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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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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月亮移至了中天,夜晚感觉不出山谷上空还飘着那么重的烟气,抬头只见天上一圈昏黄,朦朦胧胧不是那么真切。这样的欢乐,到叫红笺有一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又是一通笑声响起,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突然撮唇而哨,起始响亮直穿入云际,引来一阵起哄的声音,而后那哨声突然婉转有了曲调,调子十分欢快,如游鱼戏水,飞鸟在天,众人觉着好听,齐齐喊了一声好,逐渐安静下来。

红笺听着听着,笑容却渐渐凝固在了脸上。

这一曲《洞仙歌》说的是修仙之人于尘世间逍遥自在,无限快活,十分引人遐思,但红笺却不是初次听到,在那不见天日的玄武大牢,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这支曲子她听着季有风吹过无数遍。

红笺趁人不注意悄悄站起身来,离开了火泉旁边。

这个时候不要说赫连永,就连时常注意着红笺的卢雁长都被人拉着说笑,没注意这边少了个大活人。

只有何风几个因为魔修的身份,坐在一旁无人相扰,他抬头恰看到了一个纤细的背影隐入黑暗中。

何风怔了怔,亦悄悄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一旁的程情情登时发觉他要离开,欠身欲起,何风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留在原地,程情情顿时撅起了嘴巴,何风没有多看她,径自跟随着红笺而去。

红笺在前面拐了一个弯消失不见。若这时候有谁发现火泉旁边少了她的踪影,想再找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何风跟上去,他遥遥见着红笺站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抬头仰着脸,似乎在看天上的月亮。

此时那《洞仙歌》随着夜风仍能清晰地传过来,难得那道修口哨能将这支曲子吹得如此细腻动情,大约关在炼魔大牢里的若干年无事可做,只靠这个消遣,何风暗中赞了一声,暗自思忖她这么寂然不动,只一味看天是为什么。

此念刚生,红笺动了,她在空中舒展了一下双臂,随着《洞仙歌》的旋律做了个鸟儿飞翔的动作,然后便在那大石上由慢到快原地飞旋。

舞姿轻盈,曲调欢快,不知为何,何风却觉着那个月下独舞的人影向外散发着浓重的悲哀。

何风很快便知道这并非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那个身影转了一会儿停下来,她背向这边低下了头,两只手掌都在身前,削瘦的肩有些瑟缩,只看这背影,以他对那个人的熟悉,便可断定那人竟是在这么欢快的一支曲子中掩面无声而哭。

何风心中巨震,一股浓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将身体靠在了一旁的山壁上,仰天呼出了一口郁结之气。

耳际有声响传来,他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却见卢雁长一脸诧异地跟过来。

卢雁长还摸不清出了何事,奇怪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何风目光直直盯在卢雁长身上,那一刹那他的眼神颇为严厉,到将卢雁长吓了一跳。

何风不等他再说话,先挥手施了个禁制,以防他惊扰到那边的人。

然后何风转过头去,卢雁长跟随着何风的目光望去,见到青蒙蒙月光下大石上的身影,不由失声:“方姑娘,她怎么了?”

何风冷冷地道:“她怎么了,你整天陪着她却不知道!你的精力都花在了陪那井小芸胡闹上,明天你们出发,路上就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若你还是不能叫她开心起来,不如早早让出位置,别在她身边碍眼。”

卢雁长怒急反笑,口里嘲讽道:“你算哪根葱,还给我机会?别作梦了,我让出位置,方姑娘难道会看上你这表里不一,全靠秘法才敢出来见人的魔修?”

卢雁长自知这话直揭对方疮疤,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谁知何风闻言并未发怒,他的语气十分淡漠,显得很冷静:“自然不是我,她值得更好的。”

“更好”,意味着他本人是好,相对的卢雁长就是差,然后不知哪里还有一个人是更好。

和这样的人说话的结果,就是卢雁长生了一肚子闷气,也不知是冲着这莫名其妙的何风,还是井小芸抑或是自己。

夜里不欢而散,何风就再没同卢雁长说过话,也没有和红笺告别。

等谷里的欢声笑语平静下来之后,他带着程田和程情情一路,红笺和卢雁长一路,前后同赫连永告别,各自远行。

此后,众人隔着万水千山,不知何日能再相见。

ps:

初一以前都没有假期了,过年也不知会如何忙乱。感谢大樂曌的和氏璧,今天更个4000字的大章吧,年前都没有加更了,年后努力看看。拜谢。

☆、番外 魔域日志之两个心愿

“你们六个人身上,只有三张符箓,一块玉简。玉简里面记载了我符图宗的一套隐匿功法,有了这套功法,借助符箓,才可以遮掩所筑道基的气息,制造出修魔的假相。故而拿到这两样东西的人,在被魔修收进门之后,便可以伺机筑基。只要不被魔域的化神盯上,本宗主担保你不会被识破。”

“被魔修抢去的半部经书极有可能还在天魔宗,穿过‘天幕’之后,允许你们使用任何手段,不管你犯下多么十恶不赦的罪状,沾染了多少血,只要能拿到经书,就立刻通过符箓联系本宗主接你回来,不但过往一概不纠,你还是道修这边天大的功臣,我和金长老、刑化神绝不会亏待。”

妖兽啃噬着水里漂浮的尸骨血肉,腥气扑鼻,仿佛置身于炼狱血池。

睁开眼,四下一片黑暗,天际处有一道蓝色的流光划过,碎裂成斑驳的光点,消失在不远的海面上。

这是哪里?

