁祸吗?除非你投向他们一伙,否则别想独善其身。”朱阴见陶勋仍自况清高不免有点生气。

“朱大人见责,下官也不想辩解。‘本自清来自清去,不附陈泥浊此身’,还请大人见谅。”

“好个‘本自清来自清去,不附陈泥浊此身’,你是清流,我是浊泥,我倒要看看你今后是个什么下场。”朱阴气呼呼地甩袖而去。

担任《道典要辑》的编篡官可以随时翻阅皇家书库的道教典籍,这对陶勋而言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他一直四处求仙访道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就想从流传于世的道教典籍入手以窥门径,无奈民间的藏书过于分散,不少保存在私人藏书楼里,而且种类、数量都有限,皇家书库里所收藏的道教典籍不但数量多,种类也多,有很多是孤本、绝本。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作为皇家书库的御窚苑就成了陶勋的第二个家,除了睡觉之外,他剩余的时间都在里面渡过,每天五更到书苑,初更才离开,称得上废寝忘食。

过了两个月,就到岁尾,京里的官员开始忙碌着张罗在家里过年,《要辑》的编篡期限很宽松,所以杨廷均的管理也松懈起来,诸位编篡官陆续请假他都一一批准,等到过小年干脆全体放假。

陶勋收到父亲的来信,说南方的商行分部出了点问题,要亲自过去处理,所以不来京过年。古述和商行里的伙计自打陶勋任官后对他愈加恭敬,生分很多,过年的一切准备工作都不让陶勋插手,这样一来陶勋成了最清闲的人。

他闲着无事索性主动向杨廷均请缨,留下来做些资料整理的工作,为过年后重启编篡做些准备。

杨廷均以为他要图表现,乐得做人情,就允了。

陶勋每天仍准时进御窚苑,书苑里的小吏们知道他是身负皇命的编篡官,也不过来打扰,等到快过年的时候小吏们都陆续回家休息,偌大一个御窚苑里除去几个照例值班的吏目和守卫之外再无其他人,他喜此清静无扰,有时干脆呆在藏书楼里过夜,随意翻阅、抄检道教典籍。

除夕之夜,陶勋在商行里跟古述众位伙计们一起吃完团年饭,随后在古述的陪同下到商行各掌柜、伙计家里一一走访拜年。他是商行的少东家,更是堂堂朝廷七品命官,双重身份走访各家,伙计们既亲切又敬畏,更多则是自豪。

陶勋虽然是少东家,来京也有半年多时间,对商行的情况却从来没有过问,在京的掌柜、伙计也都认不全,乘着今天的机会跟大伙儿见了面,心里高兴,凡是有敬酒的都来者不拒,喝了不少酒后人也亢奋起来,还是古述细心,暗中帮他推掉了不少,尽管如此他一趟未走完就已经醉倒。

陶勋从酒醉里醒来,已然身处在家中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炕头暖暖乎乎。他有些口干,想到家仆肯定已经睡下,不好再唤醒他们,自己爬起身倒水。

细心的管家早已在炕头暖了一壶茶,陶勋下床喝茶后睡意不知不觉间消褪,披上棉袍走出房门。

除夕夜下了场大雪,此时雪霁,房外白皑皑一片,大雪在院子里堆起两尺厚,屋檐上垂下来的冰棱足有两尺长,晴朗的天空里繁星闪烁,四下一片静谧。

一阵冷风吹过来令陶勋的头脑更加清醒,想想远在家乡的亲人和朋友,他油然生出思乡之情,轻轻吟道:

天街九阙迎元日,

万里春归我未还。

欲请东风捎省讯,

孤云山下景云间。

作完诗后,他的心情好了些,听到门外敲过三更,忽然想到:反正也睡不着了,何不早早到书苑去呢?于是回房穿戴好衣服,轻手轻脚地出门,踏雪而去。

在路上,一队巡逻的士卒将他拦住盘问了许久,毕竟像他一样三更天一个人在大街上行走的官员可不多见,幸好他身上的证件齐全未被留难。

经过此事,陶勋意识到自己出来得的确太早,所以到书苑门外后没好意思敲门,找个僻静的地方乘四下无人施展轻功翻进院子。

他轻功极高,在雪地上也只留下极淡的痕迹,两三个起落就来到藏书楼下。推推门居然没锁,是值班的守卫和小吏们偷懒,反正也没有人监督,索性连应景的巡逻也都免了。

陶勋开门进书房点起油灯,生起炭火,拿起头一天下班时放在案头的《太上神霄上清太玄真经》继续读起来。

过不多久,有人过来查看,是值班的守卫和小吏,他们看见陶勋后大吃一惊。

陶勋笑着说自己昨晚看书太晚就没有回去,守卫和小吏们昨晚没有巡夜故而心虚,再加上他们在道路上也看不到有任何脚印,哪里还敢怀疑陶勋的话,各自去取来些酒食孝敬他。

陶勋一边看《太上神霄上清太玄真经》一边做笔记和书抄,忙到近中午时这部道经便研读完,书中所夹的书签上有前人所留的小品文,上面讲前朝收录过一部《太上神霄上清太玄真经续补》,但怀疑系后人伪作,也在藏书楼里。

陶勋大感兴趣,按照文中所载的位置进到书库最里层翻检。

书库按天干和地支共设了六十窖,最末的一窖收藏的是被认为无甚价值的伪书,因此这里的管理也最松,并没有按纲目编号摆放。偏生这一窖的藏书很多,乱七八糟地随意摆放,陶勋花去近一个时辰一个个书架地寻找,最后在一个角落的一个大书堆底下找到这本《太上神霄上清太玄真经续补》。

他怀着期待的心情翻看一遍,结果很是失望,在他眼中此书伪作的痕迹非常明显,没有什么新意,对原书的理解十分肤浅。

陶勋浪费了半天的时间找到的却是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心里很失望,将书扔掉,一屁股坐到书堆上。

他坐下的时候感觉到身下有个坚硬的东西,起身扒开几本书后,现出一个白色物体的一角。

他将书本挪开,原来是只玉匣,玉质绵细,莹光剔透,是用上好的白玉做成,玉匣封面上刻着“洞元太清奉道天册”八个金文,左下角还有“仙家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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