谁来告诉我周遭这一切是真是幻?若是真的,前一刻明明还身处蜃景神殿,怎么会睁眼便跨越了数百年的时光,回到了我刚来魔域还是练气八层的时候?可若是假的,我的身体正浸泡在水中,沉滞,身不由己,带着沉重的伤势。这都与当年一般无二。

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了,我在神殿的最后一层吞下了“覆水”,它当真如我所愿,使时光倒流,将我送回到了筑基之前,刚来魔域的时候。

几百年,那些得失生死,喜怒哀乐,突然就成了我一个人的记忆。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回来了。

这是老天的恩赐。虽然远隔万里,中间又有“天幕”阻隔,但她却真真实实还活在这世上,她活着!

说不定不必像上次那么久,我就可以见到她了。

听到她说话,看到她笑。……甚至还可以抱一抱她,感受她活生生的身体。温暖的气息,不再是消散无形,天下地下再也遍寻不到,老天爷待我何其厚也。

心跳越来越快,泡在这冰冷血腥的海水里也似不再难熬。

穿越“天幕”之前,大家虽然已经设想过前路注定九死一生,可是却做梦也没有想到,最初的危险竟是来自于身边的同伴。

戴明池和季有云为什么要如此安排?我的身上只有一张符箓,其它两张在谁那里。玉简又在哪个人身上,只有拿到它的人自己才清楚。

前一刻大家还是一起修炼的朋友,转瞬间便成了你死我活的敌人。

谢遥飞和冷羽反应快些,抢先叫出来:“我没有。”纪南浦只是略一犹豫便遭到了攻击,他很快被杀死,在他身上大家什么也没有找到。

为什么第一个死的是纪南浦。并不是因为他没有作声表白,而是除了林素约,他是这些人中修为最强的。

接下来我们五人便陷入了混战,若不是血腥引来大批的妖兽,说不定直到死剩最后一个才会结束。

当年我在海水中带着伤醒来,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打算,漂泊挣扎了很久。还是为了有朝一日回到道修大陆,想办法混进了天魔宗,找到了这场杀戮中活下来的“同伴”,向他们讨要了玉简里的功法。

现在的我自然知道当时活下来的是林素约和齐秀宁。

身上的这张符箓,上面附着戴明池的神识,上一回我不懂得,也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这次既然决定要修魔了,焉能留它。

抹杀它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了不惊动戴明池,我还是顺水漂流,找了一只合适的妖兽。

大约在戴明池几个的心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吧。精于计算的季有云,有没有觉着意外?从今而后,我的命运都不再是你可以轻易算到的了。

命中注定我回来要完成两个心愿,第一个是除掉季有云,第二个是和她在一起。当然,除掉季有云也是为了和她在一起。

“回来”之后的第二年,道基魔基同一天在我的体内筑就。

从来没有人能成功做到道魔同修,她的那个师兄简绘自忖聪明,妄图依仗《千草千方经》结成虚丹改变体质,最终也失败了,因为他从起始就错了,道魔同修的第一步是要找到道与魔在大道法则上临界的那一点。

就比如道修的《大难经》,魔修的《大天魔三目离魂经》,它们共同的法则与强大的神魂有关。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思念好像在一天天的加剧,从来不知道只是想着她,便会如此蚀魂销骨。

上一次我在这边挣扎,与魔物为伍,好像并没有心情去多想这些,也是,当年哪有工夫想她,偶尔一念闪过,想得也是“那个好运气的小丫头……”

其实她的运气,说起来并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再过几年,丹崖宗就会发生剧变,可惜我在这里回不去,没有办法改变金东楼、凌虚子以及她师公、师兄这些人的命运。

我想回去。这念头比上一次更加强烈。

为了回去我又一次加入了天魔宗。齐秀宁和林素约,不管是谁,只要能够带着我回归道修大陆就好。

天魔宗封存的半部“大难经”,上面每一个字都刻在我的记忆之中,若我还是化神的修为,自然可以无所顾忌地立时回去,可仅是筑基的话,时机还远远未到。

当年我们三个人,为这半部经书,足足在天魔宗耽误了一甲子,而她也在那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呆了那么久。

啧啧,真是个小可怜。

我迫切地想着提升修为,可每一次进阶都如履薄冰。

终于到了结丹这一步,没有任何来自于前人的经验和教训,我不确定应该道基魔基各结金丹,还是将两者融为一体,两种选择都要面临着巨大的风险,我先前想得太简单了。

结成两颗金丹危险虽然小些,但我无法想像,到结婴时又该如何?可融合为一的话,会不会相互排斥?

这将是我两辈子打得最大的一个赌,为什么一想起打赌,就会想起那个叫我做了很久哑巴的赌局,不会每一次的结果都那么凄惨吧?

我思量再三,最终选择了融合。

很庆幸,在我回来的第十六个年头,我结成了一颗前所未有的金丹,并且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若是我的身体一直没有异变,我就可以回去找她了。我有两个心愿,一、除掉季有云。二、和她在一起。除掉季有云也是为了和她在一起。

怎样和她重新开始呢?我的肉身虽然还年轻,可和她比起来,我其实已经很老了。会不会我说的话,已经不能再叫她觉着有趣,就连我这个人,也已经不能再叫她喜欢。当年的我,是个什么样子呢?见面的第一句话,要和她说什么?我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睡不着,睁着眼睛胡思乱想。

一只魔物爬过来,轻轻拍打着我的手臂,我把它提了起来,扔下床去。

每一次自睡梦中惊醒,我都会先把手伸到眼前,仔细观察,然后感觉。期望老天看在我去过一次神殿的份上,网开一面,叫我好好的,回去找她,和她在一起。

结丹之后的第三年,魔化姗姗来迟。

最开始体现出来的地方不是手掌,而是右臂的手肘,先是麻木,而后疼痛,范围越来越大,并且开始有溃烂的迹象。

但我还可以继续修炼,我的修为还在飞快地提升。

仅仅又过了一年,我升到了金丹中期。而另一只手臂也开始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并且长出了霉斑。

没有人得过我这种病,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什么样的药方才可以对症医治。

我知道随着我的修为越来越高,各种排斥的反应也会越来越厉害。

魔化虽然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但我发现自己很冷静的就接受了这一切,好像在一回回的煎熬中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这时候再回想,我竟像是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天到来。

甚至为了迎接它,提前有了计划,创造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功法,以便我可以继续在阳光下行走。

我给这个新的功法起了名字,叫做“生命的假面”。在天道法则面前,我这重活一次的生命显得那么虚幻。

不能等了,我打算除掉林素约。

我这种年纪的金丹中期,放在哪个宗门都引人注意,待我击杀林素约,揭穿了道修的阴谋,有林素约的尸体和符箓为证,天魔宗的老宗主定会破格一见。

剩下的,就是怎么说服那老魔头。反正他已经老得快要死了,叫他临死前为魔域、为宗门贡献一把,应该不会太难吧。

我就要回归了,来到魔域的第二十五年,我带着半部魔文写就的“大难经”,以天魔宗宗主亲传弟子的身份,金丹后期的修为,借由齐秀宁手里的最后一张符箓,扣开“天幕”,返回了道修大陆。

从此以后,我将带着假面,去完成我的两个心愿,一,除掉季有云。二,叫她好好地活着。除掉季有云是为了叫她好好地活下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仙昙花开

卢雁长觉着能和方姑娘孤男寡女千里同行,实在是几辈子修来的缘份,若是能朝行夜宿,像普通人一样乘坐车马慢慢地赶路,那就更好了。

不过方姑娘急着去跹云宗接弟弟,想也知道只能乘坐飞行法器,路上晃个十天半月什么的那都是他的妄想。

稍有遗憾,却是难得的美差。

但这件美差带来的好心情,却叫那该死的何风几句话便破坏殆尽。

一路上卢雁长时不时便想起那姓何的说“路上就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他虽然不想将何风这话当回事,又不知哪来的一种紧迫感,绞尽了脑汁想着怎么样才能博方姑娘开心一笑。

不过叫他开口直接问红笺那天晚上的事,他又有些底气不足。经过了闻雪婧那事,卢雁长全未发觉自己对红笺多了种类似于敬畏一样的情绪。

赶路着实没有什么好说,卢雁长尽心竭力的服侍,红笺偶尔和他交谈几句,大多时间都在潜心修炼。

卢雁长眼见离着跹云宗越来越近,深感自己要错失机会,巴不得路上不太平,出来几个搅事的,可惜这年月就算有打劫剪径的,人家也不是傻子,卢雁长堂堂金丹,又一副没事也要寻出事来的模样,谁还会上去自寻死路。

所以两个人太太平平就到了跹云宗附近,卢雁长回想一路上和方姑娘的关系毫无进展,不免长吁短叹。

红笺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卢大哥,你不舒服吗?”

卢雁长郁闷地道:“是啊。大哥不小心早上吃坏了肚子,咱们到周围镇子上住下来吧。”

红笺默了一下。方道:“住下吧,正好打探一下消息。”她心里暗忖:“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一路上忙前忙后累着了?他一个金丹修士,若要坏肚子,得吃多少毒药下去啊。”

跹云宗地处高山之中。加上外门弟子稀少,导致临近的几个城镇规模都不大。

卢雁长随便选了个镇子落脚,这镇子只有十几间店铺,百十户人家。

修士们打探消息,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屈尊降贵听人墙角,卢雁长自忖是金丹修士,如无意外。已经是镇上顶尖的存在,故而他一进了镇子便放开神识。将方圆数里细细探查了个遍。

镇上修士筑了基的只有三人,两个在店铺里坐镇,还有一个正在静室修炼。

那两家店分别卖的是法器丹药,一看就和跹云宗脱不了关系。

卢雁长将情况同红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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